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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不二清雅地笑着朝他伸出手。慈郎的眼光鱼一般慢慢游到面前的手上,洁白修长的手指,圆润饱满的指甲,无意识地握住,没有自己的柔软,却更光洁细腻,温润如玉。
不二微一用力,慈郎看向他,不由自主地顺着力道,起身站到不二身前,然后幡然醒悟似的使劲眨了几下眼,眼光在自己握在不二手心的手和不二的脸上不停流转,张着嘴,却久久发不出声音。不二用另一只手托起下巴,认真地思考,“慈郎认为去哪里好呢?”然后很高兴地轻拍慈郎的手,“对了!我们去坐秋千吧!”
慈郎看着不二的笑脸又是一呆,“好……”
坐在轻摇的秋千上,天空似乎格外静谧清远。
“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呢,”不二侧头对坐在旁边的慈郎说,“慈郎喜欢吗?”
正抬头看天的慈郎嗯了一声,瞥到不二时忽然说:“啊,那个人原来是你!”
不二疑惑地看他。慈郎赶紧指手画脚地解释:“有一次我离开时看到一个人影,就坐在这个秋千上,那时候天暗看不清,现在想想肯定就是你了!”练练喟叹真是巧遇!
不二眼中漾起别样的光华,轻捏一下慈郎丰富多彩的脸,“慈郎也经常来这里啊?我们真是有缘呢。”注意到慈郎的失神,不二呵呵笑了,貌似不经意地转开话题:“之前慈郎是想要和越前一起回家吗?”
慈郎一听,极认真看了不二几秒钟,慢慢躺在秋千上,用手背挡着眼睛,小心却有些闷闷地开口:“其实今天是我生日,不想一个人度过。”然后是反常的沉默。
不二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把他的头轻轻托起,移到自己腿上,轻柔地抚摸卷卷的头发,语气轻快,满是羡慕:“六月六日啊,传说这天出生的人是恶魔之子哦,很有趣哪!真想和你换一换呢。”
慈郎身体没有动,只是忽然把手拿开,很是惊奇地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的不二,水晶石一般,“恶魔之子?第一次听说哎,真酷!我喜欢!嘿嘿嘿~”转念一想,“不二的生日不是二月二十九吗?四年一次,也很有型啊,所以不用羡慕我了,嘿嘿~”然后自顾自傻呵呵地笑着。
不二手停了一下,“也是呢。” 声音却很平静。
慈郎眉头一蹙,“可是,四年才过一次,感觉有点冷清啊。”不自觉地轻咬着右手食指关节。
不二没有开口。
“对了!”慈郎忽然兴奋地一击掌,撑起身体面对不二,“按照阴历算不就是每年都有了!”兴冲冲地抓起不二的手就往自己头上敲,“我怎么才想起来呢?啊,对了,不二知道阴历吗?那是中国特有的一种历法,每个月都是三十天哪。”然后用不二的手一拍额头,“回家我就上网查查看你出生那天对应阴历的哪一天,以后如果阳历没有就过阴历生日!啊,对,就是这样!”
漆黑的天幕上月银皎洁,偶尔会有流星划过,像是闪过一缕希望的光。夏天夜里的风格外舒适,携来八重樱的花瓣,在月光中折射出另一番光彩,像是涂了一层薄薄的釉。
不二轻轻缓缓地靠近,嘴唇软软地贴上慈郎的脸颊,像是下了定身咒。
“谢谢,”极尽轻柔和认真,“你给了我另一个生日。”
看着早已魂飞天外的慈郎,不二一笑,侧着尖尖的下巴在慈郎的微张的嘴上轻轻一碰,光影闪烁,唇上的触觉像是清晨风中飘落的第一瓣沾着露水的樱花。
“这个,是礼物,生日快乐。”
冰山一角
啊啊!迹部那家伙,说什么有重要的事,让我部活结束后在这里等他,自己却到现在都不见人影!我的小公园啊!
想到这里,下意识摸摸嘴唇,脸一阵发烧。那天,接触到唇上的柔软的那一刻起,我就像踩进了蓬松的棉花堆,身体飘进了云雾里,后来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迷迷糊糊回到家,没有理会次郎的苦口婆心,连之前央求妈妈做的薄荷糖也没吃,一头扎进被褥里,脑袋飘飘忽忽了大半夜没有睡着。真是诡异啊!
不二,那么做,究竟什么意思?会有人去……嗯……吻……一个刚认识的人么?感谢也就算了,礼物,礼物,那样的……怎么能当作生日礼物随便送出!真是令人气愤。
回头想想,好像一切都是我自做孽,那个荒唐的所谓“约会”!至于牵手和无数次的失魂,如果我说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会不会有人相信?
啊啊,搞不懂,不想了!
迹部那家伙,慢死了!我甩着步子四周围晃荡,什么地方啊这是,除了两个一指高的小毛孩很有网王风格地着打网球,一点人气都没有,哪是迹部大爷的风格!既然久等不来,大好时光当然不能白白浪费,我当机立断地选准目标,热情无比地飞奔而去——手感不错,光滑细腻,软硬适中,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和樱花混合的香味。
刚要把胳膊收起来投入状态,忽然发现前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背着网球袋,戴副眼镜,正出神地看打网球的俩小孩,那张脸……
“手冢!”
手冢转过头就看到躺椅上一脸兴奋兼不可思议的我,表情不见变化,也不开口。
我立刻有觉悟地自报家门:“我是芥川慈郎啊!冰帝网球部的,越前小鬼的哥哥,和不二打过比赛的,你不记得了吗?”
锐利的上挑桃花眼不起波澜地看了我几秒,紧闭的薄削双唇终于有了缝隙:
“啊。”
喂喂,怎么理解啊,大哥!
不过对于受伤的部长,我决定大度一次,兴致不减地挪挪身体,拍拍腾出的空间,热情地说:“不用客气,坐这里看吧!”
青竹一样挺拔的身体没有半分移动,正当我很挫败地感慨自己一番好意被辜负了时,他忽然又走过来,网球袋放在一旁,坐了下来。
我来不及感到欣慰,就察觉到周围骤降的温度,第一次感觉躺着怎么这么不舒服,看看正襟危坐的手冢,我不由自主地慢慢起身,小心翼翼地把脚从他身后抽出来,规规矩矩地坐直,深思熟虑后瞄他一眼,小心开口:“那个,听说手冢君准备去德国治疗了?”
部长大人终于转头看了我一眼,薄唇微启:“啊。”
我突然为自己冲动之下不经大脑的邀请痛悔不已。
“那真好啊,呵呵呵……德国条件多好啊,是吧?呵呵呵~”我在说什么啊!
“没有正式签约,因为还在犹豫。”
这是……我忽然感动地热泪盈眶:终于听到一句完整的话了!
我情难自禁地挥手一拍手冢的肩膀,“有什么好犹豫的,治病要紧!赶紧签,快去快回啊!我想快点见到手冢领域和零式削球啊!”手冢抬眼看着我,完全放松的我盘腿坐在躺椅上面,手托脸,肘支在膝盖上,皱眉,“说起来,我一直都想不通啊,到底要怎么控制才能让别人的球都回到自己身边哪,还有零式,简直是匪夷所思!”崇拜地看着手冢,“太厉害了你!”手冢眼神似乎柔和了些,看来没人讨厌甜言蜜语啊,就连冰山也一样。“不过,”我一捋袖子,下巴一扬,“如果同样能控制球的旋转,肯定能打回去!”
手冢定定地看着我不语,神色几经变换。
不相信?“那你回来后我们试试,我肯定证明给你看!”我不服气地瞪回去。
正僵持着,我脖子都仰得酸了,“抱歉啊慈郎,本大爷临时有事来晚了,你……”
这个自称……
扭头一看,迹部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盯着手冢,手冢也看着他。
喔喔,难得一见的场面!我扳腿坐着,看看这个,望望那个。
迹部注视着手冢的左臂,“手冢,你的胳膊……”欲语又休。
手冢将网球袋背上,“没事,谢谢你推荐的医院,我决定接受治疗。”诶?见到迹部就决定去了?两人关系还真好啊。这么说是迹部找的医院?我转头看他,赞一个。
迹部走近看着我笑笑,手冢却接着说:“我有事,先走了。” 走前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手冢!”迹部忽然叫住他,“恢复之后和我来一场真正的比赛!”口气是异常的认真。
手冢没有回头——
“啊。”
我差点一脚跌下来。
生日会
“我的生日?!!!”
我不敢置信地望着房间里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一个月前就在家里过了一个惊险不断的生日,好在平安度过,现在怎么又冒出一个?又想到昨天生日引起的意外事件,这俩字儿是不是我的克星呢?
“之前一直为关东大赛训练,没机会举办,现在大家都有时间,我才想着给你补办一个生日会。”迹部搂着我的肩膀,及时地解释。
忍足坐下翘起二郎腿,下巴朝着布置得花花绿绿的房间扬了扬,戏谑地说:“迹部真狡猾,好像这个生日会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似的。”
我还在为银针的事心虚,“那也谢谢忍足你了!”不理解他为什么一脸不自在,转脸问迹部:“可是为什么是这么偏远的羊排店?”虽然我是很喜欢吃烤羊排,确切地说是喜欢所有猪羊鸡鱼牛肉,但迹部的话,不应该是恨不得把天上所有星星都挂门上的大酒店,再不济也是他家吧,看他那么喜欢小肥羊(注意:这里指彼原版小肥羊而绝非此洛翔化小肥羊)的样子。
向日几下跳过来,拉着我就往里走,“还不是你偶尔提到这家店的烤羊排好像很好吃,迹部才费力找到,还按你的要求把房间搞成这样!”说完就往我手里塞进一块蛋糕。
我努力地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在电视上看到的,部活休息时我幻想地流着口水感慨了一句。不过这也记得住?我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迹部,他笑得有些得意,我小声嘀咕一句:“早知道让手冢也来了。”迹部的笑忽然绷紧,走过来拿走我手里的蛋糕,“先吃羊排。”嘿嘿,我正这么想呢!
立刻转身张牙舞爪地扑上那色香诱人的羊排,抓起来埋头就啃。周围似乎一下飘满哀叹的气息。然后就听到迹部清咳一声,说要大家拿出礼物。我一听立马从羊排里抬起头,亮起眼睛很期盼很期盼地望着每一个人。
向日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神秘兮兮地说是夏季最流行的羽毛项链,我汗,没想到他有这么独特的嗜好。凤有些腼腆,送的是新出的漫画。日吉冷着脸扔过来的是张光盘,我一看大喜:那是他老爸的武术亲授视频!兴奋地扑过去,抱起日吉的脑袋重重亲了一口,然后立马被黑着脸的迹部揪着后颈扯开。我没理他,一把抓住冥户甩来的护腕,扫了一眼就往口袋里塞,结果还是被忍足一眼看见上面的熊头,“这个,可是会让人联想到……巨熊回击啊……”眼中的光彩意味不明。狐狸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我马上附和着随口甩出一句:“是啊是啊,带着它就能想起你。”成功让他闭嘴。迹部只看着我,脸色不太好看。
最后就剩下俩有钱人一点动静没有,我当然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要啦。
终于吃饱喝足了,我摸摸圆鼓鼓的肚皮,幸福地叹着气。
那条死狐狸忽然提议说我必须表演个节目以表示感谢。切!我咬牙切齿地死瞪了他一眼,没有礼物还要报复刚才的事吗?既然这样……
不去理会迹部的欲言又止,唉,想必这小肥羊除了吃睡睡吃,没有半点文艺细胞。不过现在么……
我自信满满地跳到一张椅子上,接过忍足笑眯眯地递来的麦克风,瞟一眼优雅地手捏酒杯的迹部,有钱人啊……我特单纯地一笑,说:“我唱首歌,迹部君和忍足君尤其要用心听了,因为主要是唱给你们听的。”清清嗓子,“歌名就叫恭喜发财。”当然是用日语说的。
无视场中众人的无数黑线,我从椅子上蹦下来,扯着嗓子就开始吼,中文,还记得,而且没人听得懂。我唱得极其投入,在俩家伙面前上蹿下跳,热闹非常。唱到那句“满天下的女孩嫁一个好男孩两小口永远在一块”时,故意暧昧地笑着用手指分别勾了勾俩人光滑的下巴,换来两人在对方和我之间无语傻眼,其他人也都以诡异的表情看着我们。
最后一句声势浩大的“恭喜发财!”我忘情的从后面搂着俩脖子,对着耳朵眼儿全力吼出,日语。然后轻快地跳到房中间的桌子上,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脸上挂着优雅的笑,一句一鞠:“谢谢!谢谢!”
然后,默了十秒钟,迹部和忍足几乎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来,声音极力保持镇定:“生日快乐,慈郎。”
切,原来准备了礼物,早点拿出来不就完事了?还要我费力提醒。
回家拆开一看,迹部的黑曜石,忍足的蓝黄玉,都是护身符?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