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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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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蔚睁大一双被泪水浸了后更美的瞳眸,看着朱高炽,抽噎着好半天说不出话,这人,竟然这样说他,好象他人尽可夫,他就认定了他在自己心里没地位吗?认定他就是那种只会任性、谁都会跟的人吗? 
“我是任性,可是,不是谁都会跟的,如果我让你伤了心,你可以用别的方式罚我,为什么要用链子,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呜……。”傅云蔚狠命咬住唇吞咽下伤心至及的痛哭,说什么爱呀喜欢呀,都是谎话,都不是真的,只除了那个人,想起朱枫,傅云蔚的泪落得更凶了。 
“这怎么是羞辱?我只是想让你吸取教训,千万别再想着从我身边逃开。”朱高炽抚着那只纤细美丽的足踝,一颗颗吻去他的泪珠柔声道:“宝贝,别哭了,这链子你习惯就好了,它很配你,来,我抱你去洗澡。” 
“不……,我不要拴它,求求你,解下来好不好,求你……呜呜呜……。”傅云蔚扑到男人怀里将脸使劲在他胸前蹭着,企图用泪水和哀求换回最起码的自由。 
“不行,你再求我也没用。”朱高炽犹豫再三,终于狠狠心,将哭得可怜的人从怀里扯开,走出屋子准备回宫。如果再留在这里,他极有可能又一次被那泪水和娇态打垮迅速败北,那样就前功尽弃了。他逃一样的飞步而出,吩咐小福子进去安慰他主子后便离了云锁朱楼,打马回宫,也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朱高炽照常早朝,批奏章,见文武官员,对那个找到傅云蔚的许球也履行诺言,将他升了三级,赏了江苏巡抚一职。只是,办公时满脑子都是小妖精的泪水和哭声,也不知他现在哭到怎样、闹到怎样了?如此心烦意乱一整天。晚上,满心想去看看,但又怕再次心软就把那链子去了,只得强忍着勉强睡下。 
第三天下了朝,就见云锁朱楼总管段廷湘急吼吼地进宫禀报,说傅公子昨日一日未曾进食,只是哭泣,请陛下移驾前去劝劝。朱高炽听闻越发心焦,沉吟半晌,令人叫了马建武来,着他前去劝慰。马建武现已升了大内侍卫总管,听说傅云蔚回来早想一见,不想今日就有了机会,得令后便立即前往云锁朱楼。 
进了房,只见傅云蔚双眼红肿,容色憔悴,不由心中大恸,想当年端王爷在世,是把傅公子捧在手心呵护,含在口里疼爱的,何曾让他如此委屈,王爷若泉下有知,如何安心? 
傅云蔚见马建武红了眼眶,更是泪水潸潸,撑起身叫小福子把外间人全部赶走,便招马建武近前来道:“马总管,我想托你一件事,这些年,我一直想去他坟上看看,只可惜从没机会,以后,这件事就拜托你,代我去祭祭他,修修坟茔,可好?” 
“公子吩咐,马某无不从命。”马建武止不住哽咽,皇上叫他来劝,他又如何劝起?难道这便是红颜薄命?王爷去了,却留了傅公子孤伶伶一个人在世上,纵然拥有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爱宠,但没有了心之所系的人,这样的人生,也没什么趣吧。 
“谢谢你,马总管,见了你,就好象又在他身边一样。”傅云蔚微微一笑,软软躺倒。“马总管请回吧,我累了,想睡一会。 
小福子见马建武走了,忙又端了饭食,苦苦劝着主子,只要他吃一点就好。 
“福子,我吃不下,刚才我又梦见他了,可能就快与他在一起了吧?” 
“云少爷,王爷不是说要你好好活着的吗?”小福子哭倒在地,伤痛欲绝。 
“这样活着,不如死了。”傅云蔚闭上眼,任凭小福子如何哭求,再也不动一动。既然我命从来不由已,弃之何惜。 

马建武回宫,向朱高炽报告说劝不了傅云蔚,朱高炽又气又心疼,叫来段廷湘叫他强行去喂饭。不久,太子朱瞻基又前来问事,他也草草打发了。只一个人在屋里团团转,暗恨自己怎么就舍不得那个妖孽,怎么就过不了这个美人关。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就见段廷湘一路跌跌撞撞进来,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怎么回事?”难道是小妖精出了事? 
“皇上,不好了,傅公子把喂的东西都吐出来了,直哭到咳血,他还想用那环的边缘把脚割开,弄得那只脚踝血肉模糊,请皇上开恩,就把那环开了吧。”段廷湘声俱泪下,因为,再这样下去,那个倔强美人就算不会饿死,也会很快自己把自己折磨死。 
“这是哪世的冤孽,让我碰到这个妖精。”朱高炽重重叹息,跺跺脚便要出宫,总管太监立即吩咐抬轿来,哪知回头竟遭皇上痛斥,“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坐轿,快牵马,再叫太医来。”不到一刻,朱高炽已冲进了云锁朱楼,只见傅云蔚闭目躺在床上,已是昏迷过去。 
“冤孽,冤孽。”朱高炽把环打开,令太医包扎上药。再看傅云蔚俏脸惨白,眼睛肿得如同水蜜桃,连一向鲜润的红唇也毫无血色,短短两天他就把自己弄成这样,这样倔强任性的脾气,谁会受得?而他身为皇帝,统御天下,偏就是拿他无可奈何,日后,说不定得花多少哄劝的功夫才能让他回心转意,早知如此,当初怎么就气昏了头,要拿链子锁他呢。朱高炽后悔不迭,抱过傅云蔚温柔抚慰,满心歉疚。 
“皇上,云少爷这两天一直在流血,可他不要我说,也不让上药,请您看看吧。”小福子哭着跪倒在地。什么时候,他可怜的少爷才能过得好一点? 
“你怎么不早说?”朱高炽怒吼起来,喝令他出去。自己小心脱下傅云蔚小衣,只见两腿间仍是血迹斑斑,还夹杂着他那天留下的Jing液,当下痛悔已极。亲自用水轻轻擦洗了,上了药,又嘴对嘴喂了参汤燕窝,到了半夜,傅云蔚才悠悠醒转。 

朱高炽走后不久,朱瞻基就派人从朱高炽的贴身小太监那里打听到了傅云蔚拒食咳血的消息,立时红了眼睛,拿了一把剑就要冲出东宫找他父皇拼命,手下心腹拼死拖住,流泪苦劝,小不忍则乱大谋,千万不能冲动。朱瞻基冷静下来后终于颓然坐倒,喝了一夜的闷酒。 

夏天到的时候,傅云蔚已完全恢复了元气,但仍是日日呆坐。朱高炽每日早早过来,陪他说话解闷,招人演戏作乐,千方百计哄他开心,但仍是换不来佳人一笑。被伤透的心,如何能短期平复?本就自睢的个性,也不会轻易原谅伤他的人,傅云蔚只冷眼看那位皇帝围着自己团团转,看他心焦,看他跳脚,心内暗暗快意。 
这日清晨,朱高炽已起床上朝,傅云蔚仍赖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想起来。虽然与朱高炽正在冷战,但晚上二人仍同床共眠。傅云蔚一改白天的冷淡,热情如火,需索无度,好象要一补八年来禁欲的空虚。朱高炽欣喜非常,加之傅云蔚床上的妖媚诱人本就无人能及,遂整个人都扑在这妖精身上,与他夜夜狂欢,就算是被吸干了精血也心甘情愿。 
“咕咕咕。”窗外传来鸽子的咕咕声和鸟嘴叨啄窗棱的声音,傅云蔚登时面露欣喜,忽地掀了被子披衣下床,打开窗户伸出手掌,一只漂亮白鸽就扑凌凌落到了上面。 
“小白。”傅云蔚先嘟起嘴吧唧亲了一下鸽子的尖尖嘴,再用手在小白腿上有毛的部分摸索着,摸到了一个用细线捆着的小纸卷后,便小心解开拿下纸卷展开细看: 
“宝宝,明日父皇到通州巡视,你想办法出来我们装扮了到街上逛一天。” 
“真是的,无论多大了,也还是小鬼。”傅云蔚重又窝回床上,眯起眼抿着嘴笑眯眯念叨,再看了那纸条半晌,才用随身的火折子烧了。 

那日朱高炽解了金链后,傅云蔚总算恢复进食,但两日不顾命的折腾加上伤口疼痛,他着实在床了躺了好些天,每日恹恹睡倒,半死不活。一天,小福子兴冲冲自街上回来,将怀里抱的一只鸽子现宝似的呈给傅云蔚。 
“你是想让它下蛋煮了吃还是要把它整个炖了给我吃?”傅云蔚斜瞪着这个越来越呆的徐氏玉福,这小子难道还记着若干年前他说的小时吃鸽子蛋的事? 
“唉呀,云少爷,你怎么就只想到吃?”小福子朝天翻个白眼,叹口气凑近主子道:“这鸽子是太子殿下送你玩的。” 
“小鬼送的?”傅云蔚十分惊讶,抱过鸽子仔细打量,只见它通体雪白,小嘴尖尖,脚爪红红,倒是只漂亮鸟儿。小鸽子一点不怕生,在他怀里咕咕叫着乱啄。傅云蔚皱起鼻子抱着鸽子不住抚摩,心中高兴,小鬼倒是满会体贴人意。 
“它叫小白,还是只信鸽呢,太子殿下说它不但能送信还会衔东西作耍,哄人高兴,很聪明的。” 
“哦。”傅云蔚更加开心,抱起小白乱亲了一阵,再细细摸它细软光滑的羽毛,摸到它腿上时忽然在细毛中碰到细细一卷东西,忙支开小福子,把那东西解下来细看。 
“云蔚我最爱的宝贝,听说你整天躺在床上哼哼叽叽,除了吃就是睡,跟某种家畜没两样,为了不让你彻底变成一只小胖猪,特送上小白一只,让它陪你散步玩耍。还有,宝贝你千万不要误会小白的用处,一见面就把它吃了,把自己降到某种家畜的地位,它可是你我的信使。 
你未来的皇帝相公朱瞻基上 
“啊呀呀,死小鬼。”傅云蔚怒叫着团起那纸条,气得眼红脖子粗,四下里搜寻可以泄愤的东西,一眼看见小白在旁咕咕叽叽歪着头看他,死小鸟,连你也笑我,他抓过小白张大嘴就要咬下去,待咬到它羽毛了才醒起这不是跟朱瞻基说的某种家畜没两样了吗?于是松嘴呸呸吐了满嘴细毛,转了转眼珠,冷笑一声,拿过笔来开始在那纸的背面奋笔疾书。 
“臭小鬼,告诉你我很健康,每天活动,才没有象你说的那样。看你写的东西,毫无文采,下里巴人,下流无耻,无耻之尤,妄费我教了你那么久。还有,不准叫我宝贝,我是你老师,是你长辈。” 
写好了,又重绑在小白腿上指它道:“去送到你主子那里,不要回来了。”小白歪歪头,咕咕一声,仿佛听懂了一般展翅飞出窗子,送信去了。 
朱瞻基收到回信,满心欢喜,自己的方法果然见效,他的宝贝已经没事了。当下又提笔回信,满纸肉麻爱语,倾诉爱意。傅云蔚也不甘示弱,一接到信来,就精神百倍地坐在桌前搜肠刮肚,寻思着如何骂他反击他,早忘了先前的病弱,连日来的郁闷伤情也一扫而光。就这样信来信往,傅云蔚精神越来越好,每日容光焕发,越发美得令人不敢逼视。朱高炽只道这是自己每日小心哄劝、精心照顾的结果,不禁十分得意,傅云蔚对他摆脸色他也不在意,对他的诸般要求无不应允,到了晚上便缠住傅云蔚求欢,恨不得整个人都化在他身上。如此天长日久,为怕别人起疑,傅云蔚隔三差五便勒令小福子去街上“遛鸽子,”朱瞻基也派了从小就跟他的绝对信得过的太监小林子看着小白,一见它飞回来就马上告诉他,好在众人都知道太子从小就养鸽子,小白每日飞来飞去也无人在意。而小福子不时奉命去“遛鸽子,”也渐渐知道了其中奥妙,明知这相当于“偷情”一样,但看着傅云蔚一副乐在其中、兴奋已极的模样,如何忍心劝止,反倒帮着遮掩。渐渐地,每日看朱瞻基的纸条成了傅云蔚一天中最大的乐趣,一日没有,便心情低落,怅然若失。 

下午,朱高炽照旧早早来到云锁朱楼,先陪傅云蔚下了几局围棋,输多赢少,不过输的都是他不露痕迹地输给傅云蔚的,以此来换得佳人一笑。傅云蔚赢了棋,果然得意大笑,将他狠贬一顿,又不依不饶在他脑袋上敲了几个爆凿才罢休。晚饭后,二人早早上床,极尽缠绵之趣。 
“云蔚,明日我要去通州巡视灾情,恐怕不能早回,你可别先睡了,等我回来,嗯?” 
“好吧,可是,你一天都不来,太闷了,这样吧,你让我明日出去逛逛好不好。” 
“出去危险,明日我叫一班小戏来——。” 
“不要,我都听腻了。” 
“那就让段廷湘教你剑术吧。” 
“好啊,段廷湘青年美貌,他来教我正合适。” 
“妖精,明天你还是出去吧,我叫马建武带人护你。”朱高炽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你早答应不就好了。”傅云蔚吃吃一笑,重又窝进他怀里扭着身子挑逗。 
“高炽……。” 
“你存心想把我榨干是不是?”朱高炽嘴里抱怨,心里却甘之如饴,一翻身又压了上去,用满是胡荏的下巴去扎身下人的嫩脸,傅云蔚又笑又叫,两条腿缠在男人腰上不住磨擦着,一只手伸到下面抓住男人胯下之物揉搓着,不一会那物就重新硬挺起来。 
“快进来……嗯……。” 
“好,到时可别又叫着求饶。”朱高炽一挺腰,粗大的分身一没而入,傅云蔚一声娇喘,火热柔软的内壁立即收缩紧紧裹住了入侵的异物。 
朱高炽低低吼了一声,低头含住了他胸前的红珠,用舌一下下轻舔,缓慢轻柔却更能挑起人的欲火。傅云蔚呻吟着蜷起脚趾,内壁不由自主地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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