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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天我打开久违的E…mail。 傻丫头: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并对你说抱歉。
我曾有一个相恋四年的女友。她读完大学,到外企上班,三个月后,与外企经理、比她大32岁的英国人结婚了。
她对我说,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在一起,放在心里就好。此后两年内我几乎没有和女生接触过。你是个例外。
你的开朗与乐观感染了我,让我渐渐从她的阴影中走出来。我承认,我爱上了你,曾经无数次在心里暗暗发誓
要照顾你一辈子。但是在你充满自信走进考场的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你与她竟然如此相似。长发,喜欢红色,任性、
倔强、好强又自信,面对困难都以微笑相对。在我发现这一切的刹那,我惊呆了。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找一个影
子——她的影子。你的纯真与坦诚让我无法欺骗你,我只能选择这种方式离开……
我看着屏幕,泪水肆无忌惮地滴满我的双手。我终于知道,从我身边抢走他的不是任何人,只是一个影子。他
真傻,他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我擦干眼泪,剪掉长发,收起红色外套,不再去拐角的茶馆,不再听王菲的情歌,不再看蜡笔小新与三井寿。
我煮一杯咖啡,坐在窗前,透过那布满水雾的窗子,看着凋落满地的黄叶。突然一只不知名的鸟落在窗外的树
枝上,我用手擦掉窗上的水雾,努力想要看清它,它却飞到远处的树枝上。我索性打开窗子看它,它却渐行渐远,
没了踪迹。而我的心却探在窗外任凭秋风吹打,久久不能回来。
追寻“影子”的爱情犹如秋天的候鸟,渐行渐远,杳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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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亲密油条:田双伶
领着她走进这家快餐店,在临街的落地窗前找好了位置,他熟练地点着早餐:油条、蟹肉包子、炸春卷。又要
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和木桶甜豆花。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价目表,哎呀,一根油条就3 块钱!
他瞥了她一眼,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他很反感这声柴火味儿极浓的惊乍。
这大城市什么都金贵,我在家才卖3 毛钱一根。
一个个古朴雅致的餐具摆在面前,她拿着筷子拘谨地不知该怎么摆弄这杯杯盏盏中盛的食物。
他在身边看着,心里隐隐泛起一丝轻蔑的笑。以为是你在村头卖的油条啊?这叫“亲密油条”。多文雅的叫法
啊。什么话从小雅口里说出来都透着几分雅致。小雅。一想起这个名字,褶裙一闪,心头一亮,顷刻间又仿佛软玉
在怀,心里暖融融的。那个总是抿着小嘴,灵巧地摆弄起刀叉吃三成熟带血的牛排,优雅地擎着高脚杯品鸡尾酒,
偶尔还会冲服务生来一句英文的小雅,那天附在他耳边哧哧地笑着告诉他,你看两根油条缠着抱着多像一对情人啊。
吃过饭,他开车带她回家。女人坐在车上不停地东张西望。这就是立交桥啊?一圈圈地缠来绕去还不把人转迷
了!
他默默地打着方向盘,没有应腔,心里在思忖着,该怎样向她谈起那件事。毕竟结婚几年了,她在家里也吃了
不少苦,不过还没有生孩子,再给她一笔钱……这几天先领她好好逛逛吧,公司的事情有小雅打理,他很放心。
那天领着她在商场里买衣服,手机响了,公司的一位职员急切切地告诉他:有人举报公司偷税漏税,税务局已
到公司开始查账,账号被冻结了。
他的心一下子空了。
忙给小雅打电话,手机里传来一个标准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恐惧和愤怒如腾升的火焰在心头交织,他抽身就往外走,她紧跟过来,小心地拽着他的衣服,咋了,咋了?他
急躁地甩开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公司已乱作一团,十几个员工见他回来立即围上来说,老板咋办呢?他心乱如麻。小雅呢?小雅呢?小雅把账
交给稽查人员就溜了。身为副经理的表弟说,就是这臭婊子告的密,她是跟咱们竞争的吴老板的小情妇,专来“卧
底”的。真阴啊。
小雅?往日的缠绵和恩爱霎时烟消云散。他牙齿咬得格格响,恨不得把她那细脖颈儿给拧了,把她扔油锅里当
油条给炸了。可是招聘的时候她那清纯的形象却掩盖了一切。我真混啊。
几天后,偷漏税金金额查明,补交税款和罚款的通知单很快下来,帐户上的款和资产一并抵了过去,他的心仿
佛被剜空了。走上天桥,望着桥下来来往往的人流车流,他想一头栽下去。可她不知哪来的劲儿,硬是把他拽回了
家。
在这座城市打拼几年,现在却一下子瘫了,公司被迫停业。他除了躺在家里狠命地抽烟,什么都不想做了。然
而每月2000多元的房租也成了一笔不小的开支。狗日的小雅,他心里骂道。
他们在市郊找了一间平房住进去。在城里开门就得花钱,我们先顾住嘴再说,凭着一双手,到哪儿都饿不着。
她说。
她到外面忙活了两天,买了一口锅和几桶油,在胡同口支起了摊儿。还是在老家的手艺,炸油条。每天天不亮
就起床出摊儿,抽空给他送来几根他爱吃的油条。他接过来,酥软的油条咬一口在嘴里,浓香焦嫩,瞬间齿颈留香。
有了一份微薄的收入,生活上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仿佛入了一处避风的港湾。他仍和以往的一些客户联系,
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咱做人要讲诚信。她给他送油条的时候不止一次对他说。
几个月后他的收入见丰,又想在市区租个房子,因为在这儿住距离公司太远,要倒几回车才能到,很不方便。
他找了个近点儿的房子,想让她去看看。
早上,他来到油条摊儿前。此时她正在忙碌着,有几个人在旁边等着买油条。面板上铺着揉好的面,她用蘸满
了油的刀将面坯一块块儿切开,捏起面片儿两手一抻,上下一甩,再将两根细细的面坯左右相绞,拉成一条弧线,
徐徐放入油锅。面坯在油锅里煎熬着,渐渐由白变成金黄,相互缠绕在一起……
“亲密油条”。他呆呆地看着这天天都吃的油条,忽然想起了它的另一个名字。望着她已显苍老的面容,他的
眼睛湿润了。
珍惜你手心里掌握着的,你就拥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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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暗恋青春:卫宣利
那时节,正青涩。因为喜欢写一些悲情文字,被老师选为校报的编辑。
学校广播站的站长是一位英俊挺拔的男生,洒脱的长发,忧郁的眼神,像极了当时正红的歌手齐秦。他的声音
柔和而富有磁性,常常在播完了节目之后,选一些我登在校报上的文字来播,配的背景音乐舒缓而忧伤。播完之后
他总是放一些齐秦的歌:《大约在冬季》、《狼》、《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每天下午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我总喜欢坐在校园空旷的草地上,阳光暖暖的,如碎金般在身上流淌。我在夕阳
中向着他的方向眯起眼睛,长发在风中轻舞,幸福仿佛正扑面而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喜欢他而迷恋上了齐秦,还是因为迷恋齐秦而喜欢上了他。曾经一个月不吃早饭,用省下
的钱买了双卡的录音机;曾经冒着雨跑遍了整个县城,买了齐秦的全部磁带;曾经在日记本上一遍遍地抄那些早已
背得烂熟的歌词;曾经在某个午夜突然醒来时泪流满面……
是的,我只是个羞涩落寞的女生,而他,是学校的公众人物。学校的各种活动都少不了他,他出现的地方,总
是应者如潮。同宿舍的女生,一提到他,个个眉飞色舞。我从不和任何人提起他,但是我知道他粗心,爱睡懒觉,
喜欢打篮球,喜欢吃红烧排骨,下雨的时候不喜欢打伞,还有些放荡不羁。
我不知道他是否留意过我,但是至少他留意过我的文字。那段时间我疯狂地写了很多文章,学校的广播里,他
的声音和我的文章常常完美地组合在一起。而实际上,我却一直是这样远远地看着他,直到毕业。
再见他已经是多年之后,在同学的聚会上。他依然儒雅俊朗,风度翩翩。而我,却不再是从前那个羞涩的女生
了。我依旧远远地望着他,看他在人群中应付自如。那天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气氛渐渐热烈起来,就有男同学起哄,
让他交代当年有多少女生追求过他。当下就有几位女生红了脸。他却淡淡一笑说:“其实我当年也暗恋一个人哪!”
全场哗然,都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暗恋。他说:“那时候我每天下午都会在广播里读一个女孩儿的文章,她的文
字细腻优雅,感觉挺好。有一次,我去买磁带,正好她也在,我看她挑了一大堆齐秦的带子,我记得很清楚,她选
的一个磁带封面有幅经典的画面:齐秦穿着皮夹克横坐铁轨上,眼睛在长发下狼一样冷冷地注视着你。从那以后我
开始喜欢齐秦,喜欢在节目播完后放齐秦的歌。其实,我是在放给她听的……”
十几年的记忆一下子鲜活起来,那是青春,有阳光,有篮球场,有绿草坪,有广播,有齐秦的歌。他接着说道
:“她是个很骄傲的女孩子,从不和我说话。而那时的我,也太骄傲了。”
他的目光亮亮地穿越人群射向我,顿了一下,他说:“我为大家唱首歌吧!”
是齐秦的《大约在冬季》。
最美是暗恋,最痛是暗恋,痛在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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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 相亲相爱最后一趟班车:林珊
二十三点的最后一趟班车:林珊我第一次约杨舒看电影时,她爽快地答应了。我说:“我打的去接你吧。”电
话里,杨舒轻轻笑道:“不用了,我家门口就是812 公车的起始站,坐车很方便。”我一听乐了,真巧,我们单位
宿舍就在812 公车的终点站附近。
那天晚上,我们约在电影院门口见面,两人分别乘坐的都是同一路车,杨舒也说,真巧!电影内容我记不住了,
只记得身边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还有很淡很淡的香水味。我送杨舒回家,公车上,她很自然地给老人让座,然
后又理直气壮地要我给她让座。送她到路口,杨舒就不让我进了,她突然问我:“有零钱乘车吗?”我看了看钱包,
又翻了翻裤兜,没有。杨舒就把一枚硬币放在我的手心,笑嘻嘻地说再见。我望着她的背影,这是个善解人意而率
性的女孩,我想,我是喜欢上她了。
我开始频繁地约她,杨舒总是大大方方地应邀,没有丝毫的忸怩。我们吃饭,散步,看电影,有一回过马路时
我还轻轻拉了她一把,杨舒的脸居然就红了。她略带羞涩的样子,真的很好看。遗憾的是我和她的关系并没有多大
进展。每次约会前,我绞尽脑汁想要向她表白,吃饭时我在酝酿,看电影时我还在斟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了,时
钟却已经指向十点半了。每当这时,杨舒总是很坚决地对我说:“你送我回家吧。”
我只好送她回家,然后一脸沮丧地乘坐812 公车回宿舍。长长的归途中,我一直在想,该死的十点半!杨舒为
什么要像考勤官一样对时间严格要求,难道她也像童话中的公主一样时间一到会变回原形?我为自己离奇的想法感
到可笑,最后只好找一个理由安慰自己——也许是她家教严格。
第二天晚上,夜已深,我打电话找她,她不在。电话里,她的母亲用很温和的声音告诉我,杨舒去参加朋友的
生日聚会,12点会回家。握着话筒,我愣住了,心底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杨舒为何对我如此吝啬,如此苛刻?
几天以后的一个晚上,已过午夜,我打电话给她。正是她接的,她告诉我,她刚回来,她和几个朋友在茶馆下
棋,酣战若干回合,把对手杀得丢盔弃甲。听着她兴奋的声音,我却觉得心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这一夜,我彻夜未眠。杨舒可以和其他朋友欢畅尽兴,不拘时间,却硬加“十点半”的限制给我。我开始重新
评估自己和她发展的可能性。杨舒喜欢我吗?我一个朋友对我说过,现在的女孩子太精明,她们不会一口气拒绝你,
而是把你吊着,等有更好的选择再一脚踢了你。我被他的话吓坏了。我喜欢杨舒,可是自己已近而立之年,实在没
有青春和精力可以挥霍了,结束一段无望的感情总比身陷其中苦苦挣扎来得轻松吧。
最后一次约会,我们吃过饭去喝茶,望着杨舒单纯的笑脸,我几乎开始动摇。一味扯着不着边际的话题,我只
觉得氤氲的茶香里有离愁飘散。直到杯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