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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合同吧！”
“如果你乐意的话，我也很高兴继续与你合作。明年我们种什么呢？种
土豆可以吗？”圣萨瓦说。
“嗯——好！种土豆，这正合我的意思，只是我想要地上面的一半，你
要下面的。”
“好，一言为定！”圣萨瓦点点头，走了。
春天来了，他们种上了土豆。一场春雨，绿叶冒出了地面。当上豆开花
的时候，魔鬼笑得发抖，它对自己说：“这次圣萨瓦终于上当了，有他后悔
的时候。”他甚至当面嘲笑圣萨瓦。但圣萨瓦并不在意，他等待着秋天到来。
不久，土豆的花儿结了籽儿，肥大的叶子枯萎了，变黄了，腐烂了。魔
鬼再也不笑了。圣萨瓦收获土豆的时候，魔鬼恨得牙齿咯咯响，它简直都快
气炸了，但是他还希望能够报仇。
“继续干！”魔鬼对圣萨瓦说，“我是那么习惯于跟你合作，如果现在
分开，我就没法活下去。”
“只要你高兴，我们可以永远合作，亲爱的伙伴。我们还没种过小麦呢，
可不可以试一下？”圣萨瓦问。
“好！条件是我要地下的，你要地上的。”魔鬼说，以为自己这次终于
猜对了。”
“随你的便，亲爱的伙伴。”圣萨瓦象往常一样有礼貌。
他们按时种上了小麦，小麦经过几个月长高了，成熟了，当金黄的麦穗
变得沉甸甸的时候，圣萨瓦叫来几个帮手，拿着镰刀把麦子割走了。小麦的
收成很好，圣萨瓦非常高兴。魔鬼也想着自己地下的丰收，但是他马上就明
白了：圣萨瓦留给它的只是刺手的麦茬。他气得哭起来，径直去找圣萨瓦。
“喂！现在我要和你种葡萄。如果这一次再输给你，我永远不来见你！”
“行啊，朋友，还象过去一样，让你先挑选。”
他们种上了葡萄，这一次花了三年的功夫。第三年上，葡萄架上挂满了
珍珠般的果实。圣萨瓦和魔鬼去看他们的葡萄，讨论如何分配果实。圣萨瓦
问魔鬼：
“你想要什么呢，我的伙伴？要清汤，还是要粘块？”
“我要粘块，你要清汤。”魔鬼赶忙说。
葡萄成熟了，圣萨瓦摘下葡萄拿去酿酒，用琵琶桶把酒接走，把剩下的
渣子留给了魔鬼。魔鬼高兴地把酒糟拿回家去，倒上一些水，开始酿造“白
兰地”。圣萨瓦看见魔鬼在酒桶旁边忙乱地工作着，问他：“你在做什么呢，
我的伙伴？”
“做白兰地。”魔鬼回答。
“让我尝尝你的白兰地怎么样？”
“好的，”魔鬼得意地递给圣萨瓦一杯“白兰地”。圣萨瓦喝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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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三杯，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还要喝。魔鬼受不住了，高声叫道：“从
今往后，酒使老年人衰败，让青年人疯狂！”
魔鬼说完突然不见了，凡是有人的地方，他再不敢来了。
程相文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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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和恶魔
＇毛里塔尼亚］
从前，有一个穷渔民，他很虔信上帝。他在海岸撒网打鱼，从来不连续
下三次网。所以，他只满足于三次下网捕到的鱼，如果一无所有，他就空手
回家。
有一天，他来到海岸边下网，拖上来一头死驴子。
“喔唷，这是什么东西？”渔民叫道，又把网撒了下去。这次，他只网
了一些碎陶片。
“真倒霉！”渔民感到惊奇，又下了第三次网。这次网了一只铜瓶。
“真怪！今天我什么也没捞到，难道我连捕鱼也不会？”渔民一边说，
一边到市场上去卖瓶。突然，他听到了一种声音，回头往四周一看，一个人
也没有，但声音又重复了一次。这时他看了看瓶，拿在手里仔细听，听到这
声音原来是从里面发出的。
“让我打开来看看，谁在里面说话。”渔夫想着，就开了瓶盖。
他刚打开，里面就跳出来一样东西，在渔夫面前很快长高了，变成一个
巨大的恶鬼。恶鬼一抖，发出巨大的声音，对渔夫说：
“人，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得死掉。先知苏里曼将我放入瓶里，扔入
大海，海浪冲了我许多世纪。起先我发誓，有人释放我，我给他许多好处。
可我等了好久，过了许多年，几世纪，还是没有人释放我。于是我愤怒地发
誓：现在有人释放我，我要杀死他。所以我说，你应该死掉。”
渔夫吓得发抖，但过一会儿胆子大了，对魔鬼说：
“这么说来，你是以恶报善了？难道你真的要杀死释放了你的恩人？”
“这个我可不愿知道。”魔鬼说，“你自己选择一个死的方法吧。”
他们争了起来，最后决定去找一个人给他们解决。在路上，他们遇到了
一头牛。渔夫叫住牛，问：
“牛，你说，有人做了好事，应该受恶报吗？”
牛问：“什么事？”
于是他们把整个事情讲了一遍。牛想了想，说：
“对人，应该以恶报善，你想想，我们牛给人们牛奶喝，给肉吃，还用
我们的皮做鞋子，做鼓，但他们怎么感谢我们？最后还不是把我们杀死。”
“喂，你听见了吗？”魔鬼高兴了，对渔夫说。
渔夫说：“听见了，我们再去问。”
他们继续走，碰到一棵高大的椰子树，就向它讲了他们争论的事。
椰子树想了想，说：
“当然，谁也不能以恶报善，不过对人却是例外，他们罪有应得。我们
椰子树给人们带来很大好处，他们摘下椰子，用椰子壳做容器，做锅子，树
皮做绳子，叶子盖屋顶，他们要喝，就打开椰子，喝椰子汁；可对这一切他
们是怎么感谢我们的？他们用斧头砍我们，把我们拿去造房子！”
“哼！你听见了吗？”魔鬼叫道，它想马上打死渔夫。
但渔夫叫道：“不，我们应该找三个证人。再往前走！”
他们又往前走，看到了三个人。恶鬼看了看他们，对渔夫说：
“我们问过了母牛和椰子树，而这些人他们当然是为你说话的，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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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人！”
可渔夫不同意，他一定要问。于是，他们走到人们面前，提出了同样的
问题。那些人想了一想说：
“我们听完了你们双方的话，但不能作出判断，因为，魔鬼那么巨大的
身体怎么能装进这么小的瓶子里？”
这时魔鬼叫了起来：“啊，你们不相信吗？那么你们看！”
魔鬼很快变小了，钻进了瓶里，叫道：
“你们看见我在里面了吗？”
这时人们夺过瓶子，盖上盖子，扔到海里。就这样，魔鬼要杀渔夫的企
图没有得逞。
高山等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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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 天 树
＇匈牙利］
从前，在遥远的地方，我给自己的竹马配上马鞍，骑上马，朝森林奔去。
在森林里足吃了一顿，然后枕着竹马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发现马儿已被偷
走。我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跑到一个小山包，爬上一棵树。我使劲摇晃树
枝，树上草莓啦、李子啦、棕子啦纷纷落下来，砸破我的脑袋。这时，一位
老太婆冲我叫喊：
“嘿，嘿，你这小家伙！别砸坏地里的大萝卜和小萝卜；这里的白菜可
不是你种的呀！”
当时，世界上有一位国王，他有一个小猪倌，名叫亚诺什。一天早上，
国王和小猪倌同时发现城堡前面长了一棵苹果树。这可不是一棵普通的苹果
树：它早上开花，中午结果，晚上果子就成熟了，可是，不知怎么的，往往
天还没亮，苹果就被偷走了。
于是，国王向全体臣民宣布：谁能给他送去那棵树上长的一只苹果，他
除了把公主许配给他外，还赐给他半个王国；而且等国王死后，整个王国就
归他所有。原来，国王已患病七年，有个老妪曾预言：那棵苹果树会长在他
的窗前，只要吃下树上结的苹果，他的病马上痊愈。
应征者不计其数，其中既有穷人，也有富翁，既有男爵，也有伯爵，可
是没有一个能上树。于是，小猪倌对国王说：
“尊敬的国王陛下，恕我冒昧，请允许我爬上那棵树，摘一个苹果给你。”
“什么，你这个一脸鼻涕的小鬼？”国王说着，笑了起来。“连那些有
爵位的都办不到，你能行？还是回去照看你的猪群吧！”
但是，小猪怕老缠住国王，让他不得安宁，直到国王同意他的要求。国
王对小猪倌说：
“噢，小伙子，你说吧，你上树时需要些什么？你怎样上去呢？你需要
什么，我全满足你。”
亚诺什回答说；
“首先，请陛下给我三块铁片，要大一点的，可以嵌在树干上，我好当
阶梯往上爬。再给我三双铁鞋和足够吃一星期的干粮。”
在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停当后，小伙子就上树了。当天，他就爬得很高，
站在树下的人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就这样爬了一天，两天，三天；这时，他发现一双铁鞋已经穿了洞，
铁片拉破了他的脚。他脱下鞋，往下扔，嘴里说着：
“赶快回你主人那里去吧！”
当铁鞋落到地面时，国王说。
“啊，小伙子还活着，可他的一双铁鞋已经磨得全是洞了。”
在第七天，当他快爬到树冠时，三双铁鞋全穿破了。这时，正好大树的
主人，一个姑娘来摘苹果，把摘下的苹果兜在围裙里。
当他爬到第七个树杈时，发现那里有一架梯子，盘旋着往上升，沿着梯
子往上爬容易多了。于是，他自言自语：
“嗯，我得感谢国王的帮助，我该把剩下的两双鞋全扔下去，好让国王
知道我还活着。还有，这把短柄小斧子也要扔下去，反正已经用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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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已经爬得很高很高，以至小斧子掉在地上时，斧柄都朽了，铁
鞋也长了锈。因此，起先没有人认出这些东西。然而，负责守候在树下的卫
兵很快认出它们，因为他奉国王之命时刻注视着小伙子的动静，不论树上落
下什么东西，都得马上去禀报国王。
现在，小伙子已经无暇考虑国王了。他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
城堡之中。他穿过一长排的房间，在第十一个房间里，见到一个相貌非凡的
姑娘。他从生下来到现在，还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姑娘哩。国王的女儿虽然长
得满漂亮，可是同眼前这位姑娘相比，充其量是一朵羞怯的小紫罗兰。
小伙子主动向姑娘打招呼：
“你好，仁慈的年轻小姐！我不知道该称呼你公主或者别的什么；因此，
我只好这样称呼你。”
姑娘回答说：
“我的的确确是一个公主，不幸父母双亡，现在成了孤儿。告诉我，你
是怎样来到这里的？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你们国家的鸟儿也不敢来的地方
呀。”
小伙子说：
“我是来这里找事做的，尊敬的殿下。”
“欢迎你的光临，我太孤单了。我正需要一个好仆人，你愿意在这里呆
多久就呆多久！你要多少工钱，我就给你多少工钱！不过，你永远不许踏进
第十二个房间。”
小伙子同意了，并答应忠诚地为她服务。条件讲妥后，小伙子就留下来
干活。他同公主一同进餐。他们慢慢相爱了，不久就订婚。
一天，公主对他说：
“我要去教堂。这是所有十一个房间的钥匙。你把房间打扫干净，然后
去做午饭。菜都洗切好了，你只要把火点上就行。但是，你千万不要去找第
十二个房间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