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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我早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唯一的印象:更年期的女性同胞。我们男性同胞还是别惹为妙。
班主任宣布放学的时候,两个新的外号产生了。一个她的,一个我的。阿婆和秃鹰。我想不用解释就知道谁是谁的了。
〃他妈的,我操。〃我生气地说。我想今天的确没有什么好运气。
明天就是开学典礼了,我需要赶快进入我的游戏了。
网吧,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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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开学就是梦魇的开始,接下来我又要面对恐怖的几个月了。
不过有了游戏这个好朋友,我每天反而可以勇敢地坐在教室里。这并不是心理产生了健康的改变,而是我转移了所有的精力,同时也改变了我很长时间培养成的价值观。
〃开张卡。〃
〃带身份证没?〃
晕,从来不需要的东西,今天怎么开始要了?
服务员看我站在那儿犹豫不决,便告诉我最近查得紧,希望我们这些老顾客能够体谅。话还说得真客气。没办法,我悻悻地打道回府。
这也算是约束年青学生的办法之一吧。呵,网吧如何控制得了未成年人的自由进入呢。门口那张醒目的〃未成年请勿进入〃形同虚设,如果没有了未成年人这块固定的收入源,想必那些网吧会支撑不下去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游戏的陪伴,我也不知道我的初三会如何度过。我反复思考过这个问题,也许会是请我妈找人用身体不好的借口把中考给逃了,再通过某些关系进入某个很不错的高中开始学习。
我从来不喜欢自己的命运被任何人掌控,也讨厌被某个人指挥,更讨厌和老师撒谎时还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回到家,陪我妈唠叨了几句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就坐在家里的电脑前上上QQ,翻翻以前的照片。
〃这就是我的生活吗?〃我问我妈。
〃是啊。〃她回答。
〃真他妈见鬼。〃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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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开学的日子。
如果没猜错的话,新上任的班主任的三把火一定会烧在我们这几个典型分子头上。
校长拿着稿子念念叨叨,下面笑成一片。我们班却异常地安静,新的班主任上任,还是要卖点面子给她。
回到教室,她的脾气就开始显露出来。眼镜后的眼睛由于眼镜的反光基本是看不见的,所以我无法猜透她真实的想法和针对的目标。正想放松的时候,批评的声音就传来了。先是唐僧般的唠叨,然后抓了几个班里的头头去办公室。而我们,只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发着呆,期待着早点放学。
进了初三,我调了个座位。离开了门口那个雅座,就等于离开了老师的盲点,却坐到了讲台正对着的那个组的最后。我只是默默地接受降级的调动。
整个初三我都是没精神的,我的精力全用在游戏里的打杀上了。
我想,担任我们班的班主任还是蛮痛苦的,除了仅有的几个好学生以外,全都是灵魂已经出窍的躯壳。如此死气沉沉的班级气氛,难怪阿婆的脾气一直无法变好。
这个班没几个谈恋爱的,我也没有。坐我旁边的女生宝宝算是一个吧。她的故事我听别的同学说过,有点传奇。无法想象,那样的事也能发生在一个初三的女孩子身上。其实我并不在乎我的同桌是个怎样的人,我和她总是在课堂上毫无拘束地说话、大笑。
第21节:三、我的第一幕上海剧(7)
下午上课的时候,老师早已把晚上的作业布置在黑板的一角了。上课时她基本上都不听老师讲什么,只是忙着写。而我要么睡觉,要么发呆。你认为她是刻苦的吗,错了!她只是想赶紧完成功课,好有更多的时间去high。我们几乎达成了一种默契,每天放学的刹那,她把她做完的作业给我,然后我们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学校。她走向她的男朋友;而我,蹬着自行车,向网吧进发。
我们同样是不爱学习的人,却过着不一样的夜生活,因此注定无法成为同一条路上的人吧。
初三的时候,我们同学之间在夜晚互相是不怎么联系的。起码我在晚上从来不喜欢与任何人交流,偶尔打个通宵也是自己去。那时候才出彩屏手机吧,我有一个,时常拿着玩,但不会去发短信给谁。
那就是我,除了游戏,不顾其他的一个初三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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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宝宝的存在,我早晨终于可以在网吧多坐上二十分钟了。以前早上六点多钟跑到教室赶作业的时间,现在更好地被我用在打杀上了。
在那以前,我还没尝试过不交作业的滋味,看到不交作业会被老师的口水淹没,我一直决定,再累也还是要在天没亮的时候到学校抄完一切作业。
自从宝宝坐到了我的旁边,我就习惯了每天早上理直气壮地迟到。交了抄来的作业,老师就不会再找我的麻烦。
把她的作业还给她,每天就可以趴在桌上睡大觉,补补昨晚欠下的睡眠,期待着在学校课桌上做梦,梦见和某个漂亮MM发生爱情的故事。我把这些告诉宝宝,却老被她说成是傻子。我决定以后都独自享受我的快乐了。
起来的时候,脸总是变形的。问问时间,开始和她吹牛。讲讲这个,谈谈那个,或者是隔着小组通过字条和别人互相传达中午向哪里进发的重要信息。
日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着,我也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长大。从前总是期待长大的样子,现在反而无所谓了。初三了,每天大量的作业,无穷无尽的考试,还有不准去网吧之类娱乐场所的禁令,令我不胜厌烦,我尽量地寻找一切能让自己快乐的方法。上学总是无聊的,我的脑子里总是动着学校的哪座墙比较矮、可以偷偷翻出去玩游戏之类的念头。
我过着单一又重复的日子。
我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呢,突然觉得人生无非就是重复昨天的过程,连每天见到的人都是那几张面孔,多没意思。
又拿起笔,拿张纸,写写今天的事,装进信封,贴上邮票,丢进信箱。谁知道远在天边的那群朋友会不会回信?我想也许他们比我还懒,他们早就开始尝试交女朋友,当他们都在手牵手参加某个party的时候,当他向她许下山盟海誓的时候,我只是傻傻地坐在家里的躺椅上,对着天,一天又一天地等着。究竟等什么,连我也不知道。
果然,没一个回信的。只有我在原来学校中认的妹妹还算有点良心,回了一封。我如获至宝般细细品读,才得知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早就没时间和我互相打气了。我对着天笑了笑,是啊,远在天边的朋友,你们都快乐就好,何必再强调我们之间的感情呢?一群男人,总是会早早地就曲终人散的。
除了自己讨厌的生活,还有什么是真实的呢?
我点上一支烟,闭上眼睛,不再去想任何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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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要考试了。〃班主任笑着走进教室。
我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笑的,如果她觉得通过考试来折磨我们这群心智还没发育完全的年轻人是有意思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
天啊,这考试要考到什么时候啊!我觉得如果一个人疯了还不算最可悲的,最可怕的是他已经对一切都无所谓了。谁又知道呢,班主任的笑究竟是因为又可以看到我们与上次考试之间的差距,还是进步?我想,也许这又是代沟。
第22节:三、我的第一幕上海剧(8)
期中考来了,期中考走了!
期末考来了,期末考走了!
我就那老样子,不上不下的。我不着急,我妈表现出的是表面不急心里急,我的班主任则看着就急,可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在一、二月份上海那冷风可以吹穿人的季节,去挤东南西北的公交车,来往于各个老师的家,不间断地补课,这的确不是人做的事。为了仅有的两个小时的课程,需要浪费六七个小时的时间,效果也就不言而喻了。我不想学,去那些地方,砸那些人民币干吗呢?我不知道是不是家长非要在孩子补过课后,才会认为孩子已经没有问题了呢?
为了补习和求学,我那个年都没有回昆明的家。
陆续接到了远方朋友的电话和信件。除了祝福和鼓励,就是他们一个个和女朋友分手的消息。我只是默默地听着,不带任何表情。脆弱的男孩们,为什么总喜欢用笑容面对女孩,又为什么总喜欢用眼泪面对兄弟,用痛苦来面对自己。我不想帮他们挽回什么,我没到那个年龄,也不是那个角色,我用不着在几千公里外的地方替他们打电话给他们的她们。
在那个时候,我对儿女情长没有太多的追求。到了上海,现实的压力和游戏的诱惑,让我无法再分出任何一点时间和空间。
有些话是对的,可那时我们都不愿意去听。有些道理也是对的,只是我们只认自己的死理,非要在错过之后才肯去相信。
还有短暂的半个学期,同学就要四散开了,各自去找各自的去处。
我觉得现实的确是残酷的,十多岁的年龄,就要面对残忍的分类,这到底是好是坏?人生的第一次分类,也许就决定了此后人生幸福与否。世界的确是不公平的,那时候的我不喜欢这种不公平,而现在的我却喜欢这种不公平。因为没有了这种不公平也许饿肚子的就是我。我拥有现在的生活,就是不公平的产物。人心往往是丑恶的,说难听点,人是自私的;说好听点,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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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上渐渐地有了些抬头纹。
又快开春了吧,我们也该继续回到学校,开始最后的旅程。
等到盛夏六月,就会有令人激动、令人难忘又令人伤感的事件发生。
在初三最后的那个学期,我每个夜晚都会做很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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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学校。
面前的那群人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班级里有着一样的笑容,也有我们都熟悉的冷漠。在同一个空间里,每人却有着不同的境遇。
我不想说太多的话,只是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为什么这个班级会让我觉得如此陌生?也许是因为我想念昆明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班级,想念那些一起疯、一起玩、一起飞翔的同学。也许是因为我与现在的同学即将面临同样的难关。
还有两个月就要毕业考了,也就意味着我以前的同桌和现在的同桌都要去别的学校了。毕业考是件没有多少意义的事,仅仅为了那张怎么样都可以拿到手的毕业证。我们班有很多人选择了去三校而不是高中,毕业考对于他们就等于是中考吧,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还是那样地过着,没有任何的追求和目标。
我不相信会有奇迹发生,所以在没有零花钱的时候不会选择买彩票赌运气。我也不相信自己,初来上海的打击,早就让我学会了在游戏中去找回我失去的自信和自尊。一切来得都是那么合理,就像生老病死一样无法抗拒。
黑夜和白天都一样温柔。
小小年纪我就学会了戴着面具做人。我会在白天嘻嘻哈哈的,装成一个不知烦恼的学生。夜晚没有外人,我习惯躲在卫生间里,翻着以前的日记和照片,让眼前的烟雾和脚下的烟灰伴我寻找失去的一切。
第23节:三、我的第一幕上海剧(9)
我把抽烟带来的快感看成是吸毒一样,我依赖着那样的麻痹。我摆脱不了的东西,总会写在烟上,一支一支地抽进去,铭记在心里。我心想,生活就是一场悲剧,只是单纯的苦中作乐而已。
在初三,因为抽烟差点被学校记了个过,但这并没有让我放弃这个朋友,它还是一年一年地陪着我,陪着我坚强地过着春夏秋冬,陪着我面对那些流言飞语。
转眼间,他们走了。
我孤单地坐在空荡的座位上,整天发着呆。我发现自己开始越来越不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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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六月。
街上不再那么忙碌了。轿车被禁止再停在学校的四周,以免影响学生们在大考中的发挥。
一切都是那么庄严,又那么肃静。
头顶上的电风扇发出的声音是整个教室里唯一比较大的声音。
我老爸特意请假从昆明赶来,帮我复习,守着我考试,怕我又提前交卷钻进网吧。
我第一次没有提前交卷,而是选择了答完后静静地坐在位子上思考。
我不知道自己的成绩是怎么样的。我把所有所有的空都填完了。我又想起一年半以前在上海入学的那一幕。同样的情况,会不会又是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