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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禅思直到晚上八或九点—当他要再度静坐禅思的时候。如果是旱季或是不下雨的话,他会继续经行直到很晚
,到他要到凸起的小平台上—那就是他的休息处—就寝
之前为止。如果很晚了,他就直接地去睡觉,但通常他
都在十一点左右睡觉,早上叁点左右起床。
如果有一群天使要来听法,他在下午就会接获通知。如果他们很晚才会来,他就早点睡,如果他们午夜左
右要来,他就等他们。在他住的某些地方,有时会发生
,同一个晚上,地居天众和空居天众都希望来听法。尊
者阿迦曼会为先来的群众做一个简短的说法,并回答他
们的重要问题,然後告诉他们有另一个群众等着随後要
来。先来的群众就会向他告辞,後来的群众才就位。
他给予这些天使群众的说法,通常都是基於正法的
主题,也就是当他在思惟着讲些什麽的时候,浮现在他
心上的法义。有时,一个群体的领导人会表示想要听某
方面特殊的法义,尊者阿迦曼会思惟那个主题并加以解
说。偶而,他会请他们确认所要听的法义,很显然地,
不同论题所使用的术语与他所知道的术语有所不同。有
时也会发生,一个天使群体想要聆听一篇特殊经法的演
说,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给他的篇名,但他一开始解说,
它们就不是同一回事了。他们会阻止他并告诉他。
虽然尊者阿迦曼住在远离人烟的旷野,他经常忙於
接见和教导这些看不见的客人—地居和空居天使和那伽
—有时,一个晚上来了许多群体。这种情况下,他必须
排定他们的时间表。几乎没有一个晚上会没有一个群体
来访。当他住在村落或城镇附近时,则有更多的人类访
问者,他会在下午和傍晚接见他们。然後他就教导比丘
和沙弥弟子们,他们会聚集听他引导和开示。
044对人类和天使说法—聆听能力的比较
044对人类和天使说法—聆听能力的比较
尊者阿迦曼说,就有关给予说法这方面而言,人类
和天使有着重大的差别。天使显得比人类更易於了解教
导,他们在开示者的面前也表现出深挚的敬意。他们之
中从未有人对他怀着任何恶意。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愉
悦而优雅,不论他们到达时、听法时或离去时,全程都
很安静、镇定和宁静而温和。
可笑地,对人类说法有时会变得很困难,对他自己
和他的听众皆然。即使经过重覆和种种的说明,对他所
说的还是了解得很少。除了没有了解能力之外,有时还
有轻视和批评。
「这是什麽说法?我真弄不清楚头尾,」他会想:
「我认识另一个比丘,远比他说的还要好。」
有些人则骄傲地把自己跟他作比较,「我一向做得
很好,比那个要好太多了。」他们会对自己说:「当我
说法的时候,听众经常笑得面颊都痛了。没有人会睡觉!在法义辩论(两个比丘谈论法义,轮流问答)时,那
就更精彩了。从开始到结束,我们的听众从头到尾都沈
迷在轰然的爆笑声中。」
有些人这麽想:「听说他有他心通,那他为什麽不
知道我在此时此地所想的,如果他知道我所正在想的,
他应该会说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然後,我就能确知他
有他心通了。」
还有更糟的,有些人只是来找他的麻烦的,没有其
他用意。他们怀着优越感而来,对他说法或开示的内容
毫无兴趣。任何他们听到的法义,都从这个耳朵进来,
从另一个耳朵出去,就像流水滑落鸭子的背上。
当提到这些事件时,尊者阿迦曼怅然轻笑,或许是
为了难得几时,才找到这样「聪明」的人们而失笑吧!
045一座骄傲的山
045一座骄傲的山
有些人随身携带着骄傲和自负。令人惊奇的是像他
们肩上扛着一座骄傲的山,怎麽走得动呢?他们整个人
里面只能找到虚荣和自负的块垒,大得使他们显得可怕
而非可怜。像这些人全然不值得教诫说法,但是有时候
也会发生无可避免的情形,他发现自己的立场上,不得
不给他们一些例行的说法。他的心意未曾浮现法义的主
题,尊者阿迦曼说,也许「块垒」吓走了法义,留下孤
独而无助的他,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被他们恶意
的针尖所刺痛着。「他们所说的终究是自以为对的,」
当他在弟子圈中回想这些事件时,他说:「我竭尽心智
试着去寻找适合他们的任何题材,但是我怎麽有可能找
到呢?他们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更像树干。」他怅然
轻笑。这时,他的一些弟子开始颤抖,不是寒冷,而是
恐惧(於想到这样的块垒所带给他们主人的危险)。
尊者阿迦曼说,只有在无法避免时,他才会给他们
说法,因为像这些人,说法就像毒药,只会产生有害的
结果,这是因为他们自己的不敬和恶意,而不是因为法
义,法义在尊重而恭敬聆听的人群中,只会产生有益和
无价的结果,那就是「心态」,它就是使得不同的人们
聆听相同的法义而产生不同结果的根源所在。有些人被
它吞噬和压抑,然而某些人则陶醉於这个完全一样的法
义而且似乎乐在其中。
尊者阿迦曼其实很希望去帮助这些吹毛求疵者,并
减少有害於他们的果报,但是就是没有这样做的方法。
有一次,他认为从这样想要去帮助他们的企图中,即使
没有任何利益,也不应该会有任何害处才对。但即使如
此,还是枉然。他们未曾停止怀藏罪恶并射出它的毒果
,毁灭着他们自己,始终对法义毫无兴趣。
对於他,教导人类就是这麽困难,即使当他们来的
只是一个小群体时,一样地,只要有那些怀藏着满腔罪
恶的人们,他就得让他自己受它的干扰,乃至刺激他。
但是最後当所有用来刺激和骚扰他的方法都用尽时,那
些人又走向他们的命运去了,收获他们所坚持播种的。
他再度怜悯他们。
但是也有那些怀着真实的意愿和诚恳的信仰而来看
他的人们,配合他们的慧根和性向,他们都得到了开示
和训练。这些人,无论如何,远少於那些有着怪诞狂妄
和倔强观念的人,也因为这些人,他宁愿经常独自住在
山间林下,在那里可以加强精进以达到他内心的满足,
没有任何打扰。不论他注视那里,都没有分散他的眼光
或打扰他的心意的东西。旷野里,鸟儿和野兽的叫声对
他犹如一个天籁交响乐团,树枝上,原野上,整天都听
得到。他和那里的动物们宁静而和谐地住在一起,各行
其道,不必担心来自其他任何人的危险。
在这个环境里面,汤漾着自然的旋律歌声,他的心
意沐浴在一条潺潺不断的,充满清凉和安静的溪流之中
,所有有关於通向正法的思想都了然於心。如果那时死
亡来临了,那里将只有完全的不执着和舍弃,一个在旷
野中安详而宁静的离别,心意不受到发生在身体本身的
自然现象的影响。这就是大多数阿罗汉的逝世,独自来
了,他们又独自走了,通常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歌颂
,因为这是离开这个世间的自然方式。他们不被痛苦所
困扰,让身体的痛苦归於身体。这就是生活和死亡的圣
道,它导向烦恼的清除。由於烦恼的除灭,他们就纯净
了。由於纯净,他们就不执着了。对於圣弟子而言,他
们的负担愈轻,他们解脱自己的意愿就愈大。对於世俗
人而言,他的负担愈重,他加重自己负担的意愿就愈大。已经解除了他自己的重担,圣弟子安住於「空」。他
们「无事可作」,也就是说(已经到达了终点),但不
是「失业」(有谁能够雇用他们呢?)。
事实上,人类与天使之间有更多的差异,上列不过
是所有记忆所及的部份。或许对於有兴趣的人会有些用
处。一些其他天使的事情将在後面提到。上面所提到的
天使和人类,都活在数十年前,隶属於一切行无常的法
则之下了。让我们期望,藉着现代教育的提升,他们都
能大大地改善他们自己和他们的社会或国家。
046疟疾肆虐的森林
046疟疾肆虐的森林
在已经教导了诺格凯和乌东泰尼城的人们、比丘和
沙弥之後一阵子,尊者阿迦曼回到了沙口那空城,游行
经过跋利夹本、番格空、沙瓦丁旦、凡诺尼瓦斯和阿加
斯安奴伊等山地森林区的聚落。然後他游行到那空番诺
,经过斯里宋克兰,经过像沙凤、诺丹、东诺伊和卡诺
盖的村落,都在深山蔓野中,充斥着疟疾和其他的丛林
热病。一旦一个人已经感染了其中任何一种疾病(尤其
是疟疾),如果在短期内没有致命的话,它就会成为经
年累月顽固的慢性病,病人将成为每一个人的负担,因
为他虚弱得不能作事,但他仍能照常地吃和睡。这种只
有消耗却不能作任何生产的情形,依照泰国俗语称之为
「被亲家所嫌恶」。许多在森林区的村民都曾经感染这
种使人虚弱的疾病,有的终生成为病患。
头陀行比丘和沙弥的处境比村民稍微好些,他们自
己感受着疾病的痛苦。当尊者阿迦曼住在沙凤村的叁年
期间,许多比丘被疟疾侵袭而丧命。那些生在城里和住
在原野和其他开阔地区的人们,不能适应森林的环境。
许多从乌伯拉加达尼、洛伊耶得和麻哈沙拉卡城来的比
丘,不能让他们自己适应於森林环境,也不能抵抗那里
所发现的疾病。他们不能长期跟尊者阿迦曼住在一起,
必须马上离开他,住在距离这些旷野森林区较远的开阔
地方。
就在这个沙凤森林村里,尊者阿迦曼告诉他的弟子
们,当他们晚上集会的时候,有一个那伽王秘密地聆听
他对比丘和沙弥的开示。这个那伽王住在宋克兰河沿岸
的某个地方,并在每一个斋日循例前来。当他来的时候
,正是尊者阿迦曼在教导他的比丘和沙弥的时候,或是
较晚,当他正在禅思静坐的时候。地居和空居天使也会
来,但不像在乌东或诺格凯城那麽频繁。但在特殊的机
缘时,例如雨期安居的第一天,中点日,和最後一天,
不论他住在那里,总有一群或另一群这些众生,前来听
他说法。其中一例就是当尊者阿迦曼住在清迈市(曼谷
以北七五○公里)的伽地浪格寺时所发生的。
047挖井事件—一次天眼的流露
047挖井事件—一次天眼的流露
另一个不平常的事件发生於他住在沙凤村的时候。
那时正值旱季,当时约有六、七十个比丘和沙弥在他的
引导和训练之下。那里没有足够的水,所有的水也都是
混浊的。比丘们和沙弥们徵得村民们同意去挖井,以便
从地下取得乾净的水。一个年长的比丘,於是前去向尊
者阿迦曼报告他们的计划。尊者阿迦曼沉默了一会儿,
然後坚决地禁止他们这样做,说道:「不,你们不应该
设法去挖深那个井!那很危险!」他停止了,没有再说
些什麽。年长的比丘为他坚决的态度而吃惊。他回来并
把尊者阿迦曼所说的告诉其他的人,但他们并不在意,
坚持要执行他们的计划,但这次是秘密的。他们推想,
既然水井与寺院有一段距离,尊者阿迦曼是不会知道的。
中午,认为尊者阿迦曼正在他的住处休息,他们都
跑到井边去并开始挖掘。然而,过了不久,水井上方的
土地突然坍方了,填入井里到它原来的水平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