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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就有村落,虽然不是很舒适,却提供了休息的地
方。汽车能走的路只存在於固有的城镇之间,来往於其
间的车子数量也很少。那些错过任何这种交通工具的人
,大都必须再等一天。
134走路—一种精进
134走路—一种精进
然而,所有来看望尊者阿迦曼的头陀行比丘都用步
行。他们认为走路是一种精进,而且也有较好的机会去
呼吸新鲜空气,那要比坐在拥挤的汽车或巴士里要好得
多。
心里有着想要到达的地方,他们就出发,朝着大概
的方向,从容不迫地走着而不在意於什麽时候才能到达
那里。当天色晚了,他们能够停息在任何地方。第二天
早上,如果那附近没有村落可以托钵,他们就再出发。
他们也满足於任何种类和任何数量的食物,美味与否,
少或多,都满意。他们的目的是要维持肉体的生命,如
果可能的话,多活一天。(如果不可能的话,也没有关
系。)他们就以这个方式继续他们的旅途,直到到达他
们的目的地。在那里,他们会选择一个适合自己和本身
修行方式的隐居处所。
水是很重要而不能忽略的一件事,它的供应不能离
得太远。找到了一个适合的地方,头陀行比丘就开始他
的精进,日夜更替着经行禅思和静坐禅思。念住於是被
勤奋地开发成为对抗不愉快情绪的防护措施,这也是由
智慧或思惟支持着,导向与环境或现象的任何接触。
心意将在适合於那个比丘的性向或性格的任何禅思
主题上,建立起一个坚固的基础,进入於专精的状态。
从那个状态出来,心意将会透过智慧(般那)的力量重
新开始观察思惟。观察思惟的对象有两类:外在的和内
在的。外在的对象是指经由各种感官(眼、耳、鼻、舌
和身)进来的东西,至於内在的对象是指身体的性质和
机能,还有心里的波动,它们都是连续运作的。这就是
变易性的显示,永远是动汤不安的。
身体和心理的性质在变易性的基础上予以观察思惟
,直到获得与其智慧相称程度的不执着,它不停地挖掘
烦恼的主根和细根。当观察思惟无间断地被导向发生於
外在或内在的任何现象,这就是一件引人入胜而非常愉
快的工作。它们全都可以被摘录或归结成叁个「有」的
特徵:无常、迁流(苦)、无我。(中译注:杂阿含中
译为无常、苦、无我。中译者赴泰请示亦证明「迁流」
是英译的误差。)
然而,也会有发生疑问和阻碍进步的时候。比丘於
是前去看望尊者阿迦曼,并向他陈述自己的疑问和困难
,得到了所需要的开示和忠告,他就回到自己隐居的地
方,重新开始努力。这就是当时头陀行比丘为什麽要聚
集在尊者阿迦曼的周围。
通常一个比丘会独住,或者有时两个住在一起,在
一个森林中的隐居处。一个住处有时会离另外一个住处
六、七公里,有时八至十二公里,有时则在十五、十六
、二十甚至叁十公里外。那些住在远处的人,每当他们
来向尊者阿迦曼请求开示时,就必须留下来过夜,到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才能取道回去远处。
在森林中,从一个村落到另外一个村落的通道,并
不像连接区域间或城镇间的通道那样。它们只是那个地
区的人们所用的小路而已,蜿蜒深入森林并围绕或登上
山头。在许多地方有分叉路,如果走错了,就会把粗心
的旅人导向远离附近村落的路途,让他陷入更深的森林
中。即使沿着正确的道路,一个村落有时距离下一个村
落也有二十或叁十公里远。当要做这种长途而孤独的旅
程时,必须要特别留意,否则,迷路的旅人就要在森林
中过夜,在那儿挨饿。只有一个曾经迷过路而从其中走
出来的猎人,才能救出迷失的旅人,把他带到附近村落
的安全地方。
就是这样的考验,挑战着头陀行比丘对目标的坚定
性和对理想的专注。每一件事情都有困难和不方便—吃
、睡、精进、旅行和寻找一个有能力的禅师请求他的忠
告和开示。见到他,他们都很高兴,就像小孩子见到他
们的父母一样。他们把所有证果的希望放在他身上,把
他们所有的爱、信心、恭敬和尊重都归诸於他。换句话
说,他是他们奉献的焦点,他们为他奉献身体、心意、
生命等一切。
即使被他们个别住处之间的距离所分隔着,然而在
他们和他们的禅师之间,总是有着强烈的心理连系。这
也就是他们不在意距离、困难和危险,只要他们能够享
有他的温煦、开示、忠告和保护的力量。既然法义的证
悟是他们唯一的目标,吃、睡和其他生活方面的不便,
对他们来说就不算什麽了。好多次,整夜雨水湿透了全
身,身体就像树叶在寒风中一直颤抖着。但是凡此种种
情况都可以忍受,只要他们沐浴在一个他们所全心尊重
的,有能力的禅师的辐射光中。如果聆听他们细述,就
会发现他们就像野兽一样,没有什麽防护和照顾,在森
林深处独自忍受着艰苦。经常,他们的住处和睡处并不
比动物来的好,因为那就是他们所能找到最好的了。
他们从事各种的修习方式,包括不睡;减少摄取的
食物或在身体所能忍受的时段内完全不吃东西;整夜经
行或静坐禅思;在危险的地方静坐禅思,例如在老虎住
的山洞口,在有老虎经过的路途上,在埋葬或火化体
的坟墓区,或甚至在高崖的边缘上。所有这些例子,目
的都一样—藉着强迫心意去面对它所害怕的一切,而调
伏难以驾驭的心意。当它适合於他们的个性而值得以那
个方法予以调教时,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能藉着这
些方法而成功。尊者阿迦曼自己曾这麽做,因此他建议
弟子们也同样做。那些修习方式,他们自己和他们的弟
子们一直沿用至今。
135结果证明所有的忍耐和牺牲是有道理的
135结果证明所有的忍耐和牺牲是有道理的
这样的修习方法自然是非常违反许多人的习惯,但
是在自我改善的体系里,或是在发掘自己内在无价之宝
的体系里,这是理所当然而无可避免的。就从所获得的
喜乐和安稳的结果来看,在修习过程中必然遭遇到的艰
难和痛苦,都是值得忍受和牺牲的,这在世俗和宗教圈
里都是正确的。守护一个人或一件事免於罪恶或危险,
必需要勇气和耐力。只有在一个死人(或一件无用之物)的情况下,才不再需要任何的维护或守护它。那些为
了自我升华而面对所有这些痛苦的头陀行比丘们的忍耐
和自我克制,非常地令人赞赏。
136正法绝不会不切实际、不可行或不合时宜的
136正法绝不会不切实际、不可行或不合时宜的
只要正法被奉行着,佛教就会继续存在,而修习正
法的成果也会依照它被实践的程度,自行显示於世间。
佛教是基於佛陀,透过他的修习和证悟而宣说的圣谛。
他的弟子们透过相同的真实性,已经实践此因缘而收获
了相同的结果,并且守护和维持着这圣谛。佛教的圣谛
可以向叁界宣说,不用耽心它们会因为虚假而受到抗议。法的本性就是真实,佛陀就是在向别人宣说之前,透
过自己的努力,已经亲自证悟了这个真实的人。如果还
有任何真谛尚未被任何人所体悟或达到的话,那是因为
在他自己心意中的某处有过错或缺陷,它绝不会是佛法
的过错或缺陷。它是由於弟子本身的缺点,使得真理在
别人心目中似乎不正确,而法义也似乎落伍、不切实际
和过时了。
137为无可避免作准备
137为无可避免作准备
让我们暂时回到头陀行比丘修习自我克制的方法上。前面解释过,这种「强烈的」修习,例如整夜静坐禅
思、减少摄取食物、或在能忍受的时段内完全不吃、跑
到坟墓区去、或甚至老虎窝,志在训练和调伏难以驾驭
的心意,把它拉回自己里面,不让它停留在任何所害怕
的外在事物上,进而确认和相信它自己的能力,并开发
勇敢、平静和安宁的素养。这有点像是为了真正危急时
刻,当身体将要感受到剧烈的痛苦或是被死亡所威胁的
时候,所作的一场排练或准备。已经被调伏和训练过的
心意,能够保持它自己而不执着於身体的情况。只有透
过这样的考验,意志和智慧的力量才会被开发出来,而
潜在的能力才会显露出来并发挥最大的功能。当适当地
应用,配合一个修行人的性向和耐力,这种强烈的修习
会有效地唤醒一个修行人潜在的特质和能力,任何情况
下,无论如何恐怖,他都具备着心里的不执着和宁静,
结果,一个怕鬼的修行人就不再害怕他们了;一个容易
被老虎或其它野兽所惊吓的修行人,就不再被他自己的
恐惧所困住了。
138食物的克制
138食物的克制
说到有关食物方面,这个自我训练的方法是非常复
杂而长程的。一个修行人知道他的心意对於食物是非常
难以驾驭的,他经常会被它的味道所征服,他就会减少
每天摄取的食物量,或者有时在身体能够忍受这种修习
的范围内,一、二天不吃东西。大多数的人们通常都被
他们对所喜欢食物的贪欲和对所不喜欢食物的恚所支
配着。他们能吃到愈多他们所喜欢的东西,他们就认为
愈好。他们乐於营养身体而牺牲心意。一个专注於心意
开发的头陀行比丘不能这麽做,他设法制服那个沈重的
贪欲,让它明白谁才是主人。
知道了他的心意在这方面仍未调伏,他就勇敢地接
受一个无情的训练。当送进他喜欢的食物,他停下来,
首先详细审查自己心意的情况,如果它被贪欲所奴役而
表现出不可控制的喜欢,他就拒绝那类食物,而接受心
里所不想要的食物。当心里急切地挣扎着要更多,他就
给它更少。当心里渴望着放在他面前所有其它食物的味
道时,他就只用白饭来满足它,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有些食物味道很好或有益於身体的健康,但它对心里的
健康会成为无益的,这类食物也要予以避免。接受了它
可能会强壮身体,但对於开发禅思将会成为一个障碍。
在这个情况下,禅思的开发必须优先。这是追随自己阿
迦的脚步,摆脱自己追逐美食和多多益善的习惯。
在其他的修习方面,他训练自己在固定的时间睡觉
和起床,绝不放逸於睡眠。在走出寺院或隐居区域时也
特别注意。在某些情况下,它可能并不违背寺院的规定
,但如果它可能会带给他邪恶的影响,他也避免到那里
去。凡此种种都是在修行人心中滋养和培育着法义的例
子—远比开发所有其它的习惯或能力更困难。
139增长烦恼—只是一个标帜是不够的
139增长烦恼—只是一个标帜是不够的
在世俗的事情中,理想特质的开发经常增长着烦恼
,到头来的结果只会伤害到开发者本身。刹那间失去自
制就足以让烦恼跑进去并吞没了心意。烦恼的诞生是那
麽容易,而它们的死亡却是那麽困难。更糟的是,我们
都乐於向它们屈服!因此我们助长了它们的成长和发展。那就是为什麽烦恼变得更大胆,在任何地方都无所畏
惧,除了在那些怀着法义做为抗衡力量的人们的心中,
尤其是在佛陀和他的阿罗汉弟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