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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他的身体不曾忘却他。
「你不仅……你不懂……你压在我身上做什么?放开我呀……」身体好难受,他好热,不行!他绝对不能在此时妥协,要是就这样妥协了……那他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我不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有反应了,如果你对我还有感觉,我是不是能当作你对我余情未了?如果那个人那么危险,你说我会放你一个人留下来面对吗?复文,我想要你……」涂满药膏的手指头再次探入,这次除了抹药外还加了些挑逗的动作,手指头在里头轻轻搅着,翻天覆地。
「我……」黎复文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脑袋里一片浑沌,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溢出口的只剩下不断的喘息。
眼泪不断滚落,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承受不了排山倒海般袭来的欲望。
「别怕,我不是那个人,我不会伤害你……」
黎殇安抚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那在私秘处搅动的手指让他全身无力,正觉得天地都要旋转时,又有另一只手覆上他昂扬的欲望,那爱抚的举动让他忍不住痛哭失声。
他忍不住喊出了禁忌的名字。
「复文、复文……」
他们第一次上床时,他在床上喊着简大哥,让对方尴尬不已,结果被纠正成以后在床上只能叫名字,公事上才能叫简大哥,之后只要激|情时,他都会忍不住喊出对方的名字——当然,他这辈子唯一算得上激|情的时候就是跟简复文在一起,跟黎腾在一起的经验总是充满痛苦。
「复文?」黎殇抬头,激|情的眼里充满疑惑。
「这不是你的名字吗?为什么要喊你自己的名字呢?」而且他觉得复文这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好像很久以前有人经常这么叫他似的。
黎殇糊涂了,他醒来后唯一记得的名字听起来虽然深刻却没有熟悉感,反而别人的名字听起来才像是自己的……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像雾里看花一样,愈来愈感到迷惑。
「复文、复文……对不起、对不起……」黎复文开始哭泣,是真的哭泣,那抽抽咽咽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孩子在跟母亲道歉似的,那样让人揪心。
「为什么要跟自己道歉?」黎殇手里的动作没停下,嘴里也继续逼问着,这些话听来很像是跟自己道歉……可是,若他是复文,那眼前的黎复文又是谁?
「……」黎复文没有回话,他只是转过身来趴在黎殇身上流眼泪,见到他哭得那么伤心,黎殇也不好意思再逼问,他明白能让一个大男人哭得这么凄惨,这背后藏着的故事一定不简单。
到底谁是黎复文?谁又是黎殇?
***
「黎轩,我喜欢你。」简复文红着脸,讷讷开口。
「啊?」他是不是喝醉啦?不然怎么产生幻听,他方才好像听到简大哥在跟他……告白?对,他一定是喝醉产生幻听了。
「我说,我喜欢你,你如果觉得不可能的话你可以不用回答我,反正你现在喝醉了……唉,我真是笨,以为你把我当前辈就可以这么冲动向你告白,你别误会,我对你没有任何非份之想,我只是……」筒复文对着半醉半清醒的黎轩发牢骚,虽然他觉得自己实在太街动了,不过黎轩现在已经醉了,隔天醒来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忘光光的。
反正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就趁这一次说个够吧!
「……」黎轩睁着朦胧的眼,瞪着眼前的男人,别人都说他刀子嘴豆腐心,跟他相处当心被他的坏嘴巴气死,可是他从没听过他对自己说出任何刻薄或是剠耳的话,他原先以为是两人不熟的缘故,怎么原来是这么回事……
「……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有好感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可是我从小就有一个坏毛病,一见到喜欢的人就会脸红,怎么也无法控制,当我开始对着你脸红时,我心里就直喊糟糕了、完蛋了,我为什么会喜欢上同事呢?人家说警察这种职业的男人最讨厌同志了,我从以前就极力避免去喜欢上同事,没想到还是失败了……你会讨厌同志吗?虽然人家都说同志是一群只会滥交的男人,伹我可以发誓绝不是这样,所以请你不要讨厌我,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当作什么话都没到,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什么事都没有,这样对你我都好……」
黎轩看见简复文的嘴巴一直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只听得懂一开始的「我喜欢你」四个字,其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这个男人,好吵啊!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也喜欢男人啊,谁说喜欢男人就会被讨厌的?
「简大哥,你好吵!」黎轩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粉色的唇瓣覆上对方的,嗯,这样就安静多了。
「……」简复文瞪大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眼前这一切都是梦……难不成他也喝醉了?不然怎么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好了!我已经回答你了,不许再吵我睡觉,我好困,想睡觉了……」带着些微湿味的唇离开颤抖的唇,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然后咕哆一声,人已经倒在沙发上着
「小黎?黎轩?」简复文眨着眼,不敢置信始作俑者已经睡着了……拜托谁来告诉他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啊啊——
***
「复文——」黎复文像受惊的兔子似地从床上惊坐而起,他睁大双眼看着四周,原来这一切都是梦,他并没有回到简复文向他告白那一夜。
他低头看了看身体,没穿衣服?对了,昨晚复文在帮他换药时,他们……
后来他哭得很厉害,直到哭累了,就趴在复文身上睡着了,然后他就梦到复文向他告白那一晚——
复文呢?怎么不在这里?他上哪儿去了?
「复文?」这一次的呼唤带着疑惑与哭音,更多的是矛盾。
他多希望复文离开所有的危险,可是他的潜意识又期盼着他的陪伴与温柔,世事难两全,他的贪心只会害了他,所以得学会放手——
「真的、走了吗?也好……也好……」黎复文笑了,他所期望的不就是这样吗?大家各过各的生活,远离危险,从此天涯陌路。
黎复文掀开薄被下了床环视着周遭环境,闻到了淡淡的男人体味,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活了二十几年自己有什么样的味道他很清楚,这是复文的……才短短两天,他就已经在这个房子里留下他的味道他的痕迹,让人无法忽略他曾经存在过。
连自己的身上,都有他的味道。
黎复文突然觉得空气好冷,他抱住自己赤裸的身体,慢慢地、慢慢地缩在一起,回到在母体时的状态,然后任由眼泪无声滑落。
他告诉自己,哭吧,哭吧。哭完了他就不再是黎复文了,他不可以是黎复文了……他得回到黎轩,如果不这样,他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遭受黎腾的威胁。
他不能再沉默了。
黎轩洗了一个澡,他不再穿上黎复文时期常穿的白衬衫与西装裤,也不再喷上少许的古龙水,他让自己回复成最初的模样,黎轩该有的模样。
从衣橱深处里找出两年前留下的衣服,虽然已有两年没动过,但因为时常拿出来洗涤的关系,所以还保持得很干净,黎轩很冷静地穿上那套黑色的中山装。
中山装的剪裁相当简单,却很合身,特别是衣领处往下缕着一只大红彩凤,彩凤的身体横跨整件中山装的前半面,却一点都没有脂粉的感觉,只显得黎轩的气质更加冷,也许,也多了几分艳,这衣服是黎腾找人特别帮他设计的,以前在「枭」里当组长时,他就是这样的打扮,久而久之,这身打扮已经成为他在「枭」里头的注册商标,改也改不了。
穿戴好后,黎轩走到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试着微笑,却只看到冰冷的唇微勾了勾。
「好久不见,黎轩。」
***
穿着合身的中山装,戴着遮蔽阳光的太阳眼镜,半夜三点走在最低下的阻街女郎据点、残破不堪的阴暗角落中,看起来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空气中腐败的气味很浓,几乎让人作呕,看到墙边那些等待恩客光临的迟暮女郎,黎轩连眼睛都不眨,直接穿越而过。
「帅哥,要不要找个人陪?一个小时一千块就好……还是五百块?我已经好几天没收入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一名年近五十的女人大胆缠上来,根据那浓厚的异味可以推断出她大约有数天没洗澡,黎轩皱了皱眉,没说话,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往天上撒。
看到满天的钞票,原本缺乏生气的暗巷顿时活络起来,阻街女郎挤破头地捡从天而降的钞票,而黎轩,就这样从钞票雨中走过。
十五分钟后,他站在一道生锈的铜门前,手指轻轻扣上铜门上的铜环,规律地敲击着铜门,发出三大一小的声响,片刻过后,铜门就由里头被人推开来了。
来开门的是一个跛子,看得出来年纪不轻了,满口的黄牙,全身脏污,手里还点着一根烟,见到黎轩时恭敬地将人请了进来。
「最近还好吗?」黎轩取下太阳眼镜,都已经安全地到了这里,他不需要再提防有人跟踪或是认出他。
「还好,不就是老样子?人老了就该安份待着,别想跟那些年轻人抢什么风头,我能留下一条老命就算不错罗!」主人将黎轩带进内室,虽然外头看起来这是一栋早已废弃的房子,不过里头倒是跟一般住家没两样。
「强叔,你这里还缺什么?下次我给你带来。」黎轩挑了干净的木椅坐下,这儿的环境不是顶好,可是对于一个避风头的人来说,有一个挡风遮两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不缺,我缺的三少爷给不起。」跛子倒来了两杯茶,茶倒是意外地香,倒完了茶水,被唤为强叔的跛子坐到黎轩对面去。
「三少爷,看你这副打扮,是不是又要回去太少爷身边做事啦?」强叔上下打量黎轩两眼,最后只丢出一个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
「不回去又能如何呢?」黎轩淡笑,眼里却没有笑意:「闲话我就不多说了,我这次来除了看看你的生活,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三少爷要问什么我老强早就知道啦!大少爷根本不可能放过那个简伯宇,他释放出囚禁的地址也只是要透过你去散布消息,让青龙会的去送死……幸亏我聪明,找了人通知青笼会的老爷子,让他赶着去救人,唉,这种事老头子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后来呢?简伯宇被救出来了吗?我只听到火拼的消息,没听到死多少人,听说他们在警察赶到之前就已经把现场收拾好了,青龙会又封锁了消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强叔,你这边有消息吗?」
「我问过了,听说是活着,给送到青龙会的地下医院去啦!这是内斗,所以老爷子封锁稍息,给我消息的人说,他也只知道有两个男人被送到医院去了,一个轻伤一个重伤,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说实在的,老头子我觉得大少爷这次真是犯傻,为什么要去跟人家的叛徒合作?他坐上大位时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