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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浩当然早就认识他,但那时他还没有现形呢。赶紧掩饰道:“虽没有见过面,但也是久仰大名,听麻花辫经常提到您,燕山宗的诸位道友也对您十分敬仰。今天见到了本人,果然就和我心目中所想的一模一样!”
白少流:“哦?这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通常江湖同道第一次看见我,都会在心中纳闷——原来他就是白少流啊?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成天乐:“白总啊,您这次除了接麻花辫顺道上我这儿来,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就别站在这儿说话了,赶紧进屋坐。可惜我这里没有什么好待客的,只有茶。”
白少流深吸一口气道:“有茶就足够了。这院子可真好,在这桂香下品茶也是人生雅事。我看就别进屋了,搬桌椅出来就放在这院中喝茶,多搬几张,待会儿恐怕还有很多客人要来。”
310、寻仇至,高人联袂迎门问
艾颂扬急忙收起狈牙,走过来将两人扶起道:“不必行如此大礼,身为修行同道,江湖中结交,遇到那样的事情出手相助是应该的。……其他人不了解成总,我可是一直都很清楚,成总也照顾过我的生意、指点世间妖物修炼正途,我一直都很佩服的。”
成天乐谦虚道:“艾老板啊,您就不要跟着叫我成总了,叫得我很惭愧。”
艾颂扬却笑着解释道:“这是你的名号,自有其缘法。在你修行之初,追随你的人、与你有结交的人,先后都称呼你成总,着实有趣。江湖同道称呼白少流庄主为白总,其实也是这个原因,并非是他的自称,而是从一开始起,身边的人就这么称呼他,这也是缘法。如今修行界被人称为‘总’的,也只有你们二位,恰好今天都在这里。”
“成总”这个称呼确实很有意思,最早只是因为成天乐是外汇交易部的总经理,下属员工这么称呼他。但是后来这个称呼早已脱离了原先的含义,成了身边的众妖修对成天乐的专称,和他打交道的各门派修士也很自然的这么称呼。尊称也好、戏称也罢,反正这成了一种缘法。
在修行界中,很少有人被这么称呼的,大家见面都称某某掌门、某某师兄、某某前辈、某某道友……,如果说有一个例外便是白少流,江湖同道皆称他为白总,其原因与成天乐这个“成总”也是类似的。这仿佛是种约定俗成。反正众人就这么叫了。
再度落座之后,成天乐才问起了正经事:“艾老板。您既然一直没有说出身份,今天为什么突然来访。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艾颂扬轻轻叹了一口气:“确实有一件事,今天恐怕有些人要来登门质问你,与你在天津的经历有关。”
成天乐一愣:“我到天津追查一个叫车轩的狼妖,有世间修士与之勾结,在我找到他的时候却将之灭口。这件事麻花辫道友与燕山宗诸位同道都是知情的,有什么好质问我的?”
艾颂扬:“可是别人未必知情啊。我也是听白总转述,才了解到事情的始末。原本还为成总捏一把汗呢,可白总已经来了,这件事自可无虞。待会儿有几位同道要登门拜访。也会把成总的那位妖修朋友兑振华带来。”
訾浩蹦起来道:“把兑振华带来,他们去抓兑振华了吗?”
艾颂扬一摆手道:“訾浩道友不必着急也不必担忧,的确会有人去请兑振华,需要他做个见证。但麻花辫就在兑振华那里,白总人也来了,怎会没有安排呢?想必那些人不会为难他的。……白总,不知燕山宗的欧阳掌门今天能否赶来?”
白少流答道:“事发突然,欧阳海接到我的通知立刻动身了,飞到虹桥机场再转高铁过来也需要时间,今天恐怕晚点时候才能到。”
艾颂扬点头道:“他能来就好。既然如此,连云派的人恐怕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成天乐一头雾水道:“欧阳掌门也会来,连云派又是怎么回事?”
艾颂扬:“等他们来了就清楚了,现在我也不了解情形呢,很惭愧,这件事竟然与我听涛山庄弟子周峰也有些关联。”
话刚说到这里,又听门外有人道:“请问成天乐成总在家吗?逍遥派掌门叶铭与正一门道友履谦、连云派护法刘德钊、听涛山庄弟子周峰、坐怀山庄弟子赤莲前来拜山!”
白少流朗声答道:“诸位道友也来了?坐怀山庄白少流在此,听涛山庄艾颂扬也在,真巧啊!”然后朝成天乐招手小声道:“我们一起去门前迎客人吧。”
那叶铭的声音惊喜道:“我已听赤莲说白总到了苏州。果然在成总这里,比我们还先到了一步!”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好几位都是原先根本都没听说过的,还好白少流在场,成天乐心里也多少有点底,绕过假山去大门前迎客。那沉重的大门无风自开,几位修士迈过了门槛,首先与迎上来的白少流拱手见礼。
听涛山庄弟子周峰,成天乐已经在宁波见过了。正一门弟子履谦,看上去二十多岁,眉清目秀神情很是温和,他居然和成天乐一样也留着长发,却没有扎辫子,而是将头发后束于上衣领中。
白少流与履谦见礼的时候说道:“请问泽仁掌门近来可好?”
履谦答道:“家师很好,他让我来看看情况,并转达对白总的问候。”
白少流:“泽仁师兄料到我会来吗?”
履谦:“是的,家师已经料到,临行之前曾特意告诉我——会在成总这里遇到您,他很遗憾不能亲来,并说有白总和叶铭前辈在,我就不要多做主张了。”
艾颂扬说道:“泽仁师叔太谦虚了,区区小事而已,怎能劳动他这位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还特意命门下高足履谦道长亲来视问。正一门大派风范,令我等很惭愧亦很感激啊。”
周峰却板着脸道:“艾师兄真是无处不在啊,怎么又到了这里,真是出人意料!”
艾颂扬并不客气的答道:“是掌门命我来看看这里的情况,只是旁观见证而已,既防门中弟子行止不端,若有奸佞之徒心怀叵测,也助各派高人惩戒。”
周峰:“此事我已禀报掌门,难道有叶铭前辈与正一门履谦道长在,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艾颂扬:“不是对诸位前辈与同道不放心,只是听说涛山庄弟子与此事多少有些关联,所以命我前来。掌门本人有事要处理稍后才能到,应正在赶来的路上。”
众人齐声道:“哦,宇文霆掌门也会来吗?那今日还真是一场盛事啊!”
成天乐却越听越糊涂,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会有这么多人来?听上去他好像犯了多大的事情,不就是在天津追查一狼妖吗,那车轩还是让别人给杀的,连凶手都没查出来。假如是因为这样一件事,这么多修行高人找上门来,是否搞得太夸张了?
白少流的声音突然在成天乐的元神中响起:“履谦是一位道士,乃修行界千年以来第一大派正一门弟子、当今掌门泽仁之徒,其人虽然年轻但很重要。至于那位逍遥派掌门叶铭,是这里辈份最高的长者,也是今天登门众修士的主事之人。而连云派护法刘德钊算是苦主,来找你算账的。”
成天乐这才想起麻花辫与訾浩一样,能在元神中与人交谈,白少流显然也会这一手。白少流不提醒倒好,他越提醒成天乐是越糊涂,也在元神中问道:“原来修行界的天下第一大派叫正一门?我怎么听说、昆仑盟主是三梦宗掌门石野?”
白少流:“时势造英杰,石盟主有神君之力亦有神君之行、有安定昆仑之功,被各派公推为盟主,其中最大力支持他的就是正一门。但三梦宗开宗立派不过十余年,石盟主个人威望再高、神通再大,三梦宗还是无法与千年以来传承第一大派正一门相比。
比如我如今虽还算有些名望,可坐怀山庄还算不得传承大派。但三梦宗与正一门的关系很特殊,正一门现任掌门泽仁真人的道侣梅容成,就是石盟主的弟子。解释起来可能比较麻烦,按世俗的理解,某种意义上你就把泽仁真人当石盟主的女婿看吧。”
白少流说了这么多,成天乐还是没听太明白,只在元神中追问道:“那连云派护法刘德钊又是怎么回事?我又不认识他,有什么账好算的?就算他想找我算账,为什么还要拉这么多人来?”
白少流:“那是为了不欺负你!”
成天乐:“不欺负我?这么多高手上门来找我一个,居然还说不欺负我?”
白少流:“那是当然,你手下不也有很多妖修吗,如果一拥而上岂不全乱套了?他若拉着连云派的一帮人,你自然不是对手,可如果发展成公然械斗问题可就严重了,并非修行人所为。有这些人在,可以控制得住场面,主要为了问清楚事由。我不是也来了吗,难道是欺负你的?但假如你真的为非作歹,我也不会袒护你的。”
成天乐倒吸一口冷气道:“我到底犯了多大的事,莫名其妙弄这么大场面?”
白少流:“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连云派有人死得离奇,最直接的线索查到你头上了,那周峰也是提供线索的人。有人说你在苏州聚集妖修、暗中为非作歹,也有人知道你和我有关系,因为麻花辫就曾与你同行。
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可能牵连太广,但连云派也绝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就派人找到了昆仑各派聚集联络之处——淝水知味楼。昆仑盟主石野得到消息,托逍遥派叶铭掌门查问,正一门也派弟子履谦道长前来。我好歹也得来看一眼吧,毕竟麻花辫也牵连其中,但他们要找的人是你和兑振华。”
311、三堂论,莫诳言清者自清
两人在暗中说话,其余各修士还在边打招呼边往院里走呢。那逍遥派掌门叶铭看上去是一位敦厚长者,与成天乐见礼的时候温言说道:“成总,此前我已听过你的名字。我有个侄子叫叶知谛,在苏州一家大学工作,也曾与你打过交道。”
成天乐愕然道:“叶主任?恕我眼拙,真没发现他也是修行高人啊!”
叶铭一笑道:“他不是,我叶家的人也并非个个都有大道修为。比如成总的亲朋好友,也不可能个个都神通广大吧?”
这位逍遥派掌门开口就提到了那位大学校办的叶主任,无形中就把距离拉近了不少,让成天乐感觉不是那么紧张,他还真不像是来找麻烦的。连云派护法刘德钊则是一位红脸大汉,模样甚是魁梧威严,和白少流见完礼之后便板着脸一言未发。周峰这位“老熟人”打招呼的时候,成天乐总感觉他的眼神颇有些不怀好意。
麻花辫也来了,后面还跟着兑振华。这位鹿妖看上去并没受到什么胁迫,但神情很是紧张、额头上也见汗了,一进门就用疑问和求助的眼神看着成天乐。成天乐悄悄冲兑振华摆了摆手,意思是先别说话,他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来到院中重新落座,叶铭谦让了一番,要让白少流坐在正中的主座上,白少流还是让叶铭这位长者坐在了最中间。中间背朝前厅的方向放了三张座位,两旁分别是白少流和履谦道长,麻花辫则站在了白少流的身后。
成天乐是这里的主人,他独自坐在了左侧,身边还有好几张空位,兑振华和訾浩也站在了他的身后。成天乐的对面坐的是刘德钊、艾颂扬和周峰。
寒暄的话说完了,叶铭首先开口道:“白总、成总,老夫今天来是受人所托。连云派弟子叶子乔于大别山深处不幸陨落,其师弟林子恒听闻斗法动静赶到却为时已晚。检查其尸身伤痕、回忆其感应的神气波动,应是妖物所为。”
白少流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斯为憾事,我亦为同道之陨落而伤感!但这件事怎么又和远在苏州的成总扯上了关系?修士行走深山。无论是为了历练还是采取灵药、寻找天材地宝,都是可能遇到凶险的,就算有一身修为,仍有劫数难避。连云派查明是怎么回事了吗?”
叶铭答道:“连云派未曾查明,也未追踪到那妖物的下落。但不久前还发生过另一件事,也与混迹人间的妖修有关,牵涉到苏州散修成天乐。……这件事。还是让连云派的刘道友自己说吧。”
刘德钊站起身,向中间三人行了一礼道:“我连云派弟子叶子乔,于大别山中死于妖孽之手,此事确定无疑,但我们并没有查出别的线索。……可是在不久前,有一位妖修名叫车轩,与我在红尘中偶然相识,其态度极为恭敬并心慕大道。我回山之后禀明掌门,已答应收为连云派记名弟子、将来可为护法侍者。
就在此事后没几天,那车轩在天津被人所诛杀、尸骨无存。凶手做得特别干净利索。我本来还蒙在鼓里,是听涛山庄道友周峰登门相告,车轩死于妖修兑振华之手,而此妖修便是受苏州散修成天乐的驱使,有杀人夺宝之嫌!”
麻花辫忍不住开口道道:“当时我也在场,那车轩为非作歹、行止不端,在世上陷害的人成千上万,其中就有这位兑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