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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关上灯,两人像是老夫老妻一般,谈着夜话。房间里没有空调,两个人窝在被窝里四条腿交错夹在一起取暖。
“说说你之前要跟我说的事,为什么要我回来之后才说。”徐子皓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老姐我,又被调出刑警队了!妈的!”
徐子皓右手用力往肉球山一握,有些难以掌握,传来姚青娇嗔“哎哟“一声,这才说道:“说话别带脏字!”
“小屁孩,管得还挺宽。”姚青排他一样,也没有让他把手拿开。
“你去进修不是为了往上调吗?怎么还被调出刑警队了?”
“我哪知道啊。级别是上去了,但是我把人给调到了女子骑警中队,天天骑着摩托巡逻,我是中队长,平时也不用怎么上街,可是这办公室一坐着也太没意思了。”
“以前好像没这么个单位啊。”
“今年刚加的呗,要迎接市庆,特意弄了一个。你说钱国强把我弄到那去当干嘛!”姚青愤愤道。
“市庆,以前没听说过啊。”
“一直都有,今年是六十年大庆,所以要搞什么活动,市委书记决定的。咱们这还要搞旅游城市嘛,所以刚好全弄到一起搞宣传,规模还挺大的。”
“所以把你弄过去了当花瓶了?”
“可不是嘛。想想就气,那天就想跟你说这事,谁知道你还一直不回来。现在余叔叔去了省里,关系都不太好找了。”
“我这暂时也没办法,赵奇峰是得罪彻底了,现在的钱国强跟他关系不熟,慢慢来吧。回头等那么什么劳什子市庆结束,再找关系弄回去就行了。”
“我也是那么想的,不过就是觉得气不顺吧了。”姚青嘀咕道,想了想又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床上功夫又进步了?最近有人陪你联系?”
徐子皓身子轻微的晃动一下,自己已经很压制了,这样还能让她发觉?敢接讪笑道:“你不在的日子,我自学成才啊!我自学能力很好。”
姚青怀疑地看着他:“真的?你现在还会老老实实自学?木兰天池那里面老师父可不少。”
“什么话,我像是会去找小姐的人吗?”
“那难说。你现在有钱了,谁能保证不变坏啊。而且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姚青像是说得很有觉悟,“不过想想我也明白,你要能老实还真不可能,何况还有个小雨还排在我前面呢。我也不要求多少了,只要你能真心对我就好。哪个男人不想妻妾成群当皇帝。”
这话一说,夜幕中徐子皓双眼仿似夜明珠般放光,闪亮地看着她:“你能理解?那真是太好了。”
姚青突然脸色一变:“好你个王八蛋,我就试探一下,你还真是那么想的,你还准备多收几个是吧?回头我再好好查查,什么余苑,落落,肖柔,全都没跑,一个个查!我就当帮你家小雨替天行道了!”
徐子皓撅着嘴,怎么翻脸翻得那么快呢,更重要的是她怎么一说一个准啊,等她真查到点什么那还了得?赶紧哄着:“我那不还只是想想嘛,我保证对你真心还不行嘛。你刚说你理解的。”
姚青突然扑到徐子皓身上:“理解是一回事,同意不同意是一回事。你要真担心管不住你的鸟,那就交给我,我帮你管着!”
“姐,明天你还要上班呢,睡觉了吧。”徐子皓知道她要干嘛,顿时有些心虚。
“老娘豁出去了,今晚吸干你,看你还敢不敢那么想!对,顺便把你今天下午得罪我的事一起解决了,你别给我装死。”
“那就同归于尽吧!”徐子皓也不想那么多了大呼一声,先收拾服帖一个再说吧,别让她们撞在一起就行。
结果第二天一早,姚青阳光满面的就去上班了。
徐子皓却还想赖床到中午,可在姚青走后不久他就饿醒。
昨天其实吃了不少,可是为了身体和精力恢复,真是太消耗能量了。还好是两个意识轮流交换,才不至于全身发软。但也愈发感觉到了姚青的母性光辉愈发强大,仿佛她如狼似虎的年龄提前到来了。这感觉让徐子皓自己都抑制不住。
吃过东西,徐子皓的精神也就饱满起来,在他看来,只要能吃,倒是任何精力损耗都能快速恢复。只要能量够,两个意识再不断交换着,就日常生活来说,仿佛永远不知疲惫。
第二卷5…19修个学校
徐子皓这一顿饭消灭了两只烤鸭,一斤米饭,五个卤蛋,七八盘菜,这才刚刚好,可把过来找他的王冰琦给吓坏了,还以为他去贵州之后一个星期没吃上饭呢。
把她叫出来不单纯是为了吃饭,更是为了吃饭之后的事。过年长假的最后一天了,该走的关系都不能落下,拜年这个流程必不可少。
有些私人关系是要独自去的,这个局长,那个主任什么的,但是今天下午徐子皓是打算去张市长家,而且不仅仅是以自己个人的身份,而是以成信公司的身份。把王冰琦一起叫上也是为了让分量更重,更显诚意。她才是董事长,能够真正代表成信公司。
晨光的背后有古书记,登光广场项目对他们的支持大家都看在眼里,而成信要真想在三凯地区完全扎根做大做强,没有背景是不行的。甚至可以说,整个成信集团都得补好这门课。
拜访的地点就是张市长的家里,这一年的经历让徐子皓已经成熟了不少,加上他对时事的关注度并不低,又懂得看透别人表情的微变化,跟张市长聊天也是谈笑风生。而王冰琦身为一个上市公司董事长,身份已经摆在那了,在省里就算再差也还是有些人脉关系,跟张市长也能聊上几句。
最后还是回到了成信在三凯的新项目。这半年来成信在三凯的发展很快,从最开始一个不起眼的普山工程,到后来迎宾大道工程,到现在即将开工中心商城,一个又一个让人不由得刮目相看。
特别是当徐子皓告诉张市长,资金方面已经准备到位,就等项目批下来随时可是开工的时候,张市长很是满意地拍了拍徐子皓肩膀:“行啊,做得不错,成信公司还是很有办事效率嘛。”
“这也还是得靠张市长慧眼识英,有你的支持,我们才有动力啊。”徐子皓也是时机的拍了下马屁。
张市长笑了笑,从最开始见到徐子皓,只觉得他不过是个市侩的商人。但是渐渐接触起来,才发现他这个人很有头脑,年纪轻轻已经靠自己创造出一番事业。也很有潜力,稍加点拨,就能又好又快的发展。
张市长看了看王冰琦,觉得这个女人也不简单,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虽然是接手过来的家业,但凭一介女流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属不易,对她笑道:“其实王董才是慧眼,能招到这么厉害的手下,到底是年轻人敢标新立异啊!”
“哪里哪里。”王冰琦也客气道,“我哪里能招到他这样的手下啊,当初他可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勉强进来成信的。而现在,他也是成信的大股东了,搞不好哪一天,我这个ceo就得退位让贤咯。还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愿不愿意做呢。”
“呵呵,你们是上市公司,只要能让公司更好更快的发展,个人坐什么职位其实不是很重要。你让他去给你当个ceo,自己退到幕后享受,每天数数钱玩,那也不错嘛。有舍才有得。”
王冰琦一点头:“哎哟,张市长你可说到我心底里去了,我哥就是这么说的,结果就当了个甩手掌柜,把这摊子扔给我了,还说要锻炼我。我是一直想把徐子皓往总公司调的,可是人家不愿意。”
王冰琦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徐子皓,其实在拿到迎宾大道项目的时候,王冰琦就打算把徐子皓调到省会总部但个总监,放在身边帮她,可人家愣是以要上大学为由不去。
开玩笑,去省会有什么好,朋友又少,又受到约束,徐子皓在三凯分公司好歹是个头头,而且是想去办公室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人。可是到了省里,那就不一样了。上面有副总裁高级副总裁什么的,还有个董事局,那得多麻烦,徐子皓哪受得了那个。
而现在当着张市长的面,王冰琦又把这话给提了出来,显得有点像是要逼他就范。徐子皓只好干咳两声,讪笑道:“其实我也是那么想的,当我个甩手掌柜多好,我都还琢磨着怎么找人上来顶替我的位置呢。”
“小徐你哪里是闲得下来的人?听说又准备搞个旅游公司了?”张市长笑笑,换了话题。
“张市长连这个都知道啊!是准备在筹备,线路都设计好了,也挂牌了,但现在还是淡季,先试试看吧。主要游客还得集中在五月到十月份。今年五月份去柳江和定远的高速公路就通了,配合上市庆的宣传活动,相信这次会有个开门红。”
“有眼光,有远见,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企业家合作,市里的发展离不开你们。”
张市长再次鼓励,徐子皓只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仿佛又重了。本来只是跟朋友想做条赚钱的门路,谁知道一下子还晋身成企业家了,这个称号可不是一般私营老板能弄到的。
顺着这话题,徐子皓也更深一步的说道:“其实张市长,我觉得拉动旅游的事情还仅仅不够,最近我想在定远建一所希望小学,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吗?”
本来只是简单的拜年,不太适合谈这些事情,但既然话赶话,徐子皓也就顺便提了一下,看看他有什么看法。
张市长沉默一阵,面色凝重,让徐子皓也担心起来,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去那修个希望小学?”张市长问。
“前段时间去了贵州的一个山村,发现那的教学环境不行,我有心要帮他们。可是回来之后,我又想到定远的教学环境,也是不行,我想着不能厚彼薄此,自家家门口的是事情还没搞好,就忙着全力对外,会让身边人心寒的,所以我准备两头都做。”
“有你这种想发的年轻人不多了。我对这个事情没什么意见,你愿意做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但这到底是地方上的事,你先跟定远地方上联系一下,这是好事,没人会傻到拒绝。实在有什么需要你在找我,联系翰林也行。”
张市长说的是秦翰林,以前是他的秘书,也是最近才被安排到了定远。此人跟徐子皓私交不错,许多东西不方便直接问张市长,徐子皓都是通过他来打探,相信有了张市长支持,又有亲县长支持,想在定远做些什么事肯定是事半功倍。
得到了肯定,徐子皓更坚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也微微点头。
可出了张市长家,王冰琦却神秘兮兮地问道:“我说徐总,你到底是为了搞慈善呢,还是以这个为借口圈地修楼呢?”
“怎么会那么问?你以为我是巩文群呢,当然是正儿八经想给那些孩子修个学校了。”徐子皓白了她一眼。
王冰琦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可你刚弄到一笔钱,那么快就着急花出去啊?你怎么老是莫名其妙就有一个新想法出来,这事之前也没听你提过啊。”
“我不是刚说了嘛,就是去贵州之后才有的想法,我看着他们也真想帮帮。但是我能力有限,也只能一步一步来,也不能打肿脸冲胖子,一下子就往他们那全力以赴。就像援助非洲,本来是好事,结果对内对外做得差距太大了,反倒被人诟病。
“就前天我朋友刚跟我说的,生活难的不是活,而是生,我一想还挺有道理,所以才说民生问题难嘛。定远搞旅游开发,弄房地产,就是不修学校反倒是拆学校,这算个什么事。以前我是没能力,现在我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做做。”
“哟,你倒是越来越关心国家大事了啊。你不要你的直升飞机了?”王冰琦说道这掩嘴而笑。
徐子皓挠挠头,心道我那直升飞机不是公司分配给我的吗,那可不能少,可在当前还是要放一放,说:“那东西以后再说吧,是公司安排给我的,你可不能耍赖。我其实是想通了,我有再多的钱,手下的人再多,开个直升飞机满世界跑,这又有什么用,做得不好了背地里还不是有人要戳我脊梁骨。我修个学校,让那些打工家庭子女能上学,这样才能得到别人尊重,发自内心的感谢我,我自己也得到快乐,这才是我最想得到的。”
王冰琦点点头,问:“你准备以私人名义捐出去?”
“如果你不介意,我觉得我打算以成信的名义来做。分两个部分,希望小学还是由政府来管,地方由政府出地,但校区由咱们来修,我们本来也有这个实力啊,还能从中节省出一笔钱。拿这笔钱支助贫困学生。老百姓都是很简单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好。你们咱们迎宾大道的项目做得好了,普山区工程的销量不也好嘛。这是利人利己的事,也不违背公司的原则吧。”
王冰琦楞了楞:“话是这么说,但这会不会让别人还以为你本来就是在作秀打广告呢。影响反而可能不好。”
“那哪管得了那么多,我就做我自己觉得对的事,至于该怎么评判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