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呃,亲一下就吐给你看是很不给面子啦……”蒋钰婉转回应,实话是超级糗!
“对吧对吧!”
“那……你和她现在在冷战?你把她骂到臭头,她不会正好还在你旁边听你骂吧?”
“我把她丢在路边了!”
“你把她丢在路边了?!”蒋钰惊呼,蓝冬青浓眉倏地锁紧。
“她爱吐就让她去吐,吐够了叫她自己走路回去!她连皮包都还在我车里,哼哼哼……”说到这里,元司晨才终于有了笑声——冷笑。
“阿晨,你不是很喜欢她吗?还要跟她订婚耶,怎么舍得这样对待她?”
“订婚?想都别想,娶那种冷冰冰的女人,不出三天我一定会想离婚!订婚是她提的,我随口应她的,完全没当真!我告诉你,等我上过她之后,我一定狠狠甩了她!”
“阿晨,你好狠,我们一直都以为她迷得你丧失人性,连朋友约你你也不出来,乖乖摇尾巴跟在她后头跑,结果你竟然说要甩了她!”
“我是喜欢她美没错,但我不信世上没有比她更美又温柔体贴的女人!”一开始被范悠悠的外貌迷惑,到现在元司晨还是觉得她好漂亮,可是她磨光了他的耐性,这种女人他会爱一辈子吗?不,脸孔的迷恋只是暂时的,等她年纪大了、老了,她还能美吗?!
“那你把她丢在路边,真的不去接她?”
“不去!”男人有男人的尊严。
蒋钰手中的手机被蓝冬青抢走。
“你不去,我去!”
※“我那一场恋爱”/金革唱片/Alex演奏
☆☆☆☆☆☆☆☆☆
范悠悠并没有一路走到BlueStar,她娇贵的双腿不耐操,加上走了一段路之后,高跟马靴磨破她的脚,让她痛得不想多走半步。
夜色越来越暗,一栋栋房子的灯光逐渐熄灭,她在走路的期间,不少辆计程车朝她按喇叭,询问她要不要搭,她都不予理会,只顾著抹搓双唇,细嫩的唇办哪受得了她持续折磨,她的双唇已经又红又肿、麻麻痛痛的,但她仍不罢手。
她坐在公车站牌旁的公共长椅上,看著站牌旁的路人越来越少,直到站牌候车区只剩下她一个人.
比起和元司晨相处,她喜欢这种孤单,台北就算到了凌晨,也不会变成一座恐怖的全黑城市,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家变多了,她坐的候车区正对面就是一家超商,灯火通明,所以她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情绪,只是有点困……
她垂著双肩,脑袋压低,长发如瀑地披在胸前,夜里有些凉意,她的洋装是无袖的,风一来,她就直发抖,最讨人厌的还是一入夜就出动的蚊子兵团,看准她细皮嫩肉最可口,一下子就让她手臂上、脚上都增加好几个发痒的小红点,但她没有去拍打它们,因为她的手只顾著擦拭嘴唇。
换作是以前,不管多晚,她都会任性地要求蓝冬青来接她,而且还很恶质地命令他几分钟内一定要到。他就是从来没给过她拒绝,才会把她养刁了,导致现在面临到这种情况,她却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方法能用。
一个人能光明正大地变成“生活白痴”,自然是因为他的身边有人帮他具备太多生活必备常识,那种天塌下来有我扛著的放纵,造就出另一个人的无能。
蓝……
他一定很讨厌听她这样叫他,每次她一叫,他就有麻烦事上身。
他以为她不知道吗?她叫他时,他都会下意识地低声叹气,然后问她:又怎么了?
想到他,范悠悠眯眼笑了,精神放松,睡意累积的速度加快,她靠著椅背,准备小睡几分钟就好,才这么想时,一阵刺耳的紧急煞车声逼近,在安静的夜里听来格外吓人,她张开眼,只看见眼前停了一辆黄色计程车,她以为又是一辆要揽客的车子,车后座却杀出一道好眼熟的身影。
她眸里占满困惑,傻愣愣看著那人奔近她,她不敢眨眼,以为那是幻觉,一定是因为她脑子里在想他,所以产生了幻觉,也说不定是她睡著了,他只是出现在梦里的人,她不用急著扑过去;梦嘛,一定是还没碰著时,他就会消失了,扑过去的话,只会抱到满肚子的失望,所以她没任何动作,直到幻影抱住她,又扎实、又温柔,胸口还有强烈的起伏和急促的心跳——
“你这个笨蛋,不会找路人借手机打回家叫人来接你吗?!再不然招辆计程车回去,再叫家人出来帮你付车资,真的没有办法就坐到场子里来呀!傻傻坐在这里给冷风吹给蚊子叮吗?!”她的身子好冷,抱在怀里感觉不到暖意,蓝冬青试图偎暖她。
“蓝……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满腹疑问没消散。
“散步散到这里来。”他将她抱进计程车,司机咧嘴笑。
“先生,终于找到你要找的人了?我们绕了那么久,还好还好,小姐看起来没发生什么事。”
范悠悠闻言瞄向驾驶座前的计费表,上头红艳艳的四位数字可不是随随便便散步就能散出来的车资。
“开车!”蓝冬青赏司机一个冷眼,指示他将车子开回他上车的地方。
“开车就开车嘛……”司机嘀咕,他是好心好意恭喜这个一上车就叫他开始绕台北市的心急男人,谁知道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算了算了,做服务业的,难免遇上“奥”客,这个男人还不算什么,几个月前他的车子引擎盖还被一个粗鲁男人给捶凹才叫呕哩。
现在生意好难做,钱好难赚,客人好粗暴呀……
蓝冬青用自己和外套将她包紧,终于感觉到她的身子温暖起来。
“蓝,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然你以为我有怪癖,大半夜招辆计程车逛遍台北市?”他感觉她用手不断地在她脸上磨蹭,“你在干什么?”他低头,看到她红肿吓人的双唇,连忙抬起她的脸,钳制住她的手。“不要再擦了!都破皮了!”
“可是……好恶心……”唇上的触感好恶心,味道也好恶心。
她挣开他的钳制,又要抹嘴,蓝冬青使劲扳住她的手,将它们擒在腰际,不让它们荼毒嫩唇,她可怜兮兮的抿唇模样牵动他心里最脆弱的部分,他知道她的意思,元司晨留在她唇上的感觉令她下意识作呕。
“悠悠,把头抬起来。”
她直觉地听话,螓首仰高的同时,他低头吻住她。
怎、怎么今天每个人都想吻她呀?!
“别……我刚刚才吐过……好脏的……”她在他唇舌的缝隙间找到喘息及开口的机会,身子想往后缩,但背后除了椅背之外就是他了,她无处可躲,只能努力偏开头。
她的坚持让他发笑,他轻轻蹭著她的挺鼻。
“那是小事,你别在我亲你时吐就好。”他也是男人,受不了和元司晨同样的打击及刺激,那会让男性自尊崩盘。他抚摸她的脸庞,指腹享受她肌肤的滑腻,也感受到她的逐渐放松,他吻她的唇角,并不躁进,他不想吓坏她。“悠悠乖,把嘴张开……”
她睁著眼凝视他,不懂他为什么想吻她。只是想帮她除掉元司晨留在唇上的恐怖记忆吗?可是……她没有跟他说元司晨吻她的事呀,还是……他只是单纯想吻她?
不懂……
“悠悠。”
能把和香港脚药膏同名的名字念得如此迷人,也只有蓝冬青做得到了。
她深深吸气,嗅到蓝冬青身上淡淡的烟味,他还喝了红酒,所以不敢开车来找她,让计程车司机陪著他漫无目的地找她……
他的唇盘旋在她的唇外,吻得好轻,好像在细啄她,蝴蝶恋花那般的力道。她试图微微松开唇办,他探得深入一些,没有元司晨突袭她时的恶心感,他非常有耐心地引诱她,适时地浅进浅出,逼得她加重喘息,逼得她不满足于现状,逼得她为他完全开启芳唇,容许他如火一般的侵占。
原来一开始的轻柔只是幌子,现在的热辣深凿才是他真实目的。
她此刻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她好热,蓝冬青也好热,他的唇、他的舌、他的碰触,都火上添油地焚烧她。
她的手脱离了他的钳制,攀上他的肩,他的长发有几缯缠在她指间,不像她的发丝细,呵痒她的掌心,她动情地放任十指潜入那一片黑。
她越吻越沉沦,他却中途收手了,两人额心抵著额心,他浓重地喘气,气息全喷吐在她脸上,她一脸迷惑茫然,眨巴著蒙眬的眼,不懂他为何停下。
“我们在计程车上。”他这句话是为了提醒自己,在场有第三个人,再吻下去,他怕自己兽性的那一面会完全苏醒。
“我还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存在哩……”被视为无物的计程车司机小小声地埋怨咕哝,可惜他的计程车上没有加装自动上升的黑玻璃,不然他保证这对乘客绝对会把他的车子当成会走动的Hotel,直接在车上……
她的唇被吻肿,加上之前她自己的杰作,使得两片唇办变得嘟嘟的,即便她没有刻意噘嘴,看起来就像正可爱地噘著。
“你、你吃到他的口水了。”范悠悠一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哑,低咳了几声,才将话说全,她右手捂在嘴上,这回不急乎乎想擦掉唇间的热度,他的温度及柔软触感停留在嘴间,她不讨厌。
“他”指的当然是元司晨。
元司晨吻她,蓝冬青又吻她,这叫……间接接吻?
“你就不能别说些杀风景的话吗?”害他也想打开车门狂吐一番了。
“……我是实话实说。”她又没说错。
“你那句话改成‘你吃到我的口水’还比较顺耳,来,重说一逼。”他不排斥给她机会倒带修正。
“……你吃到我的口水了……”干嘛坚持要她改成这样?说起来……好暧昧哦。
“甜的。”他沉笑,说出评语。
她脸蛋轰地热辣一片,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无法牙尖嘴利地回堵他,连眼神都不敢瞟向他。
可恶,她听到司机在闷笑。
她懊恼地咬住下唇,尝到他留在唇间的味道,双颊又不争气地更红了。
第六章
情况变得非常怪异。
尤其是在范悠悠决心与蓝冬青划清界线,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不想让蓝冬青再被她麻烦的现在。
从她被抱下计程车送进他家客厅沙发之后,一直到现在她脑子里还是整理不出头绪。
他没再提吻她的事,仿佛那件事的发生是自然到不用多作解释一样,她很想问,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也知道自己欠他一句谢谢,可是话一样梗在喉咙说不出来。
蓝冬青替她脱下长靴,果然如他所料,她的脚踝及脚底都磨出水泡,所以才会在踏出计程车的第一步时,发出“嘶”的忍痛低呻,即使脚会痛,她竟然也不跟他说,想默默一拐一拐地下车,他立刻抱起她,不让她再多走半步。
他朝长桌一坐,将她的脚架在他的大腿上,手掌握著她小巧纤白的裸足,她的脚趾在他的注视下蜷曲起来——真是害羞的小东西,越藏反而更迷人可爱。他拿药膏涂抹著发红的部位,连大拇指旁边的小小红肿也没放过,他才刚抹完,范悠悠马上将脚丫子从他手中收回来。
“换另外一只脚。”他勾勾手指,要她自己将脚放上来。
“我可以自己来……”她向他讨药膏。
“脚、丫、子。”他的耐心有限哦。
与其要他探手过来捉,不如自己送上门。
范悠悠鼓著腮帮子,将左脚叠进他手心,让他快快抹完药,她再快快收回来。
“你快去洗手啦!”她好窘,觉得今晚冲到颈部以上的血液始终没有降下来,全积在脑门,让她头晕目眩,哦……她的表情一定很可笑!
“你的脚又不脏。”他慢条斯理地盖上药膏盖子。
“哪、哪里不脏了?你不知道脚是人类全身上下最、最多细、细菌的地、地方吗?!根、根据研、研究报告,脚、脚……”她在结巴,即使强迫自己要平平稳稳地维持住气势,仍无法克制被口水呛著的小小尴尬。
“这种研究归研究,不过我知道另一种研究统计,你想不想听听?”
他的笑容让她心生警戒,明知道该用力摇头,充血发傻的脑袋却背叛意识地点动,叛徒!
“研究统计,你所谓很脏的脚是部分女性的敏感带,所以在前戏时男人可以将女人的脚趾头吮在嘴里——”他嗓音低沉,说出这番话时让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画面。
如果那幅画面只是嘴与脚趾也就罢了,偏偏那张嘴还搭配上五官及表情,和此时说话的蓝冬青完全重叠,而脚趾头延伸出小腿大腿,直直朝上继续勾勒出一个女人的身躯,不是别人,是她。
“脚才不是我的敏感带!”她吠,下意识抓过抱枕盖住自己的脚掌,也盖住他戏谵的目光,虽然清楚他只是戏弄,她就是不争气地节节败退。
“我说的是研究统计。”又不是单指她,既然她自己要承认,他也就不客气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