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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星思念及此,心意立决,大叫道:“贤弟,接剑!”玄铁宝剑化作了一道银虹,隐隐挟着风霄之声,笔直的向金逐流飞去!
这样沉重的玄铁宝剑,从高处飞下来,威势何等惊人?史白都深知玄铁宝剑的厉害,功刀虽高,也不敢抢接。一侧身,玄铁宝剑从他头顶飞过。
此时只剩下文道庄与阳浩和金、史交手,金逐流的本领略高他们一筹,史红英则是不及他们。以一敌二,一时间难分高下。
说时迟,那时快,玄铁宝剑己是扶着风雷之声笔直飞来,文道庄也是知道玄铁宝剑的厉害的,史白都都不敢接,他如何敢接?当下他和阳浩不约而同的左右分开,玄铁宝剑飞到了金逐流的面前。
金逐流身形微侧,伸掌一拍,拍着剑柄,玄铁宝剑转了个方向去势立缓,金逐流左手一抄,已是紧紧地握牢了剑柄。原来厉南星曾得金逐流的父亲传授剑法,这一招掷剑的手法正是“大须弥剑式”的一招,金逐流对这一招掷剑接剑的手法比厉南星还更纯熟,是以厉南星敢于掷剑给他,而金逐流也果然不负所望,轻描淡写的就把玄铁宝剑接了下来。
可是金逐流接了宝剑,却是不由得心头一凛,毫不欢喜,反而慌了起来,想道:“厉大哥弃了宝剑,如何对付史白都?”
这柄玄铁宝剑重达一百多斤,从假山上掷下来容易,抛上去当然难得多。金逐流正要不顾一切,抛回去给厉南星。就在此时,忽听得厉南星大吼一声,原来他已给史白都一掌击个正着,骨碌碌的从假山的另一面滚下去了。
厉南星坠地之处乃是在两座假山之间,金逐流和公孙燕各在一边,厉南星坠地之后,情形如何,他们都看不见!但只见到史白都已经从假山上跳下去,不用说是去捉拿厉南星的了。
金逐流心痛如割,牙根一咬,想道:“我决不能让厉大哥为我送命!”当下运剑如风,霹雳一声大喝:“挡我者死,让我者生!”史红英跟在他的后面,便即向前硬闯,
阳浩使出了第九重的修罗阴煞功,还想阻止他们,可是修罗阴煞功的厉害之处不在于掌力,而是在于那股阴寒之气,金逐流不惧修罗阴煞功,挥剑硬劈,阳浩的掌力焉能挡得住这样沉重的宝剑?
阳浩眼看抵挡不住,蓦地一声大吼,抓起了一个卫士当作盾牌,金逐流一剑劈下,只见血光迸现,这个卫士当场了结。但阳浩自己却拾回了性命,扔下了卫士的尸体跑了。周围的卫士看见阳浩如此残忍,生怕无辜陪丧,哪个还敢向前?
文道庄自恃三象神功已经练到炉火纯青之境,众卫士散开,他一人独上,“哼”了一声,说道:“我倒要试试你这玄铁宝剑的威力!”
金逐流喝道:“好,那就来吧!”一招“横云断峰”,玄铁宝剑挟着风雷之声拦腰截斩。”文道庄亮出一口细长的兵刃,还了一招“大漠孤烟”,其直如矢的向金逐流的重剑轻轻点下。
这口兵刃形式古怪,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只有二指之宽,却有五尺多长。原来是文道庄用十几把缅刀打成的一把软剑。缅刀本身已是百炼精钢,聚十几把缅刀的精华铸炼而成的这柄软剑,当真是到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的地步。
原来文道庄是个武学的大行家,深知以玄铁宝剑的威力,世间任何兵刃都不能与它硬碰,只有从“以柔克刚”方面着想,他铸成的这把软剑,就正是要用来对付玄铁宝剑的。软剑有个好处,弹力极强,与硬物相碰,决不会一碰即断。
只听得“叮”的一声,软剑的剑尖轻轻点在玄铁宝剑的剑背上。软剑登时弯曲如弓,但玄铁宝剑的那股大力,却也给他卸去了几分,这一招文道庄虽然是略处下风,但总算是招架得住了。
金逐流隐隐感到他的反击之力,也禁不住心头一凛,想道:“举重若轻还易,举轻若重更难,这厮能够用一炳软剑发挥出威力极大的三象神功,委实是不可小觑!但我若杀他不退,焉能救得厉大哥脱险?翻了性命,也要与他拼了!”
金逐流一声大喝,玄铁宝剑疾劈出去。情急之下,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神力,百多斤重的重剑拿在他的手里,竟似轻若柳枝,运剑如风,横劈百刺,当真是翩加飞凤,矫若游龙,转眼之间,已是劈刺斫交互运用,使出了七招进手的招式!
叮叮之声,宛如琵琶高手的轮指疾弹,震得文道庄的剑尖嗡嗡作响,颤动不休!文道庄本来自恃功力要比金逐流略高的,哪知七招过后,竟是虎口发热,软剑都几乎掌握不牢。每一次碰在之后,软剑就多弯曲一分。文道庄大吃一惊。心里想道:“若再硬拼下去,只怕当真要剑折人亡!”无可奈何,只好窜过一边,让开条路,放金逐流过去。
此时史红英亦已杀退了文胜中等人,追上了金逐流。金逐流听得她的呼吸声息似乎有点异样,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啦?”史红英牙关打战,格格作响,应道:“没,没什么。”原来她是受了阳浩所发的修罗阴煞功的寒气所侵,跟着又是一场激战,她的内功造诣远远不及金逐流,自然禁受不起。
金逐流一看她的面色,已知缘故,当下紧紧握看史红英的左手,一股内力透过她的掌心,助她驱除寒气。史红英道:“别为我耽误了,快去救厉大哥要紧!”金逐流道:“是!”拉着史红英便跑,两人轻功不相伯仲,史红英得了金逐流内力相助,跑起来不逊于精力充沛之时,两人同使“比翼双飞”的身法,转眼间便到达那座假山。
董十三娘、圆海、沙千峰、龚平野等人一见金逐流来到,都着了慌,连忙四下散开,不敢接战。金逐流翻过假山,叫道:“厉大哥,厉大哥!”
只见史白都哈哈笑道:“厉南星早已给我杀掉啦,你到黄泉路上会他去吧!”金逐流游目四顾,在这两座假山之间的平地上,影影绰绰的有十多个人,并无厉南星在内,地上横七坚八的有几具尸体,似乎也不是厉南星。
金逐流心想:“厉大哥想必是翻过那一阵假山和李敦他们会合了。”但这只是从好处着而已,若从坏处着想,厉海星失了玄铁宝剑,决计打不过史白都,在这许多强敌围攻之下,他又焉能逃脱?
金逐流猜疑不定,勃然大怒,喝道:“你敢诅咒我的厉大哥,吃我一剑!”当下也不理会史白都说的是真是假,立即便挥动玄铁宝剑,痛下杀手!
史白都把长剑掷出,纵声笑道:“金逐流,你偷了我的玄铁宝剑,你以为我就奈何不了你吗?休说一剑,十剑百剑,只有何妨?”
“喀嚓”一声,史白都掷来的长剑,已给金逐流削为两段,但史白都功力却在金逐流之上,这一掷之威亦是非同小可,金逐流竟然给他震退了三步。
史红英连忙赶来给他掠阵,金逐流道:“你去找厉大哥吧!”说时迟,那时快,史白都已是从六合帮一个头目的手中,接过了一个独脚铜人,喝道:“臭丫头,躲开!我不想亲手杀你!”
这个独脚铜人虽然不及玄铁宝剑的沉重,也有五十来斤。金逐流一剑刺去,只听得“当”的一声,火星飞溅,铜人身上给削去了一小片,金逐流虎口也是微感酸麻。史白都准备了这个独脚铜人,正是要用来对付玄铁宝剑的。
转眼之间.金逐流使出了十七八剑,史白都挥舞钢人,一一抵住。只听得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铜人身上伤痕斑驳,但也毕竟是把玄铁重剑的威力抑制了。
沙千峰刚才被史红英打了一鞭,心中含恨,见金逐流已经和史白都交上了手,当下便放心上来捉拿史红英。阴恻恻地冷叫道:“乖侄女,有本领你就再打我一鞭吧。”
史红英的本领不在沙千峰之下,但却吃亏在久战之后,气力不加。十数招一过,香汗淋漓,罗衫尽湿。沙千峰双掌盘旋飞舞,迫得她步步后。
龚平野见有机可乘,鼓起勇气,也来加入战团,从旁发掌;协助沙千峰,夹攻史红英。
龚平野的修罗阴煞功不及乃师深厚,但亦已练到了第七重。掌风发出,寒风侵肌。史红英在激战中正自浑身发热,突然给冷气一冲,不由得牙关打战,花容失色,更感支持不生。
沙千峰喝道:“撤鞭!”左掌一拨,右手已是使出“虎爪手”的功夫,抓住了史红英的鞭梢。
史红英银牙一咬,力贯鞭梢,坚不放手。她的鞭法委实是刁钻无比,虽然落入了对方的掌握,依然能够反击敌人。沙千峰只觉指缝间好像有一条小蛇要钻出去,咬得他手指隐隐作痛。
沙千峰大怒,喝道:“好呀,你这个臭丫头还要逞强。”一个沉肩坐马,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夫,用力一拉。史红英已是用尽了气力,这一拉之下,登时将她牵动,身向前倾。龚平野一跃而上,五指如钩,朝着她的琵琶骨抓下。
眼看史红英难逃魔掌,忽听得金逐流一声大喝,声到人倒。脚未沾地,已是挥剑向沙千峰斩去。
原来史白都的独脚铜人虽然足以与玄铁宝剑相抗,但却毕竟不灵活。金逐流胜他不得,要摆脱他却并不难。
沙千峰本以为金逐流无暇兼顾的,此时见他突如而来,焉得不慌?史红英那条软鞭已给他打得像绷紧了的弓弦,只见剑光一闪,鞭梢断了一截,沙千峰斜身窜出,吓得面无人色!原来金逐流的剑来得太快,他本来是要立即松手的,终于还是给他断了鞭梢。也幸好他躲避得快,否则手掌也要给割了下来!
龚平野那一抓本来可以抓住史红英的琵琶骨,便给金逐流一声大喝,不由得他不心头一震,这一抓势道略缓,金逐流左手一掌,“砰”的把他打得翻了一个筋斗。
史红英软鞭疾扫,冷笑说道:“沙伯伯,这一鞭是你叫我打的!”沙千峰刚刚窜过一旁,惊魂未走,避过了玄铁宝剑,却避不开史红英的软鞭,这一鞭刚好打着他的面门,打得他皮肉开裂,眼泪鼻涕齐流,面上好像涂上各种颜料的画布。可惜史红英气力不足,未能打裂他的头颅。但也是够他受了。
金逐流握着史红英左手,一股其力输送进去,助她驱除寒气。说时迟,那时快,史白都又已扑到,铜人击下,隐隐挟着风雷之声。此时他已是急怒交加,即使把妹妹一齐击毙,也是顾不得了。
史红英叫道:“别再顾我了,你自己逃吧。”她深知金逐流的轻功卓绝,手中又有玄铁宝剑,要逃的话,无人能够将他拦阻。
金逐流道:“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仍然紧紧握着史红英的左手,只用右臂之力,挥剑抵挡铜人。
当当当几声响过,史白都把独脚铜人向前推压,金逐流抵挡不住这股猛力,身形虽未移动,双足已是陷在泥中。
史白都叫道:“快来人啦!”要知金逐流是把真力分作两股使用的,此时已是只能勉强支撑。倘若有人向他偷袭的话,此人不必武功很强,己足制他死命,可惜距离最近的沙千峰与龚平野二人,受挫之余,已是给金逐流吓破了服,伤得虽然不重,但听了史白都的叫喊,依然是迟迟疑疑的不敢向前。
金逐流感觉史红英的掌心已经微微发热,这才放开了手。一声大喝,拔出双足,全身气力都运到剑上,猛的一挺一挥,史白都的铜人身上又添了一道伤痕,不由自己的退开一步。
忽听得有人叫道:“可惜,可惜,我来迟了一步!但也不算太迟。”原来是文道庄匆匆赶到。
文道主当然不是沙千峰等人可比,他以三象神功运剑,剑出如风,硬插进来,不过数招,已是把史红英和余遂流又隔开两边。
史白都道:“你替我拿这个臭丫头,金逐流这小子不是我的对手。”要知金逐流为史红英驱除寒气,业已耗了几分真力,他的功力本来就不如史白都,此时自足相差更远了。纵有玄铁宝剑在手,史白都自恃亦可胜他,是以不愿文道庄和自己争功。文道庄看出便宜,不过他对金逐流总也还有几分顾忌,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好吧,既然是你的吩咐,那我就只好得罪令妹了!”这样一来,变成了各自为战的局面,强弱之势,越发悬殊!
忽听得了个少女的声音叫道:“厉大哥,厉大哥!咦!厉大哥,你怎么啦?”你在哪儿?”原来是公孙燕杀来了。
公孙燕被假山隔在一边,厉南星刚才和史白都交手的情形,她也没有瞧见,但厉南星那一声裂人心肺的呼叫,她是听见了的。
公孙燕一急之下,豁了性命,招招都是杀手,她本来是和李敦夫妇合战安俊庭以及另外四个武士的。那四个武士中有一人的齐眉棍早些时候已给厉南星的玄铁宝剑劈撕,他们练热了的一套棍法,缺了一人,威力大打拆扣。不过片刻,另外三人亦都伤在公孙燕的剑下,对方高手,只剩下安俊庭一人未伤,公孙燕料想李敦夫妇足可以应付得了,于是赶忙过来找寻厉南星。”
公孙燕家传的快剑乃是武林一绝,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