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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怎么……要打雷了吗?还是来了飓风……停下手中的雪冰神剑,修斯顿惊奇地抬起头,透过稀疏晕暗的树叶向黑邃夜空张望,奇怪啊,怎么感觉好象……有龙的气息……他的背上情不自禁爬起一串鸡皮疙瘩。
轰隆隆——
雷音再次咆哮起来,一股飙扬的磅礴风浪猛然间扫荡森林上空的云翳,眨眼间,三道庞硕霸道的黑影在森林上空展开雄健长翼,顺着风向一路轰鸣着呼啸掠过。
一些矮小脆弱的树木竟被这挟裹而起的惊人气势压迫得连根载倒,一股股惊风骇浪在下面森林里尽情地激跃涤荡,所过之处一片狼藉,骇得林间生物惊走乱窜,整个森林仿佛都在不安和恐惧中摇摇颤颤起来。
那……那是什么?目瞪口呆,修斯顿总监倒吸一口凉气,惊骇地望着赤大陆上最凶猛龙兽——赤甲翼龙壳背上的那个傲岸凌然的熟悉身影,口齿突然变得混浊不清,苏伦……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没错,就是我,雷刀武士苏伦,修斯顿总监大人也在这儿吗?苍目如刀,我沉稳地坐在赤甲翼龙的背上,以同样惊奇的目光看着森林中那个脸上已经毫无血色的黑盔重装男子。
第三十二章
月华如练,夜之穹海将淡淡星光泊在寂静的森林。
轰——
风雷滚滚,带着洞穿时空的凛然气势,我策骑着赤甲翼龙降落林间,随之而来的是纷腾卷涌的一浪浪凌乱而浑雄的风澜,周身二十米内的近处,颓黯的林木被刮得咯吱摇晃,仿佛随时都要被这强大的气浪所压折。
另两头雄健凶猛的赤甲翼龙则一左一右以护卫者姿式紧随着我,在身旁降落,它们那灼灼燃烧的凶狠眼睛不停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高大健壮的黑盔男子,蠢蠢欲动,仿佛只待一声令下便会扑上前去将其撕成碎片。
龙将?苍白的心被一切色彩所漂洗,修斯顿总监仿佛伫立在一季冷冷密密的冰雨之中,吃惊地瞪大眼睛,呆若木鸡地看着我身旁野性未退的凶猛赤甲龙兽,声音像一枝藤蔓攀援着月光,颤颤问,苏……它们真的是被……你训服的吗?
我低低地点点头,心中却掠过一道无法形容的怅惘,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快乐不起来,要知道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将这么凶猛庞大的战兽驯服的。
潇潇夜风撩拨着凌乱的发梢,我黯淡地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那力量并不是通过自己勤奋修炼而来的缘故吧,才会让我始终没有取得成就感的欣喜。
好……好极了,真是好极了!瞳孔在凝缩,修斯顿总监艰难地咽下发苦的津沫,目光中闪烁着迷乱而震憾的光芒,他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苏伦,看来你注定要成为一个不平凡的武士,你是一个不和真实站在一起的人,你今后的所作所为定会震憾这块红色大地的!
喔,是这样吗?心之浪花犹如雀屏点点绽放,但随即又化成夜之碎星,坠入心底,心灵深处最深的隐痛被触及了,我落魄地摇着头,可那也是托龙战士项链之福的缘故啊!我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身外之物何尝能轻言拥有呢?
龙战士祝福项链?仿佛有什么强烈的东西从血脉中挣脱而出,修斯顿总监浑身一震,惊栗的目光卷着一层层赤红色的波浪,不禁激动起来,难道……就是传说中那个用世上最强生物——龙神魂魄凝炼而成,禁闭着上一代龙战士力量和记忆的生命封印项链吗?不过……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那力量只有龙族血统的战士才能继承下来,这可是经过几代生命禁咒累积而成的永恒结印啊,你一个苏提山岭的野蛮人,怎么可能打破这个强大的生命禁咒魔法的?
放心好了,修斯顿总监大人,生命密咒并没有被我打破,只是发生了一小点变化而已,现在的我,并没有继承下龙战士的全部力量和记忆!目光中仿佛不停地渗出夏日里最浓的胶汁,把我的心粘成了一种失落,我摇了摇头,自嘲说,我最多只算是龙战士力量封印新的负荷容皿,它的力量根本不随着我的意志而流动,我大概只能凭借着本能的感应来召唤出其中一部分的圣龙力量吧……
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瞳孔中漾动着轻快的光点,修斯顿总监长长舒了一口气,但凝肃的眼睛却仍不断地闪动着不可置信的困惑光芒,苏伦,你为何要毫无保留地将这些告诉我呢?你可知道这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吗?
他很快便摇了摇头,真奇怪,我为何那么快就听信你的言语,也许这只是你设下的一个让人放松警惕的陷阱而已!
苍茫的夜之潮声退去,浓浓的月色把内心深处的宁静磨成一面镜子,我淡然地笑了笑,我是一个普通武士,没有太多欲望和奢求,也不在乎什么生死,我没必要为那本不属于自己的权力和力量进行任何粉饰,哪怕现在我们彼此实力再如何悬殊,我依然会选择公平决战,就算是战死我也不会褪去一个真正武士的本色!
深沉的瞳仁中注满了蔚蓝色的光景,修斯顿总监默默地看着我,眼里露出惊讶而尊敬的光芒,许久,充满浑厚的声音仿佛经过一缕轻纱的浣洗,苏伦,你大概是我今生之中见过的唯一一个真正严守武士信念的纯粹战士!只有对生死毫无畏惧的人,才有勇气面对任何艰难挑战,也才能真正攀登到成功的巅峰,这是你的财富,也是你的骄傲!
饱蘸着浑厚悠远的情愫,我以相惜者的神情微微地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我知道,哪怕是在仇敌面前,武士们都有相互沟通的共鸣点,也都会相互被对方赤诚坦然的气质所折服。
头顶的月光没有了悲伤,没有了哀愁,也没有了钦羡与遗憾,只是静静地、默默地、坦坦荡荡地面对广漠而寂寞的大地。
目光中细细编织出一张阴戾的光网,修斯顿总监看了看脚下昏迷不醒的亚伦,又看了看凛然伟岸的我,突然怪有趣地嘿笑起来,苏伦,为何你每次总这么凑巧地及时赶到呢,本来我还想要留一份惊喜给你!
虽然我早已看到仆卧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亚伦小姐,但是听了修斯顿总监那略带着不怀好意的语气的话,还是吃了一惊,我的目光瞬息间冰冷下来,想杀她吗?她可是一个已经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的女孩子!
目光中掠过千年极地的寒光,但她却也是莱罗克亚的塞尼尔家贵族,修斯顿总监冷漠地点点头,忘了告诉你一声,你的好兄弟奥赛罗以及他刚认识的女朋友,都在我背后的那棵树叉上睡觉,他们的生死现在可是与你的举动紧紧绑束在一起的。
仿佛一记雷电劈落心坎,我浑身禁不住一颤,奥赛罗,我的好兄弟也在这儿吗?我很快便冷静下来,难怪,我一降落地面,就感到一股很熟悉很亲切的气息,原来就是他!
深沉凝重的音符节奏在空旷寒冷的林间回响,修斯顿总监微微冷笑,我知道你很想解救他们,这也是你风尘仆仆冒死赶来的目的,可是你却要失望了,因为你和他们的生命都要在此走上终结。
凭现在的你吗?目光锋利如刀,我扫了他一眼很快便皱起眉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已不堪再战,我轻轻摇了摇头,只要你不伤害他们性命,我可以放你走!
哈哈哈哈!再也没有比这句话让他更为刺耳的了,内心深处被我无意识的话深深刺伤,修斯顿总监感到尊严受到极大的羞辱,他的脸上充溢着雷电与熔岩,怒极反笑,苏伦,你这个不入流的野蛮人,好大的口气啊,你以为这一次还会有命活着离开肯修森林吗?既然在这里遇见了我,你就该知道,我们俩人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肯修森林的!而这人只能是我,不是你!你现在变得再强也不足以打败我,况且你还未见识过我真正的战力!
真抱歉,刚才的冒犯并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自己在不经意中伤害了一个骄傲武士的尊严,虽然对方是自己的敌人,但我仍为此感到深深的歉意。
不过我仍重重地摇摇头,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凭你现在如此恶劣的身体状况,还不足以实现你刚才的誓言,你先前因过量使用了魔法内力,不仅耗费了大量体力,也使心脉受到了伤害,如果你想让我们之间有更精采的决战,就不应该选择此时此地。
如果眼睛真的能喷火,修斯顿总监大概早把我焚成了灰烬,他恼怒的眼里闪烁着炽烈的杀机。
他当然很清楚自己的状况,那柄雪冰神剑已耗尽了他体内蕴积的几乎全部魔法元素内力,若再面对像我这样拥有从封印中召唤圣龙力量的强悍对手,那将无异于飞蛾扑火,毫无任何胜算。
所以我才用他们的生命做为交换的条件!修斯顿总监很快便冷静下来,以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
我没有回应,我在听,我知道他终究会耐不住性子将后面的话说出来的。
既然你同样热切期待我们能有一场精采绝伦的决战,那好,明天正午,便是我们决斗之时,如何?修斯顿总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什么地方?我沉默了许久,抬眼看着他。
就在这里!深沉的微笑中隐藏着死亡荆棘和蛮荒雨刺,修斯顿总监自信满满地眯起来眼睛,放心,到明天正午之前,我都绝不会超出你的视野范围之外的,做为一个真正武士,你大概也想见识一下你的老上司拥有什么样程度的最强实力吧?
他顿了一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过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虽然我受的伤还不轻,但却也不是木头一个不能战斗,更不是不能打败你!
一想到能亲自与眼前这个被雷刀武士们广泛传颂的可怕男子决一死战,我便感到血液不断沸腾激扬,一股莫名其妙的高亢狂潮涌上头颅,我激动地大声回应,一言为定!
※※※
夜之寒潮轻轻地从远方飘来,带来一阵空气的悸动,在麦加帝城的西南方偏僻山冈坎欺特公共墓场上,天还未亮,这里便被大批德普斯士兵团团包围了。
一名穿着暗青色印有狮头徽章魔法盔甲的骑士首领从士兵人群中当先奔出,噔噔噔地策驾着来到一名头发略白的深沉老者面前,他一个优美翻身,动作敏捷地从座骑上跳下来,毕恭毕敬地行礼,声音中略带着惊惶的颤栗,禀告大祭师,坎斯特公共墓场方圆一万余亩的坟地全部被人破坏怠尽,地下的亡尸全部被人挖掘而出,很大一部分已经无影无踪了。
面罩寒霜,目露忧色,侬力祭师深沉地点了点头,并不回答,而是径直走到一个被挖开墓洞的土坑前,冥思了许久,才回首反问,赤朗团领长,你们是何时发现这里被破坏的?
昨天……中午……经受着如此锐利逼人的目光询问,赤朗感到脸上犹如剑刺一般难受,一张脸很快胀成了通红。
为何到现在才派人来禀报?侬力祭师的目光深深地插进赤朗的瞳孔里,仿佛一眼就能将他全部心事洞悉,这儿被破坏了已经有一天半了,你们的反应都是这么迟钝的吗?
不悦的神情明白无误地流露而出。
脸色白了一层,赤朗狠狠地咬了咬下唇,面有愧色,喉节一阵翻滚,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侬力祭师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威严锐利的目光扫过周围噤若寒碜的的士兵人群,大声问,谁了解当时的具体情况?这里看墓人是谁,跑到哪里去了?
咬了咬牙,赤朗在身后低低说,看墓人是一个叫潭的黑袍级魔法师,他已在安魂塔爆炸中化为粉末了,当时巡城的一支十人小队听到了爆炸声后,便第一时间赶往此地,可是据这附近的观察哨报告,那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见他们的踪影了,后来又有三支巡城小队路过坟场,都先后失去了踪迹,不知道他们见到了什么骇人的情景,被人全部灭了口,所以回溃的信息一直拖到了昨天傍晚,巡城士兵才向我禀报这儿的异变,我才知道墓场出事了……
后来呢?侬力祭师重重哼了一下鼻音,却没有转过身来看他,显然对他如此低效率的处理方式表示极大不满。
后来我率领本团队所有战斗人员包围了这儿,却没有办法进入,因为这儿不知何时已经被人重新树起一层隐秘而强大的黑暗结界,我们一个中队的人在没有魔法庇护的情况下,进去后全部被毒盲了眼睛,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这片魔雾。
这是杀人不见血的摄灵魔雾,腐灵法师们拿手的好戏,侬力祭师目中忧色更浓,深深叹了一口气,能在一万余亩的墓场上制造出如此强大的黑暗结界,大概也只有伐里克斯本人才能做得到吧,这个常年躲在墓穴里的腐灵王怎么也耐不住性子,亲自出来活动筋骨了?
犹如晴天霹雳电击,赤朗目瞪口呆,浑身猛然一颤,失声叫了起来,伐里克斯腐灵王?难道就是那个在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