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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强的力量啊!银盔骑士虎口被震得发麻,手中长剑几欲脱飞出去,他忍不住朝左拉看去,他看到的是一双黑洞阴森的冷峻眼睛,就好象黑暗深处冥冥闪闪的鬼魅眼睛,他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惊叫了起来,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左拉没有回答,他来这儿并不是为了回答别人的提问的,在两人交错闪身中,他们已连续接手好几招,对方的攻击一一被轻巧地躲开。
趁着两人刚错开时,他便猛提一口气,飞快地掠向塔门,就仿佛拼了性命不要似的,浑然不顾身后有人痛下杀手袭击。
银盔骑士当然毫不客气,对准他的后心,一记凌厉的剑光甩过,便带出一串血珠,幸好左拉及时一个倾身躲过了致命一击,但是背部却也被划出了一道深透见骨的长长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将本已湿透的衣衫染得一片血红。
轰隆一声,草亭也在此时突然坍塌,将猝不及防的银盔骑士压在了下面,原来左拉掠出草亭的时候,便已将其中一根立柱削断,只是截口过于光滑平整,草亭一时未倒陷。
你们还愣在这儿干什么?别管我,快追上去抓人啊,要是让这奸细碰坏了顶楼的魔法动力催促装置,大家都得提着脑袋过日子……喘着沉重的粗气,嘴角边溢出浓烈血沫,银盔骑士胸前一排肋骨被完全地压断了,他艰难地吼叫起来,他已然明白这个不速之客是来干什么的,如果中央庇护塔真的有什么不测意外的话,他的头上就算长了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一想到这个可怕后果就不寒而噤,他努力挣扎,拼尽全部的力量再次大吼,快……快发出一级紧急警报,通知……楼上的人,有人强闯中央庇护塔,意图不轨……
中央庇护塔和别的八座辅助动力塔一样,都是九层,因为九在德普斯人心目中是最神圣最尊贵的象征,但是中央庇护塔却明显要比辅助动力塔高出好几米,而且警式防备也森严强大得多。
在中央庇护塔上,每一层都有两三名的剑师和魔法师值勤,当然,越往上级别和水平越高,在第九层也就是最关键的顶层,在此值班的一般都是德普斯中顶尖的大魔法师或是大剑师级别的高手。
修斯顿总监既然敢派左拉单身一人去闯中央庇护塔,自然是信得过他的能力,而他也没有令修斯顿总监失望,仅仅半柱香的时间,他便一口气闯到了第六层塔楼。
前面几层的魔法师和剑师配对的搭档,都因为倡促应战准备不足,都没有给他造成很大的阻碍,况且他的心思本就不是为了与他们做拼死决战,他只想快一点冲到第九层上去,所以前面几层他都是以极快的身手闪避过对方攻击之后,直接飞窜上去,但饶是如此,他身上的伤痕却也多了几道。
可是当他刚踏入第六层时,就感到眼前的敌人不再是那么容易对付得了的。
一个长着麻脸的高个男子手握一把极光亮的长剑,守在楼道入口,显然他早得警报,有备而来,他笑吟吟道,真不简单,这么快就到了第六层,我还以为还会多等一两个时辰,在对你表示钦佩的同时,也不得不对你感到稍许遗憾,因为这以后,你将没有命再往上爬了。
目光阴冷透亮,左拉没有回答,冷漠地从左臂中”抽”出一把黑色的带着古怪曲线弧度的镰刀,这个动作首先让麻脸大汉身后的黑袍魔法师变了脸色。
能将贴身兵器融藏在体内供随时拔取使用的,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也并不是人们喜欢养成的习惯,因为这要无端消耗大量的精神力和体力。
咦,这倒像是……仿佛挨了一记闷棍,那个黑袍魔法师惊得全身血液几乎逆流运转起来,不禁叫道,传说中魔族的习惯!
魔族?僵僵地站在那儿只是稍许片刻,黑袍魔法师便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他也被自己可怕的推论吓住了,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一时之间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什么?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感到很是莫明其妙,那个麻脸剑师眼角轻撇了一眼同伴,嘲笑道,吓傻了你啊,这种时候还开什么玩笑,哪来的魔族……
趁对方一失神的瞬间,左拉的黑色镰刀呼地已划到胸前,麻脸剑师机警地一个侧身便闪了过去,眼见对手功夫平庸无奇,便大声嘲笑起来,真没有自知之明,这么慢腾腾的动作也敢拿出来吓唬人,真不知道你刚才是怎么连闯下面五层塔楼的?
他的话音刚落,整张脸便已变了颜色,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手突然也变慢了,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好象变得比对方还要慢,因为左拉的第二剑已斜斜挥下,本来他腰身轻轻一扭便可以闪过去,可是现在腰杆居然不听使唤僵硬无比的,身形仿似蜗牛爬一般,他已来不及避开了。
豆大的汗珠雨点般从额角不停地滚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这大概是黑暗魔法中有名的疲劳迟延术,它会影响人的动作速度,你恐怕已经陷入了他制造的迟延结界中了,可恶,这么高深晦涩的魔法术,这奸细怎么会懂?鼻尖上都是汗珠,黑袍魔法师已开始调动起身体内蕴积的内力元素,在麻脸剑师身前迅速制造出一个土元素防护墙,及时地将左拉的黑色镰刀挡开。
噗,黑色镰刀又重新插回左臂里,迟延结界立时便撤去,左拉人影一闪,已借着对方被土元素防护墙遮住眼线的当口,一个掠身便从黑袍魔法师身旁掠过。
而那魔法师因为从体内调动土元素魔法内力,而损耗了大量的精神力,一时之间还未来得及恢复,眼见左拉杀来,已来不及再调动体内蕴藏的魔法元素,只得将双手挡在眼前。
就在这眨眼间,左拉已抽出匕首将他的双手削断,一个闪身便向第七层塔楼扑掠而去,身后留下了黑袍魔法师不停翻滚凄嚎的身影。
左拉刚窜到第七层平台时,眼前便突然闪过一记亮丽无比的快剑,人在空中的他来不及避开,一掌轻拍石壁借力侧了侧身,立时肩头鲜血飞溅,一大片凄红血皮被凌厉的剑光削飞,与此同时,塔楼一角的一个黑袍魔法师跟着同时念起了雷系和电系联合攻击的高级合成魔法咒语。
轰——一个爆力惊人的雷珠弹射而来,在左拉的胸口炸开,与此同时,一记青白色闪电从黑袍魔法师手掌中射出,将还未稳住身子的左拉击倒在地上,整个人立刻笼罩在一片白烟之中,变成了焦黑腐烂的一团肉渣。
嘿,真令人失望,这么快就解决了,还以为他会让我们大伤脑筋啊!那个面目消瘦、面目阴沉的黑袍魔法师拍了拍手掌,能闯到我们这一层也算是这小子的造化了!
妈的,不对啊,这小子手指居然还会缩动,真是邪门了,嘿,我一剑下去看他还有没有脑袋继续动弹?目光游闪不定,中年剑师皱起了眉头,小心地走上前去,高举起手中长剑,对准左拉背心正准备往下刺。
噗!一蓬苍厉的鲜血迸射而出,那个执剑的中年剑师惊愕地捧着咽喉踉跄后退,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本该奄奄一息任人宰割的左拉,惊叫道,不……不可能……
他至死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哪怕是被左拉的黑色镰刀切开了咽喉,因为左拉的黑色镰刀是从背椎处突然”长”出来,切入他的咽喉的,当他倒下去时,整个人仿佛被人抽干了精元生命,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般,变成了一具脱水的干尸。
显然这把黑色镰刀是专门吸食人生命力的魔法兵器。
什么?浑身冷汗如雨,黑袍魔法师惊骇绝伦地倒退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泛着青色玄光的身影,这个浑身包裹着一层黏稠薄膜的恐怖的男人正在咯咯不断变形着形态,他扯着发颤的嗓子叫道,这……这算什么……魔……魔化吗……他的脸早已因骇到极点的恐惧而扭曲成一团,两腿哆嗦几乎都站不稳。
仅仅一眨眼工夫,左拉便蜕出一层焦皮,长高了一个头,身体变得象狮头熊人一般充满野性雄壮,但气势却比狮头熊人还更精悍凶狠,他整个人变成了一个面目极为丑陋可怖的类人怪物
一条星箭长尾从背椎处长了出来,这正是魔人最具有特征化的标识,但显然,他并没有长翼和贮能触角,只是一个低等魔族,。
目露凶光,左拉闪电般地伸出手来按住了他张大的嘴巴,猛地重击在坚硬的墙壁上。
嘭地一声,就像破碎的西瓜一般,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水将墙壁涂抹得象打翻了调色板一样,整个一大片花花红红的,后脑壳明显凹下去了一个大窟窿。
当左拉松开手时,可怜的魔法师的尸体这才软软地滑倒到地上。
魔种?原来你真是变异的魔种?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刚才那一幕可真是精彩啊!好几百年都不曾见过的情景!
左拉转过身去,呼呼翻动的眼球渐渐由青白色变成一片血红,咽喉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咕咕低吼,他什么也不说,一声凄厉狂吼便猛扑了过来。
嘿,我是第八层的朗德一级剑师,别这么没有礼貌,也不让我自我介绍一下!嗬,看你有这么精采的身手,这次下来还不算白忙活,让我好好瞧瞧你有多大的能耐吧!自信地扬了扬眉毛,那个皮肤略显得古铜色的中年剑师哈地笑了起来,不过我瞧你好象只会蛮力哟!他的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弯弧,噗地一声,立刻便将左拉的右手削飞,炙血涌泉般喷溅了出来,迅速在空气中化为红色雾气荡开扩散,不一会儿,便迷住两人的视线。
脸上根本没有显露出一丝痛楚之色,左拉象一只发了狂的凶狠野兽,一点儿也不回避对方凌厉的剑锋,在右手被砍飞的同时,整个身子已猛扑到了郎德的怀里,猛地将他推到了墙壁上,噗地一声清响,左手突然伸长出五根尖尖长长的铁爪,毫不留情地猛刨对方的胸口。
咳……该……该死!这算什么打法?被紧紧压在墙上无法动弹,嘴里狂呕着鲜血,脸色大变的朗德心口一阵剧痛,他没想到对方竟用这种同归于尽的野蛮打法与他肉搏,这对一向珍视生命的他来说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
要想脱身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期望着能先一步将其格毙,他拼命地舞着剑猛捅左拉的腰眼,直至将其完全捅烂插透。
血瀑泉一般从身上哗哗流下,剧烈鲜艳的炙血同样刺激起左拉疯狂暴戾的兽性,他就像一头颠狂地无以复加的野兽,拼命猛撕狂刨对方的胸口,直至将其刨出一个大大的透明窟窿为止。
沉重浑浊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朗德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僵冷,左拉翻滚着一双血红色眼珠,居然还有气息存在,他趴在朗德尸体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赤炎之狱!一个中年女性的娇喝从背后传来,几乎同时,一道极炙烈的火龙螺旋般地在左拉周身游转不息,炽烈的火焰很快便将其吞没,空气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焦肉腐臭气味。
那是来自第八层的一级女魔法师占娜,她见朗德下去好半天也没有动静,不放心便也下来查看情况,正好看到左拉以亡命方法毙倒朗德的情景,不由得又惊又怒。
目光中沸腾起复仇的怒火,按捺不住的她便念出了所学过火系魔法中最强劲也最耗体力的一招——赤炎之狱!
眼见火龙越烧越旺,里面暗暗的一团影子也逐渐模糊消失,气吁喘喘的占娜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要抹一把额上的汗水,她的眼睛突然瞪圆起来,惊变突出,火焰之中突然然划出一道极锐利的刀光,噗地声正好切过她的胸口,将她死死地钉在墙壁上,这……不……
不可能……
穿透她身体的黑色镰刀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将墙壁震得隆隆颤抖,镰刀尾部因余力未退也不停地摇曳颤摆,发出铮铮鸣声。
占娜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一个拨开层层火幕大步走出的魁梧雄壮身影,他全身都被烧熟了,一些地方连白白的骨头都露了出来,一股股氤氲焦气不停地从伤口处散发而出,仿似刚从蒸气缭绕的锅笼里面爬出的鬼魂。
而最恐怖的大概就是那张被完全烧成浆糊,五官彻底扭曲错位的脸孔中,一颗眼珠子早已摔出了眼眶外,而另一个眼珠子则连着几根筋在眼眶边一垂一晃,不断地冒着蒸汽,显然已经被烤熟了,但就这样本该到冥王身前报到的人,居然还有如此强硬生命力挺过来。
占娜直瞧得魂飞魄散,整个脸孔因恐惧而变得铁青,只发出一声惨嘶便倒下毙命了。
拖着不堪入目的残败之躯,左拉摇摇晃晃地登上了第九层塔楼。
第九层塔楼还挺宽敞雅致,四壁用优美高雅的抽象派艺术浮雕装饰,中央树着一个浑圆粗长的筒状金属容皿的催促器,下部是一个大大的圆柱形能量调压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