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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开了门,过了一会子,那老头不但继续摆摊,还开始吆喝着招揽顾客。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杨康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当即就走了出去。
“老人家,这是我家门口。”不管如何,杨康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你在我家门口摆摊,会影响我生意的。”
虽然他们家从来都没有生意。
“我知道这是你家门口!”哪知道那老头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但是,这只是你家门口,不是你家。”
“我也没有到你家摆摊,没影响你生意。”老头振振有词的说道。
“可是,你总不能够老是这么挡在我家门口啊?”杨康苦笑道,“老人家,做人要厚道。”
“小伙子,我也知道,我这么做不对!”老头就坐在他家门口的石阶上,摇头叹气道,“可是小伙子啊,我已经一个月没开张了,家里都快要揭不开锅了,夫子庙那边人太多,摊太多,竞争太激烈了。
你看看,上好的和田碧玉观音啊,五十块钱都没有人要。”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竟然从地上捡起一枚葱翠碧绿的有机玻璃观音佩,递给杨康道:“看看,多好的东西啊!要不,你买一个吧!观音菩萨会保佑你的。”
杨康很想扭过头去不理会他,但还是苦笑道:“老人家,你这一套还是省省吧,大伙儿都是同行,何必穷忽悠?”
“我哪里和你是同行了?”老头一听,顿时就不依了,叫道,“你看看你,你有店铺啊,我有什么,我就一块破布啊,借你的地方摆个摊,你还要赶我?小伙子,我和你打个商议,我老人家也不容易,你就行行好,不要赶我走了好不好?”
杨康被他哀求了几句,还真有些心软,但是,他也知道,只要他今天开了这个先例,以后这老头就会死活缠着他,只怕从此以后,如意坊的门口就多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了。
邵老板是不要求他做什么,花瓶卖不卖的出去都无所谓,如果他喜欢,砸掉听个响也没事,但是——不管如何,他也不能够让这个老头就把地摊摆人家门口啊。
他从小就在古玩街长大,对此也是相当门清。
“老人家,我可以买你一样东西,但是,从此以后你别过来摆摊了,算小子求你了!”杨康苦笑道。
“五样!”老头抬起一巴掌,说道。
杨康真的很想抬手给他一巴掌,开什么玩笑啊,让他买五样有机玻璃制品?这是讹诈好不好?
“不成,最多三样!”杨康断然摇头道,虽然五十块钱一个,不值钱,但是,他要那么多有机玻璃制品做什么?难道还真能够当和田玉卖不成?
“四样,我随便你挑!”老头仰着脑袋,说道,“你小子再还价,我就……我就天天来。”
“你这是讹诈!”杨康低声咒骂道。
“反正,我也没有把地摊摆你家去。”老头居然义正词严的说道。
“好,四样就四样,但你老人家要言而有信。”杨康咬牙道,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够让这人在如意坊门口摆摊,“另外你得保证,你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你的侄子,孙子,儿子……灰孙子等等,都不能够来我家门口练摊。”
“我靠,小子,你居然知道练摊这个词?”老头有些意外。
“废话!”杨康骂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你说呢?”
“成,四样就四样!”老头说道,“你买了我东西,我以后也不好意思来你门口练摊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提过一只黑漆漆,脏兮兮的黑色尼龙袋子,递给他道,“挑吧,说了让你挑的。”
第一百一十章打听个事
杨康看着那脏兮兮的大袋子,愣然问道:“不是在这里挑吗?”
“这可不成,这是我老头家充门面的东西,让你挑走了,我还练什么摊啊?”老头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杨康感觉,在老头应该是诚心坑人的。
不管如何,他还是打开了那个黑漆漆、脏兮兮的尼龙袋里,果然,尼龙袋子里面的东西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全部都沾染着泥土、污垢……
“我说老人家,你拿着这些破烂出来练摊,你好歹也洗洗干净啊?”杨康信手抓过一个泥疙瘩,说道,“这是什么,这就是黄泥块好不好……”
话刚刚出口,杨康就感觉有些不对劲,那块看着似乎是黄泥疙瘩的东西上面,居然散发出淡淡灵气来。
“宝物?”杨康呆了一下子,这怎么可能?
“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嘿嘿……”老头摸出一包被揉的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根,撸直了,这才用打火机点了火,说道,“这叫做生坑,新出土的,懂不懂?”
“懂!”杨康不再说话,当即就在那堆脏兮兮的破烂里面搜寻着,出乎他的意料,老头的这包东西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大大小小估计有数百件,他挑挑拣拣,竟然挑出了五样有着灵气的东西。
“就要这五样了!”杨康说着,当即摸出皮夹子,抽出二张华夏币递给老头。
“喂,五样是二百五。”老头忙着说道。
“你开价,难道还不准我还价啊?”杨康说道,“你在我家门口摆摊,你还讹诈我,我都买你五样东西了,你难道就不能够给我优惠点?你以为你是商场啊,不还价?欧耶,不对,商场也是可以打折的……我都没有要求你给我打个五折。”
“我靠!”老头目瞪口呆,说道,“成,我老头子今天认栽,五样就五样了……”
说着,他倒也是光棍,收了钱,当即就卷起地上的破布,四角扣在一起,打了一个结,把东西包裹住,全部丢在脏兮兮的尼龙袋子里面,拎着就要走。
“哈……”杨康看着还真乐了,笑道,“老人家,二百五蛮难听的,还是二百好。”
“小子,你骂我是二货?”老头一愣之下,顿时回过神来,说道,“你欺负我老人家没文化是不是?”
“没有没有……”杨康笑道,“我就是好奇,你老这批玉器哪里来的,能够这么脏?”
“告诉你小子,这批玉器真是我前段时间下乡收的。”老头说道,“可是货真价实的,今天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多谢!”杨康说着,当即捧着那五样东西进入如意坊,不再理会那老头。
“喂喂喂,小伙子,你等等。”老头突然叫道。
“怎么了?”杨康心中“咯噔”了一下子,难道说,自己多问了一句,那老头起疑了?不卖这几样东西了?
“我向你打听个人。”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摸出香烟来,讨好的递了过去。
“你要打听谁?”杨康皱眉问道。
老头沉默了一下子,半晌,才说道:“你刚才对我说,你从小就在这古玩街上长大的?”
“嗯。”杨康点点头,说道,“祖籍就是金陵,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怎么了?”
老头看了看他,指着对面的玉珍斋问道:“你对面那家店铺的老板,去哪里了?”
“什么?”杨康呆了一下子,玉珍斋现在的主人自然是他,但之前是姜岩,这老头难道竟然认识姜岩?
“就是杨崇轩,你认识他吗?”老头再次问道。
“杨崇轩?”杨康只感觉脑袋里面轰隆一响,自己父亲因为一幅画,弄的家破人亡,古玩街上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人?为什么巴巴的跑来问这个?
“你认不认识他,知不知道他搬哪里去了?”老头再次问道。
“认识!”杨康点头道。
“呼——”听得他说认识,老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我前几天找人打听,结果,人家都像见鬼了,掉头就走。你既然知道,赶紧告诉我,我找到人,自然也不用练摊了。”
“老人家为什么要找他?”杨康还真是好奇了,父亲都过世二年了,怎么还有人找他?
“这……”老头迟疑了一下子,摇头道,“小伙子,这是我的私事,你既然知道他的底细,还请你告诉我,他搬去哪里了?”
“他二年前过世了。”杨康说道。
“什么?”老人一愣,手中提着的黑色尼龙袋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甚至,连着他的手都哆嗦着。
杨康发现,老人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一片。
“可是真的?”老人一个箭步蹿了上来,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叫道,“小伙子,你骗我的,是不是?”
“老人家,我也希望我是骗你的,但是——这是真的。”杨康身子摇了摇,这老人,难道真的认识父亲?
但看他这么激动的模样,应该不是假的。
“他……他……正值壮年,怎么就好端端的死了?”老人死劲的抓着杨康的手,用力的摇了一下子,说道,“你别骗我。”
这一次,杨康没有说话,而老人死死的盯着他半晌,这才问道:“杨崇轩有个孩子,现在在哪里?为什么那家店铺盘了出去,就算他死了,他儿子也没有必要卖店铺啊?”
“老人家,进来说话吧!”杨康打开如意坊的门,说道,“这事情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
“好!”这个时候,老头似乎冷静了下来,当即从地上捡起那只破袋子,跟着杨康走了进去。
“请坐!”杨康把他让到客厅,然后跑去倒了一杯茶给他。
“小伙子,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人急切的问道,“你这门对门的,想来知道?”
“好,但是我想要请教老先生一个问题。”杨康说道,“老人家和先父——是什么关系?”
“先父?”老头先是一呆,随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杨康,半晌,他才说道,“你是阿康?等等——”
第一百十一章胎记
老头说着,当即走到杨康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臂。
“你做什么?”杨康忙着叫道。
“我看看!”老头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他衬衣衣袖上的纽扣,卷起他的袖子,在杨康的手腕内侧,赫然有一块指头大小的红色胎记。
因为这块红色胎记的缘故,杨康曾经被人取笑过,说是像古代女孩子的守宫砂,就是画大了一点点而已。他因为容貌俊美,就常常被人取笑,偏生手臂上还长了这么一块色泽嫣红的胎记,为着避免尴尬,他夏天从来不穿短袖衬衣。
所以,除非是他的至亲熟人,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他手臂上有这么一块胎记。
“果然是阿康。”老头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爸爸怎么就好端端的去了?”
“这事情说来话长。”杨康苦笑,他也弄不明白,这老头到底和父亲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竟然不认识他?
而他居然知道他身上的胎记?
“老家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认识我爸爸的?”杨康问道。
“自然是因为道上的生意认识的。”老头直截了当的说道,“小时候你爸爸和我说起过你,还说你长得特漂亮,我那个时候还念叨着,说要给你弄个好东西做见面礼,但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道上生意?”杨康呆了一下子,这老头似乎也有些来历,难道说,这老头竟然和郭胖子等人是同行?
父亲当年不光是从郭胖子那位老白叔手中拿货,还从别人手中拿?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性,毕竟,如果单独靠着吴白,一旦吴白哪天不给父亲供货,难道父亲就不做生意了?因此,他另外还有货源,倒也是合情合理。
“老人家,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杨康不解的问道。
“这个——”老头想了想,说道,“大概我夸了海口,说要给你见面礼,一直没给,你老子就不让你见我?不过,你老子说的没错,你确实长得不错。”
“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杨康摇头道。
“好了,你别纠结这个。”老头叹气道,“给我说说,你爸爸怎么好端端的就去了?这如意坊是你开的?”
杨康想了想,当即把父亲买画打眼,亏尽家产的事情,略略的说了一遍。这不是什么秘密,这老头只要去古玩街上打听打听,很多人都知道。
当然,他也不傻,郭胖子等人的事情,他却是绝口不提,直说自己在如意坊工作,如意坊的老板出国了。
这也是实情,他确实就在如意坊工作,而如意坊的那位邵老板,确实出国了。
“阿康,这事情不对劲啊?”老头听着杨康说完,当即皱眉道,“第一,如果你老子想要个古画,为什么不找我啊?跑去买个陌生人的?第二,你老子在古画鉴定上面可是眼力非凡,被骗的可能性不大啊?第三,你老子这些年做生意,照着你所说,应该也没有乱来,为什么连着二千万欧元都没有,还需要找人借,这根本不合理啊?我这些年给他提供的货,都远不止这个数啊!”
杨康只是愣愣然的听着,同样的问题,郭胖子似乎也对他说起过。
“你家还有老货不?”老头再次问道。
“除了那幅弄得我家破人亡的画,没有别的了。”杨康苦笑道。
“欧墨风凭什么说那幅画是假的?”老头皱眉道。
“不知道!”杨康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