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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瞧,像极了蜈蚣,蜿蜒而上,真不知道每天晚上看着这道疤能不能睡得安宁。”
“我怕是今晚要做噩梦了。”
耳膜间,嘈杂的声音无休止的响彻,慌乱不安的安然只得默不作声的俯下身,双手颤抖的只求拿起掉落在地的纱巾。
突然,一双带着两颗绿宝石的手抢先她一步捡起地上的纱巾,冷冷的居高临下俯视着弱小无依的她,“都听说徐少的夫人是个身家清白,端庄典雅的千金贵人,现在看来,恐怕就凭那胸口的一道疤,跟名媛二字似乎连边都沾不上。”
安然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嘴角哆嗦的站起身,伸手欲去夺陌生女子手中的纱巾,却无奈双手扑了个空。
四周,越来越多围聚而上的男女,一个个如同看猴子耍戏般的注视着她,顿时,她只感觉,耳膜间,嗡嗡作响,一个个的指手画脚,一片模糊不清。
“秦大小姐,你这样对待一个病人的这种行为是不是称得上妄为人呢?别用你的那套定论的评论每一个人,不要到了最后侮辱的只有你自己。”徐正轩面如土色的挤进人群,眼角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安然,不做声响的便脱下了外套,面无表情的披在她的身上,捧住她的双肩,不再言语的带着她离开会所。
秦晴怒不可遏的丢下手里的纱巾,恼羞成怒的瞪着离开的那两道背影,“哼,装可怜谁不会啊!”
“秦小姐,您还是别跟那个叫什么安然的女人计较这么多了,她就算有那个好命嫁给徐少,可是她不一定有那个福气跟他过一辈子啊,瞧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猜准是一个短命的。”
“是啊,那道疤不就是上天对她的警告嘛,遇事别太锋芒毕露了,小心天有不测风云。”
秦晴脸色铁青的瞪着身后的女子,眼神犀利的巡视她一身上下,“你这是在警告我的意思吗?”
“没,我只是在说——”
“好了,别说了。”
秦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大步跨出酒店。
夜晚的星辰闪烁在天际中,冷月的余晖折射在池水中,泛着微波的水面,如镜一般映出这天际中的万千星辉,夜风拂面而过,波光粼粼!
走出酒店大厅,游泳池边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人,远远望去,只有那一前一后两道相距甚远的影子。
灯光的淡淡映照下,池水里微微的荡漾着两道身影,相距十米。
“今天晚上是我没有考虑周详,我不应该带你来的。”徐正轩低眉独望着池水里微微闪烁的月光,眉宇间,微露惆怅。
安然脱下披在她双肩上的西装外套,一股淡淡的酒水味还残留在她的发丝间,“是我自己,明知道自己的这把疤会吓到很多人,还那么不识趣的穿什么低胸装,我太不自量力了。”
“这件衣服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你在怨我吗?”
“没有,我很感激你,从小到大我都不敢奢求有如此性感美丽的裙子,特别是动完手术后,我更加不敢妄想穿上这么美的衣服,只是,我穿它来错了地方。”安然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群星,似乎明白只要一抬头,泪水便会倒流进眼眶,只是,越强忍,越感觉到胸口处的郁郁不欢,泪水也便再次不争气的滚落而下。
他的手慢慢的轻抚过她泛着泪光的脸颊,轻轻的擦拭而过,双手温柔的捧住她的双颊,双目对视,“在约定期间,我会尽到做一个丈夫的责任,我会把你所有的烦恼都为你清除掉,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安然很幸福,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真真正正的保护你。”
眼底处,暖暖的液体滑过眼角顺着他的指缝渗进他的肌肤,她扑倒在他的怀里,彻底痛哭出声。
“啪啪啪。”
一阵掌声不合时宜的从绿地里传出,瞬间打破了原本很是温馨的一幕。
徐正轩眉头微皱的举目望去,渐渐的,不请自来的某人慢慢的显出原形。
熟悉的外形,熟悉的发型,更是熟悉的身形,安然惊慌失措的躲在徐正轩的怀里,这个人,竟然会是他。
金有智双手轻拍的走出绿地,还未进会场便看到了在月光下深情对眸的熟人,于是,双脚便不由自主的朝着这边走来,更是不识时务的打乱这你侬我侬的甜蜜时刻。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徐正轩眼神犀利的环视一圈这个总是阴魂不散的男人,难不成他跟他真的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金有智双手高举,“我来这里是为了恭贺我干爹荣升上校,我为什么要跟踪你?”
徐正轩略带讽刺的冷冷一笑,“找个好听点的理由就不一定是事实,你一个韩国人找一个中国人的领导做干爹,你玩潜规则玩出国了?”
“谁说我在韩国当检察官就一定是韩国人了?我爸可是真真正正的中国人,我是中韩混血。”金有智浅浅发笑,抬头对视着徐正轩,眼神与眼神的交集,柔柔月光下的四目对视,慢慢的,四周微微泛起一股莫名的味道。
安然不知所措的看着被定格的二人,瞬间,远远望去,基情四射!
第二十四章 暗杀
夜风温柔的从她的裙底一泻而过,慢慢的,一股寒噤从她的后背处袭上心头,她被两个深情对视的身影给排除在外。
徐正轩慌乱的收回双眼,双手发抖的按住快瞪得生痛的双眸,只感觉,刹那间,目不转睛的眼神里他的影子在翩翩起舞,瞬间,他只察觉到自己在他的眼神里一不小心便打了个顿儿。
“我就不打扰你们新婚小夫妻在这里谈情说爱了,先走了。”金有智得意忘形的转过身,踏脚出步那一刻也不忘回头,眼神轻微一挑,依旧是那熟悉的笑容泛滥。
徐正轩身子一颤,不寒而栗的微微发抖,“这个男人——有病啊。”
“徐、徐少。”安然在他身后拉拉衣角,“这个、这个作为第三者,我看见了你们、你们眼神里——有情!”
徐正轩面色铁青的回头瞪着安然,怒吼:“我跟一个男人有个破情,再说,再说我就让你看看本少爷是弯男,还是直男了。”
安然不明所以的一手抚胸,“弯男?直男?什么意思?”
“你想见识见识?”徐正轩突然红光满面的靠近安然,蛮狠霸道的直接搂住她的芊芊小蛮腰。
安然慌乱的看向他的手臂,双手阻隔断他欲靠近自己脸颊的唇,羞容满面的大声呼喊:“你再这样开玩笑我就不陪你玩下去了。到时候你自己收拾残局去。”
“没意思。”徐正轩放开她的身子,一手轻轻的扯扯领带,恢复平态的瞟了一眼惊魂未定的她,得意的发笑,“现在知道我跟谁更有情了啊,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我跟那个疯子有任何联系的话,我就扒光了你已证我是男人的清白。”
安然双手紧紧的拽住自己的长裙,警觉性的后退两步,“我才管不着你跟谁更有情,反正别对我生情就行了。”
徐正轩站在原地阵阵发笑的看着落荒而逃的安然,一手捏住下巴,深思熟虑的想着什么办法能试探出金有智靠近他的目的,如果他是检察官,那他又为何要对他死咬不放?
酒店大厅里,依旧是酒香四溢的场合,每个穿梭交谈的人士手中必然高高举着酒杯,瞬间,晕染着四周欲醉欲醒、半醉半醒!
刚刚演讲完毕的裴上校接过服务员递过的酒杯,兴高采烈的回应着所有贵宾的祝贺,欢笑声源源不断的响彻在大厅中。
“啪!”
清脆的酒杯落地声,瞬间,破碎的玻璃屑在地面上唯美的溅成一朵花,而它的四周,则是源源不绝的血水晕染而来,刹那间,染红了一片酒水!
“啊!”
尖叫声,燥乱声,轰跑声,声声不断的在酒店里乱了套,一声枪响将欢声不断的一切彻底粉碎,而刚刚还在大口饮酒庆祝自己登上上校之位的裴远钦依然不省人事的倒在了血泊中。
“大家别慌,我是检察官,所有人都不许动。”金有智抢过司仪手中的话筒,面色暗沉的呵斥住所有准备离开现场的来宾,“请大家安静点,保安马上通知救护车,还有报警。在场所有人都不许离开一步,马上封锁现场。”
徐正轩听到枪响声慌乱的从池边跑进,“你站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我进去看看。”
安然不知所措的看看四周,漆黑的周围如同梦魇一般笼罩,她有点恐惧待在这样的空间里。
徐正轩走进会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裴远钦,在人群中找寻着某个熟悉的人,果然,在酒店贵宾入口处他看了徐茂虢,他安然无恙。
“我相信凶手肯定还在人群里面。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这里。”金有智走到徐正轩的身后,双眉紧皱的俯身看了一眼裴远钦的伤势,似乎不是致命伤。
徐正轩环顾四周,看着每个大惊失色的众人,眉头紧皱,“你这样很不安全,凶手不知道是谁,如果现在不马上分散来宾,很有可能某个人会成为她的下一个凶杀对象。”
“现在撤散所有人就等于是放虎归山,以后要想捉到他谈何容易。”
“可是你现在是在拿所有人的命在做赌注,如果你赢了则好,万一输了呢?又有多少人——”
“啪!”
再一次的枪响声惊耳的从不远处传来,所有人都惊恐的捂住脑袋蹲在地上,不敢直视这残酷的厮杀。
徐正轩惊慌失措的寻着枪响声望去,一个黑色风衣下的男人赫然入目,而他手里的枪正不偏不倚的朝着某个方向对视而去,他惊慌不已的大步跨前,只听耳膜间再次响起那一声枪击。
“啪!”
子弹如同风一般穿插而过,徐正轩狼扑而上,一把抓住陌生男子手里的枪支,用力的反手一拉,将他死死的扣倒在身下。
“啊!啊!啊!”安然双手捂住双耳,面无血色的瞪着倒在她身前的徐茂虢,强忍住自己慌乱的心脏,突然,眼前一黑,再也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晕倒在地。
徐正轩将犯人丢在金有智身前,双脚发软的靠近倒在血泊里的徐茂虢,一段不足十米的路程,似乎,他觉得寸步难行。
第一声枪响本来就对准的徐茂虢,不料突然裴远钦举杯同饮,第一枪射中了他,第二声枪响纯粹是空响,只为那些挡着视线的人纷纷撤离他的眼前,如此一来,第三声便顺理成章的瞄准了目标,就是他,本市市长!
“爸,爸!”徐正轩半跪在徐茂虢身前,双手紧紧的按住他血如流柱般的伤口,大声呼喊:“快叫救护车。”
医院里,闻风而来的记者纷纷堵住在外,一个个只为求得这惊天动地的第一手资料,只可惜,政府内在第一时间便阻隔掉了所有消息,任何人都不得透露任何信息,而关系这次枪击案将在三天后召开临时发布会,而到时,一切真相便会透明的摆在所有人的面前。
徐正轩面容憔悴的坐在手术室前,静心的等待着出手术室的徐茂虢,而他的身上,脸上,手上全都是血渍,空气里,也暗暗的飘荡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久久挥散不去!
第二十五章 我是来救你的
寂静的医院停车场里,一阵刺眼的车灯冲破黑夜的阻隔,只听嘶的刹车声,一双红色高跟鞋直接冲出车子,连车门都来不及关上便狂奔而去。
向嘉蕙气喘吁吁的赶到手术室,远远的便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徐正轩,她强压住胸口处忐忑不安的心跳,寸步难行的靠近低头不语的他,颤抖的语气飘荡而出,“正轩,你、你爸没、没事吧。”
徐正轩抬起头双目无神的看了一眼依旧是浓妆艳抹下的向嘉蕙,只是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她有点乱了仪态,“医生正在急救,说成功率、很低!”
向嘉蕙脚下不稳,身子明显的向后倾斜,她紧紧的抓住椅凳,微闭双眼,“我以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气话,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他会、会——”
徐正轩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温柔的抱住她颤抖的身子,眼角泪光闪烁,“妈,你能来这里,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我们什么都别说了,我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嗯。”向嘉蕙擦掉眼角的泪渍,环视了一圈,手术室前除了徐正轩,便再无她人,“你老婆呢?”
“她受了点惊吓,昏过去了,在病房里休息。”
“我也听说了,子弹是从她侧面直插过去射进你爸的体内的,如果当时她再上前一步,恐怕现在急救的人就是她了。”
徐正轩捏住鼻梁,双眼紧闭,“这一切都是那个金有智的错误判断,什么检察官,这一次我一定会投诉他,别说检察官了,我会让他连政府部门都甭想进去。”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