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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红颜对伍峰说起米兰的事,她以为伍峰会对米兰不以为然,谁知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咱们以后对她好点儿,你经常过去帮她做点事吧。”
王红颜看着伍峰,眼里有一抹感动。这个傻男人,不经意间就会让她动摇的心重新坚定起来。
伍峰对王红颜说,是结婚的时候了。说话的时候王红颜正在吃馒头,伍峰买的山东大馒头,热气腾腾雪白粉嫩,切对半里面夹上红烧肉,再加香菜,红白绿三色煞是好看,吃下去又软又香,有种叫幸福的饱足感慢慢涌上。
王红颜听到他说话,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吃着手里的美味。
可是刚吃了一半,王红颜突地喊了一声“哎呀”,她的牙齿咬上硬邦邦的东西,舌头打个转,是个圆环,是个黄金翡翠戒指,水色很够,老镶工。
她心下明了,却见面前伍峰憨憨窃笑着。
王红颜瞪他一眼,说,“这么老土的手段,亏你用得出来。”
伍峰笑得傻乎乎的,他深情款款地握着王红颜的手,对她说,“你还说老土,这可是我花了2个晚上才想出来的方法。”
“那如果我不小心吞下去了呢?”
“呃,这个,”伍峰想了半天说,“反正没发生的事不考虑了”。
王红颜看了半小时伍峰家祖传的黄金翡翠戒指。
王红颜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这样爱惜自己。伍峰与她,是深入骨血之中。就比如她握他的手,也许不会激动,但很安心,如果在她手上割一刀,他也会痛。
已经不能分开了,就算不是对方的百分百,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也已经渐渐地磨合,拆开来,是会刻骨铭心的。
这就是俗世爱情吧,好吃实惠又不贵,真正提供能量。
王红颜看面前的傻小子,虽然他穿着万年不变的黑毛衣,牛仔裤,笑起来傻乎乎的,只能买白馒头就红烧肉,送戒指都不清楚现在流行的是白金镶钻。
但是他是她的,不会甜言蜜语的宝贝。
王红颜终于哭了,抱着伍峰,她说,“我答应。”
米兰的妊娠反应太厉害了,折磨得她本来就消瘦的身体更显单薄。
店里的帮工小白看着米兰,有点同情和怜惜地说:“兰姐,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米兰喘了口气,抚着一直泛着酸水的肠胃,摇了摇头。
店里生意还不错,小白又要帮忙送货,又要招呼店里的客人,已经忙得四脚朝天了。米兰看着这个勤快的小伙子,不禁有点歉疚,原来说好他来只是帮工,现在却要肩负打理店面的责任。她心想,等月底发工资时给他多加点钱。
自己虽然干不了重活,但是在店里好歹也有个照应。她可以给客户插花、包装礼品都行,这样会让她感觉自己不会那么没用。她抚着有点发晕的额头,找了张凳子坐下。
小白忙碌中不忘给米兰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米兰抬眼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这孩子知道米兰当了未婚妈妈,但却没有一点鄙夷她的眼神,相反更帮她了。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还有家里的亲人。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未婚先孕,会是怎样的惊惶与失望啊,她虽然柔弱,却是家里的一片天。她叹了一口气,不敢再深想下去。
有时一个简单的决定,面对的考验确是如此严峻。
花店门口的风铃声响起,米兰顺着望去,原来是丁阿姨来了。
米兰连忙站起来,微笑地说:“丁阿姨,你来了?”
丁如素点点头,示意她不必站起来。然后将随身带来的一个暖包打开,里面是一个炖盅。
丁如素小心的端出来,放在米兰面前说:“来,趁热喝。”
米兰有点措手不及,她不安地说:“丁阿姨,不用了,吃了您那么多的东西,我,我都过意不去了。”
丁如素秀丽的脸上有着慈爱,她低柔地对米兰说:“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你该多补补身子,不为你自己,也要为孩子着想啊。”
米兰没有说话,白净的脸上有一抹红。
前些日子丁如素从米兰的反常举止看出她身怀有孕,虽然丁如素对女孩子未婚先孕持保留意见,但她和米兰接触过,知道米兰不是个随便的女孩。
未婚怀孕并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不是哪个女人会下决心这么做的。丁如素更相信米兰是有苦衷的。所以她并没有和米兰讨论过多关于这个孩子的一切。她也是女人,知道米兰应该有个伤心的过往,她也不愿触及米兰的伤痛。
丁如素经常炖些补品给米兰,米兰的清新和温婉让丁如素一直很喜欢。从米兰的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刚二十岁的丁如素遇见丁鹏的时候也是这般柔弱。为了他,身为大家闺秀的她不惜与家里闹翻,跟了他姓丁。她陪着丁鹏行军打仗、风餐露宿、跋山涉水,即使柔弱但同时也是坚强着的。虽然老头子不善言辞甚至对人很是严厉,但她知道他对她其实还是温柔和爱惜着的,只是从来都吝于表达而已。
她看着米兰,不由叹了口气,这个小女孩,竟然给自己选了一条如此难走的路。
米兰端着炖盅,喝着喝着,眼泪就掉到了汤里。丁如素急忙掏出手帕来给她擦泪,说:“你这孩子,怎么哭了呢?”
米兰含着泪摇了摇头,对丁如素说:“阿姨,我想家了,想我母亲了。”
丁如素伸过手去,握着米兰的手说:“孩子,别难过了,要是实在想你母亲了,就把我当你妈妈吧,正好我也缺个干女儿。”
米兰看着丁如素那张和蔼可亲的脸,哽咽地喊了她一句:“妈妈……”
将军楼丁家的客厅里。
丁如素笑着对米兰说:“随便坐。”
突然有了个可心的干女儿,丁如素很是开心。她招呼着米兰坐,又要给她倒茶。米兰忙腼腆地阻止了她,“干妈,不要麻烦了,我坐坐就好。”
丁如素的关怀与贴心让处于彷徨而无助中的米兰感到了冬日里的温暖。她真心感激这个和蔼可亲的妈妈,在丁如素的提议下,米兰来到丁家大院,来认认干妈的门,这是丁如素的原话。
丁如素拉着米兰的手开始唠家常,她一直想要个女孩可以说说体己话,但只生了个儿子,还是块冰疙瘩。现在心愿得以实现,她拉着米兰的手更不愿松开了。
两个女人正聊得开心投缘,客厅的旋转楼梯处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正在讲话的人停了 ,米兰顺着丁如素的视线望去,楼梯口站着是丁鹏。
米兰连忙站起来,嗫嚅着有点不敢称呼丁鹏。丁如素轻推米兰,笑着说:“这是你干爹,怎么不喊呢?”
丁鹏则浓眉一挑,“如素,你什么时候认了个干女儿,也不告诉我一声。”
丁如素道:“你每天都忙自己的,哪还知道我的事情。”
丁鹏说:“是吗?看样子你最近心情好象不错。”
丁如素温婉地笑着:“恩,有了这个干女儿之后,我心情确实不错。”
丁鹏闻言打量了一下米兰,习惯性地,目光很是锐利。
米兰连忙低声喊了一句:“干爹。”
丁鹏点点头,威严的脸上有一丝柔和。
丁如素很是欢喜,老头子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就是对这个干女儿持认可态度了。
丁鹏对丁如素说:“老太婆,晚上多做两个菜,你儿子刚才打电话说要回来吃饭。”
“是吗?”丁如素眼睛有点发亮。
丁鹏看着米兰,说:“孩子,你晚上也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米兰看着老两口,迟疑了一下,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灯火阑珊处,那是你吗
厨房里。米兰帮丁如素在洗菜、切菜。
丁如素不想让米兰太累,让她到客厅去看电视,但米兰还是坚持给丁如素打下手。丁如素没辙,只好抓过一把韭菜让米兰择菜。
丁如素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客厅,对米兰说:“你看你干爹,又到书房去待着了。”说着,叹了一口气。“家里总是静悄悄的,我那儿子也不时常回来。”
米兰看着丁如素说:“干妈,那你平常总是一个人?”
丁如素点点头说:“他们总有自己的事要忙。”说着一丝寂寥掠过她秀丽的脸庞。
米兰没有说话,半晌轻声说:“干妈,以后我陪您多聊会儿吧。”
丁如素闻声笑了,她看着米兰说:“闺女,还是你贴心呢。”说着拍了拍米兰的手。米兰紧靠着丁如素,两人就像亲母女俩一样偎依在一起。
丁如素问米兰:“闺女,干妈可要问你个事。”
米兰见丁如素的视线一直在她肚子上打转,便垂下眼帘,低声说:“干妈,你……”
丁如素点点头,说:“我把你当亲闺女才要问你,唉,不管怎么样,没有结婚就生孩子女人总是吃亏的。”
米兰没有说话,眼睛里有泪。
丁如素搂过米兰说:“孩子,别怕,有什么委屈和干妈说,啊?”米兰忍不住靠在丁如素的肩膀,悄悄用纤指擦去眼角的眼泪:“干妈,我……”
丁如素说:“你告诉我是哪个坏小子干的?”
米兰摇摇头说:“干妈,不怪他,他,他不知道……”
丁如素不解地看着米兰,米兰咬着下唇低声说:“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丁如素叹了口气,“都已经分手了那你还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米兰没有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丁如素看着米兰,无奈地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倔强呢!”她心疼地拉着米兰说:“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凡事也有个照应。待会儿等你哥哥回来,以后有事也可以叫他帮忙。”
米兰眼里有泪光,她看着丁如素点了点头。
说起儿子,丁如素不禁话多了起来,“你那个干哥哥,天天也不着家,你干爹和我都盼着他回来啊,可就是看不见他的人影。”
米兰说:“可能他工作忙吧。”
丁如素说:“是啊,好不容易盼着他回家一趟,可他们父子俩一见面就呛,结果你哥哥经常待不了一阵就走了。唉,这两个冤家哪。”
米兰听着,安慰着丁如素说:“干妈,可能他们以后就会好起来吧。”
丁如素苦笑着说:“但愿如此吧,他们父子俩老的暴躁,小的冷酷,真让人有操不完的心哪!”
米兰听着丁如素的话,心里不由想起了丁山,他不就是冷酷的人吗?但丁山的影子刚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她赶紧在心里打断了想他的念头。她对自己说过不要再想起他的,况且世界不会这么小吧,丁山和丁如素只是恰巧都姓丁而已,怎么也不可能扯上关系,更不可能是一家人了。
对突然泛起的荒谬念头米兰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丁山开着车,离家越来越近了,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母亲的生日。
想到母亲,他有点愧疚。平日里很少回家陪她。但他知道母亲是孤独的。父亲是个严厉的不容易亲近的男人,自己的性格也有点遗传了父亲的。
他承认自己和父亲有点不合拍,但母亲的温柔和善良,是他疲累的时候回家的动力。
他放慢了车速,想给母亲买件礼物。估计父亲是不会记得母亲的生日的,就算记得也不会费心为母亲准备礼物。
车子沿着一家家商店慢慢开过,丁山最后在“兰心惠质”花店门口停了下来。
他记得母亲那天看着那束月季花脸上喜悦的光芒,他想为她买束花,长这么大他还没送过花给女人。至于为什么要挑这家花店,他也说不清楚,可能是这个店名吸引了他吧。
他找好地方停好车,然后来到花店门口推开门进去了。
门口悬挂的风铃声清脆地响着,店里的一个年轻男店员迎上来,笑脸相迎:“先生,你好,需要什么吗?”
店里花香四溢,布置得很雅致。丁山很少来花店,有点茫然。他正要对男店员说:“随便给我挑束花吧。”柜台边一个男人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个身影他有点熟悉,但却不是熟人。
牧星用手指轻敲着柜台,有点焦灼地再问一遍小白:“你家店主呢?”
小白让丁山稍等,转头回答牧星道:“牧先生,兰姐出去了。”
牧星又说:“她上哪去了?”
小白回答道:“她没有说。”
牧星说:“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小白摇摇头。
牧星失望地“哦”了一声,半晌道:“她若是回来了,麻烦转告她一下我来找过她。”
小白答应了。
牧星转过身准备离开,和丁山正好打了个照面。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点错愕,没有人说话,但随后眼神都是不善的,他们都认出了彼此。
牧星定定看着丁山,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丁山直视着牧星的背影,沉吟片刻,他强抑着内心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