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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再后来的事情,苏西就记不清了。
但是等她稍微清醒过来时,酒吧里已经曲终人散,她才发觉自己正贴在刘烨的怀里睡得正香,虽然酒还没有完全清醒,但她还是知道害羞,连忙挣开他,而他则深深看了她一眼,把抱着她的腰的手松开,没有说话。
他那晚有没有醉她不知道,反正她就当他也醉了吧。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发觉,苏西对他,也对自己开始催眠。
而其他人也东倒西歪,靠在酒吧的沙发上睡得横七竖八。
酒吧里的服务生很有礼貌地请他们出去,因为酒吧要打烊了。
一行人走在凌晨的街头,酒醒未醒。
只有苏西脸色发红,她用手敲着自己的脑袋,非常纳闷自己怎么好好的就到了刘烨的怀抱里呢。这件事让她想了好几年,终究是个谜。
就这件事让她落下了见到刘烨就脸红的毛病。
多年后苏西也很奇怪,怎么那个情人节她就没有酒后乱了性呢?活生生一个大美男呢,钻石王老五刘烨,是全公司女人的终极梦想捏,她怎么就没有扑上去直接用强的了呢?
是刘烨放的电不够,还是命中注定他不是她寻找的那盘菜?但最终她还是归结为:那时太年轻还纯洁得嫩格生生,米有受身边色女们的熏陶,所以定力更强,可以当个“苏下惠”。若是时光再重来一次,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还按捺得住否。
可是苏东他们一想起这个情人节的晚上便觉得印象深刻,因为他们见证了醉酒后的苏西是怎么拽着刘烨的手不放,还扑趴在刘烨的怀里,用手硬扯开他衬衫的纽扣,然后开始上下其手,嘴里还在自言自语,“这只烧猪怎么这么滑?却这么硬?”
既是被误认为一只烧猪,自然刘烨的身上免不了留下苏西的牙印与口水了。
当然,为了让酒醒后的苏西能抬起头来做人,那晚在场的所有人都默契地对苏西的醉酒保持了缄默。
这是发生在苏西刚开始上班的第一个情人节那天晚上的故事。
【剩女,挥泪大甩卖】
情人节到了,又是一年“怀春节”来到。
关于这个“怀春节”,艾米莉有解释,2月14日的情人节通常都是在春节之后,在这个爹亲、娘爱也不管用的日子里,尤其是没有男人的女人眼里,只能怀念春节放假期间的快乐时光了;再者,情人节是情侣们过的,激情迸发,卿卿我我的,个个心里能不怀春吗?!
因此“情人节”也叫:“怀春节”。
同年苏西、艾米莉又“勾搭”发展了两名“老饕丽人”,一名为米兰,一名为王红颜。
经党组织观察与审核,该两名女同学经历住了革命重重的酒精考验,错字,应是此“久经”而非彼“酒精”也,于是乎,这两纯真的姑娘也跟随着苏西和艾米莉而严重堕落腐败了,唉。
这一年是苏西上班的第二年,虽说公司这年的情人节苏西又收到了一大捧玫瑰花,但上面没有卡片也没有署名,而且送花的人也没有约会苏西。很是让苏西纳闷。
他是谁?苏西逡巡了身边可能出现的男人,但遗憾的是,没有让她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那年的情人节,隐隐有点失望的苏西原打算一个人过个没有情人节的情人节,却意外地接到了艾米莉情人节晚上老饕丽人要狂欢的消息。
因为艾米莉破天荒地没有与男人约会,不是没有男人,而是她刚失恋了,因此对所有的男人都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于是她找了男朋友还在日本的王红颜以及待字闺中的大龄女青年苏西和米兰,四个女人一起冲向KTV,打算不唱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坚决不撤退!
这场情人节狂欢的原则是:让我一次high个够!
这场情人节狂欢的潜台词是:剩女,挥泪大甩卖。
几个女人在包厢里唱得是声嘶力竭、鬼哭狼嚎。
酒喝了不少,醉醺醺的老饕丽人们唱着“酒干倘卖无”,“没有情人的情人节”等婉约哀伤的曲目,不禁悲从中来,没有男人的情人节,这可叫人怎么活呀?!!
艾米莉说,情人节那天夜里十二点,听说向上苍许愿你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据说第二年就会实现。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艾米莉胡诌的,但老饕丽人们决定附诸于行动。
于是当夜里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老饕丽人们一字排开,一起闭上眼睛,摇晃着晕乎乎的头,异口同声地祈祷:“以圣母圣子剩饭剩菜剩男剩女的名义,上帝老天爷啊,情人节请赐予我一个男人吧,阿门,妈吗咪吗咪轰。”
说完齐齐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艾米莉说,这下好了,明年的情人节我们都有男人了。
她转头问苏西,“你许了什么愿?打算要个什么样的男人?”
苏西举着酒杯,醉态可掬,笑呵呵地回答艾米莉:“对不起,我给忘了。”
……
【罗圈腿和罗曼蒂克】
苏西上班后第三个遇到的情人节基本在加班、贪吃、嗜睡中淡然度过了。因为那时公司正嚣张地扩张,每个人都忙得四脚朝天。当苏西想起这天是情人节时,已经是2月15日了。不过2月14日她还是收到了一束玫瑰花。
花很美,可还是没有署名。
苏西看着花,在心里说,等到第四个情人节,若是那个神秘的送花人还是隐藏在云雾里的话,她就不再对他心存幻想了。
艾米莉提议的那个许愿看起来还没有起效,但在第四年,似乎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第四年的情人节,苏西找到了她心爱的男人马天浩,终于过上了期待已久的“情人节有情人”的快乐日子。
她犹如一夜穷人暴富,农奴翻身做主人,简直高兴得要“得意忘形”了,但她还是告诫自己,要镇静、要淡定,要夹着尾巴做人!
她支着下巴,崇拜地看着她的男人马天浩在福利院里帮着嬷嬷照料智障与无家可归的儿童,他专心致志为孩子们做好吃的,阳光照在他那英俊的脸上,她觉得自己被一种叫爱意的东西重重包围着。
一想到他也曾经那么受苦过,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天浩,我会爱你一辈子,不让忧郁的表情再在你脸上出现。
从福利院回来的路上,他们没有开车,而是去坐了地铁。地铁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他们想重温那美好而又罗曼蒂克的瞬间。
在深夜的地铁过道里,他为她买下了一大束红玫瑰,那个有严重罗圈腿的卖花小姑娘因为被人嘲笑,自卑地躲在角落里,一天都没卖出几朵花。
而马天浩买下了小女孩手中所有的花。
他看着苏西手上捧着的玫瑰花,有点歉疚地说:“花有点蔫了。”
苏西笑着摇摇头,“很好看啊,其实就算没花也无所谓,你人在就好了。”
她想了想,对他说:“我爱你,浩,就算你是罗圈腿,我也永远爱你。”
对于酷爱美男的苏西来说,这是她许下的最庄重的誓言。
他看着她,俯过脸去,在她的唇上印下了深深一吻。
是情人节情人甜蜜的吻。
从过情人节的一贯经验来判断,苏西认为,面包会有的,好男人会有的。冬天就要过去了,春天来了,爱情还会远吗?
那天的情人节,当她慵懒而安心地窝在马天浩温暖的怀抱中,她突然记起那年和艾米莉、米兰她们k歌狂欢的情人节,迷迷糊糊中,自己许的愿是:我没别的要求,请赐予一个能“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的男人给我吧。
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曾经最接近幸福
★我,却停留在幸福前方不远处,进退已两难。
……
彻底发泄后的苏西停下手,虚脱而无力地倒伏在床边,她将头埋在被子里,无声地哭泣。不久前她还是最接近幸福顶峰的女人,现在却陷入了悲伤绝望的谷底。
她看见了马天浩在流泪,这个样子的他让她无比心疼,但被他伤透的心像被盐渍过的伤口,痛得在抽搐。恨与爱交加的感情在她心中翻涌,让她犹如万箭穿心般痛苦挣扎着。
他跪在床的一边流泪,而她在另一头哭泣。
曾经深深相爱过的两个人同样的悲伤与绝望。
天幕露出一丝鱼肚白,眼看着天就要慢慢亮起来了。
两人一夜无眠。
马天浩慢慢站起身,他抱起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苏西,想将她放在床上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他憔悴而瘦削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与愧疚,眼看他最爱的宝被他伤害到这样,他心如刀割。他抱着她,她那张小脸上满是伤心的泪痕。他的心一痛,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而她一动不动,在他的怀里仿佛一具没有生命力的蜡像。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拉上被子将她盖好,然后坐在床沿,看着她伸手想擦去她的泪痕,她却头一偏,不想让他碰她。他憔悴的俊脸上闪过一丝痛楚,黯然地将手收回。
他蹲下身来,开始收拾凌乱的屋子。
苏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目光空洞,半晌,她将目光游移回来,落在马天浩身上。
她看着马天浩弯着身在她床边将她向他砸落过去的东西一件件重新捡起,擦干净又放好。她的鼻子发酸,原以为已经流干的泪水还是不断从她眼角流出。
他回过头来,正好和她的视线纠缠。
他痴痴看着她,眼里有着深深的爱与悔。
苏西看着瘦削而沉默的他,那是她无时无地都在思念的人啊。她痛苦地将眼睛闭上,她多希望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个梦,梦醒来后,他还是她最爱的那个马天浩。但无情的现实让她一点幻想与侥幸的机会都没有。
爱之深则责之切,是她错看了他吗?为什么面对诱惑,男人就意志薄弱了呢?
苏西流着泪哽咽,心里又痛又悔,为什么自己要去日本出差,而放任自己的男人出了差错?
她突然坐起来,掀开被子,马天浩停下收拾,看着苏西。他看着她费力地解着自己衣服的扣子,有点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茫然看着她。
当他看见苏西脱去了外衣,又脱去里层的衣服,露出只穿着胸衣的□,然后又解开胸衣的扣子,她白皙而美丽的□整个暴露在马天浩的视野里。
马天浩看着苏西奇怪的举止,怔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道:“西儿,把衣服穿上,当心着凉了。”
苏西抬头看着他,抽泣着附身过去,拉过他的手按放在自己柔软而高耸的胸前,流着眼泪哽咽着说:“才几天,难道你寂寞得就熬不住了吗?你是因为缺少女人吗?那好,你来要我吧,我不是回来了吗?我在这里……”
她满脸泪痕,全身发抖,脸上有一种混乱而绝望的疯狂。
马天浩终于崩溃了,他抽回手反手紧紧抱住赤 裸着身体的苏西,像个孩子一样嘶哑地哭了。
他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里,痛苦地企求道:“苏西,西西,不是这样的,不是,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你不要这样,求你,求你……”
苏西感觉他伤心的眼泪顺着她的头发渗进了她的肌肤,她忍不住也哭出声来,她两手握成拳,拼命捶打着他的背,质问着他:“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马天浩没有说话,他的心像要裂开一样的痛楚,他紧紧搂着她冰凉而光裸的身体,徒劳无功地想用自己的体温将她冰冷的身体捂暖。
苏西抬起泪眼看他,他拂开她被泪水打湿的秀发,看着她那张美丽却苍白的小脸。看着看着,他凑近脸去,轻轻吻了她一下,苏西哭泣着搂住他的脖子,将唇软软堵住了他的嘴。两个人深深吻着,嘴里都有苦涩的味道,分不清是谁的泪水……
半晌,苏西推开了马天浩,她直盯着他,问:“告诉我,你和马天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马天浩一怔,慢慢垂下头没有说话。
苏西说:“说吧,我想知道。”
马天浩的俊脸上有羞愧与懊悔,他不敢看着苏西的眼睛。
苏西看着他说道:“被判死刑的是我,我有权知道死刑犯被处死的原因吧。”
苏西听着马天浩说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里像油煎似的疼痛。尽管她已经快无法呼吸了,但她还是听着马天浩困难地将来龙去脉讲完。
半晌,她都没有说话。
马天浩垂着头,等待着苏西对他的宣判。
可苏西却无力地翻开被子,将整个躲进去,用被子裹住自己,她直觉得自己全身发冷。而屋子里没有任何取暖的东西,包括马天浩的怀抱。
马天浩看着苏西,说:“西西……”
苏西蜷在被窝里,费力地说:“我好累,天浩,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好累……”
马天浩伫立在苏西的床前,久久注视着她那张疲惫而忧伤的脸,他瘦长的身影显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