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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躲不过作者:煌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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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冷冷地哼哼着,跨进了威远王府的大门。
趋炎附势
“趋炎附势”听起来很无耻,但想把这种无耻的行为付诸实践,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心甘情愿、摧眉折腰就能办到。比如说周小蝶,她虽然打定主意要在“威远王”这棵白道大树下乘凉,但人家却没给她留下什么好地方,只给她一个冷板凳让她等……小蝶的激情和冲动当时就冷了半截。
初来的时候,她看着桌上的点心,还挺兴奋,生怕王爷早早召见,让她来不及把每一样都细细品尝一遍。但随着日影挪移,领她来的丫鬟不见踪迹,其他人更是没半点影子——午饭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滑过了……偌大的王府似乎就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被遗弃在这个湖心的小亭子里。小蝶又不敢乱走——乱走乱撞,看到不该看的事情怎么办?她还不想为好奇心而丧命。
除了数数九曲桥上的狮子栏杆,挥挥随水漂来的柳枝逗湖里的锦鲤,小蝶再没有想到什么打发时间的法子。
难道那几盘点心就是午饭?太寒碜了……本来打算一样带一块回去给哥哥,但现在,还是先填了自己的肚子要紧。
玫瑰饼、百合酥、冰糖三白、蟹黄糕、长生糕、蝴蝶卷、绣球卷……当最后一块桂花方脯、最后一颗红果、最后一片瓜条都消失的时候,小蝶开始怀疑:威远王到底记不记得有这么个活人还在这儿等着,没吃午饭……
哎——人家是王爷,当然和寻常的百姓不一样了!人家头上顶着“威远王”这个金字招牌——小蝶只能给自己找安慰。
其实这个顶这金字招牌的应无懈,正隔着小湖,从假山上的“疏风堂”里,远远地看着小蝶。
她初来时荣光满面、气定神逸,自如地品茶;然后焦躁不安、满地打转;继而探头探脑,拧着眉四下张望,想到处走动又不敢;接着,她百无聊赖地逗湖里的鱼;后来,她似乎是饿得扛不住,把点心零食吃个一干二净;现在,她已经神情委顿,坐在台阶上发呆。
小蝶自然看不到他,也不会想到错落有致的竹影中,那栋别致的小堂是王爷午后散心休息的地方。
无懈笑了。他就是要折一折这个女人的气焰!
上次见面,她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自己虚弱狼狈的病态——医生(譬如圣元、顺元、合元堂那三个老头子)不是应该跪在他的身边,卑微地点头哈腰才对吗?她的措辞虽然恭谨,但口气分明夹杂着轻视——她轻视他的病,轻视他这个人。被一个凡夫俗子小看,正是无懈不能容忍的事情中最严重的一件。
总之,无懈当时就十二分不满,实在是身体虚弱,才隐忍着没有发作。但他心里打定了主意:要是她的药不灵,马上定一个庸医误诊之罪,给她点颜色。但……那汤药好像还有些效果。他这个人一向讲理,不能颠倒黑白。可是不管怎样,无懈已经盘算好了,再次相见时,他一定要打掉她所有的锐气,然后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地出场,让她忍气吞声地仰望自己,用她的萎靡不振衬托他的英姿——他是威远王!没有任何一个平民可以在他面前那样高扬着头。即使她治好了他的病,也不过是一介草民的本份,不要以为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一步登天——她没有可以正视他的资格!
杵在一边的雍州知州实在不知道年轻的王爷为什么笑得那么阴险。“王爷……”他的山羊胡抖动着,生怕那冷冷的微笑是冲着自己。
无懈转过身,眉头又拧了起来。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知州浑身哆嗦:“你是不是年纪大,不中用了?雍州让你管成什么样?贼都偷到我头上了!——这贼有豹子胆,我也不好怪你。但案发多少时日了?你连个正儿八经的嫌犯都没给我带过来!前阵子我身体欠妥,懒得挑你的毛病,你就以为我这儿丢了东西也无所谓?我不多说,就问你一句:几天能结案?”
知州立刻一躬到地,颤颤巍巍回答:“一个月!一个月!卑职一定将贼人法办!”
无懈冷冷笑了一声,“一个月?你果然是老了。可你手下人又不老,能跑能跳的,怎么还要拖一个月?十天!”
“这……”知州似有为难,呐呐地辩解:“王爷,这贼行踪隐秘,又不常作案,不像本地人。若要彻查,恐怕要下海捕公文,在各州府通缉……”
“这是你的事!”无懈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摆了摆手,“十天之后带贼犯来见我!”
跟老头子们交流就是这么困难!
无懈叹了口气。难道他老了之后也会这副德行?不会的!虽说他才十九岁,但人生得意之事早历经无数,什么风光的场面没见过?和这些老朽怎么能同日而语?
现在去看看那个狂妄的医生吧——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蝶的……忘了。
小蝶已经很久没有挨过饿——上一次好像是在八九岁的时候,她打翻了师父炼的汤药,被罚饿肚子一天。但哥哥偷偷送了一个馒头,也没有真正饿得难受。这次却不一样:周围的清风似乎停了许久,耳边的声音似乎也消失了好久,眼前的景象都越来越昏晦——难道已经是晚上了吗?
在一片金星之中,似乎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看着他在不远处绕啊、晃啊,小蝶就觉得头更晕了。当他最终站在小蝶面前的时候,那一身冷峻的线条似乎散发着逼人的怒气。
你有什么好气的?小蝶心说,我被人晾了一天,还没动气呢!
她摇摇晃晃从台阶上站起来,眼睛直视着对方的黑眸——她不喜欢自己坐着,对方站着——压迫感太大。
但这一个起身,头就嗡地一响,好像整个天都压在头顶上,小蝶只觉得眼前黑蒙蒙一片,自己的额头撞上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喀”的一声——
无懈简直不能相信:这个女人再一次立而不跪!他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怒斥,她竟然——直直地朝他……的门牙倒下来,就像事先瞄准好一样。
无懈一惊,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咕”一声,把一样东西咽进了肚子里……
很少有人知道:威远王的门牙曾经在一场战斗中折断,后来用珍珠象牙粉补起来——不过这都成为往事,现在,他,堂堂威远王,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又成了一个没有门牙的人……
天哪!明天宣宁王和镇远王要来探望大病初愈的自己……要他怎么见人啊!
和晴空万里的雍州完全不同,翠霄山是一片空濛的烟雨。
景渊正站在窗边,欣赏远远的丝瀑。
“你很准时。”他没有回头。“你没带她回来。”
阿牛,不如说是辛祐——这个翠霄山庄的主人,毒宗的翠霄使者——没有言语。
景渊的肩膀抖了抖,似乎是笑了笑,说:“这就是你的选择。我一点也不意外。你有没有告诉她你的身份?我猜没有,对吧?”
“宗主一向知道我。”辛祐一欠身,施了一礼。
景渊似乎有些遗憾,“可惜……我真想看看,她得知被骗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那天一起吃饭,她竟然安心地睡着了!如果她知道满桌都是毒宗的人,还能那么放心吗?我当时就想大声告诉她:你这个傻瓜,被人骗了还这么老实!……可惜!可惜!要是有机会,真想亲手把她心中的完美世界打得稀烂!”
“宗主……”辛祐不安地喏喏应承:“何必和一个女子一般见识。”
“她不配那么幸福!”景渊的口气竟然带着罕见的嫉妒。“这世上没有人应该那么幸福!……你们都在护着她,我看得出来。这世界上没有人应该得到敌人的保护!”
“她怎么配和我毒宗为敌?”辛祐急忙赔笑说:“宗主日理万机,何必把这一点芝麻小事放在心里徒增烦恼?”
“祐!”景渊转过身,笑容有些狡诈,“你今天话特别多!我不逗你了。说正事吧!和药宗任老太婆的三年之约马上就到,你们给我打点一下,这几天就出发。”
三年前,小蝶解了毒宗毒人,药宗不得不接下挑战。任绯晴和景渊约定三年配药,三年之后一较高下——这个日子就在眼前。
谢无缺和君不疑用眼角扫着无懈喝茶的模样:他的茶碗似乎大了一些,几乎能挡住小半个脸……反常,太反常了!
“无懈,”谢无缺摇着扇子问:“为什么我们一问你话,你就端起杯子喝茶?回答地含含糊糊,我们都听不清!”
为什么?无懈心里叫苦:我这是为你们好!要是不拿茶碗挡着,你们非得笑死在当场。
“无缺兄真是少见多怪!”无懈的眼睛滴溜溜直转,嘴巴还是藏在茶碗后面,“我这叫肝火上升,不能多说话,一说话就得喝水。”
“有这种病?”君不疑挑了挑眉毛,和谢无缺对视一眼,压根不相信。“无懈,小病不及早治,酿成大病就不好了。”
无懈抿紧嘴唇尴尬地笑了笑,又端起茶碗,叽里咕噜地说:“不碍事不碍事,三五天就好。”——要是不找医生,他还没这么倒霉呢!现在倒好,赔上三百两银子做假牙就不提了,要让这两个活宝把这个笑话传出去,他还能抬起头?
“无懈贤弟,我怎么觉得你的茶比我们的好?香味都不一样!”君不疑踱着小步蹭到了无懈身边。他的名字是“不疑”,但疑心却是最重的。
“不疑贤兄,哪有这回事!我应无懈是那种人吗?”无懈的话还没说完,君不疑一伸手,捞过了无懈的茶碗,眼睛却没离开无懈的嘴巴。
谢无缺也凑到无懈身边,和君不疑一左一右紧盯着无懈的嘴巴。
“你们……”无懈微微垂下头,刻意避开两个死党的目光,深深为交友不善而懊悔。但他还没来得及说第三个字,谢无缺就捏住了他的鼻子,君不疑在他下巴上一托——
“啊——无懈!你的牙……噗——”
他们毫不掩饰地怪笑让无懈脸上又白又红。
周小蝶!(他这次把这个名字记得清清楚楚不会忘了)我决不能轻饶了你!
“嘁!是他为富不仁在先!老天爷一定是看不下去了,才罚他掉颗牙!他还好意思怪在我头上?!”
“哗!”小蝶把洗衣服的脏水往水沟里一泼,理直气壮地抖了抖湿淋淋的床单,“掉了颗牙就那么蛮横——我还饿了一天肚子呢!”
“你就是饿一个月也不能和人家王爷的牙相比啊!”小风把衣服床单一件一件晾在绳子上,不住地叹气:“惹了王爷,我们还有好日子吗?”
“没好日子咱们就走!”小蝶倒是理直气壮,“难道天下是他的天下?大不了我们去他管不着的地方!只是便宜了那三个老头子。”
“现在说走也不容易啊!”小风摇摇头,“我们是有产业的人了——你走了,这房子怎么办?”
小蝶不吭声了,许久才懊恼地说:“当时真是太冲动,白花花的银子换了这么个大号的死东西。扛也扛不走,搬也搬不动……”
“你还是安心地呆在这儿想转机的办法吧!”小风四下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妹妹,我按你的吩咐,找了一条看门的狗——它可能到外面溜达去了。待会儿给你引见。”
“一条狗用得着引见?”小蝶鄙夷地说了一句,听到小巷里传来一阵呼呼的喘气。一个雪白的身影“滚”到了门口——它的腿太短,跑起来实在和滚没什么区别。
小风立刻蹲下身,轻柔地招呼:“毛毛!毛毛!到大哥哥这里来!”小狗听话地蹭到小风身边,友好地舔着他的手心。
“呃?”小蝶的眼珠差点掉出来,“哥哥,你,你这找的是什么狗?还没耗子大!它也能看门?!你、你还自称是……‘大哥哥’?”
“毛毛还是小孩子呀!它的娘可是张屠夫家那只比狼还凶悍的大狗!”小风抚摸着小狗的脊背,摸出两块碎馒头喂它,“它可听话呢,不信你试试,叫它的名字,它就跟你很友好!”
小蝶将信将疑地叫了一声:“毛毛!”
那只白色的小动物偏了偏头——小蝶看得清清楚楚,它的眼神在人的语言中有一个词汇可以精确地形容:“鄙夷”。
呦呵!真是应了那句古话:狗眼看人低!小蝶一看它这副德行,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算什么呀?不就是一只狗吗?”她一把抢过小风手里的馒头,恶狠狠地在毛毛眼前晃了晃,“我告诉你,你最好搞清楚这个家里谁做主!今天晚饭之前不学会冲我摇尾巴,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狗比小蝶想象的聪明。
毛毛立刻开始用它短短的白尾巴扫地……
小蝶愣了一下,感叹起来:“哥哥,怪不得你会找到它——这就是缘分!你们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句话为这个小院第三个住户的安家打了保票。
形势改变
“民不和官斗”,这句话小蝶不是不知道,她甚至还打算利用这一点来整一整那三个坏心眼的庸医。但却是她自己悲惨的经历,让她体会到这句话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每天一清早,就有三四个官差守在泰安堂门口,说是王爷要亲临,以示对小蝶的“感激”,所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结果呢?一整天没见着威远王的人影子,普通的患者也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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