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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很小很精致,但里面赃物太多,瞧着不喜,在池塘的前后两段有石头林立,若是孩子在这边玩耍,池塘危险、假山也危险。
“夏天,这里看着一般,不如我们再找找看,兴许还能找到更好的宅院。”子墨出口建议。
她刚才想到了什么?一晃而过,竟然错过去了。
子墨没注意到,刚才那棵落入宅院内的柿子树,夏天曾经告诉过她,管着清哥的地方也有一棵柿子树,她却没注意到。
“娘,我觉着倒是很不错,不如就这个吧,左右两边空地也大,当学堂应该很不错。”夏天说的是这个意思,其实她心中也有想法,只是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马东好不容易带着她们过来,加上少东家喜欢,心中定是愿意让东家夫人定下。
“是啊,东家夫人,我瞧少东家也喜欢,宅院空地大。这处是老宅子,价格上也很便宜,主人家急需脱手,若是现在能定下肯定便宜不少。”
“夏天真的喜欢这里?瞧着、环境不太好,池塘有些脏,房屋也甚是破旧。”差的太多了,不如多花些钱买个好点的。
“我喜欢这里,池塘脏的话,让马叔找人去整理一下,房屋也可以修缮啊,不用担心,省些钱,今后肯定用得着。”
听到她的说辞,子墨笑了出来,“好吧,听你的,你喜欢就好。”
她说完对马东吩咐,“那记得把池塘清扫干净,还有房屋里面那些破旧的东西,全都拿出去丢掉,别人用过的东西,不太卫生。”
怕马东会留下房间的破旧家具,子墨嘱咐的仔细。
“那成,我把这里的破旧家具全都清除出去。”马东心中一喜。
这家具看着破旧,其实倒也能用,既然东家夫人不要,他便搬走,拉回家离也极好。
夏天显然比子墨更加会持家,她推开门,进去屋内,瞧着里面布置结构,家具是破旧,但有些凳子和桌子虽有些破损倒也能用。
“娘,这些家具有的还可以用,若是丢了多可惜。不如这样,这些桌子和椅子,送到瓜田那边给大家吃饭使用,也不错啊。”夏天从房屋出来,认真的和子墨商量。
“你倒是心思细腻,听你的。”
她其实有想过,在瓜田那边给大家建造一个食堂,既然是食堂,那里面的桌子凳子全都配套齐全。
既然夏天想到了这点,她也不好打消夏天的积极性,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好的节俭品质,可贵她自带节俭之心,她自然不会打击。
马东脸上的笑稍显尴尬,心中责怪这少东家倒是节俭,按说顾家不差这点东西的,怎生还要搬走。
夏天和子墨并未瞧出马东的小心思,而马东表现的也不明显。
他想,能剩下无人要的家具他就拉回家里,不能剩下,自然不去所求。
这样的人也不是不好,人并非不许有一丝私心,但在拥有私心的时候,能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做到这样,才不至于让人生厌。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马东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却懂其中的意思。
东西交代清楚,剩下的事情交给马东就好了。
子墨和夏天回去的时候又是傍晚。
他们到镇上先去了顾家老宅,自然是看望顾李氏。
这次到的时候,顾李氏正在床上坐着,眼睛瞪着,略显呆滞,身后放了一席被子,二丫在旁边帮她收拾被褥和换洗下来的衣服。
“现在怎么样了?可有经常做一些补汤?要是需要什么立刻对我说,我来想办法解决。”子墨站在门外和南鑫说。
“情况没什么改变,就是这样了。娘怕是起不来了,吃药总是吃不到嘴里,弄的满身、满床都是,真是不知道咋办?有时候我都想,要一直这样不如让娘……。”
她明白南鑫的意思,与其这样受苦,倒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可人的命只有一条,好死不如赖活着,话不是这样说的吗。
“好生照顾着,不行的话,我再买个丫头过来。”
“买丫头倒不至于,二丫一人能照顾过来,我就是担心、一直这样下去娘的身体也是跨掉,真是让担心。”
担心?南鑫说的不是心疼而是担心,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进去看看……。”总归是大儿媳妇,进去看看她。
南鑫点头,站在门外,垂头丧气,并未进去。
和姑娘相比,男孩子总是不太习惯与家人亲密。
作为男人的心理南鑫,心中倒是觉着,顾李氏有拖累大家之意。
顾李氏不记得她是谁,任由子墨在她面前站着,她一言不发,再也不会像之前那般嫌弃她。
倒是夏天在她面前,说着温和体贴的话,老太太像个生了病的孩子,抓着夏天的手不放。
这一刻,反倒是夏天成了大人,而顾李氏成了孩子。
“奶奶,你在家要好好养身体,等你好了,我和爹爹带你去镇上看大戏,镇上的大戏唱的真好听呢。”
她想,最好的便是坐在茶馆里面,听上一天的大戏,吃着不间断的零食,这便是做具有闲情逸致的事吧。
顾李氏听得懂夏天的话,抓着她的手,哇哇大喊。
“我先回去,等得了空再来看你,好好休息。”她甚是好声安慰老太太。
见她要走,顾李氏不舍,伸手抓着她的衣服,嘟嘟囔囔的想说话,却说不出。
二丫在旁边瞧着,伸手拉开顾李氏拉着夏天的手,“老太太放手吧,人家还有事要忙,你别拉着了,赶紧趟床上休息。”
显然顾李氏非常不喜二丫粗鲁的碰触,伸手作势要打她,但被二丫用手按住压住。
她张口便开始哭泣,像是受了多少委屈似的。
南鑫在外面听的厌烦,到了屋里大声呵斥道,“哭什么哭,别哭了。”
他最是厌烦这中嘤嘤的哭泣,不知为何听着就觉着厌烦。
子墨在门内,局外人看的仔细,顾李氏哭声中带着委屈,或许她知道心里所想,却因为偏瘫说不出来而已。
南鑫听到顾李氏的哭声,心中感到厌烦却不是真的厌恶。他不能让她安乐离开这个世界,又不能治好她的病,心中颓唐,感觉到无能为力。而这时顾李氏又哭的越发委屈。
南鑫只觉着烦躁、厌烦。
一件事情拖的时间久了,厌烦也是自然。
子墨和夏天两人走在村里的道路上,左右一致。
夏天转头看了下子墨,“娘,我觉着奶奶好可怜?她为什么会生这样的病?真的不能治好吗?”
“我不确定能治好,但、这个小城镇,有能力的大夫不多。”
“娘的意思,还是有能治好奶奶的病,对吗?”
“嗯,夏天你如何想的?”
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了,小娘子觉着,她有点看不出夏天的心思了。
“我想治好奶奶的病,我觉着、她好可怜……。”
她知道,奶奶不喜欢姑娘,一直想要个男孙子;她也知道,小时候奶奶总是呵斥过。
但不管之前再如何,现在,她感觉的是,想治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现在的顾李氏躺在床上嘤嘤的像个孩子。子墨心中再多的怨气也早就烟消云散,再说,她之前也并未把顾李氏的言语放在心上。
同样的,她也不太把顾李氏的病放在心上,本来想,做到明面上的孝顺便好。
能用钱做到的孝顺,她不拒绝。
但现在,夏天却想好好的治疗顾李氏,她如何开口说,让她置身事外?
沉默许久,到了家门口,子墨低首看向夏天,“好,我们找最好的大夫帮她治病。”
这才,夏天笑容满面,语气清脆,“我就知道,娘肯定也愿意这样做的。”
不,她不愿意花太多时间,浪费在一个对她曾百般刁难的人身上,这次不过是为了夏天,才答应帮顾李氏找大夫看病。
她在想,夏天之所以心生可怜,是如何的想法?如何的感情?
小娘子想,她从未有过替别人想过很多。
在她的生命中,除了两个从她肚子里生出的孩子,还有就是肌肤之亲的顾南城。若要再加上一个话,那便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其他的人,与她再无关系。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脉关系很简单。
不愿复杂,时间便是简单的!
……
院子里的气氛有点奇怪,荷香抱着安然在旁侧站着,马车停在一边,骏马时不时的发出轻斥低喘息。
“子墨还有多久才能回来?”梁钰语气里带着迫切,在院子里实在是坐不下。
“不知道,小姐回来的时间不确定。”
荷香面上不自然,其实她知道,这个时间点小姐和夏天应该快要回来了。
梁钰刚出声再问,便见到门外进来两人是子墨和夏天,他十分担心,快速、迫切走到小娘子身边。
“子墨,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在信封中说的那般着急?”梁钰语气里满是迫切的关心。
他接过信便往这里赶。加上是驾车不是骑马,路上耽搁的时间有些长。
“抱歉,可能白打扰你了,之前的事情已经解决。”她面露不好意思。
那时,她本以为接到信的梁钰,会在及时赶来的,实际上并没有。
送信回来的赵强对她说,梁钰不在阳关城,那时她已经不对梁钰抱任何期望。
梁钰不在阳关城,这事找他没有任何用处。之前是她太迫切着急,只要有任何能救夏天的机会就不想放弃。是她冲动了,没进过深思熟虑。
只是没想到他会从京城赶回来,这真叫她甚是尴尬不好意思。
“不用抱歉,没事就好,我才想要说抱歉,没有在第一时间帮到你……。”她能给他写信求助,就说明子墨并不讨厌他,他甚是欣喜。
“你们何时来的?我先让荷香准备晚饭给大家。”
“今天傍晚赶到的。若子墨没事的话,明日我必须得回去了,京城那边的事情还未做好。”梁钰面露为难,其实他很想在这里多留一些时间。
但手中还有事情没及时处理,只怕漠西那边军粮等不得了。
“好。”她轻声说。
安然从荷香身边走来,抱着子墨,“娘,抱抱……。”
“好,安然今天可是乖巧听话?”
“听话,我和荷香姑姑在家里玩。外面有坏人,会杀人,荷香姑姑说我们都不许出去。”
梁钰闻声瞧向子墨,“村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闻声身子轻微一定,面上带了笑意,“我并不知晓,可能是孩子胡乱说的。”
在屋里做饭的荷香,听到外面的声音,出声回应,“是出了点事,今儿我带着安然出去玩,听到祥林嫂说,村子里出现杀人毁尸案,已经给惊动了官差,像是有人看到了报官的。”
“是吗?这事、看着挺严重。”她一本正经,面色如常。
本以为事情就此掀过,谁料竟然有人报了官。听荷香的语气,像是还在查案。她心中担心,这事情会揭露出来吗?
尸体已经被毁的看不出是何人模样,她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却莫名的担心起怀义,他出去的毁掉那尸体的时候,是否被人看到了?
“子墨,荷香在喊你?”梁钰在她面前伸手挥动,怎么她是被吓着了吗?脸色带了些苍白。
小娘子点点头走向厨房。
荷香喊她,是问她要在哪里吃饭。
子墨指了指旁边和厨房连着的餐厅,意思很明确,在这小餐厅里吃。
荷香虽是感觉奇怪却没多说。往日,家中来了客人,肯定是在主卧客厅吃饭的,客厅位置敞亮,两侧带窗,显得明亮招待的周全。
梁钰说好,要快些离开,便准备明日就走。
但次日清晨,顾家新宅突兀的被人敲响。
开门的是夏天,今天她起的早,听到有人敲门便打开了。
开门之后,但看到眼前的官差,小脸吓的苍白,“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查案,你家大人呢?家中是几人,可是有人失踪?”
上前问话的人长得倒是面善,脾气看似不太好,对一个孩子,语气也不善。
“我家中、有……。”
夏天并未回答,梁钰便从中出来,瞧着眼前小小官吏,心生怒气,“你们是那个管辖区的官差?”
“你是?”官差并未看出来眼前这人的重要性,语气略显张狂。
梁钰也不理他,从胸口拿出一个令牌放到他面前。
只见那人立刻卑躬屈膝,行了个大礼,“小人有眼无珠,漠北侯府梁军师,是小人失礼。”
这个、真是万万没想到,怎么查到了梁军师这边了,怎么没人上报,这是谁家?
看的出这观察的疑惑,身边哪一个带棍官差,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这是、戈壁村的顾家,像是上次那个拿了皇马甲去备案的小娘子……。”
“怎么不早说,赶紧出去,都撤出去。”
那人赶紧低首面带讨好之笑,“小人不知梁军师再此,多有叨扰,既然梁军师到了个戈壁滩,理应去知县府中设宴款待。”
“设宴款待就不必了,顾家今后不许再收到任何打扰,你们查你们的案,别扰了民。”
梁钰语气变缓和,这人识好歹他也不为难;若是那识好歹之人,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