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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一清二楚。
上面还能记录时间,若是在仔细一些,根本不会出现错乱。
“学做账不急,慢慢来。”她噙着笑意对李振说,很卖力用心的员工,她自然喜欢。
看他那股子认真劲,“近日应该没什么事吧,有任何问题都要告诉我。”
“事情倒是没有。哎,不过,前天出现两个人,一个年轻、一个年老,说是顾家的亲戚,非要钱。我当时叫花子给打发走了。”
“长得如何?可说了姓氏?”
这种事不是出现一次两次了,她若没猜错,应该是窦氏母女。
“说是姓窦氏、十分落魄,东家怎么能有和乞丐相差无几的亲戚,我瞧着也不像,便打了出去。”
李振笑着说道,全然不知,那落魄的窦氏真的是顾家亲戚。
本是亲戚,若是安分守己,倒也和睦相处,缺不了她们吃喝,如何混成这般凄惨模样。奈何她们不知足,都是作的,怪不得谁。
“嗯,你忙你的吧。”对于窦氏母女她并不想多问。
窦氏母女,现在只剩下那一年轻、一年老,其中一人到底如何了?谁在乎。
夜幕降临,深沉的夜色能掩饰一切的肮脏和血腥。
小娘子回到家中洗漱完毕,坐在院子里和安然、夏天玩耍,她眼神瞧着主卧的房门,倒不是害怕进去看,而是觉着恶心,有些反感。只是可惜了那建造奇特的房间,温馨又舒适。
荷香见她又是在发呆出神,走过去往她身上披了件衣服,“小姐莫不是又在想姑爷了?”
“嗯,挺想的。”她毫无掩饰,直接当着荷香的面说了出来。
荷香没料到她会说的这般直接,“小姐、再等等,姑爷肯定快回来了。”姑爷离开又四个多月了,应该在能在年关回来。
难得安静的坐下和荷香说些话,子墨心情不错。
偏生这时,她听到一阵类似鹧鸪叫的声音,小娘子快速起身,低声对荷香说,“我出去关门。”
“小姐,不用你去,我去关不就好了。”荷香说着要起身。
“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我去。”她走的快速,闪身从门内出去。出来院子从门外关上,插上外栓。
转身到了一个隐蔽的墙角,她走过去,怀义果然在,“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鹧鸪声是他们之间的暗号,这段时间,若是有紧急情况,他会通知她。
“官差已经怀疑到我了,有找你的事吗?”他担心的问。
“并没,这件事、以后和我不再有关系了,那些官差不敢再过来。”
她是否要说出,是梁钰替她免了一道审问,接下来,那些官差绝对不会找上她。
“没事就好。”
“那你如何摆脱嫌疑?”听他话种意思,官差是在怀疑他。若是被官差怀疑,结果必是不可承受,或许,有无妄之灾降临在他头上。
她心中甚是担忧,怀义和她不同,她身后有梁钰在即使出了事,大可请姐姐出面。她现在是知道了权力的游戏,拿捏在手中,方可活的自在不惧怕。
怀义?他该如何?
“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他心中有些失落,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自然不会再有用到他的时候。
子墨转身,开门便要回去,正要回门却被一人从身后揽住,低声靠在她肩膀。
“子墨……。”浓重的鼻音,带着几分喘息,像是奔走速度太快,造成的心跳紊乱。
“是你?”她语气轻颤带着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是我?”
还是不想让他回来,刚才那一幕,他看的清楚,他一心呵护疼爱的小娇妻,正在和一个男人,幽会吗?
他不愿那样去想,那样想的话,心会疼的厉害。
“我刚才还想着,你何时回来。我们先进家门,夏天和安然看到你肯定极其欢喜。”
她语气里的喜欢被压制,她想,她不应该表现的太热情,她应该用一颗平常的心去对待,可那颗心就是躁动收不住。
“夏天和安然想我,那你呢?你想我吗?”他不愿撒手,单手抱住她的腰身,欺身压在她身上,而小娘子后背抵着门板。
他好强势,根本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时间。
今日,门外的灯笼并未点亮,子墨瞧不清顾南城的脸,但感觉得到他灼热的眼神,低首,轻声说道,“想,我也想。”
他笑了,眸子里尽是笑意,只为一句:她也想,他就满意了。
“说说看,我的小娘子,有多想我?”他继续逼问。
“你想我吗?你有多想,我就有多想。”她抬眸,不服气的口气。
“想到骨髓里,想抱着你一直不放手,想永远不和你分开。”
她脸色发烧、发烫,似是不好意思,感动溢于表面,“我也是,和你一般。”
顾南城听闻到小娘子的话,本是高兴开心,却皱起了眉,“刚才你和怀义的话……。”
“你全听到了,也罢,这事本不该瞒你,先进屋,我再告诉你。”
他想说什么?他想说,他并未听到他们之间任何的话语;他想说,今后,小娘子能否不再见其他人。只和他一起,可好?
☆、053 娘子娇气他惯得
姑爷回来了。
荷香和夏天、安然站在院子中间,看到从外面进来的两人,有些为的愣怔,刚才还在说,姑爷什么时候回来,现在突然就见到人。
夏天反应很快,精致的小脸消笑颜展露,和顾南城如初一致的内双大眼,带着欣喜神色。
“爹爹,你回来了?”她张口似是不确定的问。
安然反倒有些怕生的样子,那种欲要上前、却又不敢过去的模样,着实让人怜爱。
顾南城看着一对女儿,面色温润,眼眸含柔,“回来了,夏天和安然在家里可有乖乖听话。”
姐妹两个,夏天回答的响亮,安然则有些怯生生,“有……。”
此时回来,肯定没吃晚饭,子墨轻轻把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拿开,“你先休息,让荷香给你做些晚饭。”
“好。”他低首,小娘子比他矮的多,每次两人对视,都是他先低头。
进入宅院之内,他刚才一触即发的热情收敛起来,更多的是沉稳和对孩子们的疼爱。
宅院之中,灶火烧起,荷香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想着姑爷回来,定是要做一些好吃的。
子墨坐在一侧,夏天在她旁边,安然被顾南城抱在怀中,晚饭之后,他们坐在院子中静享好时光。
摇椅轻晃,坐在上面的人沉沉欲睡。
顾南城轻声对夏天说道,“天色晚了,先回屋睡觉。”
荷香问言,过来抱起安然,“姑爷,我也带安然回去休息。”
他点头应允,并未多言,身边之人像是很累,眼睛闭着并未起身。
夏天犹豫一下,看了下摇椅上的子墨,“爹爹,娘……。”
“我来照顾,你好好回屋休息。”
夏天轻点头,正要走,而那摇椅上的人也跟着起身,“我和夏天一起睡。”
“你说什么?”男人眼眸变冷,他刚回来,这小媳妇便说和夏天睡。
“哦,我忘记你回来了。”她低声自顾轻笑起来,并未发现他语气里的暗自不爽。
夏天在门口,将要踏足进门之时,往外面看了几眼,爹爹回来了。真是好生奇怪的时间,怎么现在回来?难道这又是一场梦,明日早上可否还能看到?
她也有好多话想对爹爹说,她想,会有时间去说的。夏天关好门入了屋,躺在床上,嘴角挂着笑意。爹爹来了,她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娘今晚就让爹爹保护好了。
顾南城未来之前,夏天的心一直提着,她的思想很简单、单纯,顾南城在她耳边说了不少,保护子墨的话,她自然而然觉着,在她的生命中,得有一个么人去保护,那就是她娘。而从不去想,作为一个孩子,她在未长大之前只需要负责好自己便好。
无形中,顾南城的话,给了她一种压力,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压力。
在你必须保护一个人的时候,那可能得辜负一个人。
顾南城心中只想着保护小娘子,她的地位可定第一,夏天和安然,依旧是他兼顾在自身之上要保护的人。
他在无形之中,已经把身边之人的安危排好了顺序,他永远是最后哪一个,最不需要去保护的那个。
两个孩子离开,房门被关,宅院之中,并未有人。
他弯身抱起小娘子,往主卧内室走去。
伸脚踢开房门,子墨被他抱在怀中,双手揽住他的脖子。
刚进屋内,她脸色瞬时带了几分苍白,屋内光亮昏暗,顾南城并未瞧见,感觉到她抱着他脖子的劲大了很多。
“子墨,你在紧张。”他语气里温情脉脉,甚是肯定。
“没有。你放我下来,我在这里和你说些事。”
“什么事情偏要现在说,不急,明儿再说也不迟到。”他嘴上说着,举止并未过分,手上想要的动作停下。
子墨坐好,伸手拉过他的手掌,“这件事,必须今晚说,我不愿住在这里。”
她如此说话,顾南城心中咯噔一下,小娘子这是要解释什么?他情愿她什么都不说,继续过着和往常一样的日子。像他一样,对在漠西的事情在她面前只字不提。
他知道,子墨本不是那种固执之人,她时而温顺听话到极致,今日偏执要说,是要如何?
“好,你说,我听……。”沉吟之后,他轻微舒出口气。希望不是什么让人不愉快的事。
子墨语气放缓,甚是温声,“我知道,你在漠西肯定甚是疲累,到家只想休息。我话语说的简短一些,这件事、我觉着得对你说。”
他点头,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这间房子死了人,我杀的……。”她语气和深情都出奇的平静,像是在说一个故事。
子墨看想他,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变化。她想,他应该从未想过,她这个作为妻子的人会杀人,还是在这间主卧之内。
奇怪的是,她并未看到恐惧、惊讶或是厌烦,他的眼神很奇怪。
初听这消息,或许是有些震惊,但很快便平复下来。自家小娘子如此认真的说一件杀人案件,即使上一世,他也不会表现的这般镇定。
他也很奇怪,他竟然毫无感觉,只是看着她。
“你害怕吗?那时肯定很害怕对不对?”他语气放的很低、轻柔,语气不是害怕而是关心。
“当时不怕,事后才怕。那时我在想,若是你知道会如何想我?”
她轻笑,神情释然,没想到他开口说的话,竟然是这样一句。
恶毒之人,那时她想,他会认为她是这样的人吧!
顾南城轻笑,“我觉着这件事绝不是你的错,你的脾气我甚是清楚,我怎能不相信你。”
“你不问那人为何被杀,就如此相信我?这不像你的秉性。”
“我的秉性你能猜得透?别想了,管他是谁,若是有事情,我来处理,这件事,我想问题肯定不在你对吧。”
他其实有些的担心,小娘子的性子看着温驯可亲,实际上,她隐藏的应该更多,他在她面前选择相信,至少,她说了这件事,他就心甘情愿的去相信。
到底事情是怎样的,他会查清楚。
杀人案,想知道应该不难。
他低首看着子墨。“子墨,你和怀义之间?”
明明不愿去问,却忍不住很想知道。
小娘子对他说的不是和怀义之间的事,而是杀人之事,那她和怀义之间?
“我们说的也是这件事。”
“他也知道?”
他有些惊讶,这样的事情。子墨为何让一个外人知晓。
“是他帮我处理掉的尸体。怀义,恐怕惹上麻烦了,最近有官差一直在找他,盘问查案。”
“不必担心,事情自有解决的方法。我以为你和怀义……。”
“我知道,你肯定是以为我和他有私情?你不动脑子想想,我一直把怀义当成孩子,真是……。”
听他这样问子墨便发觉出来,这男人像是莫名的吃了一顿乱醋。她有些恼火,她明明在很认真的说着杀人案的事,他却想到了哪边。
“好了,不说其他,我们先安寝休息,这些事情,今后自然会慢慢知晓。”
关于杀人案被梁钰处理过了,这件事情,她觉着明日再说好了,今日大家就好好休息。
顾南城顺势躺在床上,并无去动小娘子,子墨侧身瞧着他,低声说了句,“我们搬出去住吧,我不喜欢这里。”
“因为这里死过人?”他躺在床上和她面对而说。
“嗯,不觉着害怕,就是、恶心。”她眉头皱起,像是说出这样的话就难受的紧。
“我知道了。过来一些,我抱着你睡。明日我们就搬出去,把这里拆了。”既然不喜欢就拆了。
他在床里,而小娘子在床外边缘,说着让他往里,伸手一揽,带入怀中。
这一夜,恐怕他什么事都不敢做,小娘子在怀,他克制不住却只能忍着,这夜说的事情太多,他怕她会不舒服。
在死过人的私地方,做那种事,他可这种嗜好。这也注定只能单纯睡觉。
隐约之间他心中也能明白,死者为何被杀,定是和那赖皮五一样,死不足惜。若是他在,这等事情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