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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葡萄干没有的话只能明年再说,今年就那点货。去别的村庄寻找干货,还是很有必要,娘,你说对吗?”夏天继续说着,后面的话问向子墨。
“马掌柜先安排人去做,最好找人打听一下,看何处有适合我们卖的干货。”
提到这些东西,她想起李振手下铺子里卖的牛肉干,效果也是不错,可能是加了包装的原因,也可能是人本就有贪新鲜,倒是赚了一笔钱。
马东的驴车要走,夏天说要去镇上看看,非要跟着。
子墨思考之后点头答应,叮嘱她回来的时候和爹爹一起。
马东和夏天坐在驴车前面,小鞭子一挥,驴车走的颠颠,乐活自在,再也没有小驴子那样快活的步伐了。
“少东家现在去镇上,可是有事情?一会儿到镇上,我便送你过去。”
“还是马叔懂的,我念着学堂建造之事,想过去看看,不知现在是否建在好了?”夏天心思狡黠,有些小心思,并未对子墨说,即使是亲娘,人与人之间也有小秘密。
“学堂早就建造好了,少东家过去看看便知。院子甚是敞亮,格外好看,按照东家夫人的构造图,房屋之中的凳子、椅子一排排的安置好,还有独立的小书房,全都收拾的整整齐齐。”马东说着。那小书院他过去看了,真真是独特的很,甚是与众不同。
☆、057 若是相思入了骨
建设好的学堂,果真如马东说的那般精巧无比。
夏天到了镇上,并未去铺子里面,而是半道上下来,自个从上街到了学堂那处的宅院。刚进门,约莫瞧见几个人在里面收拾。
她从大门进入,抬眼望向右边院墙之处,突然惊呼起来。
“怎么回事?那棵柿子树怎么没有了?”
“少东家过来了。哦,少东家说的是邻居家的树?”
中年男人出来,他在做收尾的工作,本打算今天收拾完毕就要离开了。
却见少东家在外面呢。
“就是那棵,我不是交代过不许碰那棵柿子树,怎么没了。”
从这边瞧,根本看不到那棵柿子树,夏天以为是这边的人,把从那处伸展过来的树枝剪掉了。
“这个咱们就不知道了,邻居也没说,便自个刨了,那柿子树上的柿子还落下许多,咱们捡起来放在前面的桌子上了。”
“什么时候的事?”
夏天镇定下来,刚才她冲动了,只觉着那棵树没了,她有种恐惧。莫名的像是失去了某些东西,疑似找不回来的那种感觉。
“是前两天的事,并未瞧见里面的人家,也不知道住的是何人,那树约莫在傍晚的时候被刨掉的,好大一棵树,落的到处都是柿子,定是那人家刨的急,树上的柿子并未摘,才落得到处都是。”
“我知道了。可有见到邻居是什么人?”
她想起上次,在后院见到的那个少年,他是谁?她绝对不会承认在过来之前她曾想过,不知是否在这里再次见到清哥?
她甚是失落,坐在门外的台阶,后院也不想过去。
顾南城听马东说夏天在学堂之处,便让赵强驾车来,走的时候带上夏天一起回去。
他到的时候,夏天看起来不太好。
“夏天为何坐在门外?脸色瞧着不好。”
“爹爹来了,我们现在回家。”她环顾左右,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脸色不好,回去好生休息,近期铺子里的事让你辛苦了。”他认为,夏天是在管铺子里的事,才会出现疲惫的深情。
“嗯,我可能是昨夜睡的不好,今日才显得没精神吧。爹爹我们赶紧回去,娘还在家等着我们呢。”她起身,走到顾南城身边。
他伸手牵住夏天的手,一高一矮,从背影看去格外温馨,父爱满满。
次日,夏天生了一场大病,从刚开始的发烧到咳嗽,一直不间断,子墨心疼夏天,肯定是累极生疾,一直在身边呵护照顾。
顾南城特意去镇上请了大夫,是镇上的李姓大夫,医术不如何,夏天的病一拖便是将近十天。发烧感冒,即使能硬撑下来,那也极其疲累、伤神。
晚上,只等夏天睡下,子墨才从她房间离开。
眼神别有深意的瞧了那被改造成的作坊的主卧,心中郁结。
迷信这件事,她从来不信,但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有些事情不得不去相信。
到了二楼卧室,顾南城正在查找看书。
“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子墨,你可有心事?过来和我说说,不用闷在心中。”
他耳尖听到她进入房屋,深深的几口叹息。
他心本就念着她,关心着她一点一丝的情绪,那几声叹息声他怎会听不到。
“没有心事,只是担心夏天的病情。怎么好生生的从镇上回来,便生病了。”她走进,看着他把书籍合上,起身。
伸手揽住小娘子的肩膀,娇柔细小,带入怀中。
“别多担心,我想定是因为现在天气骤变,才生了病。那镇上的薛大夫怎么就离开了?那等医术精湛之人,极其难找。”
“不甚清楚,离开应该有好些时间了。确实是个医术厉害的大夫。”
她好吝啬自己的称赞,只是现在根本心情去夸赞一个大夫,她更担心的是家中大姑娘,现在正卧病在床,那可如何是好。
“放心,我们在等等,看夏天的病情……。”
找好的大夫,真的极其困难。别说现在是夏天生病,就是他娘顾李氏的身体,偏瘫之症,也需要医术精湛的大夫。
子墨抬眸,眼中露出一抹亮色,“我给姐姐写封信,让姐姐借了御医前来可好?之前、我本是想好的,一直想问你的意见,现在夏天也病了,一直咳嗽不止。即使好了,也需要好的大夫把脉、开些药方调息,我不想她今后会有疾病缠身。”
小娘子想的更多。在现代,很多人因为不断咳嗽的了肺结核、一系列的病情,像是都从咳嗽简单的生病开始。
她担心,夏天万一因为这次的感冒生病、而引起今后的病体不散,她想,她会万分后悔。
“好,听你的,你写信我安排人去送,定能尽快的速度送到。”
不管她说什么,只要是她说的,他就本能的张口答应,根本不带任何反对。
当然,答应也是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础,小娘子说的话是对的,他自然是答应;若是无理的要求,他也不会任意容之。
他转身让开,小娘子坐下,他知晓她动笔要写信,便折身离开,不予打扰她。
京城的生活,繁花似锦,萎靡奢侈。
再是简单的酒楼,背后可能就站着一个极其厉害的主儿。
更别说名气正盛的万福楼,外面的客人排成长长的队。万福楼的当家掌柜说了,他们的菜每天只卖五十桌,多的不卖,餐桌满了,这后面的生意就不做,若真的想吃,那您请好,明日再来。
或许这种饥饿营销手段,引得京城之中,人连绵不断的万福楼排队,似上瘾般。
好在,她家夫人和这万福楼的主人有点关系,每次前来,只需早日提前一个时辰便是。
莲香手中提着食盒,甚是轻松的进入万福楼,点了几道名菜,正在雅间等待,偏生外面有争吵声响起。
她低声问了,“这万福楼素来高雅,怎生现在这般吵闹?”
跟在荷香身边的是个下等小厮,他轻声唤了声,“莲香姐姐在此等着,我出去看看。”
“去吧,顺便问下,咱们的菜什么时候能好,夫人正在家中等候。”
家中夫人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非要自个准备晚饭,米饭已经用木桶过蒸好,这菜也准备了几个,偏生二公子说要吃万福楼的几道菜,她便过来买了。
那小厮出去没多久便进去了,面上带着一丝尴尬,“莲香姐姐,你猜我在外面见到谁了?我看到偏房的姨太太身边的小喜,正在和万福楼的管事掌柜争执,真是不显丢脸,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大声说她是侯爷府的……。”
“哼,她还真的能说是侯爷府的偏房姨太太,生了个儿子又怎样,不照样痴傻,上不得台面。”荷香张口轻斥,根本不放在心上。
恰逢这时,见万福楼的小二提着食盒过来,“莲香姑娘,这菜已经做好了。”
“多谢。”她提起食盒给了身边那小厮,转身往外走。
到了客厅之中,还见有吵闹之声,她鄙夷的看了过去,偏房终究不是正室,怎么可能和夫人比得上,夫人和这万福楼掌柜可是熟识。“怎么就不能给我们家夫人做菜,现在我们夫人可是侯爷府的掌家之人,不定何时就成了管事主母,你们、最好都给我放尊重点,这菜,立刻给去做,这可是我们夫人想吃的。”
只见一嚣张跋扈的姑娘,张口说的厉害。
偏巧,莲香本想从身边过去,却被她的话给气着。
“你这话说的信口拈来,不动脑子啊,是夫人不愿管那杂事,才给了姨太太。你这这里说的话,可是把你们家太太送到了风尖浪口中。”
莲香语气说的并不过硬,即使传到府中也没有把柄,但姨太太身边,丫头小喜说的话太让人不喜了。
在说道的同时,莲香心中也甚是不解,夫人既然都已经回到府中,为何推辞不再管这府中之事。
即使在外面,小喜也不敢再莲香面前胡乱吵嚷,却也不服气。
“我说的本来就是,夫人现在可有夫人样?整日躲在宅院不出,竟然学那农妇种田,可真是和那乡下来的粗鲁妹妹一样,只会种田,还能做何?”
“你再敢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被小喜语气激怒,莲香上前欲要打她。
小喜快速闪开,让莲香扑了空。
“你还打人,看来这夫人院子中的人,也都变得粗鲁了,真是无礼。”
荷香怒气腾腾,张口便道,“你既然说我粗鲁,那我便粗鲁给你看,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夫人是你能胡乱说的。
即使夫人不管事,可夫人还有大公子和二公子,你那主子呢,生了一个儿子是个傻子,将来不定能作何,有个姑娘还能傍身不可,再胡乱说,看我不打死你。”
莲香语气颇为霸气,嘴上说着手上却不怠慢。
她自然不会让任何人说夫人的闲话,谁也不成。
人打了、气也出了,荷香带着夫人宅院的小厮,走起路来,雄纠纠气昂昂,甚是威武霸气。
旁侧,坐在二楼上面的人,好巧不巧,这场热闹之事落入眼中,看的兴致昂昂。
侧面是位年轻男子,语气里带着揶揄笑道,“真是一个忠心护主的丫头,却也甚是泼辣。”
“漠北之事,还需要继续上奏,剩下的事情交给你,我先离开。”中年男子,面色如常,心中却带了怒气。
他侯爷府的当家主母,在偏房下人眼中,竟是这般模样,是他给偏房过多权利了?
听说,她还在院子里种田?这等事也是她能做的。
几日不管竟然由着性子来,之前听闻说她拔掉了院子里所有的花卉,他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思及此,才发现,恐怕那时她刚从戈壁滩回来,已经生了这种心思。
莲香回来的时候,林子晴整合高湛喝茶下五子棋,黑白分明的棋子,一路走来,她脸上的笑越发浓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湛儿这盘棋子又输掉了。”
“母亲厉害,看来母亲的棋艺越发厉害了,我瞧见莲香回来了,咱们先吃饭。”
“吃饭吧,看你也饿了。”
不管府中事情之后,林子晴的生活倒是轻松了不少。高湛过来,便他下棋聊天说些话,他若不来,她倒腾她种的拿些蔬菜,不为吃,图个乐呵自在。
“母亲,可是想起了小姨?明年开春我们过去一趟可好?”
上次接母亲回来的是大哥,他没有跟随,心中着实可惜。若明年再去的话,他肯定能跟着。
“想。”她低声说了句,起身走到饭桌那边。
高湛神情愉悦,看来这事有谱,明年他定要跟着一起去戈壁滩,不知小姨和两个表妹如何了?
荷香把饭菜布置好,服侍他们就坐,并未说她在万福楼遇到的事,现在说了也是影响夫人食欲,自然不能说。
“夫人、二公子,这些菜刚好,我帮忙布菜。”她布菜先是问了一声。
“你下去吧,我和母亲吃顿清净饭。”高湛摆手让他们出去,这样温情的时刻,他并不想被打扰。
莲香躬身应了句是,便退身往后走。
还不知,在她伸手站着的便是这府中老大。
“侯爷?您怎么来了?”莲香张口便问,说完就后悔了,这话问的不对,至少这语气里嫌弃的意思不能那么明显。
“下去。”侯爷淡淡说完,衣袖轻挥,自然走了进去。
林子晴刚给高湛夹了菜,自己正要吃,却瞧见门外站了人。
抬头望了过去。
粉黛未施,精致的鹅蛋脸看着带着一种成熟的风情万种,眼眸含笑,眼角微微上弯,一笑倾城,也不过如此。
他竟然似看傻了般站在门外,许久不曾见到她这般笑,似微风淡然,吹的他心怦然轻跳几下。
暗自压住心跳,他走了进来,“我尚未吃饭……。”
“父亲尚未吃饭,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