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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她轻声哼唧,身体是舒服了,嘴上却不服输。
床笫之间的温情,渐渐升温,刚才还冷的小娘子,一会儿热了全身,面色潮红带着淡淡汗水。香汗淋漓,娇羞万分。
外面夜深人静,只闻大雪的声音,窣窣落下。
下了一夜大雪,早上推开门,整个田地尽是雪白,白茫茫的一片,看也不看不清。像是被雪的光折射了眼睛。
小娘子起的最早,找了衣服随意套上便去拿衣服,刚起身,便被床上之人扯到床上。
“外面下雪,你起那么早作甚,再睡一会儿。”
“不成,夏天和安然都起来了,我下去看看。你再躺会儿…?”似是询问的意思。
“算了,我也起来。”
子墨从二楼下来,荷香端了热水给她净面,正是刷牙之时,她猛地开始作呕,想吐,干呕几下,嗓子和胃极其难受,明明很恶心却吐不出来。
脸上被口中吐不出之物闷的难受,她轻抚胸口,一直低着头。
荷香见她不对劲,立刻走了过去。“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早上不舒服?”
“嗯,胃有点难受,你帮我拿一杯温水,我漱漱口。”她小娘子笨拙,并未深想,是何种原因。
而荷香,本就是个未曾婚嫁的姑娘,她知道什么?便无人放在心上。
温水漱口,这才好了些,只感觉胃口空空,喝了一些水才好。
大雪封路,天气寒冬,地面结冰,不管从从街道上的行走、还会驾驶车辆都走的极其不方便。
早饭之后赵强和李林过来,帮着做了最后的干货处理,只等全部装好,便等着镇上铺子里的驴车前来,托运干货入铺。
左右等到日上三竿,并未等到。
倒是南鑫来了。
“哥,出事了,咱娘出事了。”他语气里带着哭腔。
南鑫虽是对顾李氏凶了些,却不代表不孝顺,一旦顾李氏遇到事情,他比谁都着急上心。
“出什么事了?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他语气着急,说着便要出去。
南鑫点头跟在他身边,“这几日,娘一直干呕反复呕吐,喂她吃什么都吃不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烧着炉子,她这手脚也是冰冷异常,我怕咱娘撑不过这个冬天……。”
“已经在找大夫了,那李大夫给抓的药一直在吃吗?中间可有断了?”他也着急了,这等冷的天气,成年人出门都受不了,更别说躺在床上的病患。
子墨站在门内,瞧着顾南城离开,脑海里反复出现顾李氏的病情,她连忙披了见衣服。
“荷香,我带着夏天过去老宅那边,你在家里带着安然。”
“小姐,外面地面太滑,你走道小心点,不如我带着安然和你一起过去。”她也甚是着急。
“不用,你在家里。”子墨摸了下安然的小脸,让她跟着荷香在家里。
安然并不愿意,嘴巴一撅,很想跟着。
夏天瞧着她们,“娘,你在家里吧,过去也没事,我过去看看。”
奶奶根本记不住娘,记住了还都是百般嫌弃,起于一个保护的心,夏天其实更不愿让子墨过去,雪地路滑,过去也不讨好,老宅家里那个二丫脾气也不好。
夏天看似年幼,其实她都懂的,一些话不是不说,就不懂。
子墨被安然抓着手,挣脱不开,夏天已经跑开,那丫头跑的倒是极快。
“安然,你又不听话了吗?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在家里和荷香姑姑玩。”
“不要,娘和姐姐又要离开,都不带着我,我也想跟着娘,我也要……。”她瘪嘴像是要哭,却不落泪,眼眶微红。
子墨无法,使了眼色给荷香,“荷香,抱着安然,我得过去……。”
这节骨眼上,她必须过去,即使知道过去也帮不上忙,过去总是好看些。
荷香也忍认同让她过去,“小姐,你路上小心,我会看好安然的。”
等子墨出去之后,安然才小声哭泣,死死的拉着荷香的衣服,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荷香姑姑,爹爹和娘是不是不喜欢我?爹爹和娘从来不带我出去,都是带着姐姐一起。”
“安然乖啊,娘和姐姐有事,一会儿就回来了,都喜欢你,没有不喜欢你……。”
子墨还未走到半道,差点摔几个跟头,倒是夏天,早就不见了踪影,可见她跑的飞快。
她走的极其不稳,地面被很多人踩过,不小心别要摔跟头,又不能踩着雪走,那继续足足到人的膝盖处,怕是踩进去走的更是艰难。
走走停停,她瞧着白茫茫的一片,眼神像是出现了幻觉,瞧着旁侧的雪地里面,映着一朵朵紫蓝色小花,像极了之前见到的—子孙草。
她伸手便要去摘,实际上,雪地上什么都没有,偏生她像是魔怔了一般,踩着雪边往更深处走。
祥林嫂从村里有药草的人家拿了外衫敷用的药,正要回去,却见小娘子一直往雪地里走。
她快速走上前,差点翻了跟头,紧声喊道,“小娘子,你这是要作何?雪地甚是深没到膝,你别往里面走。”
“是祥林嫂啊,我瞧着旁边有紫蓝色的花,便想摘一些。”她面色认真,丝毫不怀疑。
“小娘子莫不是眼花了,这哪里有花,还紫蓝色,你莫不是看错了,赶紧出来,看你身上都是积雪了。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怎么走到这里了?”祥林嫂是个热心肠的人,说着便忙着给子墨打掉身上的积雪。
“多谢你了,我自个来。夏天奶奶生病了,我过去看看,那我先过去……。”有些丢人。刚才她,明明看到有紫蓝色花束,怎么一转眼便没有了,好生奇怪。
“小娘子先去,改日再带着怀义上门道谢,多谢顾相公出手,我家怀义才保住这条命。”
“祥林嫂不必客气,同时村里人,想互帮助也是应该的。你看着也甚是着急,先回去吧。”她摆摆手,继续往前走,步伐依旧不稳。
祥林嫂低头想着,相互帮助?小娘子说的可真简单。真是进入官府大牢,一般出来难的很,即使清白无罪,随意给你加了一个由头,也够丢了小命。她想,改日还是要登门道谢一番才好。
☆、002 夏天的除敌小计谋
顾家老宅之内,站着许多之人,偏生只有一人在屋里,顾氏兄弟站在外面,瞧着里面。
南鑫看着门内,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眼神闪烁疑惑肆起。
“里屋到底如何?怎么不让人进去?”顾南城在旁边问着,眼神想透过门,却看不到里面情况。
南鑫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家里只有我和二丫,门从里面拴上的话,那只有二丫在里面……。”
“她?她在里面作何?”
他倒是记得那个丫头,早先让她走,她哭哭啼啼说离开顾家没有存活之地,南鑫心软,便帮着求了情。
顾南城自然不想管,他一直忙着铺子和瓜田之事,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其他,便任由南鑫自个决定。
对于二丫留下,他其实并未多想。
南鑫犹豫不定,本性如此,想改也改不了了。他想要不要上千去敲门问问,看是否二丫在里面。
他还没做出决定的时候,夏天已经上前,对着大门砰砰的敲响。
“谁在里面?快把门大开,我奶奶怎么样了?”她凑着房门,趴在上面,语气带着认真,担心是真真切切。
南鑫见是夏天敲了门,竟然松了口气,真搞不懂他是如何想的。
里面的门依旧没开,却传了道声音出来。
“南鑫答应娶我,我就把门打开。老太太甚是喜欢我,她说了,只要你答应娶我,我便让你进来,这是老太太说的,你不答应就不许你们进来。”二丫的声音,说的异常认真,倒不像是在说谎。
南鑫一时慌乱,转头瞧着顾南城,“哥,你说咋办?这、我怎么办?”
顾南城心中轻哼一声,这个弟弟,算是……。
“你如何想的?你想娶她?她能这样威胁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说完,往前走了几步,拉开夏天。
“夏天离的远一些。”
他话刚落,夏天正想问他要做什么,却见南城一脚把门踹了进去。
这房门本是往里面开的,门槛是用石头堆砌挡在外面,兴许是时间长了,外面看着甚是光滑。
顾南城眼神瞧着那石头门槛,恍然间有种小时候的错觉。那时候,他带着南鑫,最喜欢你坐在门槛之上,玩耍。
“哥……。”顾南鑫跟着喊了一声,作势要往里面去。
不管南鑫,他提足直接走进,对着二丫一脚踢了过去,“你不过是买来的丫头,别用老太太的话压制我们,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二丫显然没想到,东家会这般阴狠。
他可知,他的那一脚差点要了她的命,二丫腿脚吃痛站不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东家……。”
“滚出去。”他低声带着怒气。
二丫站不稳更别说走动,真真是爬了出去。她那条腿可能被踢残了。二丫心中莫名的生气一抹悲伤,她不过也是为了获得幸福,为何就那般难。
人追求幸福的方法和手段是可以有,但是在不威胁别人的前提下。更重要的一点是,你必须有尊贵的身份和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所求的无所畏惧。
即使是现在的小娘子,都不会轻易的去追寻、那所谓的爱情。
若她当初是带着爱情的心,根本不会去接触顾南城,因为那时候,她不认为顾南城是她一辈子的良人,才能相安无事,到现在的相濡以沫。
兴许是她太懒了,不愿去换个地方,便将心留在了顾家,留给了这个叫顾南城的男人。
她从外面进来,瞧见夏天正在门旁站着,而二丫瘸着腿走的甚是不稳。
“夏天,刚刚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小娘子走到夏天身边,整理了下她的衣服温声说。
“娘,刚才……。”夏天张口要说。
顾南城在里屋一改刚才阴狠的语气,轻声道,“夏天和子墨进来,见见娘。”
刚才那种态度,他不想让小娘子知道,他本就是个轻易惹怒的人,不过是在小娘子面前收敛了很多,在最亲爱的人面前,他学会了露出温情那面。
夏天聪慧,懂得他话中的意思,仰头带笑。
“没事,娘,我们进屋去看奶奶,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刚才听叔叔说起,我一直担心着。”这番说着,脸上又挂上了深深担忧。
子墨和夏天进入房内,顾南城伸手扶住她的身子站好。
屋子里烧了暖炉,有加上不透气显得非常闷,子墨进入便觉着胸闷,空气中还带了尿骚味,更是难以呼吸了。
顾李氏躺着的床边放着一只尿壶,可能是经久不刷,里面的气味非常浓,别说小娘子,就是夏天和南鑫,面上都露出嫌弃的神色,倒是顾南城,放开小娘子的手,倾身走近,轻轻扯开盖着顾李氏的被褥。
“娘,现在可还好?身体哪里不舒服?”他明知道这些话问了也是白问,依旧轻声问候。
顾李氏摇摇头,言语不出,表达能力几乎为零,身子更是难以动弹。
其实说来她也甚是凄惨,顾李氏的病可能是年轻时候留下的病根。
那时家里男人死后,她一妇人扛起整个顾家的责任。大儿一心求学,二儿还小,她便自己扛着,这个家纵然万分落魄,却还留着没散不是。她唯一的骄傲便是读了书的儿子,偏生,儿子回来之后,再也不提进京赶考之事。
南城的再也不赶考,兴许是她最大的遗憾吧!
顾南城站在床边,心中并未太大波澜。担心是有的,但说痛苦万分倒也不至于。毕竟经历了两辈子的事,他心里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大。
再者,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到了一定年龄的人,或早或晚都会离开。
他上一辈子,不也是躺在床上,渐渐离世,身边空无任何一人。
那时候,真冷,不单是身体发冷,整个心都是冷的。他手掌全市,位居高官,活的那么肆意高傲,最后死的时候,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其实,那时候的他更为悲惨!
小娘子站在门内,瞧着大家沉默不语,轻声说了自己的见解,“我瞧着屋里有些闷,是不是没有新鲜空气导致的呼吸不畅,我瞧着夏天奶奶的面色倒不是极差?可能是呼吸不顺畅吧!”
照她来看,顾李氏根本就没有要死之相,看大家面露悲哀之色,她想夏天奶奶应该没事。
“嫂子你说啥?啥是新鲜空气?”南鑫不懂,转头问她,这新鲜空气倒是极为新鲜,他可是听不懂。
“把窗子打开一角,屋里也清扫一些,床褥、我摸着有点潮湿,换几床干净。”顾南城一想,立刻明白了过来,小娘子观察甚是仔细。
南鑫不相信的似的,“这天气甚冷,打开窗子真的可行?娘的身体本就弱,若是开了窗子惹了风寒怎么办?肯定更危险了。”
窗子在旁边,是老旧样式的窗子,开在上面,现在被密封的严严实实,透不过依一丝气息。
“打开窗子透透气,过一会儿再关上,屋里烧着暖炉,不透一点气,憋着也甚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