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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是霸气的说着,伸手拉住清哥的身子,往里面去。
她个子是不矮、但总归是女子,力气不大。清哥微微松了下步伐她才拉的动,跟着她进入房间。
“你放心,去休息。”
寡言少年,话不必多说,简单的字温和的声音让夏天觉着,他的话像是承诺,肯定会说到做到。
一夜,夏天辗转不眠,他也是并未睡着,而是靠着椅子闭眼休息。
直到,清晨听到外面声响。
安然最先起来,她还要去学堂。小孩子睡早,起来的也早。
小手舀出水开始洗脸,荷香从房间出来,准备去厨房做早饭。
小娘子和顾南城从二楼下来,怀中抱着洛尘。
安然瞧见他们甜甜的喊了声,“娘,我今儿起的可早了。”
“起的真早,自己洗的脸?头发上都带了水。”子墨上前抚掉安然头上的水珠。
安然站好,“是啊,我自己洗的。荷香姑姑忙着做饭,姐姐还没起来呢。”
“别动,我帮你梳头发。”安然的发丝长得很好,却疏于打理,起床之后,头发显得尤为杂乱。
子墨帮她梳好绑了发髻,这才露出一张干净白嫩的小脸。
“娘,我去叫姐姐起床,一会儿吃过饭还要去学堂。”
“好,你去吧!”
子墨打了水,帮洛尘清洗完毕。
这才抬头,瞧见夏天和安然从房内出来,而她们身边跟着一个男子,长得极为年轻,眼眸清冷却带着温和,正直直的看着她。
她一眼便认出来了,瞧着清哥,眼眸温和。像是和之前一致,依旧是温和泰然,不显激动和迫切,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笑。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清哥可是想家了?”子墨甚是认真的问。
她尚且不知,此刻的清哥已经不是那时的傻子,他已经是个头脑甚是清晰而极其聪慧的年轻男子。
几年光景,改变的太多,她也不再用之前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孩子。
“抱歉,我像是忘记了什么,记不得之前的事情了。”
他饱含歉意的眼神,让人心碎。
他真的不知,眼前这人如此熟悉,但就是记不起之前的种种,对这个宅院的熟悉和温馨,他很贪恋,却想不起之前的事情。
子墨温和面色变了,走上前,“清哥什么都不记得了?关于这里的一切、你都忘记了?”
走到清哥身边,子墨才发现,他竟然也长的这般高了。面色改变很大,年轻稚嫩的面庞变得成熟而深邃。
清哥点头,显得无措,他很怕这个女人伤心难过,“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记不起来了……。”
“清哥还是和之前一样,甚是敏感。不用担心,既然回来了,你的记忆也会恢复的。以后要留在这里吗?你的家人对你好吗?”子墨贴心问他。
她一直以为,清哥是跟着亲人回家的,他应该在家中过的甚好,毕竟清哥那般听话懂事,性子又讨喜。
对他好吗?他很想说不好,却带了笑容点点头,“很好,我在家中过的甚好。”
“那就好,我们一直担心你,怕你被人欺负,既然过的好,我就不用担心了。”
到现在,子墨都未想到,清哥为何会在清晨出现,还是从夏天房间之内。
倒是顾南城看着他,眼神带着疑惑。
虽是欢迎这个孩子回来,却带了很多疑惑。他并未出声,只是在子墨前面,象征性的问了几句关心的话。
“子墨,和孩子们一起吃饭,一会儿还要去镇上。”
“好,那就先吃饭,清哥跟着坐我身边。”她转身想带着清哥一起去吃饭。
顾南城却皱了眉,“你们先进屋吃饭,我和清哥说些话。”
小娘子虽是不懂、他要和清哥说什么,却点头,面色轻笑甚是轻松,清哥找到,她心中一块石头终是落地了。
荷香最是发现了子墨的改变,也跟着欢喜。
“小姐这下可是安心了,清哥回来可是没忘记您呢。”
“是啊,不知道清哥要几时回去?这才刚来我就担心他几时走,这个孩子,本就让人心疼不舍。”
“我倒是瞧着清哥比之前好多了,说话虽是带着木讷,却比之前聪明多了。”荷香帮大家分好食物,这才站到子墨身后,轻声说着。
“他本就是聪明的。”子墨回声说。
“小姐,我说的可是实话,清哥看着确实比之前好很多,想来在他本家应该过的不错。”
这点她不否定,跟着点点头。
看清哥现在模样应该也是不错,只是话语之间的可怜劲儿依旧让人心疼。
顾南城拦住清哥站在门外,眼神疑惑不加掩饰。
“你何时来的?怎么会在夏天房间?”
“昨晚,碰巧遇到她,她怕我跑才让我在房间里,我在椅子上坐了一宿。”他语气认真,一点点的说的清楚。
“你、和是宋家堡是何关系?当初你回家之后怎么不给我们来消息?”顾南城听到清哥的回答,语气放缓。
其实,他对清哥也是关心,但这种关心是建立在不触碰到他身边之人的前提下。
清哥眼眸疑惑,皱眉想了下,“我像是记不得之前的事了,我只是觉着有些熟悉。还有,我和宋家堡的关系,应该是供应货物的关系吧。”
“你难道不曾想过,你或许便是宋家堡其中之人,你没有查你的身世?”
清哥摇摇头,“没想过去查,我只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每次来到这里我就会很安心,我在镇上见过夏天和那个妹妹。”
“你和之前不一样了,可以说、你变得很聪明,很正常。”顾南城说。
“我之前是什么样子?”他心中越发想知道了。
“既然已经变好,便不提之前的事情。你现在回来,你家中之人可知晓?”
“不知。抱歉,我不能想太多,头疼。”他伸手拍着脑袋,像是千万支针在扎,疼痛非常。
子墨从餐厅出来,瞧着他们听到了很多,看到清哥说头疼,她慌张过去。
“既然不能想,便不想了。”
子墨说着,眼神瞧着顾南城,带着几分祈求,这个孩子、没有想象中过的那般好,是吗!
“让清哥进屋吃饭,先在家中呆着吧!”
小娘子这才露出笑意,带着清哥吃了早饭。
夏天甚是满意清哥的出现,吃过早饭本是要带着安然去学堂,在到了清哥面前,她不忘低声嘱咐。
“我娘可是想你的紧,你要在家里陪着她,不许想着逃开。”
这本正经而带着威胁意味的话语,让清哥面上一愣,接着点头,“好。”
荷香瞧着他们两人,心中暗笑:清哥还是之前那个傻小子,对夏天的话是唯命是从,不做反驳。
夏天和安然去的镇上,顾南城在家中,想到瓜田那边的两人,心思明白。
他肯定是要去瓜田那边,今日便要摘瓜给宋二爷,趁早送走为好,那和清哥长相极为相似的男人,他并不打算去管。
“子墨,今日你在家中呆着,瓜田那处天气炎热你就不去了,可好?”他轻声说,随意找了个理由,倒也说的过去。
“好,正好和清哥在家里。”
“是啊,清哥的房间还需要收拾,床褥也得重新铺整,小姐肯定会亲自去做。”荷香收拾了碗筷,站在旁边说道。
顾南城点头,清哥不去瓜田最好,至少现在还不能去。
……
此时,瓜田之中,宋二爷瞧着瓜农,在田地拔草收拾瓜秧,瞧着甚是喜欢。
刘老大早就被吩咐好,要照顾好这个宋二爷,现在更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丝毫不敢懈怠。
“你们这瓜田收拾的极好,今日可是能采摘西瓜?”宋二爷继续往前走,随口问道。
“应该到了采摘的时间,得等东家的吩咐才成。”刘老大本分跟随,不多做言语。
走走停停两个老者,从背后瞧着,一眼便能看出。
一直跟在宋二爷身边的中年男子,从远处走来,到了他们面前,眼神闪烁不定。见刘老大本分走开一些,才说道,“二爷,堡主问咱们何时回去?堡中那批兵器出了问题,全都生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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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谁的孩子
已是半夜,瓜田夜深人静,听着虫鸣叫声,她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肚子也咕咕的叫着。
越是饿的厉害,越是睡不着觉。
她随即起身,腾腾到了小厨房,得找点东西吃。
这才刚吃过晚饭,没多长时间就饿上了,刘花儿心中甚是懊恼,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想吃东西,白日里也管不住自个的嘴,昨儿就已经吃了好些番茄,现在又馋了。
从厨房大铁锅里拿了两颗馒头,揣在手中,正要从厨房出去,却被外面的声响吓住。
“谁在厨房里?咋不点灯。”
“是我,花儿。我饿了过来拿点吃的,不用点灯。”刘花儿小声喊了一下,从里面出来。
而外面站着的便是还未睡的赵强,他刚好给马和驴子放了水,正要回去,瞧见厨房里面有动静。
“你咋还吃啊,这都半夜了,赶紧睡觉去吧。”
赵强很是关心,花儿是瓜田种唯一的姑娘,大家也甚是照顾,这姑娘对大家也是极好,平日有好东西也知道给大家留着。
“我这刚躺下就饿了,现在拿了两个馒头就成了,赵哥赶紧去休息,你这天天起的早,还睡那么晚。”
“明日,不用早起,少东家他们明日里不去镇子,要来瓜田摘葡萄,说是酿酒。”
赵强随口说了句,这些话还是他听了东家夫人和少东家的谈话才知晓的。
“这样,那你也得早些休息,我先回屋了。”刘花儿说着,啃着手中馒头,走的倒是挺快。
宋二爷离开有三日之久,那不知是否找宋二爷的男人,在当天便离开了。
戈壁滩的顾家又恢复了平静,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顾家每年都要热闹上一阵子,今年来的不过有些早罢了。
清哥起来之后,先是帮荷香打满了井里的水。他洗漱之后,坐在外面的等凳子上。
他像是已经和这个家融合在一起了,却又显得有些陌生。
还有极其重要的事,他的药快要吃完了,现在、若是回去拿药,可能下次出来就极为困难,若是不拿药的话,他头疼之痛如何解决?
清哥皱眉,模样带了憔悴。
夏天从屋里出来,左右没瞧见有人,她走到清哥面前,站在走廊下的柱子旁。
“清哥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好。”
“没事,只是头疼的厉害。夏天你起的好早。”清哥抬头,微微轻笑。
这头疼的间隔越发密集,他有些吃不消,脑子里涨的疼痛难忍。
他又不想离开,好想留下这份温暖。
“兴许是生病了,不如我带你去镇上瞧瞧,正好薛大夫是个厉害的。记得你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生现在就有了头疼的病。”
夏天走近,伸手、毫不顾虑的摸上他的额头,倒是像个姐姐在关爱生病的弟弟般。
自小,夏天便被交代,要好生照顾清哥,她一直谨记不忘,现在依旧是格外照顾清哥,像是养成了一种习惯。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许告诉娘,她会担心的,记住了吗?”
清哥仰头,笑意满满,冲着夏天带着温暖,他也是一个能给与他人温暖的人。
夏天看着他笑,继而点头,“好。”
从来没想到,清哥的笑容会这般好看,夏天在心中想着。
她尚且不知,这便是常年培养的默契情感,一种自然而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走来的感情,已经和平日里的生活融为一体,看着虽是淡淡如水,却深刻到骨子里。
只是,这种感情,他们还尚且不知。
是爱情吗?像是,又不太像。
或许是处于两者之间。
顾南城先从二楼下来,瞧见他们两人在走廊亭下。
“夏天和清哥起的真早。”
“是啊,爹爹也起来了,我娘和弟弟呢?”
夏天转身从清哥身边离开,走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那个男人是她的父亲,清哥心中想着,他为何会生出一股懊恼之感。
刚才放在额头的小手,清凉却解了他的乏。
“你娘昨夜睡的晚,晚起一会儿,洛尘还在二楼,一会儿就下来。夏天今日不去镇上,可有何打算?”
“没打算,我本就想和娘一起去瓜田,摘了那些葡萄,不是要做成葡萄酒。爹爹说的那些木桶,什么时候能来?”夏天端着水盆,和顾南城一致,动作和洗漱方式都颇为相似。
简直就是父子之间的最佳标配动作。
小娘子轻声下了楼梯,手中牵着洛尘,一并往下走,嘴上说着让他小心。
洛尘终究还是太小,又玩心太重,总是管教不了。
脚踝处的铃铛随他走动,时而响起,他更是乐的不行。
倒是夏天听到铃铛声,面色难色,“爹爹,弟弟脚上绑的铃铛真的可行?我瞧着不太合适。”
“他还小,贪性大,等再大一些就不想要了,那时再剪掉!”
“真是奇怪,娘怎么会答应让弟弟脚上带这种东西,我和安然小时候也只是带了长命锁,弟弟好生奇怪。”
顾南城同样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