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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工钱自然不会克扣,饭菜夜不会差,东家吃什么你们就吃什么。”
“规矩我们懂,只要工钱给的高,我们肯定能做好。荷香姑娘只管放心。”其中一个年岁的大叔说道。
“那成,我们现在就开始做工。瓜田共有十亩,明年可能还会多。现在在瓜田四个方向搭建好瓜棚,你们四人分别看着一方。不仅是别人不能靠近,就是一些獾、黄鼠狼这样的东西见到直接捉了。”这个是顾南城提前交代清楚的。荷香说的仔细,众人听得明白。没什么疑惑的点点头像是同意了。
“那你们不给家里人回个信儿。”南城从镇上带了人回来直接上工?子墨觉着人情味太淡,不给家里人说一声吗?
“东家夫人这个不用,我们都是事先说好出来的。”另外一个年轻的人说道。
“这个是小姐,你们记住喊小姐。”荷香自觉带入这四个人即使买下了也是跟着小姐的。但她的话却让顾南城觉着,荷香把他当外人,倒是对子墨忠心耿耿。这才有点奇怪。
“是、是我们叫小姐。”
“没事,你们先坐下歇息一会儿。荷香你去煮点饭给大家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都是朴实的人,看他们身上的衣衫,相比家里过的十分艰辛。既然以后要在顾家干活,温暖定是能满足的。
“多谢小姐,您真是大善人。”
“那个是马东,家是镇子南头村的。他旁边那个年纪大的是刘老大,那两个年岁小点的,叫李林、张强。”荷香对子墨一一解释说道。
“我记住了。”荷香是真厉害,训人一点不含糊,说的头头是道。有这样的人跟在身边她没什么可担心。
“小姐,这不是什么厉害的事儿。以后遇到谁了只管吩咐,都是咱们花钱雇的人就该使唤。”荷香看的出她的神情,语气较为平常的说。
管束下人本就得厉害点,主子们只需要吩咐便是。管人这种事都是由身边的大丫头去管,荷香早知这个。跟在夫人身边之前已经被嬷嬷教导过了。而这些来自现代灵魂的子墨根本不知。古人管理下人的方法和现代的管理学有点相似,却更加的不近人情。
她点点头没出生,不太认同,但不能说反对。目前来说荷香管的还可以。“你多做点吧,大家一起吃了晚饭。”
“小姐啊,你还真以为咱们要吃的都一样。我只管给他们做点其他,小姐想吃什么,我再另做。”荷香轻笑,她家小姐倒是和之前一如既往天真无心眼。
“荷香,这样不可。我们答应好别人的必须做到,不能差别对待。”她太认真了,脸色带着不容改变的强势。
荷香和面的手顿了下,点头,“好,我做成面条调些卤给大家吃拌面。”
“卤里面放点肉。”她再次要求。
荷香只能点头。心中却暗叹小姐怎生这般心善。根本不用和他们吃一样的食物,那面食精贵给他们吃着实可惜。
而子墨根深蒂固的想法,大公司员工尚不会差别对待。他们这一个小小的家庭,不实行高门大户那一套。主人吃的山珍海味,下人吃的猪狗不如。殊不知子墨的这一举动倒是收了个忠心耿耿的下人,即使在最窘迫的时候也不曾离开。
饱饭之后大家干劲十足。找了木头搭了瓜棚,家中床褥不够,荷香找了年岁大的刘老大一起去镇上买够了东西。只是那床就简单了许多,全是买的三张个人单睡竹皮床。每张床一个褥子一个被子,一人一身新衣服,算是奖赏。
“都安排好了,大家可是满意。每天两顿饭中午和晚上,你们可以轮班回家吃。”
“满意、满意,有劳荷香姑娘。总归没什么重活儿,我们吃的也够。”一天两顿是穷苦人家的正常饭量。加上这顾家给提供的活便是看西瓜。白天去田地里拔拔草,晚上只等着守着便是。
“重活没有,但这西瓜可得看好了。瓜田里面的野草也是要拔,时常除草。还有一些其他的活你们慢慢会知道,只要干的好保准你们挣到钱。”荷香轻笑,瘦高的个子站在四个男人面前不显弱小。
南城和子墨就站在外缘,搭建瓜棚的时候他们一直走在看着。
“你看如何?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南城轻触她的胳膊询问,语气清和,眼神望着荷香。不懂他眼中的疑惑是为何?
“我没问题。荷香安排的很好。剩下的事便是教他们如何给西瓜授粉了吧。”子墨面色和善,对荷香的安排很满意。
瓜田秧苗长势刚刚好,顾家找来的四人恪守其职守在四个方位。这消息一出可是惊动了戈壁村。这个小村长从村长爷爷的爷爷开始,便没有人各自成为一方霸主。能种地请的上佣人的更是没几个。两百多年来整个戈壁村倒没出来一个地主户。
村长爷爷得知消息特意去了瓜田一趟。站在瓜棚外面,看着十亩大多的古田,浑浊的眼神变得奇怪。
“都是外村来的?”村长爷爷背着手站在瓜棚外,看到里面的汉子问。
“都是外村的。”汉子出来蹲下身子坐在一边,望着眼前的瓜田。他想,干好这个活应该简单不费力,但简单的活拿的工钱可不少,比干重活强的多,若真的留下未尝不好。
“这顾家小子有能耐了,瓜田捯饬的不错。”村长爷爷问了几句,那汉子不知何答。他便驱步离开。
村长爷爷到了家,家里甚是安静。之前最属他家高墙红瓦甚是气派,可现在看来。顾家那小子才是气派,都请的起人来了。
村长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平日里解决个大小事物,倒是过的自得其乐。
“根子,南城那荒地可是给了文书?”
“爹,你咋问起这个了。文书给了,官府里办的他自个掏的钱。”村长家姓章,村子里一直喊村长倒是姓记得不清楚。
“明日找南城问问,这瓜可还能种?我看不错,倒是能合着一起。南城心思缜密,咱们跟着他做不能强来。”人说不吃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村长爷爷见的人多,搀和的事多,眼神平日里浑浊不清,那是没遇到上心的事儿。今日看了那瓜田,心思有点蠢蠢欲动。
“爹,西瓜是个精贵物,我们家都不会做。”那活儿太累还折腾,他不喜去做。
“眼界窄的。随你。”他年纪大了半截身子入了黄土。儿子不努力只当个村长求得稳定,孙子娶了个媳妇生个丫头。要是真是像南城家那姑娘倒惹人喜爱,偏生是个三瓣嘴。别说抱着就是看上一眼心里就膈应。
还说去医馆看病?这等丑事不得掩盖好,谁敢去外面说道个是非。
村长儿媳妇那小妇人只因说了一句带着孩子去镇上医馆看病。被家中从爷爷到良人骂了一通。更是被婆婆扬言说休了滚回娘家去。
背着孩子洗衣服的小妇人被公公瞪了几眼,洗着衣服的手颤了几下。
刚巧听到敲门声,她这边刚起来。
婆婆在屋里大骂,“没听见有人敲门,还不赶紧去开,真是晦气。早知道不如让天恒娶了英子,别人笑话也不会这样引了晦气进门。”
话里话外骂她是晦气的东西。她怎么不懂,只是自知理亏,生了这三瓣嘴的闺女,娘家也回不去。爹娘能把她送到这里,定是生了不要她回的心思。
开了门,见到门外是端着一脸笑的妇人,“兰秀,表姐给你带了些东西。我去了趟你家,你爹娘说了不许你回去,在这里熬着。得了时间再生个儿子,这个孩子,就当个小猫小狗养在身边吧。”
“我早知道会这样。以后你也别来了,我的事我自己管。”这个叫着她闺名的妇人是她表姐,远亲不近。她知道她是好心,但却越发的不想要这种好心。
她就是这样的心思,自己过的再是不如意也不想别人去可怜。兰秀便是这样的心思。不能说不好,但在别人愿意帮助你一把的时候你拒绝,那今后再想要这样的帮助可是万难。
“我是你表姐,咱们嫁到一个村子,互相照应是应该的。你这丫头死脑筋,嘴巴甜一点性子硬气一点才能活的舒服。”
“我就是这命。那顾家小娘子不也是性子软绵任人捏捺,照样不过的好,生的孩子也是姑娘。这人和人的命就是不一样。”她说着话脸上不是羡慕而是怨恨,看不惯别人过的好。
“小娘子性子温和,识得大体,她自有自己的本事管束男人。我也对你说了,那件事小娘子不过是好心提了下,说孩子的嘴唇能治。你别真是埋怨上小娘子了。”祥林嫂面色担忧。孩子的三瓣嘴能治便治,小娘子也是好心一说。这表妹莫不是真是怨恨上了,看她在提到小娘子时脸色明显不对。
“怨恨啥,就是嫉妒她命比我好。嫁了好人家,生了好闺女,我就是天生烂命任人糟践。”
“兰秀,你可别乱想。”
“我乱想啥。不是我心狠,有时候真想扔了这孩子才好,带着也是累赘。”她背对着祥林嫂语气轻缓。她认真想过,这个孩子活在世上不定会怎样。要是死了也算是解脱了。
祥林嫂想再和她说些话,却被挡在门外。她带的东西是一些简单的吃食,地里摘的青菜。被挡在门外,自个提溜着回去。
时间似金,一点不敢浪费。
才几天时间而已瓜田的瓜花已经大开。清晨一早趟着露水,加上南城和四人帮工忙着整整十亩多的瓜田。
中午子墨和荷香提着饭菜送了过去,大家吃完。把田地里的杂草锄了一些,只等太阳暴烈才归家,而那四人各自回到瓜棚好做休息。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瓜将成熟。南城摘了几个西瓜切开给大家尝鲜,那四人是从来不知道西瓜为何物,顿时手舞足蹈甚是兴奋。这东西甜又好吃,老少妇孺皆可。真是难得好物。
“东家,这个东西就是西瓜?”刘老大年纪中旬已经不小,常年做重活看着显老,像是六十好几的人和顾李氏一样大了。
南城对他点头,“这就是西瓜,看好了。不容许任何人靠近。等你们归家之时一人送你们几个。”
“多谢东家了。这个是个稀罕物。”刘老大和马东是成了家的人,自然欢喜家人也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
交代好了事情顾南城回家,手中抱着两个新鲜西瓜。
“夏天你娘呢?妹妹在地上乱爬也不看着。”
他放下西瓜抱起地面上爬着的安然。安然一岁了,就知道喊爹爹,娘都不会喊。
遇事就喊爹,他先教的。这样每次安然起夜活着饿了,张口就是爹爹,他便能起来。小娘子听到安然张口喊爹,还吃味了一阵子。恐怕这个解释顾南城事不会说的。
看到厨房有烟火,平日里荷香做饭没那么大烟味,他抱着孩子站在门外,“子墨,你在厨房做饭?”她做饭去了?这个万万不可行,真怕她会把厨房烧了。
“荷香今儿有事去了镇上,我想着把饭做了,这火怎么生不起来?”她奇怪纳闷,脸上尽是黑灰不自知。干净的脸上顿时上了黑色。
他不得已走进,“你这哪里是烧饭,你是想烧房子吧。出来,别做了。”拉住她直接出了厨房。
看那一身灰尘和脏了的脸,“抱着孩子,我去做饭。”
“好,辛苦你了。”她快速接住安然,满脸淡定。小安然伸手抓着她脸上的黑灰,嘴巴呵呵笑着。
夏天和清哥在房中玩耍,见她进来,“娘,刚才爹爹喊你呢。”
“我知道了,夏天你有没有觉着你太贪玩了?都不看着妹妹。”她把安然放在穿上,换留下衣服,还要去大水清洗一下。
“我看妹妹了,可是她太小了,又不会走路。”夏天说着,脸色神情认真。她认为自己已经尽到了做姐姐的责任。
“妹妹太小,等她长大就能和你一起玩了。”收拾干净后给安然换了衣服。她也是一身沙土,脏兮兮像个小猴子。
家里离了荷香简直乱了套。顾南城端出来的菜漆黑成块,摸样不好也不能吃,这是被小娘子烧坏的菜。
“等荷香来了再做,我们家没有会厨艺的人。”她说着脸色温和带笑,一点不懊恼反而很高兴。
“只能这样,厨房的烟气大等散了再说。”
荷香中午出去的,到下午才回来。她一路走着,脚程不慢也费了些时间。
等她到家,看到家中烟火全无,想来也是没做饭。
“小姐,我回来了。还没做饭呢吧,我去做饭。”她神情有点不对,像是受到打击一般。脸色看着苍白,眼睛红肿像是哭过。
子墨发现了,却不敢深问,“荷香今儿去镇上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啊,我倒是忘记买东西了。下次再去买,我先去做饭。”
子墨见她不答也没问,坐在外面院子里的椅子上,抱着安然面色淡淡。发现荷香有心事。
荷香的心事确实复杂,她之前送了一封信出去,到今日也没收到。心中惴惴难安。
按照以往,夫人定是每年前来一次,单这两年一次没来。她送出去的信也没收到。
今日便去镇上的打听消息。这才知道,夫人和侯爷去了漠北领地,不到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