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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有他母后,下属,亡妻,自己性命所需。
周语秦丰也有复仇,彼此任务,互相爱慕等等纷杂情绪。
所以呢,像我这么爱妞妞,只爱一人的人真的不多了,真的是极好的,你们都学着点哈。
☆、五一 周语
周语回到田府时,衣服有些湿了。她虽然坐在马车里,但上下马车都躲不过那雨,如今衣服湿嗒嗒地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周语唤了晓晓出来,让她准备洗澡水。
自从晓晓知道了她身子的真相后,她对晓晓就没有任何隐瞒了,洗澡换衣也都放心让晓晓伺候。
周语背对着晓晓解开衣带,舒展开手臂让她帮忙褪下衣服。
她等了一会儿,见晓晓不似往日那般麻利,微微侧了侧头:
“嗯?”
晓晓微凉的手抚上周语的衣服,忙替她褪下衣物:
“刚刚晓晓想岔了,请姑娘责罚。”
周语笑了声:
“我何曾因为这种事情责罚过你?动作快些吧,天色不早了。”
晓晓应了声,略有些慌乱地将周语扶进去,又出门去准备更多的热水。
周语在木桶中坐了一会儿,回想着与黎战博弈的种种,还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却又回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鞠起一捧水淋到头上方才清醒了些。
此时晓晓从屋外进来,瞧见周语诧异道:
“姑娘,您在洗澡么?怎么都不喊我一声来守着门口呢,若是有人进来了该如何是好?”
周语这才想起,不对劲的地方不在黎战而是晓晓。
晓晓是习武之人,她的手什么时候那么凉了?而且她一般都是将热水备好了放在屋内,自己出屋子去守着,何曾那般爽快地离开?
周语从水中刷地站起,变了脸色:
“不好了,让秦知快些去通知秦丰。”
晓晓从未见过周语这般慌乱的神情,她赶紧服侍周语穿上衣服,然后去叫秦知进来。
秦知领命后亦是火速赶去秦府。
秦府与田府不过几个路口的距离,隔了只有几间屋子,可是秦丰却还是没能赶在黎战的人到之前先到。
黎战心思够缜密,他知道周语若是发觉定会通知离得近的秦丰来商量对策,因此在几个路口间放了醉汉闹事,把路口堵得死死的。
在大街之上,秦丰也不能直接消失。好不容易到了田府,周语已经被黎战控住了。
黎战看着秦丰,沉声道:
“此女乃妖女,有祸国之嫌!太子殿下心系社稷,特命老臣拿下此女,带入宫中当庭御审,秦侯可有什么要说的?”
御审!
这盘棋局太子与黎战怕早是布好了!今日茶馆相见不过是转移周语注意力,他们真正想做的还是派人潜进来打探消息!如今得了好机会,岂会放过?!
御审这等大事,需要层层敲印盖章,到最后拿到皇帝的亲印才可以拿人。
他们早就征得皇帝的同意了!
也是,贤王如今势大,想要持平自然需要帮太子断贤王的左膀右臂,几人之中周语身份最低最好拿捏,不动她动谁?!
“即便如此,在定审之前她都还是我朝子民,这般作恶犯对待像什么话?!若是太皇太后见了怕是会不高兴吧。”
秦丰沉着脸到。
他还不知道黎战到底拿捏了周语什么证据,只能努力拖延时间或者让他们对待她温柔些。
但黎战听了却是冷冷一笑:
“揭开了这妖女的真面目的话,像秦侯这么爱国的俊杰怕是恨不得亲自杀了她吧。来人!带走!”
周语被扯得一个踉跄,秦丰欲上前,却又生生止住了步子。
他此刻帮周语,不过是让黎战寻机会找理由说是同伙。
黎战老奸巨猾,没有十足十的证据,绝对干不出御审这样的事情来。
而黎战也仿佛知道秦风在想什么似的,冷冷地看了秦丰一眼后,头也不回地带着周语就走。
早朝之后再御审,这便是在议事厅里会审了。此时并不会有百官观审,只有几个负责听录定罚的官员在,再者便是犯人。
只是周语身份特殊些,此时还有太子贤王等陪同观审。
黎战压着周语跪下,站立在她身侧,与皇帝道:
“皇上,妖女老臣已经带来了,请您开始亲审吧。”
皇帝从案上拿起一份卷宗,扫了几眼,又看向周语,将卷宗上所写的内容念出来与大家知道:
“私涉朝政,结党谋逆,身怀妖术,进献谗言,扰乱后宫……周语,这些罪名你可认?”
周语自然是不可能会认,只是她还没说话,黎战又站出来道:
“皇上,由不得她不认了。证据就在这个妖女的身上,唤人来脱了她的衣物一看就知。”
没有人能带着一身伤还行动自如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要是周语被验身,她的一身伤无处可避。
又或者说,只要黎战与太子此刻叫一个太医来,给她一把脉,她的身份也是瞒不住的。好在太子跟黎战似乎不知道她没呼吸没体温这个事,只道她身负重伤却还能行动自由异于常人,一直要验身。
只是验身也并不轻松,任何人瞧见周语的一身,准会被吓一跳大吃一惊。而人们对未知事物又总是恐惧居多,如此一来,她妖女的头衔便摘不掉了。
“让一个女子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怕是不妥吧,黎战大人。”
贤王冷冷道。
黎战今日抓了周语,周语与秦丰关系匪浅,难免不连累秦丰。如此一来,绕到他的头上也是迟早的事情。况且周秦两人能力出众,断了他们就如同断他的眼目手脚,不论如何今日都得护住他们。
太子瞧贤王出声,赶紧也站出来道:
“父皇,让一个女子当众宽衣解带的确有伤风化,请几个嬷嬷来带下去验验便可。”
“不可,宫中嬷嬷皆是弱女子,岂能制得住这妖女?依老臣所见,审这妖女还是得当庭审。”
黎战还是不依不饶的架势。
皇帝坐在上位,看着地下的人一唱一和演着,问了一直站着不发声的秦丰一句:
“秦侯可有什么想法?”
秦丰看了太子与黎战一眼,眸中沉沉郁色一片:
“这种胡话太子与黎大人竟也信么?实在枉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
他傲慢地无视太子与黎战不善的脸色,望着跪在地上的周语,瞧她正看过来,衣衫单薄而面色苍白,心头一紧:
“皇上,周姑娘是田大人认的女儿,我朝要员的家属。在未定罪之前就让她跪着,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呢?”
皇帝闻言,召人来赐了座给周语。
他看着众人,又问了一遍:
“不能带下去验身,不能当庭验身……黎战,这件事既然是你提出的,你可还有其他的好的法子?”
黎战想了想,出声道:
“自古妖物多怕糯米,皇上何不派人拿一些糯米来试试?周语姑娘若是没什么反应,那便是老臣听信谗言,该给姑娘赔罪。可姑娘若是起了别的什么反应……怕是该上火刑免得出去祸害百姓,引得民心惶惶天下大乱。”
黎战突然间扯到了糯米,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虽然自古以来都有吃糯米辟邪,撒盐撒糯米驱邪的说法,但这不成功的可能性可比成功的可能性大多了。
他就不怕糯米对周语起不了作用么?
黎战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他料定糯米会对周语有作用。
他动了手脚。
此时皇帝已经派人拿了糯米上来,秦丰来不及多想,出列阻止道:
“皇上,此事并无根据,贸然尝试怕是不妥……”
“秦侯是以为老臣在糯米中掺了别的东西吧?”黎战冷笑一声,抓起一把生糯米就放入口中,嚼也不嚼地咽了下去,“如此,您还有什么怕的吗?”
他这般举动,很明显就赢得了皇上的信任。黎战都亲自试吃了,如果糯米有毒,那出事的就是他自己。况且周语也不需要吃下去,只要撒些糯米在她身上便可。
此时还阻止,那便是心中有鬼,倒让皇帝更倾向太子等人。
贤王拉住了秦丰,由着黎战将一盆子的糯米倒到了周语的身上。
那糯米倒下去,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等糯米一颗颗地滚到周语的皮肤上时,这反应才开始出现了。
周语的皮肤,但凡接触到糯米便流下一个个绿豆大小的红印子。那些红印子因着糯米数量的巨多而成片蔓延开来,覆盖上她白皙的皮肤。
又因着黎战是当着她的头倒下去,她的脸上都是一片通红,看上去可怕之极。
周语在糯米接触到皮肤的刹那就闷哼了一声,她感觉到浑身都似有蚂蚁在啃噬似的疼痛。
秦丰见状就要上来护她,周语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转过头看了秦丰一眼,竟是定住了他不让他上前。
今天这个局,怕是从她到茶馆就开始布了。
黎战虽然晚来几步,布置的事情却不少。
淋雨,洗澡,抓人,脱衣,糯米……
难怪他要等她洗了澡再来抓。
难怪他不让她穿上外衣。
他下手在她的洗澡水或者是手巾上,糯米里怕也是有东西。两者接触了才得反应,之前他吃下去只因他没对自己下药引!
周语定住了秦丰不让他上前一步,她明白此刻黎战是恨不得秦丰也上前来,好能把他一起牵连进来。
若是她出了事,秦丰也不能出事!
周语尽了全力定住秦丰,让他一部都上前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她受苦。
众人瞧见周语的这般模样,皆是吓了一跳。
即便是黎战,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他知道那两味药相遇会叫人面目全非,但未曾想到竟是这般可怕的面目全非。
皇帝吓得往后坐了坐,连声唤来护卫护驾:
“来人!快把那个妖女拿下!”
黎战回神,忙道:
“护驾!来人!上火刑!”
他一环一环设计的足够缜密,火刑也早叫人在门外候着,随时进来行刑。
周语今日绝对不能活着走出宫门。
药效只有一个时辰,若是她躲过了一个时辰,事后又叫太医一把脉查出真相来喊冤,太子与黎战自己都会被皇上责罚。
周语必须留在这大殿之上!永远留在这里!
浓稠的油被当头淋下,漫天盖地的火苗占满了她全部的视野。
比起之前万蚁啃噬,那被火苗烧遍全身的痛楚来得更为迅猛痛苦。
周语跪在地上哀鸣,满目血泪。
不过是想要揭露一个真相,不过是想还自己的一个愿。
重活一世,却未曾想到是死得更惨烈。
她的头发被寸寸烧毁,皮肤一块块地掉落。
火焰缠绕了全身,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听着一声声的嘶鸣揪着心。
秦丰心乱如麻。
水呢?宫人呢?
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烧,看着她惨烈地嘶鸣!
世人皆愚昧,世人皆该死!
一念入魔。
善恶不过一瞬间。
秦丰红了眼。
他想要杀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不过是一群愚昧麻木的人,对着道听途说的事情深信不疑,稍加一些指引就信以为真,拿着所谓的真相残害无辜之人!
死吧,死吧,纵然杀死他们也是为民除害!
可是他却依旧冲不破周语的阻拦,只能看着她被火吞噬殆尽。
甚至还愿录都显出来,挡在他面前,书页上浮现几字道:
不得妄杀世界主要人物。不得妄杀世界主要人物……
这般也配叫人?!
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杀不得?!
贤王紧紧地掐着他的手,不让秦丰进去救人。他失去一个周语,绝不能再失去一个秦丰。
等一切尘埃落定,周语已经看不出人样,倒在殿中间的那一团只有灰烬。
黎战站出来,大义凛然道:
“皇上,老臣护主心切,让皇上瞧见这不雅的行刑场面,实在是老臣之失。”
人都死了,随他如何抹黑,也找不出谁来对峙。
皇帝摆了摆手,叫大太监搀扶着下去了。
太子与黎战掰回一局,得意都掩饰不住地挂在脸上。他们从贤王与秦丰面前走过,毫不惧畏两人阴郁的目光。
贤王陪着秦丰站了许久,才缓缓道:
“她们的仇,我定会报。”
他想到了田雪兰的死,那恨意渗出话语,叫人听了浑身一抖。
秦丰没有动,他垂下眸子,又站了一会儿。
殿中本是门窗都关的严实,可在他垂眸间,一股无名的风在殿内吹起,夹带着灰烬绕到秦丰的身边,迟迟不肯散去。
秦丰伸开手,只感觉到风绕过了他的指尖,想要留在他的掌心,却不得不离去。
他捂着脸,低低地笑了几声。尔后,才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道了一句:
“所以……只要不死便行了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更迟了抱歉
☆、五二 秦丰(一)
周语觉得自己大抵是死了。
但奇怪的是,好像自己又是没死的。
之前烈火焚生的的确确疼的很,烧到了后来却不是很疼了。
那些火都仿佛是隔着一层膜在烧,烧坏的只是她的衣服似的,她突然就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热。
周语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