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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去,都出去!”随着静妃的喝责声,几个小宫女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手里拿着簸箕,簸箕里有花瓶碎片!
南阳公主从柱后转了出来,使劲儿把脸上的笑容压回肚子里,扶了扶头上的凤头钗,假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叫道:“呀,这是怎么啦?”迈着小碎步,飞快地跑进了朝华殿!
殿内满室锦绣,珠帘牙床,装饰得极为豪华,一张巨大的长绒地毯铺在大殿正中,静妃光着脚走在地毯上,怀里抱着小王子,不住地哄着他!
见南阳公主进了殿,静妃忙道:“啊,南阳,你来了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我好出去迎你!”
南阳公主笑道:“淑华,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她脱了鞋,踏上地毯,俯身去逗小王子,“昫儿,我是姐姐呀!”
小王子刚刚哭闹了几声,现在已经安静了下来,睁着圆溜溜的一双大眼睛看着南阳公主!南阳公主向殿内打量了一下,道:“檀香点得太重了,怕要熏坏了孩子!”走到殿角的铜鹤旁,转动鹤嘴,调小檀香的出量,这才又回到地毯上,和静妃一起歪着身子坐下。
静妃道:“南阳,还是你最贴心,你要是个男人就好了,要是我受了欺负,也能为我说上几句话!”
南阳公主捂嘴笑道:“瞧你说的,只要我父皇宠你,谁敢欺负你呀!”
“还不是那个德妃!”静妃气愤愤地道:“她仗着老爹是御史,竟然撺掇着一帮子人向皇上参我!”
南阳公主听有八卦,两眼放光地问道:“外臣怎么能参内妃,他们参你什么?”
静妃有几分得意地道:“还不是因为皇上这段时间总来我这儿,有两个月没去德妃那儿了,她快气疯了,就叫他老爹找人参我,说我魅惑后宫是个妖姬,简直是胡说八道!”
南阳公主问道:“那我父皇怎么说?”
静妃摇头道:“还不知道呢!我真怕皇上信了他们的胡言,再也不来我这儿!南阳你知道的,我娘家没人,在朝里也没个主心骨儿,没人替我说话!”
南阳公主嘿了一声,道:“这不是有昫儿呢嘛,父皇会来的,他可舍不得这么可爱的小昫儿!”
静妃叹气道:“南阳,你不懂的。昫儿长大后也就是个王爷的命,至于封地在哪儿,还是得看皇上的意思,要是我失了宠,那这孩子……唉,皇上都不一定能记得他!”
南阳公主可不敢多谈这些事,她的哥哥杨昭乃是东宫太子,她要是和静妃谈杨昫的“将来”,那可是有些大不敬的味道了。
岔开话题,南阳公主道:“说得也是,你可得多讨我父皇的欢心,要不然以后的事儿还真不好说!哎,你知不知道我那大伯哥有个侧室姓韩的?”
静妃摇头道:“你是说宇文化及的侧室吗,我哪知道呀!”
“哎呀,你连她都不知道啊!”南阳公主一脸看乡下土包子的表情,又道:“那你总知道宇文牧州吧?什么,你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啧啧,淑华,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没见识了!”
静妃有点不好意思,对自己竟没听说过宇文牧州的大名深感羞愧,她道:“宇文成都我倒是听说过,可宇文牧州……其实也听说过,就是没记住!”
南阳公主发挥起八卦精神,拍手道:“我说给你听,这宇文牧州啊是宇文家的长孙,可惜不是嫡出!”
静妃心想:“这和昫儿倒是一样!”她问道:“那你岂不是他的婶娘!”
南阳公主得意洋洋地道:“那当然了,他……”八卦还没开始讲起,就听殿外值事太监高声叫道:“皇后娘娘驾到!”
第十五章 … 想要开宗立派
南阳公奇道:“咦,母后怎么来了,是来看昫儿的吗?”说着站起身来,穿上鞋子向外迎去。
静妃却是脸色苍白,她可知道萧皇后的为人,皇后从来不到她的朝华殿来,今日突然来了,怕不是光来看看小王子的。她抱起孩子,也跟着出去迎接。
殿外脚步声响,皇后萧氏带着八名太监走了进来,见迎接自己的除了静妃,还有女儿南阳,她一愣之后,回头冲太监们摆了摆手,太监连忙躬身行礼,倒退出殿。
凤冠之下,是萧皇后风华绝代的面容,虽然年纪已经不小,可仍旧艳光四射,看上去不象是南阳公主的母亲,倒象是姐姐!
萧皇后为人极工心计,她嫁给杨广之初,正是杨广和杨勇争太子之位最激烈的时候!杨广在独孤皇后面前装孝顺儿子,极力装出一副仁孝正派的样子,萧皇后极力配合,常在独孤皇后面前说杨广的“坏话”,说杨广只顾着政务冷落了自己,隔三差五的便去宫里哭诉一回!
独孤皇后一开始不信,可杨广和萧皇后也真有耐力,做戏竟然做了长达七年之久,年复一年,始终如一!独孤皇后终于信了,便劝隋文帝废了杨勇,改立杨广为太子!
萧皇后对杨广能登基做出了巨大贡献,所以尽管杨广贪花好色,可对萧皇后却一直礼敬,还立了萧皇后的儿子杨昭为太子!
杨昭被立为太子之后,萧皇后便开始密切关注起宫中生了王子的嫔妃起来,杨广就是靠她帮忙糊弄住老娘废了太子的,现在轮到她当皇后了,儿子也是太子,她能不留意别人给自己下绊子么!
最近听说静妃生了王子之后,竟然借着百纳衣的名头,四下里和大臣们搞串联,这还了得,想要造反哪!萧皇后多会玩权术呢,当即指使人参了静妃一本,并成功把祸水转嫁到了另一个生了王子的德妃身上,既让杨广讨厌德妃擅妒,又给了她对静妃施家法的因头,一石二鸟,端地是条好计!
她今天来这儿就是要拍静妃板子的!进殿之后,见女儿南阳也在,她不好在女儿面前露出凶悍的一面,搞得没个慈母样儿,所以便叫太监们退下,改日再修理静妃。
静妃不知自己刚刚逃过一劫,还用娇滴滴的声音向萧皇后问安!萧皇后连正眼都没给她,拉起南阳公主,笑道:“南阳,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在家闲着无聊,我来找淑华说话,本想一会去见母后呢,没想到母后却到这儿来了!”南阳公主拉着萧皇后的衣袖撒娇道。
萧皇后哼了一声,拉着南阳公主进了朝华殿,往当中靠椅上一坐,也不理睬静妃,问南阳公主道:“说什么话呢,能不能说给母后听听?”
“当然能啦!”南阳公主坐在萧皇后的脚边,说道:“我们在谈我侄儿宇文牧州的事儿!”见萧皇后想不起宇文牧州是谁,她便道:“他就是宇文成都的哥哥呀,为人特别英勇豪侠,比成都强一百倍!今天他在街头打架……是打抱不平,把一个强抢良家女子的恶霸打晕了,还打倒了那恶霸两百多个手下,特别了得!”她把刚才街上发生的事,足尺加三,又掺入了无数自己的想象,说给萧皇后听!
萧皇后听完笑道:“宇文家竟有这般好儿郎,不知那宇文牧州现在官居何职呀?”
南阳公主摇头道:“应该还没有官身!他的命可苦了,就因为他比成都那家伙出色,所以被成都他娘嫉恨,结果把他和他娘韩氏一起赶出了家门,他们母子都穷得没饭吃了!”
萧皇后皱眉道:“竟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昨天韩氏因为实在揭不开锅了,所以来找我借米,我一看她那可怜样儿啊,心里头特别难受,我就借了她二百两银子,还给了她几件棉衣,跟她说以后有困难尽管来找我!”南阳公主随口乱说。
萧皇后点了点头,抚摸她的头发:“好孩子,你这么做是对的,不枉我平常教导与你!”顿了顿,又道:“照你这么说那宇文牧州是个人材,这样的人不为朝廷效力实在可惜,我去和你父皇说说,赏他个官职,好生做着,以后前程不会比成都差!”
南阳公主嗯了声。
静妃在旁听得气闷,如果皇后不来该多好,南阳把这些话只说给她一个人听,既然宇文牧州是个人材,那换自己对皇上吹枕边风,赏宇文牧州个官职,他必会感激自己,也算是给昫儿找到个得力手下。
又说了几句闲话,萧皇后带着南阳公主回她自己的寝宫了,只留下静妃母子。静妃心想:“年山松今天不就是去宇文家的吗,怎么还不回来!”
朱雀大街上,李勒等人耀武扬威地风光了一把,曲尽人散,混混们簇拥着他去了东城最大的酒楼醉仙居吃酒庆祝!好酒好菜,水陆八珍摆了满满几桌,混混们围桌大吃大喝。
马思源等人轮流给李勒敬酒,李勒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毫不含糊。他在现代做营销的,酒桌上的功夫可不是吹的,高度白酒都能对瓶吹,象隋朝的低度酒他喝在嘴里就象是喝水一样,真可谓是有多大肚,就能装多少酒!
一碗酒下肚之后,敬酒的陈信叫道:“哥哥好酒量,兄弟佩服!”李勒擦干嘴边的酒液,笑道:“今儿咱们在朱雀街上扬名,想必明天全京城的人就都知道咱们东城帮的威名了吧!”
谢长留笑道:“那是自然,以后谁再提起哥哥的大名,都得挑大拇指说声‘好汉’!”
李勒放下酒碗,道:“我琢磨着,咱们也不能整日里只想着吃喝玩乐,也得有些正经营生才行。那铜皮犀牛为什么嚣张,还不是因为他开着家药铺,有了财力支持,自然养得起众多的手下!”
马思源点头道:“哥哥说得是。可做正经营生要本钱呀,咱们却拿不出多少钱来!”
李勒拍拍手臂,笑道:“这就是本钱,今天我们在街头打败对手,想来全城百姓都知道我宇文牧州有两下子,依我说不如就开家武馆,开宗立派广收门徒,以后把武馆改成镖局,凭本事吃饭,也不至再遭人轻贱!”
混混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开武馆倒要不了多少本钱,无需进货,只要找个大点儿的院子,里面摆上些刀枪就成!纷纷点头答应。
李勒又同几个头目商量了些细节,相约明日同去找大院,能租就租,不能租……哼,太岁出手,问天下谁敢牙蹦半个不字?
一场酒喝得尽欢而散,李勒命酒楼老板又给他炒了几个好菜,装入食盒,他拎着拿回去给母亲吃。告别众人,向家中走去,迎面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
此时天色已到掌灯时分,道旁店铺做了一天的生意,这时都在关门上板。李勒见前面有家成衣铺子,借着酒劲儿便闯了进去,向老板强行“赊”了几件女式棉衣棉鞋,一起扛在背上,返回家中!
进了自家小院,李勒叫道:“娘,我回来了!”
韩氏迎出门外,道:“牧州,你回来了,我等你吃饭呢,饭在锅里,我去给你拿!”
李勒一举手中食盒,笑道:“娘,我带了饭菜回来!”他进了屋子,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将棉衣往韩氏手里一塞,道:“我看娘衣衫单薄,所以特地买了几件给你,看看合不合身!”
以前宇文牧州极是不孝,从不关心母亲,韩氏还是头一回见儿子拿东西回来,心中感动,捧着棉衣问道:“你哪来的钱,是不是又去胡闹?要是强抢别人的,娘可不穿!”
李勒迟疑了一下,道:“我今天在街上救了个富商,这是他给我的谢礼。对了,还有这个!”说着,从怀中取出年山松给他的那两锭大银,交给母亲。
韩氏接过银元宝,吃惊地道:“你救的是什么人呀,怎地这么有钱,这是银子啊!”隋朝银子还不是主要货币,只流行于上层社会,或是商家在大宗进出货时才用做结帐,平常百姓用的还是铜钱,所以韩氏见到银元宝才会吃惊。
李勒道:“管他是谁,反正人挺不错的,还说要和我合伙做生意,开个武馆!”他不愿多谈混混们的是非,怕母亲担心。打开桌上食盒,道:“娘,放下东西,咱们吃饭!”
韩氏放下棉衣,把银子对着灯光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才道:“是真的,那人没骗你!好儿子,这钱娘给你攒着,以后娶媳妇儿用!”
李勒哈哈大笑:“以后我赚的银子会更多,娘要都攒着,怕是得找间大些的屋子才行!”
第十六章 … 谣言不一定会止于智者
韩氏却道:“也不要你赚那许多银子,只要够吃够喝,我也就依足了!”
李勒打开食盒,把菜一盘盘的端出,韩氏眼睛一亮,道:“这么多菜,不如叫你旺财叔他们一起来吃,咱们受了他家许多帮助,得知恩图报才行!”
李勒笑道:“母亲说得是,我这就去叫他们!”刚要出门,却听韩氏道:“还是我去吧,你去叫人,他们不一定敢来,必会说已吃过饭了!”
李勒有些尴尬,以前名声太臭,现在猛地变好,恐怕别人一时还接受不了。
韩氏将银子藏到家中唯一的木箱中,这才出去叫人,不大会儿功夫,刘氏一家三口都来了!
刘家三口听韩氏要请客吃饭,不疑有它,欢天喜地地赶来,却不成想一进屋,见李勒坐在桌旁。他们有点害怕,太岁的母亲和善,却不代表太岁也和善,毒蝎子的饭岂是那么好吃的!正想找个借口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