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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勒叹口气,站起身背着手在屋子里转圈儿,道:“咱们做计划,事先总以为方方面面都想得周全了,可事实上意外无处不在,很多事情咱们根本无法事先预料得到!”
他回头看向独孤彦云:“别看我这次带回了两个突厥王的脑袋,事实上咱们损失可大了,徐世绩杜如晦他们一个也没能回来,也不知生死如何!”
独孤彦云也是担心,可还是安慰李勒,“他们都是机灵人,武艺又好,就算杀敌不成,可自保总是有余,想来不会出事,大人尽可放心!”
李勒唉了一声,又走回座位,道:“计划不如变化快呀!”
独孤彦云苦笑道:“可再怎么出现意外,计划也得做啊,总不能象没头苍蝇一样行事!”
“那这次如何能把乞必失父子两个一起弄死呢?”李勒一个头有两个那么大,现在眼前能出主意的只有独孤彦云一个,而独孤彦云狠则狠之,却非擅长谋略之人。
独孤彦云想了想,道:“不如咱们把宝玉给乞必失吧!”
李勒道:“原计划里是让莫泰抢去宝玉。可现在莫泰死了,那宝玉可是雕刻玉玺地啊,当真给了乞必失,那他岂不是更有理由统一突厥了,天命所归嘛!”
独孤彦云道:“我是这么想的,把宝玉给乞必失,然后告诉他莫泰和统叶护已死的消息。对了,大人,这两个大王身亡的事。还没有泄露出去吧?”
李勒摇头道:“应该没有,我把他俩的尸体先烧掉,然后埋进坑里了。那些突厥兵可能认为这两人被抓走,然后各自去搬救兵了,我估计过不了多少时候,就会有大军围攻敦煌!”
独孤彦云道:“乞必失不还得过两三天才能到嘛,咱们赶紧派出人去撒布消息。就说大人把莫泰和统叶护抓到善来了,把两伙突厥军引到这里来!”
“这时乞必失还在城里,然后让他帮着守城,混乱之中弄死乞必失,再然后咱们出兵草原,吞并突厥?”李勒问道。
独孤彦云立即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大人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李勒一拍大腿,想要赞美几句自己的妙计,想了想,却又连连摆手:“这计也太粗糙了,能不能详细一点啊?”
独孤彦云也是唉声叹气:“大人让我练兵,那是没有半点问题,可要让我制定作战计划,我可就不行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半晌。忽地一起叹气,李勒道:“反正做出来的计划总是变来变去的,不如干脆只制定个大致方向,到时按着具体情况,咱们走一步算一步的来吧!”
独孤彦云拍手道:“还是大人有远见,如此计划,那是最好!”
两人都想不出太好地办法。只好自欺欺人。自我安慰一下!
这两人策划不出好的计谋。没办法只能随机应变,不过好在独孤彦云的行动极为迅速。属于雷厉风行的那种大将,从密室出来,立即就派出得力斥候,去草原撒布消息,引莫泰和统叶护的大军来善!
李勒出来又找到了觉远和纳都,他们一大一小,已然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大殿里等着李勒。
一见义父来到,纳都急忙上前告状,说觉远非要让他出家当和尚,还诬陷李勒总想着害人!
李勒脸一绿,觉远猜得还真准啊!
他笑道:“出家为僧倒也不是不行,不过须当去中原剃度,最起码你得先看看你的父汗才行啊,得到他的同意才好出家。至于鸠摩罗汗善,这名字太渣,不如干脆继承我地法号,叫玄奘算了!”
纳都小小年纪,对当不当和尚本无太多想法,见义父答应,当即也点头答应,想起阿妈曾让他出家为僧,心里倒对侍佛有了几分认同。
此后两三天,善斥候将莫泰和统叶护被擒拿的事传了出去,可草原太大,消息不可能迅速传播出去,是以效果不大!
这一日,乞必失领着二万突厥大军,押着五万名奴隶到了善绿州,离此城池不过五六十里了,李勒亲自出城迎接。
照足了中原迎的规矩,李勒在离城三十里的地方搭起一座木亭,他候,让独孤彦云领兵八百,向前迎接!
现时节已是盛夏末尾,正是青草长势最茂盛的时候,李勒坐在亭中,闻着青草气息,眼着着绿州,心想:“如果以后日子都能象今天这样就好了,让人舒适。可惜,我还有那么多的敌人没有消灭,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独孤彦云赶出二十余里,见到了乞必失,乞必失做事向来低调,不象统叶护那么大的架子,更没有莫泰地嚣张,这也是他为什么能活得比别的突厥王更久的原因!
乞必失本走在队伍的中间,见前面有大队安西兵来迎,急忙打马赶到前面,见到身穿将军服色的独孤彦云,下马行礼,道:“小王阿史那乞必失,参见天朝将军!”
独孤彦云也翻身下马,上前几步,拱手道:“安西大都督治下善都护独孤彦云,见过乞必失大王!”正想着客套几句,突然听乞必失问道:“两位大王在城中可好?”
“自然不好,他们正在地牢里被……呃,什么意思?”独孤彦云来时已经盘算好乞必失要问什么话了,听他突然问出,假装失言,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
乞必失心中得意:“怎么样,被我冷丁一问,露出马虎了吧,看来近日流传统叶护和莫泰被擒的事,是真的了!”
这几天他临近善,忽然听到不少游散牧民说两位大王,被安西大都督给抓住了,就在善城里!吃惊之余,他自是不信,可越靠近善,这么说地人越多,而且越说越详细!
什么安西大都督单枪匹马闯进三弥山,杀了个十进十出,最于在第十次时发现了藏在羊圈里的统叶护,将其抓了出来,一刀砍下首级,然后打马东回,在东回的路上,又闯进了莫泰的部落,又杀了个十进十出,巧得很又是在第十次时,冲进羊圈,将莫泰抓住,砍下了脑袋!
可能是还没经过时间的锤炼吧,再加上突厥人不擅长吹牛皮,所以谣言单调得很,说李勒勇猛,便是十进十出,说统叶护和莫泰无能胆小,但是躲进羊圈,全无中原说书人那般吹得曲折动听,引人入胜!
乞必失自然不会听信这种低级的谣言,但却不能确定莫泰和统叶护是否当真被擒,所以刚与独孤彦云相见,便突然开口询问,果真让他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乞必失笑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听说两位大王也来善做客,所以才有此一问,两位大王现在是和大都督在一起吗?”证实了政敌被抓地消息,心里忍不住开心,自己处心积虑想要除掉地对手,竟被安西大都督一勺儿烩了,不高兴才怪!
独孤彦云摇头道:“哪有此事,两位大王我连见到没见过,他们都是一部之首,事忙得很,哪会来善做客啊!大王你莫要相信谣言!”
乞必失见他否认,也不多说,叫人献上礼物,和独孤彦云并骑向善走去,路上拐弯抹角地打听,可独孤彦云一开始嘴硬得很,就说没见过那两人,可在乞必失不停地追问下,又犹豫起来,吞吞吐吐,不肯痛快回答!
他这么一做作,乞必失更加确定莫泰和统叶护被抓的消息属实了,虽实不明白他俩怎么被抓地,但政敌倒了大霉,这点是肯定的!
来到小亭子,见李勒身穿侯爵官服坐亭中,乞必失离得老远便即下马,步行小跑,来到李勒的跟前,单手抚胸,给李勒得礼,口中道:“小王乞必失参见大都督!”
李勒笑着起身,上前道:“这位便是乞必失大王?久仰久仰!咦,哈坎王子呢,没有跟大王一起来?”
乞必失道:“多谢大都督挂念,小儿在我部中带着部众牧马放羊呢!”顿了顿,紧接着问道:“小王能否见一见统叶护大王?”
李勒倒是很干脆,半点都不吞吞吐吐的想掩盖什么,笑道:“想见统叶护,咱们慢慢再说不迟!独孤将军,你负责一下奴隶交割的事宜!”他拉过乞必失的手,道:“大王这次送来的货虽然多,但我还是付得起钱的。走,咱们进城搬金子去!”
乞必失大吃一惊,这么多的奴隶他也付得出钱来,是跟我开玩笑吧?这么说那块宝玉他不肯用来做抵押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突围而去
西军全军出动,催马从善城门蜂涌而出。两部突竟然敢出城决战,立即调头便退,将云梯扔了一起,赶回后阵,想要骑马再战!
然而安西军出了城池,却不列阵,反而疯狂地直接往突厥本阵猛冲。突厥本阵号角声呜呜吹响,本阵骑兵轻催座骑,慢慢靠前,一来想接应步兵,二来也想顶住安西兵的冲锋!
李勒带着两个旅率的最精锐部队,直等到大军尽数冲出,他这才一挥梅花枪,打马出城,亲自断后!
“放箭!”打头冲锋的独孤彦云叫道。他身边的传令兵吹响号角,急促的角声响起,安西兵一起拉开弓箭,向包围过来的突厥兵射去!
箭雨过后,二千名后背暴露的突厥步兵被放倒了一小半!
三弥山的统军大将怒道:“岂有此理,竟然想和我突厥勇士比箭术!传令,放箭还击,将出城的敌兵全部射死!”
突厥阵中吹出同样的短促角声,两部勇士一起上前,举起长弓,准备齐射!突厥大将手中高高举起马鞭猛地一放,第一排突厥兵将羽箭射了出去!
前面奔来的安西军呼地将盾牌举起,抵挡羽箭!突厥兵的第一轮齐射,足足射过来三四千枝羽箭,箭雨覆盖面积不大,是集中力量射安西军的前锋,这里是勇士最多的地方,只要将这些安西兵将射倒,他们地冲锋之势必会减弱。只需顿得一顿,突厥兵就可趁势合围!
咻咻声中,安西兵被密集的箭雨击中,最前端的三个旅率编制,几乎被全部放倒,能够依旧冲锋的不过才有七八十人,一些士兵的战马,几乎被射成了刺猬,成了刺猬马!
一阵尘土过后。突厥大将看清了冲来的安西兵,见那些本来从马上倒下来的安西兵,竟然又有七八十人爬了起来,跳起身,找到战场上未受伤的战马,骑上去接着冲锋,而没有找到马的。则等着后继部队给他们送马过来!
突厥大将气得狠狠一甩马鞭,气道:“该死地铁甲军,他们汉人只会仗着兵甲之利,如要比较勇气,岂能及得上我突厥勇士之万一!”
莫泰部的统兵大将安慰他道:“冲来的六个百人队,只一次齐射就放倒了将近四个半,不错了。你也无需要求太高!”
安西兵因为每人还都牵着一匹绑着草人的战马,所以三个百人旅率队,在突厥兵的眼里,却是六个,数量上估计错误,把人数多算出来一倍!
独孤彦云从马上掉了下来,因他冲在最前,跨下战马受的箭最多。竟然中了七八箭,还没等身子倒地,战马在奔跑中便已气绝,凭着惯性冲出两丈,这才倒地!
独孤彦云和战马一起摔到地上,胸口气闷,低头看去。只见胸前插着一枝羽箭。伸手将箭拔出。见箭尖无血,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身上穿了两件甲冑。外面是山文甲,里面还有一件软甲,为了这场大战,安西三郡下足了本钱,几乎征调了所有的盔甲来善,每个兵将都有两件甲冑,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只要不被击中要害部位,那么生命当可无碍!
独孤彦云想从地上爬起来,又感腿上疼痛传来,见小腿肚子上竟又中了一箭,这箭射透了皮靴,虽然皮靴里面也衬了甲片,可还是被射穿了,射到了肉里!
独孤彦云一咬牙,将箭拔了出来,不幸之中地万幸,突厥兵并不是十分富裕,这只是个普通的尖头羽箭,而非狼牙箭,箭尖上并无多少血迹,想来这伤不重!
他挣扎着从战马身下爬出来,后面已有亲兵赶到,让出战马。独孤彦云忍痛上马,重新冲锋!
突厥大将看了看战果,正准备再来次齐射,忽听前面安西兵叫道:“统叶护大王被射伤了,统叶护大王被射伤了!”
三弥山的兵将闻言大惊,不少悍狠的勇士疾冲上前,一奔到近前,便发现有一部份被射中的安西兵竟然是草人!他们顿时不敢再上前厮杀,打马回来向将军禀报!
三弥山的大将急忙下令,不要再放箭了,看来安西人裹胁着大王突围,只是无法分辨哪个人才是真的,哪个才是草人!如此众多地草人,他们总不能挨个的查过去,现在可是交战时刻!
莫泰部的大将也是心惊肉跳,心中暗想:“统叶护死了最好,可我们的大王不能死啊!看来大王也在安西军中是不能再放了!”
他们这边一停止放箭,安西兵将立即齐声怒吼,再次举起弓箭!你们不射,我们射!
安西兵一边狂奔,一边开弓乱射,虽然准头差得太多,可乱军之中,也不需要瞄准,反正前面突厥兵密集,只要能把箭射过去,就算射不死人,吓唬住人总是能的!
空中箭矢飞去,突厥兵只好举盾相抗,领兵大将无法,他们是来救人的,现在安西军挟着他们的大王,他们也没法当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