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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耍弄对手也差不多了,罗成突地大喝一声:“叫你尝尝我罗家卸甲枪的厉害!”手中长枪一摆,忽地变招,招术虚多实少,以刺挑为主,一沾即走,如蜻蜓点水一般。
长鞭军官不知厉害,手中骨节长鞭一展,打向罗成!罗成偏头一闪,躲过长鞭,手中长枪虚招变实,轻飘飘地向对手挑去!
长鞭军官见一击不中,单臂较力,呼的一声,将骨节长鞭抡圆,准备划出一个大圆圈!就在此刻,说时迟,那时快,罗成长枪已到,枪尖轻点长鞭军官的护身铁甲,随即向上一挑,就听啪的一声轻响,长鞭军官的系甲丝绦被挑断,前后护甲登时散开!
见甲胄散开,长鞭军官大吃一惊,他右手持鞭抡圈,来不及收回,只好用左手去抓甲叶!罗成长枪却并不收回,双臂摆枪,左右划动,就听“啪”“嘶”两声,啪一声将长鞭军官的铁甲前裙划落,嘶一声竟将他的腰带也挑断了!
这时候,那长长的骨节鞭才抡回,长鞭军官着急去抓裤子,右手情不自禁地向下稍落,急切之下,却忘了手中还鞭子!这下子可坏事了,那长鞭刷刷在他身上绕了几圈,把他绑成了个棕子!
噗通声响,长鞭军官自己把自己绑起来后,重重跌倒在地,震起一片尘土!
排山倒海般的掌声响了起来,喝采声简直可用震天动地来形容,一时间罗成的支持度比李元霸还要高上数倍!
李元霸厉害不假,出手便即败敌,可正是由于他太厉害了,所以大家没有看到什么精彩打斗,给他的掌声虽然响亮,但比起罗成却差得远了,必竟罗成不仅人长得漂亮,手底下的噱头玩得更漂亮啊!
罗成得意洋洋,手握长枪,不停地向四周拱手,满面红光,享受着成千上万军民的赞美!
李勒心想:“这小白脸儿枪法当真了得,我就无法做到他这般花巧!”他的突刺枪术是用来杀人的,讲究的一招杀人,可不是用来挑人腰带的!
大家都在为罗成叫好,可太子杨昭却偏偏没有,忽听砰的一声大响,杨昭一掌重重地拍在銮驾的栏杆上,用气得发抖的声音说道:“牧州,你你,你看,你看看你弟弟呀!”
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李勒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场中的宇文成都还是那一脸的臭屁模样,而与他对阵的那名军官却不再转***,站在宇文成都面前,正在向他行礼!
场中那名军官道:“宇文将军,我不敢与你动手,认输便是,这场是你赢了!”说罢,长身一躬,倒提虎头双钩,转身离了场子!
场外无论兵将还是百姓,一齐发出嘘声,大哄特哄,半点不给那双钩军官的面子,同样也不给宇文成都的面子,他们没看到精彩的打斗自然不爽,当然要起哄了!
李勒顿时一乐,他刚才想的是宇文成都一出手,即可打败对手,肯定快得很,不会大玩花招,可没想到,那军官竟连手都没敢动,直接认输,这可真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他心想:“原来用目光也能打败对手……呃,应该是用鼻孔打败对手,这招不错,属于以德服人的那种类型,我以后得好好学学这手绝招!”
杨昭痛心疾首地道:“亏我还那么信任宇文成都,想他虽然跋扈,可终非是无耻之徒,绝不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牧州,如不是你告诉我,我真要被他蒙骗了,识不破他的假面具!”
李勒忙道:“太子说的哪里话来,你不要相信我的话啊,我弟弟是清白的,他绝没有收买过对手,我是胡说八道的!”顿了顿,又道:“当然了,那些哄他们的军民,也不是识破了这点,而是,而是……这个,唉,总而言之,殿下现在看到的这一切都是错觉,都是假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杨昭更怒了!用手指着远处的宇文成都,气道:“我看到的是错觉?我看错了?好,就算我看错了,可场外那么多军民也都看错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个宇文成都,他他……”他气得话都说不顺溜了!忽然问道:“对了,牧州,你有没有他收买对方的证据?”
“没有,绝对没有证据!”李勒非常郑重地道:“我刚才地地确确是胡说八道的,我弟弟为人好得很,这点千真万确!”他心想:“你看我都一个劲儿地说,我刚才是胡说八道的了,你怎么还非得相信不可呢?”
杨昭看着李勒,脸上表情很是古怪,又有些痛心,又有些同情,忽然他伸出手拍了拍李勒的肩膀,道:“牧州啊,你这个人啊,别的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忠厚老实了!你弟弟都已做出了这等无耻之事了,你竟然还要为他说好话,为他掩盖,为他开脱!你呀,心太善了!”
这话说得李勒这个不好意思啊,他用手摸着额头,硬生生地把脸绷住,不住口地唉声叹气,道:“我也知道我有这个缺点,可这个缺点……唉,实在是改不掉啊!”
宇文成都威震六十万府军,单凭气势就能把对手吓退,这是何等的威风了得!可惜,这份威风在太子的嘴里却变成了无耻之尤,这份倒霉也实在是没法形容了!
第四十九章 … 看来,得想点儿招了
同情了一通李勒的“缺点”,杨昭见他不肯“出卖”弟弟,也是无法,只好把这件事记在心里,以后再想办法修理宇文成都,把注意力重又放回到了场中的比武上!
李勒见他不再追问,可脸上表情很显然是不肯罢休,自己目地达到,这时再多说,很容易适得其反,反而会引起怀疑。他便不再说多余的,很安静本份地住了嘴,也看向场中的其它比武!
李元霸、宇文成都、罗成一退场,场中便再没什么好看的了,虽然剩下的武将也自不是平庸之辈,可照这三人差得实在太远!
李勒看了一会,心中便自有数,如果这些军官了解自己的招数,那动起手来自己不可能占到什么便宜,但好在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本事,突刺可不是好对付的,等这些军官明白那一枪的狠辣,恐怕至少得败上两三场,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而自己最多也就能比上两三场而已,足够应付的了!
可要是下一场抽签时,抽到的是那三人怎么办?
李勒心想:“那日我在林中与宇文成都动过手,我用突刺偷袭,可是没有得手啊,我打不过他,自然也就打不过李元霸,而罗成本身就是使枪高手,我和他动手,恐怕也是负多胜少!要是万一他们三个在比武时,向我公报私仇,玩个什么‘不小心失手’,把我给打死了,那我岂不是冤枉!我可不想跑阎王爷那儿去和他们打官司!”
闭上眼睛,李勒双掌合什,心中默念:“佛祖保佑,可千万别让我碰上他们三个!齐大将军,齐老太爷,你抽签时手可千万别抖,千万千万别抽到他们三个的签啊!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他本不信神佛,可事到临头,也忍不住祈祷起来!
神佛会不会听到他的祈祷,那只有神佛才会知道,李勒不认识神佛,没法去问。他能知道的只是第一场比武已经结束了,得胜的二十一人再加上他自己,将参加明天的第二场比武!
而让人痛苦的事是,第二场比武的抽签不是马上进行,而是要等到第二天队列行进操演结束后,才会进行,他还要被不知是福是祸的抽签结果,折磨一个晚上,外加一个上午!
比武结束后,又有大臣在山上骈四俪六的朗读起来,一个接一个的没完没了,直折腾到天色见黑,才算做罢,军民各回居所!
忠厚老实又心太善的李勒,自然很讨太子杨昭的喜欢,又被留着吃了晚饭,说了几句闲话,这才让他离开!
李勒出了太子大帐,想回自己的军中,他明天将带队上场操演,这晚理应回去和士兵们待在一起。谁知,刚出大帐,只见不远处人影晃动,李元霸和罗成竟然又来堵他!
李勒大怒,心想:“你说这两个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昨天晚上喝了一宿西北风没够,今天巴巴的又来接着喝,难道我帐外的西北风味道特别,滋味很好不成?”
他向前走了几步,一指两人,说道:“哎,我说你们两个棒槌,大黑天的你们在太子帐外转来转去,想干什么?莫非是想对太子不利?”
罗成哼了一声,道:“少诬陷别人,你也就嘴皮子上的功夫厉害些,要是真有本事,咱们找个地方单挑,你敢不敢,有没有这个种?”
李勒一笑,道:“行啊,你不是要找我单挑吗,大爷我奉陪到底!找地方是不是?行,咱们就进太子的大帐,这可是好地方,咱们就在大帐里单挑!你敢不敢,有没有这个种?”
最后一句说的和罗成一模一样,连语气都不差分毫!
罗成被他气得一哽,“你你,你……”要论嘴皮子,他实在不是李勒的对手!
李元霸哼了一声,道:“太子保得你一时,保不得你一世,难道你要永远躲在他的身边不成?”
李勒脸色一变,这话说得可是对的不能再对,自己总不能光靠别人保护!他不再逞口舌之能,摇头道:“在宫外侯了半宿,忙了一个白天,昨天又在我帐外侯了一宿,今天又忙了一个白天,晚上又来我帐外侯着,你们不累呀,我都替你们累!”
李元霸点头道:“自然会累,但只要你还我的马来,我就不再堵你!象你这种无赖小人,我才懒得理呢!”
干嘛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呢,太伤人自尊了!李勒点头道:“行,我还你白马,但你得把这小子给我拍晕,你只要把他拍晕,回城之后,我立即还你白马,绝不食言!”说着,一指罗成!
李元霸心中大喜,这家伙终于答应还自己的马了!他的目光很自然地随着李勒的手指,转向了罗成!
罗成顿时急了,道:“元霸老弟,你可千万别上当,他这是挑拨离间,要挑动咱们互斗,就算你把我拍……和我动起手来,看热闹的可是他,而且你真以为他会老老实实的把马还给你吗?”
李元霸哼了一声,心下踌躇,拿不定主意,他也怕李勒骗他,又把目光转向了李勒!
李勒呵呵一笑,道:“你不肯动手,那也随你,看来这小子在你心中的份量,远远超过那匹宝马!行,既然你不要那匹马了,我回去后就把它给宰了,扒皮去骨,烤了吃!不信?好,到时我把马脑袋还给你,让你做个马头琴拉着玩!”
李元霸大急,踏上一步,道:“不可不可,你不可以杀我的千里一盏灯!”
李勒却不再理他,走进了他昨天居住的那座小帐!
见李勒进去,李元霸忽道:“罗,罗大哥,我有一事要说给你听!”
罗成苦笑道:“难得你叫我一声罗大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李元霸一步一步地向罗成慢慢走去,口中道:“我那匹白马名叫千里一盏灯,是我恩师紫阳真人在我艺成之时,赐给我的,我一直爱如性命,现如今我丢了恩师所赐宝马,这让我如何面对恩师?”
他每向前踏一步,罗成便向后退一步,手不由自动地按到了腰间刀柄上,他没有带长枪,只是随身带着一把锋利横刀!
罗成急道:“元霸老弟,你不可上当,那家伙绝非是良善之辈,你以为他会还你马吗?你可不要好坏不分啊!”
李元霸瞪眼看着他,“我知道他不是好人,可你又是什么好人了吗?你以前算计过我,难道你敢说你现在就没在算计我?”他双手十指不停地一张一合,骨节嘎巴嘎巴做响,目光中已现出悍然之色!
罗成刷的抽出腰刀,刀尖指向李元霸,他知道赤手空拳不是李元霸的对手,所以直截了当地抽了刀!
李元霸虽然剽悍,但并非是翻脸不认人的恶汉,尽管罗成偷过他的马,可两人一起被李勒修理得惨兮兮,所以便站到了一条战线上,但现在李勒给了他得回千里一盏灯的希望,明知李勒的话没几分可信度,可他总也得试试才行!
这正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紫阳真人在李元霸心中的地位无比崇高,他一身本领都得自紫阳真人,师恩如山,尽管恩师不会怪他丢了千里一盏灯,可他心中有愧,又有何面目去见恩师呢?
李元霸正要动手,忽见小帐内出来一人,那人一出来,马上又钻进了另外一座帐篷,瞧身形却不是李勒!他脚步顿时停下,不再紧迫罗成!
只见那人进帐不久,复又出来,手里抱着一大摁的牛油大蜡,又进了李勒的帐篷!
罗成道:“看来那家伙又要点一晚上的蜡烛了!元霸老弟,依我看咱们也不必着急,等大典过后,咱俩堵到他家去,还怕抢不回马吗?”
李元霸“嗯”了一声,想了想,之后点点头。罗成这才松下一口气,将横刀插入鞘中。
片刻功夫,那人又出了帐,快步离去,不知干什么去了。李元霸和罗成互望一眼,心中都有点不详的预感,不知李勒又再玩什么花招。
原来,李勒这晚本应回他自己的军中,不该再留在太子身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