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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白了,这就是宫内嫔妃替儿子拉拢大臣的一种手段。所以刚才达章府一听年总管是因为这事去找宇文述,他才表示帮不上忙,他份量不够,还不配给小王子效犬马之劳,去拉拢许国公这样的大人物。
当然这些事达章府是不会和李勒说明的,但从话里话外,李勒猜也猜得出来。
李勒心想:“弄了半天那个年总管也是为了个庶出的王子奔走!唉,同是庶出,那个小王子的命可比我好多了,我借尸还魂咋就没借到那个小王子身上呢,要不然也能抢抢皇位啥的!”
饭没吃完一半,饭馆外面呼啦啦进来一大帮的人,正是李勒的手下,为首之人是马思源。
第七章 … 不要你以身相许
李勒见手下来到,便起身道:“达公公,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等我给儿子办百日酒,你可一定要来呀!”
达章府笑道:“那是自然,凭你我的交情,你不请我,我也一定会去!”
两人说话都是假惺惺,李勒要办百日酒却不说自家地址,达章府“一定”要去竟然也不问是哪天,两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玩起了“心有灵犀”!
李勒对老板道:“再给达公公上八荤八素,尽心伺候着!”又对达章府和另两个太监一抱拳,笑道:“各位慢用,小弟先行一步!”说完,转身冲马思源等人一使眼色,命他们出去说话,混混们一拥而入之后,便又再一拥而出。
李勒刚要出门,忽听达章府在后叫道:“哎,兄弟,你这就走了?”他忙回身问道:“达公公还有事儿?”
却见达章府向店老板站的方向撇了撇嘴:“兄弟,你还没给钱哪,你看老板都等着急了!”他心里说:“你忘啥也别忘了付钱哪,这又冷又热,又荤又素的替我摆了一桌子,你拍拍屁股走了,老板找我要钱,我上哪找你去呀,你以为当太监是份很高薪的职业吗?”
李勒心想:“老板是着急,他是着急让我赶紧走,可不是着急我不给钱!”他一拍额头,说道:“你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替达公公要酒!老板,给达公公上几壶好酒,用心伺候。酒菜钱我明天叫手下给你送来!”
老板哪敢管他要钱呢,点头哈腰地答应着,送李勒出门。李勒又冲达章府一拱手,便即走了。
达章府听老板认了这帐,当即放下心来,皇帝昨天睡得晚,这时估计还没起床,他也不着急回宫交旨,举起筷子尽情吃喝。陪他出来的两个小太监更是高兴,他们身份低微,平时少人巴结,在宫里难得吃上酒席,今天能跟着领导混吃喝,自然要把腰带放开,半句不提回去的话。
李勒出了饭馆,带着手下转了个弯,闪入一处无人的小胡同,问马思源道:“老马,你可知从这里到许国公府要走多少时间?”
马思源一愣,你爷爷的家你又不是没去过,怎地倒问起我来了?他道:“如走正街可挺远,一个大弯绕下来得需要半个多时辰,要穿胡同却近了不少,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吧!”
李勒心中有了计较,对面前的十来个手下说道:“哥哥我有票好生意要做,做成了吃喝不愁还能做官,做不成却要掉脑袋!这票生意大有风险,所以不强求各位,愿意的现在跟我走,不愿意的,现在就离开!”
混混们都笑了,马思源乐道:“哥哥说得哪里话来,咱们今世做了兄弟,有富同享有难同当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要是连这个都怕,还怎么跟着你混呀!”其余混混们一起点头称是。
李勒点头道:“好,我信得过各位兄弟!现在时间上还来得及,你们听我说说这票生意!”如此这般的说了起来。
原来,李勒从韩氏那里得知,宇文牧州为什么不能“认祖归宗”,这事要怪不能怪宇文述,当爷爷的就算偏心,也不会把庶出的孙子赶出家门受苦,但宇文化及的夫人却能办出这事儿来,主要是她从中作梗。
去宇文化及的少卿府是别指望了,李勒自认为打不过宇文成都,所以如果他想在隋朝混出点人模样,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求宇文述认他这个孙子,可关键就在于怎么能见到宇文述,估计只要见到面,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李勒也曾设想过半路拦轿,但这就等于把家丑外扬了,世家大族最怕这事儿,即使当真见了宇文述,也会引起老头儿的不快,说不定原本可以给的好处,反而不给了。那么就只剩下进府拜见这一条路,但软求这一招宇文牧州已经用过了,结果就是挨了顿揍,如要硬闯,那肯定还是得挨揍,李勒可没兴趣去试!
要想成功进府见到宇文述,最好是有个引见人,这样守卫就不敢再拦他了。达章府算是一个人选,不过看他奸懒馋滑的模样,压根不会相信李勒是宇文家长孙的话,更不可能带他进府,在这种事上光靠请客吃饭套交情是半点用没有的!
李勒就把念头转到了那个年总管身上,仓促之间去和年总管套交情是肯定套不上的,就算套上了人家也不会冒然把他领进府去的,那么就剩下另一条路好走,就是让年总管欠他份人情!
当英雄挺难,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美人让他救,可当混混却容易,救一个太监也称不上有太多的技术含量,所以李勒决定冒次风险,设个圈套儿让那年总管钻!
他把大概的想法和手下们一说,混混们顿时脸色发青,谢长留结结巴巴地道:“哥哥,这,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罗蝶飞也道:“是啊,哥哥,这条计策虽妙,可似乎还有漏洞,不如……”
李勒嘿然道:“从长计议了二十多年,还不是啥也没计议出来!富贵险中求,要是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担,那大家还是散伙了吧,也不用再跟着我混了!”
马思源想了想道:“哥哥似是草率了些,可富贵险中求这话却对!事要不成,大不了大伙逃出京城,找个山头落草去,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哥哥,这票生意算我一个!”
有人带头,事儿就好办了,混混们都是亡命之徒,只犹豫了片刻,也都下了决心,跟哥哥干这一票了!想那年总管走了多时,如再不快些追赶,怕他已到了许国公府。
一旦决定要办,那便不会再回头,两名跑得快的大汉从大道直接追了下去,剩下的人由马思源头前带路,众人绕小路去堵年大太监!
混混们都是地头蛇,城里的道路熟得不能再熟,从时间上估计出年总管大概走到的位置,穿胡同过小巷,一路狂奔赶到了头里。
众人跑了半晌,躲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马思源呼哧呼哧喘着气道:“姓年的应该还没走到这里,咱们就在这儿堵他吧!”
李勒跑得满头大汗,他弯下身子,双手抚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问道:“这儿,这儿离许国公府有多远?”
“再过半个里坊就是!”谢长留答道。
众人以布蒙面,把长衫反穿,腰带勒得紧紧的,他们经常偷袭别人,专敲对手的闷棍,这套路数熟练之极,只要不被当场抓住,事后谁也认不出他们来!
李勒见他们准备,心里只是在想:“那姓年的可千万别已经走过去了,让我们白等一场!”心里又兴奋,又带着一丝不安,他必竟没做过这种事,难免紧张得要命!
又过了片刻,街上传来得得的马蹄声,把风的汉子跑进小巷,低声道:“来了。现在街上人不多,正好动手!”
李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把心一横,咬牙切齿地道:“成与不成,就看这一遭了!弟兄们,下手有点分寸,这就去吧!”手一挥间,十余条大汉从巷子里冲了出去!
虽然骑着马,但年山松却走的不快,他骑术不精,又加上心中有事,也懒得放缰驰马,低着头想着心事。年山松今年四十有二,是皇宫里的内库大总管,与静妃是同乡,两人在宫中互相扶持,算得上有些风光。
这几日年山松一直在各大臣的府第间奔走,为静妃讨要做百纳衣的布料,顺便为小王子的将来打下些人脉基础,但效果却是不佳。
大臣们表面上客气,纷纷拿出自家孩儿小时的衣服送与年山松,可对小王子的将来却是一句实在话没有。大家都是人精,明白孩子能不能平安长大还不一定呢,现在对他表“忠心”,实在太早,而且要因为这个刚满百日的小王子,却得罪了其他王子,那可当真太不上算了!
年山松心想:“要说宫外的人能和娘娘亲近的,也就只有南阳公主了,可惜公主除了爱东家长西家短的嚼老婆舌外,什么正经本事也没有,她的驸马爷宇文士及却又酸得可以,总是摆出一副‘万事超然’的德性,借不上什么力。可除了这两口子之外,别人又都指望不上,实在令人烦恼!”他长叹一声,朝中没有贴心人啊!
正叹气呢,突然之间,见前面的小巷子里冲出一群蒙面大汉,恶狠狠地向自己冲了过来!
第八章 … 干啥事都有前辈
年山松吃了一惊,心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京城天子脚下怎么突然跑出这许多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物?莫非是外地来的流匪不成?”
马思源等人冲到近前,也不说话,直接开打,他们并没有带什么趁手的兵器来,连木棍也没几根,但混混斗殴,武器向来遍地都是,只要肯弯腰,就不怕没东西打人!
一记砖头飞来,正中年山松胯下枣红马的长脖子,枣红马受惊,唏溜溜嘶鸣声中,前蹄扬起,人立起来!
马思源心中大喜,这回还不摔你个大马趴!正要抢上前去,却见年山松并没从马上掉下来!
年大总管右手勒缰稳住座骑,左手抬起来扶住帽子,脸上表情只见惊讶,却是半点儿慌张也没有,不象是害怕的样子!年山松腰间用力,向下重重沉身,那座骑吃力不住,登时老实了,前蹄落下,踏踏退后几步,打了几个响鼻,这才站稳!
混混们猛地见年山松露出这手,也都吃了一惊,他们看出来了,眼前这名大太监并不精通骑术,否则砖头打来时他就能纵马躲开,座骑人立之后,他也不是靠缰绳和双腿使枣红马安静下来,而是直接用力把马硬给坐老实了!
这大太监明显会功夫啊!
马思源心里一紧,可事到如今,砖头已经出手了,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他向众人使了个眼色,混混们立即散开,去打那四个小太监,只留了马思源等三个头目对付年山松。
年山松一指马思源,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街袭击咱家,不怕王法吗?”
马思源却不说话,操起手里两根短铁尺,猱身上前,挥尺便打!他在混混里头武艺算得上最高的了,每次斗殴都是最能打的,以一当十是夸张,可以一当三却并非吹牛!按着马思源的想法,就算这太监会些功夫,可必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打架经验绝对不如自己,应能将他打下马来!
谁知年山松养尊处优是不假,可打架的经验却是半点不少,见马思源扑来,操起手中马鞭,刷刷刷就是三下!啪啪两声铁尺落地,马思源双手红肿,被拍落了铁尺,紧接着又高声呼痛,第三鞭打中了他的肩头!
远处猫在小巷子里观战的李勒已经目瞪口呆了,他千算万算就没是没算到这太监会功夫,不但会功夫,而且看样子竟然还是个打架的高手,马思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这条街比较冷清,街上行人稀少,忽然有人打架,还是群蒙面的江洋大盗在“做生意”,百姓唯恐殃及池鱼,赶紧跑开,躲在远远地方观看,谁也不敢靠到近前来。
混混打架,很少缠斗,往往几招间便分出胜负,马思源和另外两个头目吃了亏不假,可其余混混们却大占上风,会功夫的只是年山松一个,另外那四个小太监却不会,几下子就被混混们拽下马来,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小太监们连哭带嚎,嘴硬的还在威胁,嘴软的已经开始向江洋大盗们求饶了!
李勒不停地自言自语着:“老马啊老马,辛苦你了,再加把劲啊!只要你把这人打下马来,我立即出手,绝不耽误时间!”心中焦急,却又不能上去帮忙。
耳中听到小太监们的惨叫,年山松脸色一变,挥鞭在空中划了个大圈,逼退马思源等人,他从马上甩蹬跳下来,把鞭子一扔,双脚不丁不八一站,用略带尖细的声音说道:“各位好汉,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是谁指使你们来袭击咱家的,我也不和你们计较,速速退去,否则咱家再不留情!”
势成骑虎,就算是想退也来不及了,马思源凶悍的混混脾气发作,挥拳抢上,对准年山松的鼻子就是一记冲天炮!年山松侧身躲过,紧跟着一记肘锤击中马思源的胸口,直把马大混混痛得弯下腰去!另外两个头目见状,呼喝着冲上来打斗,年山松丝毫不惧,拳出腿起的应战,非但不落下风,反而把三人打得手忙脚乱,痛呼连声。
其余混混见状不妙,扔下小太监,一起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