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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有愧,我要惩罚我自己,我对不起皇上!快点把我绑起来,我要去天牢待罪,听候发落!”
“侯爷,咱们有事好商量!”
“不……”
“天牢人满了!”
“我要自裁……”
“我说侯爷呐,你到底怎么样才肯一起走呢?”
“给我一万套铁甲!”
“啊!”刘呈光当场愣住!一出苦情戏正在上演,一首悲情歌正在吟唱,一位愚忠地……咔嚓,一切停止!
“一万套铁甲,你要这么多的铁甲做什么?”刘呈光忍不住叫了起来。
李勒也不跺脚了,也不捶胸了,理直气壮地道:“为了陈王的安全着想啊!我有四,五千手下,这点人护送陈王去洛阳非常危险,如果不每人穿上两套盔甲,万一路上碰到流寇怎么办?那些流寇很凶残的,刘大人你又不是没见过!”
刘呈光愣愣地看着李勒,好半晌才道:“侯爷,如果是百八十套铁甲出库,那还好说,即使是上千套出库,我也能替你办到,可一万套盔甲,这实在太多了,我万万无法做到!”
李勒笑了笑,把刘呈光拉到一边,低声道:“我是勋卫出身,自然知道这批盔甲数目巨大,可你不是有太子的印玺嘛,拿出来用用!”
刘呈光摇头道:“有印玺又怎么样,你要的是铁甲,不是皮甲。就算我盖了印玺,调出铁甲,你日后还是要交回去,落不到你手里的,就不要妄想了!”
“嘿,刘大人,你太忠厚了。不知道勋卫里的猫腻,你批铁甲干嘛呀,批皮甲不就得了!就说前些日子流寇来围城,咱们要组织义勇守城,让人家守城,总得给人家发装备吧。这批皮甲就是这么批出去地!”李勒低声道。
“然后刘呈光的小心肝砰砰乱跳,他从没有想过,李勒竟然竟敢偷盗兵甲,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李勒道:“然后,然后没还回来呀,这不就有了空额!”
刘呈光额头上地汗顺着腮帮子流了下来,他又问道:“再然后呢?”
李勒嘿了一声:“流寇围城之时。全城大乱,咱们半夜调甲,黑灯瞎火慌乱之中。错把铁甲当成了皮甲调出,谁还能不出点错呢!”
“问题是出这个错的人是谁呢?”刘呈光苦笑着道。
李勒叹了口气:“出错地人,在和流寇的战斗中为皇上捐躯了,皇上就别追究了吧!”他搂过刘呈光的肩膀,“怎么样,刘大人,天衣无缝啊,肯定半点儿事不会出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啊?”刘呈光瞪起眼睛。看着李勒。
李勒笑道:“也不经常干,我也是老实忠厚之人嘛!不过这事做了之后,总不能让刘大人白忙活,我送你三万两白银如何?”
刘呈光哼了一声,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五万两?”李勒伸出五个手指。
刘呈光忽道:“银子再多,我也不要,我怕没命花!”甩开李勒的手。转身快步离开,去找陈王了。
李勒气道:“不识好歹的东西,银子送上门儿都不要!”
徐世绩等人走了过来,问道:“大人,你跟他说了什么,他好象很生气地样子!”
李勒把刚才地事说了一遍,临末了说道:“这家伙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半点儿也不会做官,屁大点小事。竟然不答应!”
苏定方道:“事关重大,他又不傻,自然不会答应。而且看起来,他也不象是个缺钱的人!”
窦建德忽道:“要不咱们干脆自己去拿盔甲吧,然后放上一把火,把仓库烧了,干净利落,谁还能把咱们怎么着了!”
苏定方和徐世绩互视一眼,再看向李勒,这回换到李勒心头砰砰乱跳了!
窦建德这大造反头子,竟然会想做这种事,实在太生猛了!李勒又看向苏定方和徐世绩,这两个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乖乖的,我手下怎么都是这种人啊!
徐世绩忽然道:“大人,咱们霸住了京畿,可皇帝马上就要回来了,咱们实际上得到的好处并不多,如果不在临走之前狠狠地弄些好处,岂不等于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错过了后悔都来不及啊,大人!”
苏定方也道:“只要好好策划一下,必不会出事,东征大败,现在正是乱成一团的时候,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仓库被烧,不过是其中地一个意外罢了!”
李勒闭上了眼睛,心想:“如果我做事总是畏首畏尾,那终是成不了大事,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如果不把握住,以后发展起来必然艰辛!象李世民一出生就国公之子,据有太原,要人有人,要地盘有地盘,好象上天给他什么都安排好了似地,我却一无所有,要从无到有的一点点发展,如果再不手段狠辣一些,难道以后真要趴在地上给他磕头不成?”
睁开双眼,眼中已是现出血丝,他一点头,沉声道:“那就做吧!”三个手下大将重重地点下了头!
四人再不说话,转身出宫,李勒也没有去见杨,直接回府!回到府中,他们进了李勒地卧房,关上房门,仔细地策划起来。
徐世绩道:“那个胡人叫阿史什么来着的,他不是正好要运粮食出关嘛,咱们就用他的车队,让他再加五百辆大车,就说咱们也有一批物资要送去铜闸城,让他帮下忙,他不会不答应的!”
苏定方道:“让老窦带着那些富家士兵押运这批货。就说要远程拉练,要出去一些时日,先让他们出城等候,等咱们在城里办完了事,把货直接让他们带走。这么多人押运,路上应该不会出事。等到了关口,守关士兵查不出便罢,一旦查出,咱们就把事情推到阿史那贺勤的头上,说他从刘呈光那里骗到了这批盔甲,咱们受了他的蒙骗,如不是守兵发现,咱们还蒙在鼓里,把阿史那贺勤一刀宰了,那时死无对证,守关士兵也不敢如何追究,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李勒点了点头,由阿史那贺勤当替罪羊,关口那里不用担心了,大不了盔甲运不出去,自己也没啥损失!
徐世绩又道:“大人先把京里的守兵调开,然后我和苏大哥带着其余兵马,扮成混入城中的流寇,去抢了武库,再放上一把火,接着把东西运出城去,大人带人假装追一追,只需追错方向就成!”
李勒问道:“如果刘呈光去向皇帝告咱们地状,怎以办,要不要杀了他灭口?”
窦建德笑道:“大可不必。大人别忘了,城中出事,他也有责任地,而且大人可以点一下他,如果他敢乱说话,咱们就说这事是他指使的,反正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只需往他的府里栽上赃,弄上些龙袍龙椅啥的,说他想挟陈王自立!哼,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他死定了!他只要明白了这点,不但不会向皇帝告状,相反还会替大人掩饰。”
李勒等人一起点头,刘呈光这种人无耻文人,必不会拿他自己的脑袋,去搏别人的脑袋,他这方面应该没有问题!
苏定方道:“后续事宜安排好了,咱们说说烧武库的事。如果光烧武库,目标单一,太容易让人查出来,不如把混乱弄得大些,把银库也一并烧了吧,能拿走的拿走,拿不走地扔到街上,到时百姓乱抢,全城大乱,就算皇帝是神仙,也别想查出这件事的源头在哪儿!”
窦建德忽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干了,那就越大越好,不如咱们把皇宫也烧了吧!”
第八十九章 替太子冼马传达命令
建德语出惊人,他一说要去烧皇宫,屋里其他几人一呆,都说不出话来了!窦建德嘿嘿笑道:“反正也干了,烧武库是死罪,把银库烧了也是死罪,那何不干脆做大点儿,把皇帝老子的家也给抄了,难道还能多死一次不成?”
苏定方摇头道:“不妥,就算咱们去抄皇帝的家,可抄出来的东西,咱们也运不出城去啊,抄了武库和银库,东西大车一拉便走,可没法把大车拉进皇宫里去啊,再说那些侍卫又不是摆设,打进宫去,恐怕就要死弟兄了!”
李勒忽然道:“我可以把侍卫都调开,这个倒是不为难。不过就算咱们进了皇宫,怕也当真捞不到什么好处!”
徐世绩却笑道:“皇宫里的宝贝倒是不少,随手拿几样,以后出关之后偷偷卖掉,也是一笔钱!”
苏定方想了想,点头道:“如果不用死伤弟兄,那烧也就烧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皇宫里不是太监就是宫女,好对付得紧。”
对于烧别人家的房子,李勒兴趣不大,可要烧皇帝家的房子,他就兴趣十足了,从古至今,有几个人能抄皇帝他家呀!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去抄皇帝的家,一点危险都没有,这才关键之处!
他点头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今天就去找阿史那贺勤,把车队的事搞定。”
窦建德道:“咱们分头行动,把事情都安排好,明天晚上动手如何?”
李勒摸了摸下巴,道:“有点晚,这种事拖得越久,越容易走漏风声,如被别人知道,或者根据咱们的动向猜出些什么,那就不妙了。不如今天晚上就动手!”
三个手下这回倒是心齐,同时摇头道:“这么急才容易出纰漏呢,不管哪个环节出了差错,都是砍头的大罪!”
李勒笑道:“就算环节上不出差错,难道就不是砍头的罪了!”他一拍大腿,喝道:“好啊。你们三个竟有造反之意,我要去检举,我要向英明勇武的陈王殿下去告发你们!”
三个手下哈哈大笑,徐世绩怪声叫道:“哎呀,陈王殿下饶命,小人造反,都是受了刘呈光刘大人的指使,你要砍就砍他的脑袋好了!”
他们四个商量好了。一起出屋,各自去安排相关事宜。
李勒命人去找阿史那贺勤,要跟他说大车的事儿。阿史那贺勤一接到信儿,马上赶来,片刻都不敢耽误。
见了阿史那贺勤,李勒心里摇了摇头,好么,几天没见这位草原王子,他可着实瘦了一圈儿啊,眼袋发黑,显见是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见面的地点还是在前堂。就是长孙无垢把贺勤叔叔地金光闪闪全都敲走的地方,分宾主落座,李勒问道:“王子殿下,你的仰慕准备得如何了?”
阿史那贺勤摇头苦笑,冲李勒拱手道:“侯爷,请你再宽限两日,三万两黄金的巨款,短时间内我实在是凑不出。到现在为止,我也不过才凑到了两万五千两而已!”
李勒摆手道:“不用凑了,咱们都是自己哥们儿,得讲义气不是?这样吧,你给我两万两黄金的仰慕就成,剩下的尾数我不要了!”
阿史那贺勤听李勒竟肯主动削减孝敬,又惊又喜,这位侯爷怎么突然转性了?他不要金光闪闪地仰慕,他想要什么,难道是他在打我妹妹的主意?啊呀。不好,这条大色狼,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李勒道:“我有件事要求你,我让你的粮盐出关,又少收仰慕,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阿史那贺勤苦着脸道:“可这个表示,我得回草原问过父王才成,我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李勒啪地一拍桌子,喝道:“屁大点儿小事,也要问你父王,你自己是干什么吃的?”
阿史那贺勤忙道:“侯爷息怒,可这件事的确不是小事啊,再说按我们草原的风俗,也得我妹妹自己答应才行啊!”
李勒一愣:“你妹妹答应,京中的事是你妹妹做主吗?”
阿史那贺勤道:“我们草原和中原地风俗大不一样,这种事……”
“行行,就算你妹妹做主,在运粮车队里多加五百辆大车,应该没问题吧?”李勒有些不耐烦了。
换阿史那贺勤一愣了:“侯爷是要加大车,不是要我妹妹……那个啊?好好,五百辆大车倒不是什么难事,咱们草原上的大商队来中原做生意,一次带两三千匹骆驼来,都是平常事,五百辆大车而已,我花钱买下就是,脚夫等事宜,小人一力操办,必不让侯爷操一点心!”
李勒点头道:“那就好,我要的是有篷地大车。你听清了,明天下午就得操办好。我会给你开三万石粗食出关的路引,和五千石的……”
他忽然想起大隋朝的铁律,盐铁不得出关,就算自己用军需的名义运盐,也无权开出五千石食盐的路引!想起那日窦建德大嚼茶叶的趣事,他改口道:“我给你开一万石茶叶的路引!”
阿史那贺勤顿时急了,他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叫道:“侯爷,咱们当初说好的,可是十万石粮食,我知道中原现在也缺粮,所以我不借,我自己花钱买,而且花地是高价,反倒让你们的粮商大赚一笔,你一下子削去了七万石,这也太过份了!还有我要茶叶干什么,我一辈子不喝茶什么事也不会有,可我只要三个月不吃盐,全身就得浮肿,盐是救命的东西,怎么能尽数削光!”
见他急了,李勒反倒笑了,挥手示意他坐下,笑道:“我开不出食盐出关的路引,但我开得出茶叶的呀!你去市集上买些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