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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之人哗啦一声起身,朝高殿看去。
第十五章
刘紊一身正色高贵朝服,面色淡然的走上高殿。撩袍转身看着满殿的文武百官,含着一丝笑意。他身后,赵凤仪一身牡丹红色镶嵌金丝黑,高耸的发式戴着一杂娇艳粉嫩的牡丹,发丝中,皇后凤头四簪子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悦耳的响声。粉颈娇嫩,露肩长袍可见她浑圆的双肩,举手投足浑然是一个母仪天下的贵气高雅。
挂着淡淡的笑意,站于刘紊身旁。一个俊朗,一个高贵。一为帝,一为后。他们是大齐身份最高的夫妻,他振兴大齐,她乃大齐最完美得体的皇后。刘紊废后诏书上写着:未有后之资,却有后之才,胜后之德。这,果真不假!可,事实往往很难预料!
眨眼间,走出一抹白色。薇夫人依旧是一身雪白长袍,犹如青莲而直立,含着沉静内敛的笑意,静静地站立一旁。头顶一株珍珠链,在额间晃荡不止.显得犹如仙女一般。
张蝶舞火红的落地长袍上点缀着粉色蝴蝶,时大时小,随着步莲轻移,长袍上的蝴蝶欲要振翅高飞。三女子当中,一次数来,赵后犹如高贵的牡丹,薇夫人则如清荷婉转,张蝶舞犹如火热的蔷薇,含苞欲放。各个美丽倾城!
大齐陛下的后宫女子,哪是平凡人家的儿女?那个不是姿色超卓?
刘紊朝三女不漏痕迹的看一眼,扬才问立即机灵上前附耳道:“已经派人去请娘娘,估摸着马上就到。”扬才问话音刚落,就见绾绾一身黄色抹胸长袍款款而来。面容姣好,灼灼生辉!连带耳旁那朵娇艳的花杂亦是嫩黄之色。稍涂抹了些胭脂,看上去同伯子相差无疑。
赵凤仪与她对面,带着皇后仪态朝她笑了笑。薇夫人,张蝶舞亦是如此。
易嘉朝大殿的人群中看去,眼里闪过失望。那个儒雅到极致的男子未见有期身影!按皇宫中的品级,他虽能参加,却无任何资历,随后,见一熟悉身影,左君抬头与她视线相触。她嫣然一笑!
这样的女子,这般的从容谈谈,是昔日的废黜之后么?显然同一人,却又不是。一个人,无论改变如何,潜意识里,都会残留一些本能才是。可是,眼前的女子,她没有!除了那模样,昔日的废后已不同今日。在此女子身上,丝毫没有绾绾的身影,就连她的眼神,也开始陌生起来。
大殿文武百官见人已到齐,哗啦一声,齐呼:“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赵后眼光一凝,笑容依旧。
易嘉心中嗤笑,这皇后娘娘眼下可有二位,也不知参见的是谁。她倒无所谓,只怕赵凤仪心中不平罢了。这些百官,一语双关,二面互不得罪。
刘紊袖袍一挥.道:“起吧。”看似他今日里心情不错。
众人纷纷落坐,此刻,场面有些尴尬。只瞧刘紊右手旁只有一张凤椅,这椅自然是赵凤仪落座。扫视全场,除了刘凤身旁有一张空椅之外,其余的早已经安排的满满。这国宴,通常一般由赵凤仪支持布置,如今她只留下一张空椅。。。。众人朝赵凤仪看去,见她面色城然,丝毫未觉出任何异样,含笑不语。薇夫人和张蝶舞纷纷以此坐下。此刻,易嘉独自一人站在大殿上,显得有些突兀。
扬才问脑子一热,接触刘紊皱眉的神色,立即唤来一宫女,叫她赶紧搬来一椅子,可。。。这凤椅全天下只有一张啊!他即便有再大的能力,如何寻来第二张来?心下一咬牙,依旧叫宫女找来一张贵气的椅子来,虽不及那张,好歹除那张,这张是最好的吧。
对于赵凤仪的安之若素,扬才问不得不赞叹,赵凤仪,果真是赵凤仪。她这样算不算是公然给程后难堪?带着隐约的挑衅?扬才问是旁人,这点心思还是有的。他朝易嘉拱手道:“娘娘,稍等片刻。”
满朝文武,见二后无声对决。看着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的目光落在易嘉黄色身上。只瞧她伫立一旁,纹丝不动,带着面不改色的笑意看着大家。看着自己的孩子!
安儿和彻儿虽小,可也能看出端倪。尤其像彻儿这样睿智的孩子,他哪能看不见其中的描溺?心中那股无名火缓缓滋长,小小的他一改往日的沉静,脆生生的道:“父皇,母后究竟坐哪里?难不成让母后站着?”私底下,他们都唤易嘉妈妈,公众场合,都唤母后。一来,是承认他们乃皇家子嗣,二来,毕竟这是必不可少的礼数。
赵凤仪对女子管教甚严,博得了较好的名声。如若是他们懈怠了去,恐落下废后教子无方的话来。所以在外一再小心,显得比较拘谨。今日,众人诧异,彻皇子将此事抛给了刘紊。。。。
刘紊到底如何?
刘凤诧异一闪而过,随即挑眉看着刘紊。
刘紊面色未变,道:“你母后自然坐朕身旁才是。”朝自己儿子看过一眼,瞟眼见二个太监抬着一张宽大的朱漆红椅走上高殿。。。。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易嘉突然走至刘凤身旁,淡定的坐下。笔锋一转,她这是公然不给刘紊和赵凤仪的面子。
那张空荡的椅子依旧摆在那里,场面的气氛有些尴尬局促。赵凤仪的面色也开始逐渐发青。赵毅看了看易嘉,见她面色祥和,笑容依旧,仿佛方才她只是做出平常的决定,一件日常小事而已,他微微皱眉凝视。
刘凤眼里充满笑意,面色依旧一副清冷,道:“既然大家都来了,陛下可否开始呢?”没有比刘凤更适合此时发话之人,抡起辈分和身份,眼下,大齐谁能及她?她看了看刘紊,笑意更深了几许,随即半响听刘紊道:“开始吧。”以击掌示意。
顿时,大殿歌舞升平。乐师齐齐奏响起悦耳之声,蒙面的舞姬们也开始陆续上场,各个妖艳不已。
安儿和彻儿首次参加这样大型的宴会,各个瞪大双眼,看的乐不上嘴。安儿更是拍手叫道:“妈妈,你看他们跳的好好看哦。”她牵起易嘉的手,摇晃道。这样的宴会她虽喜,不消一会也就腻烦。看自己女儿这般的高兴,她不想扫兴,应承道:“的确好看。”安儿依旧笑面春风,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姬左右摇摆,乐师们低沉婉转的声音响起,与舞姬相互辉映。比起易嘉,这些大臣们倒显得已经麻木,各自喝着眼前的水酒,互相交谈着。
乐师音一停,御膳房的大厨们立即献上佳肴,宫女太监们纷纷端上可口的饭菜。每桌五十盘,以三十人供人差遣。安儿和彻儿见后食欲大增,纷纷朝易嘉看去。易嘉笑道:“想吃什么唤宫人们即可,莫要坏了规矩,不要不成体统!”他们毕竟还是个孩子,依旧有孩子的天性,他们好动,好喜。有着大人们没有的真性情!作为母亲的易嘉,看着孩子比往日少了些笑容,多了些严谨,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只要未超出皇宫规矩,她尽量满足他们所以的需求,给他们无尽的母爱。
安儿和彻儿征得母亲的同意,立即唤来宫人们,将自己喜欢的佳肴尽收眼底。然后津津有味的吃起来。相对刘夕等人,则保持太子公主的高姿态,一举一措尽显皇家的尊贵得体。刘夕见彻儿呼啦呼啦的吃起来,丝毫不觉得拘泥,显得十分的随心,流露出来的真性情实在让刘夕十分的妒忌。他看看彻儿,复看看安儿,最后看看自己的碗筷。他始终无法像他们那般的随意,他是大齐的太子,是赵后的儿子。。。。他的一举一动牵连的人何其多?
他有一个完美的母亲,他自然要做一个完美的太子。。。。
“这次能大胜突厥,三军可是功不可没。在此,朕,敬各位将士一杯。”刘紊缓缓起身,走下台阶。众人纷纷举杯,虽与文臣无干系,但,大齐天子邀酒,岂有坐下之理?满朝文武官员纷纷举杯朝刘紊看来,只见刘紊走至司马超群的眼前,道:“这杯酒,朕敬你。”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司马超群慌乱道:“臣,不敢独自邀功。”说完也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叹息道:“陛下,此仗,臣有愧于这杯酒啊。”司马超群是个直爽之人.有理说理,是非分明。他说这话的用意,大家自然知晓。此仗,倘若不是易嘉的推动,直至那年才是个头?头一个刘紊敬酒之人是他,他心里的确有些过意不去。
刘紊淡淡一笑,道:“这酒,你当的。”一大把年级,至今能为国牺牲,他,这酒自然是当的。
司马超群被刘紊一道,眼眶一红,不发一言的坐下来。
他身旁是司马非凡,刘紊同样敬他一杯。这个青年才俊,他显得有些慌张不安,面色由紧张而显得微红。接下来,左君举起酒尊,神色平静的与刘紊对视。
“这酒,朕,敬你,”刘紊道。
左君点点头,随即昂头而尽。
随后,敬了几位立头等功的将士,刘紊立于大典中央,沉声音道:“突厥与大齐交战数年,今日才得大胜,此乃大齐之幸。”众人闻后连声附和。就此时,一太监装扮的男子悄悄而然的走到彻儿身旁。易嘉本是未多留意,只是瞟眼看了看。微微觉得太监行为过于诡异,谈不出所以然来。
就在刘紊举杯间,走至彻儿身旁的太监突然亮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手疾眼快的想要举手刺下去!那刻,刘凤瞪大了双眼,尖叫道。
同时,易嘉以闪电般的速度用手臂挡了回去,说时迟,那时快,
那太监似不甘心,复朝彻儿又刺回去。易嘉咚的一声,一只足踏起椅凳,另只足飞快的横扫过去。猛然一踢,那太监一个偏身,却未曾倒下。易嘉不得不称赞他的体制犹如钢铁一般的结识。
太监,面色微微粗狂,却很结实。他被易嘉狠狠的踢了一脚后,越发的狠劲起来,拿起匕首猛刺,每每对准易嘉要害。易嘉冷笑一声,见招拆招。身手十分的敏捷!与那太监伯仲之间。
刘凤那一声尖叫立即引起骚动!左君率当其冲的跑道易嘉身旁,以二对一。刘紊那刻,失神了良久,面色如雪。随即呵斥道:“给朕拿下!”
大殿上,易嘉和太监过招间也只是瞬间的时间,眨眼的功夫!此刻众人被刘紊的那一声大喝给彻底惊醒过来来,随即纷纷上前。这才制止了太监。
易嘉微微喘息,扶住餐桌,面色泛白。她这一举措,惊动了多少人的心?她的身后,她的果断,她那快速敏捷的动作,大殿上的众人,无不叹为观止!“啊,娘娘,你手臂受伤了。”
方才忙应付那太监,未曾注意,现在才发现挡那一下,手臂早已划上。看着血水流下,易嘉淡然道:“不碍事,不是什么大伤。”的确不是什么大伤,以往,她的腿都断过,受过十八记刀伤。。。
“什么?这还不碍事?”刘凤立即起身道,面色心疼不已。
第十六章
易嘉捂住带血的手臂退了国宴,刘凤心疼女儿也随之一起去了。她虽是废后,却也是千金之躯,太医可马虎不得。虽伤口不长,却十分的深,一看便知那刀刺下,可用来不少的力道。倘若易嘉若不出手快,此刻伤口定延伸到手婉处。
作为一个女子,身上任何一处留下疤痕都会心焦不已,更何况,像程后那般的绝色女子,她定是焦虑更甚才是。可是,太医看了看眼前将伤口视而不见的女子,他十分的不明白,这么漂亮的藕色手臂,她怎就不担心心呢?太医正疑惑,刘凤则皱着眉头道:“这么难看的伤疤,怎么使得。以后定要留疤。”
易嘉淡淡道:“美丽的皮囊终究有衰老的一日。在乎它何用?”这本就不是她的身体,以往前世时,浑身上下未有一处是好的,那时候也未曾见她担忧过。刘凤听了易嘉淡然的话语,微微沉默。她有绝色容颜,而绾绾更甚以往,这样的容貌,娇贵的身份,原本以为会得刘紊的万般宠爱,可,依旧不遂她的愿。十一年的幽闭之后,独自带着孩子远去,才有这样的性子吧。看淡了一切,她的绾绾终将认为,皮囊的美化,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听闻易嘉这番话,太医不仅感慨,当一个女子不在乎自己容颜那刻,也就意味着,她已经不在乎曾经爱过自己的男子。而男子,自然是刘紊。打开药箱,拿出酒精,而后抬头道:“娘娘你且忍一忍,一下就过去了。”
易嘉看他一眼,道:“随你弄就是。”这些她本自会处理,倘若无太医跟来,她如何能退下室息的国宴?那个地方,绾绾传递给她的是无尽的痛楚,记忆中,满是大臣们的废黜之意。灼灼逼人的言语让她看尽了人态的丑陋。
太医与刘凤本意味易嘉定会吃痛,不料她面无表情独自想着心事。对那如火烧的灼痛,她丝毫未感觉出任何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