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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许惜风恰巧兴致浓,又极力模仿着京文阳的语气,道:“师妹,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喜欢这个词,和大师兄忽然联起来了?仿佛被洞穿了心思,花玉香的脸瞬间有些烫。当着主人的面,袒露初恋情感?这,多难为情啊!她若将心事全抖出来,丢人!但若不说,那她得憋到什么时候?
借这机会,气气这家伙也好!让他知道能有她的陪伴,是件多么幸运的事。花玉香暗暗盘算着。不知怎的,她心里竟了几分窃喜。这突然而来的期待,让她很想看看许惜风醋坛横飞的模样。
不多时,榻上就出了一丝娇媚如莺的细语:“在你第一次拽着我的手,教我练剑的时候,我就想让你抱了。”
许惜风一听,那还得了!他花仙姐姐的手怎可以让外人拽?她还想让外人抱?愣了愣,许惜风头顶上枯黄的乱发,已有几根瞬间立了起来。
为将亏掉的都讨回来,许惜风把花玉香的手一拽,就道:“是不是像这样?”
这突然而来的接触,让毫无防备的花玉香芳心一动。她本想将手抽开,没想到却被拽得死死的。可怜她那只芊芊玉手,不但掌心被许惜风的指蹼轻轻抠着,手背也持续经受着牙痒的摩挲。
大好的心情瞬间不翼而飞之后,花玉香真巴不得,一巴掌扑脸就给他盖过去。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被老狐狸耍了好多天,花玉香觉得这一刻,自己要学坏了。反过来耍耍他,总比一直被他耍的好。
于是,她咯咯笑着,后手向前一探,在许惜风的鼻头狠狠就捏了一把。
紧接着,她狡猾地撒了个不小的慌:“你忘记喇?那时候,你不但抱了,还亲了我!”
话语间,花玉香一直留意着许惜风的表情。果然,许惜风听完老脸就是一黑,跟灶头的火碳似的。他大概气炸了,甚至完全忘了鼻子上的痛。看着许惜风一脸失落的样子,花玉香真舒心。这回,她什么大仇都报了!
第019章、死缠乱啃
花玉香还在窃喜,许惜风大手一提,就借势前压。眨眼间,这只老狐狸已经将他的花仙姐姐壁咚在榻上。他想干嘛?那张臭脸怎么凑这么近?花玉香正想说点什么,情急之下,却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像现在这样?”许惜风面无表情道。
这一刻,花玉香心里的小鹿已狂跳不止。俩个贼都有贼心没贼胆子。牙痒了好多天,好不容易盼到一亲梦中芳泽的机会,并且眼看就要得偿所愿了,花玉香当然来劲!
虽摸不透主人的心思,但花玉香仍不禁暗暗琢磨。如果按照以往豆腐不吃白不吃的习惯,眼前这家伙应该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才对。
一番掂量后,她觉得今天借醉亲近的胜算很高,香一口已是铁板钉钉的事。
为刺激许惜风尽快行动,待咽了一口唾沫,花玉香小心翼翼地点头哼了一声:“对!”
这时,许惜风又凑近了些,近得几乎要触到她的脸。要来了吗?亲,快亲啊!羞涩中,花玉香满腹期待地合上了眼。
在她快要得手的时候,许惜风却道:“妹妹,你醉了!”
花玉香感到有些意外,张眼一看,主人已经准备抽身离开。他那表情逗极,空洞的眼睛里缠绕着难言的落寞,轻触的眉宇间绽放着淡淡的忧郁,酸涩的鼻头下悬挂着偏扯的嘴角。这些很不起眼的小分块,结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有那挺得不是很直的腰板,简直和刚被粪水泼过的路人甲没什么两样。
许惜风惨不忍睹的窘样,几乎让花玉香笑出声来。但他不是要亲她么?怎么就走了?这回完了,她谋划已久的索吻泡汤了!
“不许走!”千钧一发之际,花玉香憋气一噌,往许惜风的衣领纤手一拧,又将他拽了回来。
四目相对之下,许惜风的目光瞬间滞了滞。他这一刹那的恍惚,似乎只需要再添一点点冲动,就可以皆大欢喜了。脑袋中灵光一闪,花玉香双眼一眯,小嘴一嘟,果断装出一副骚媚入骨的模样。许惜风却仿佛受了更大的刺激,傻蛋一样愣在那。
她终于急了,没皮没脸地又补了一句:“亲我”
尽管那声音很小,她相信这样的举动,已足以让自以为是的男人们神魂颠倒。
果然,在她的努力下,主人终于有动静了。然而,他的行动却是那么的出人意表。美食当前,他竟然拨开了她的手。不仅这样,舒了一口气,他拉着黑脸还是要走。
许惜风刚坐起身,花玉香愤愤就道:“你不管我了,对不对?”
许惜风发现自己胆子越来越小,甚至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但是,一想到花仙姐姐心里惦记的是别人,和他亲热的时候,她心里想着的也是别人,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不是不管,是管不起!”短叹中,许惜风一直没敢向后看,脑袋只稍稍往回撤了撤。
冲着主人怄气的一句话,花玉香怒了!她心上人京文阳虽然严厉,但是也不至于像许惜风这样,竟还给她脸色看。就像好不容易来到坑前,却看到“茅坑已迁,请再移步六十丈”的标语,那是一种让人极度抓狂的遭遇。这样强烈的心里冲击,导致她身上的痒痒忽然被无限放大,并在瞬间全然失控。
顷刻之后,正义的侠女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集凶狠、残暴、不择手段于一身的母夜叉。回过神来,见许惜风仍坚持离开,花玉香长手一抓,又拽了他的后衣领。
许惜风似乎很不高兴,喃喃就是一声:“你要干嘛?”
“让你吃点苦头!”花玉香的声音也有些沉。
许惜风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完了,她要发难了!从昏沉中忽然惊醒过来,许惜风的眼皮就开始跳。可是,他的反应还是太慢了。随母夜叉一个回甩,主人一声怪叫,他已被抛砸到榻上。眨眼的功夫,海文剑更是直逼咽喉。
形势徒然逆转,手握主动权的主人在这一刻已完全被制住。花玉香终于不必再为索吻费心了,因为她觉得迫吻比索吻更简单粗暴,并且高效!
混乱过后,花玉香虽还涨红着脸,心里已是美滋滋的:“不能动,就别乱动了,知道吗?”
她才说完话,他白嫩脸蛋儿已经被亲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他觉得痒痒的,还挺舒服。虽是被迫,也算是天大的福气。隐隐而的几分期待中,他不禁双目紧闭。
果然,他的下唇很快也受到了轻抿。她的疼爱就像绵糖,软软的,简直让人难以抗拒。牙痒中,他拽着被褥的手渐渐收紧,脚趾头也很快龟缩成球。可是,他内心的狂喜刚将嫉妒压下,她虎口上的利齿咔嚓一声就砸了下来。
“呃疼!疼!”许惜风双眼一张,身子一躬,脖子当即添了一道血痕。
那痛感让他瞬间警觉起来。隔世相逢,得来不易,他这二十年可不能白熬!觉悟中,许惜风无奈往榻上一躺,再也不敢动了。
在这个清爽的夜晚,卢村外的饿狼叫得分外起劲,仿佛在为她们新的老大齐声高呼。长啸声中,泪花悄然而开,却又欣然而落。开,是开在他的眸中;落,却落在她的枕间
唇间的余温还未散尽,清晨的阳光已沿窗纸洒落。在厢房的墙角,许惜风盘腿而坐。他一肘顶着膝,一腕托着颌,脸上大大小小的吻痕,简直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密密麻麻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得了好处,还占尽了便宜,心里却不舒坦。暗暗一声唾,他真后悔昨夜的心慈。若他借酒行凶,说不准他的花仙姐姐今天已经是他有名有实的通房丫头了。可惜,他太在乎她了,在乎得不忍心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纠结了好久,他嘴也没敢擦。被咬破的唇,现在还很疼。幸好脖子上的血痕不是很深,小命算牵强保住了。可是,强受,他身上的衣衫早已凌乱不堪,简直和虎穴逃后皮毛被拔了过的兔子没两样。
第020章、吓晕路人
虽只是亲热,想起花玉香昨夜那痴缠样,许惜风就来气。没想到,他花仙姐姐在“京文阳”面前竟是怨妇。那火热劲,真让他受不了。
和彻夜未眠的许惜风正好相反,成功将初吻献给梦中后,心满意足的花玉香睡得真香。一觉起来,看见许惜风那狼狈模样,她就有点心虚。是不是太用力了?亲嘴不都是像吃饭一样,要用牙咬的吗?人家一番好意,谁让他不依的?脸被嗑花了,怪谁呀?
花玉香虽暗暗自我安慰着,但她毕竟是做了亏心事,总不能实话告诉他是因为稀罕,蓄意占他便宜的吧?他胆子这么小,要是被吓跑了,回头挨饿的还是她。
于是,榻帘一揭,花玉香几步过来,就佯怒道:“你昨晚又去鬼混啦?”
这什么话,耍了,侍女还要恶人先告状?难不成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被主人带坏了?许惜风觉得很有可能!不过这时候,他还真没心情和她计较。所以,他也就随兴编了个故事,打算搪塞过去。
“金大哥请客,大伙喝了趟花酒!”继而,许惜风斜眼一瞥,只没气没力地敷衍了两句。
他是喝了酒,并且有眼前这么一个大美女作伴,说是花酒也没错。主人没撒谎,也没揭她底,这份难得的阔达还是值得肯定的!
但花玉香才暗暗点了头,就听许惜风道:“谁知遇到一只母老虎,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没想到主人本心难移,太阳才出来,壮了他的狗胆,他就拐弯抹角地找她茬。他这行径,绝不能纵容!
“母老虎?”花玉香愣了愣,眼睛里瞬间放出万道寒光。
不多时,许惜风左脸上又添五个火辣辣的指痕。花玉香这一巴掌扫得不轻,简直将种在地上的许惜风连根拔起,直飞门沿。门上的这一声爆响,联楼共振,吓得廊道上好几个行人同时栽了跟头。
由于感觉到厢房内腾腾的杀气,如临大敌的将士们果断从廊道撤离。不多时,梯道已成为七星军的避难所。大伙觉得,只有远离战场,他们脆弱的心灵才能得到弥勒天凤二圣的庇护。尽管胆子小的马腿还在抖,胆子大的狗眼也只敢远观,那总比以身殉国的好。
不一会儿,廊道上已是水静鹅飞。但很不幸,一位内急的路人丙匍身探爪,仍在艰辛且充满危机的廊道上极力穿行。将士们正为他的勇气暗暗鼓劲,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
完了,母夜叉要杀出来了,怎么办?如五雷轰顶,躲在梯道的众人同是一惊,急忙散逃。躲了好一阵,金斗满探头再看,大伙心中无名的真英雄,卢村知难而进的廊道勇士,最终还是在许惜风的门外晕歇了。
多年后,这段“丫头太凶,吓晕路人”的佳话,已演化成希地婚庆一俗。新娘在过门前,必须模仿“和合二圣”之一的“和圣”花玉香,装神弄鬼一番。不吓翻几个人,新娘就会被认为无力持家而遭到悔婚。如果不幸失败,柔弱的新娘则需要在和合二圣铜像前苦修一个月,方可再接再厉,直到成功。
“这是谁定的规矩?这么没心没肺!”一女孩刚嚷嚷了两句,就被母亲捂住了嘴:“傻丫头,别乱说话。要是被合圣知道你骂他媳妇,回头断了你姘头的情丝,你一辈子也别想嫁!”
女孩听见,喃喃就掉了泪。这是她第三次被悔婚了,只因她是一位娇滴滴的女孩
“得了好处还打人”出门的时候,这位从未想过要超凡入圣的庸人许惜风,脸还有点肿,嘴上也和女孩一样,小声喃喃着几句蚊子都听不清的话。
无利不早起,金斗满为证明自己老早已在门外候着,此刻已是气喘吁吁。准确地来说,他是见金主突然起死回,才壮着胆子赶过来确认。心中的余悸还没退去,见了金主,他暗暗就惊。金主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变了?那猪头样,简直让人惨不忍睹!翻眼又看了看金主神采飞扬的侍女,金斗满可算明白了。
回过神来,金斗满不由地从心底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赞叹:“殿下能人所不能,一战可惊鬼神,末将佩服!”
路边一株桃树,只有用篱笆围起来,并立好告示,外人才不会乱砍。在人前,许惜风觉得该显摆的还是得稍显摆一下,这是对花玉香一种间接的保护。
念罢,许惜风一手揽过佳人的腰,即客套道:“小丫头伺候得好!”
腰间刚升起一种朦胧的酥,花玉香就憋气。晚上给他他不要,大白天却尽是胡来。可是在外人面前,她又不好驳主人面子。于是,花玉香甜甜开了个笑脸,后手狠狠就往主人背上捏去。
即时,许惜风已满脸发青,暴汗如雨。那本是憔悴的面容,很快又添了几分萎靡。
花玉香这股狠劲,连金斗满看见,都于心不忍:“盛夏热毒,还请殿下多保重!”
“还好喇!”许惜风似自得其乐,只摆手笑了笑。
金主脸上这份从容,让金斗满好叹服,但更让他震撼还是金主的侍女。金主本是稀有物种,没想到却被眼前这其貌不扬的小丫头治得服服贴贴。看来,那俩人都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