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许惜风憋气地抬起手,刚想说点什么,在花玉香的咳嗽声中,老狐狸的表情瞬间柔和了几分:“嘿嘿”
闭上眼,挣扎了好一会儿,许惜风这才深情地开了口:“是我不好”
“公子,你别这样”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顾笑言背着花玉香还朝许惜风吐舌头。
许惜风简直气炸了,师弟要学坏了,改天定要好好教导他!
但在心肝宝贝面前,他只能赔笑脸:“是我不好”
闹腾一阵,花玉香见许惜风有点悔意,正洋洋自得地俯身要继续吃,凳子忽然被刮碰了一下:“嗷”
“嚷嚷什么?守个门还嘚瑟是不是?见到哥哥也不会叫一声!”一位模样的七月肚虎步进门,见人就吠。
第047章、微妙之音
迎着那破锣之声,花玉香抬头一看,就见身前立着个落着两道尖逆眉的臃肿男。那胀鼓鼓的大肚子,真不知道填了多少油水。
憋不住一口茶往外洒了些,沾到七月肚的衣服上,花玉香脸一热,撕下小片桌布,忙去擦拭:“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混帐!”那桌布上还沾着米粒,七月肚一看就不高兴。把花玉香的手一拨,他扬臂就要往下扇。
对于外人的挑衅,顾笑言有些不屑,立身探前,反手一挽,就已捏住来人的臂:“你要干嘛?”
“哥教训个丫头也要你管?”七月肚不灰心,回神一句,还要扇。
顾笑言嘴角轻蔑一抬,两指即添了把劲:“你要试试?”
“嗷”臂上的痛感让七月肚眉眼一聚。圆腰一扭,他甩手便道:“来乱是不是?”
莫家的宴,了事确实不好。忙将师弟劝开些,许惜风即礼道:“兄弟,媳妇若有得罪,许某代她向您赔个不是。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花玉香本在发愣,听着许惜风的话就是一颤,回神就嚷:“谁是你媳妇?”
“噢是我不好,我嘴贱!花姑娘您先别激动,坐下喝口茶!这,我来处理!”心头咯噔一跳,许惜风忙转身安慰。
黄毛怪又是倒茶又是赔礼的,倒把七月肚凉在了一边。七月肚一看,就不乐意了。这伙人明明招惹了他,现在竟想不了了之?绝对不行!
把许惜风衣领一掀,往过道上扯了扯,七月肚抬手又浪:“小子,哥告诉你!这事可没完!”
“哎呀,许某怎么忘了!大哥,真不好意思,弄脏了你衣服!”许惜风脸上闪过一抹阴冷之色,恍然大悟拳掌一拍:“笑言!”
顾笑言知道师兄要事了,正等着看好戏,凑前就问:“公子,不知有何吩咐?”
“还不快替这位大哥擦一擦?”眼睛眨了眨,许惜风故作紧张道。
眼前一亮,顾笑言简直乐坏了。应罢,俩人随手也撕下小片桌布,贼贼就向七月肚踱了去。
这两片桌上最脏的布条,显然是花玉香的杰作。上面那一团一团色泽各异的油质,沾满了各式的香味和调料,简直和化粪池里捞出来的没两样。
来者不善,七月肚颤颤吓退了步。但大伙都意想不到的是,见过风浪的七月肚,竟是条硬汉。
事到如今,他还逞强:“干嘛?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哥也不叫一声?丫头也是,就知道吃吃吃!你们,一辈子就是坐末桌的命!”
说着装模作样一声笑,七月肚拂袖就要逃。兄弟俩对了一眼,把他往桌下一按,劈头盖脸就一顿胡摸乱抹。
桌子持续的晃动,却让花玉香很困扰:“唉,这样我怎么吃?”
良久,两块桌布往七月肚脸上一砸,兄弟俩拍了拍身上的,这才撒了手。
“小子,干得不赖!”许惜风拍了拍师弟的肩膀,非常尽兴。
顾笑言也几分得意道:“公子过奖了,笑言不过是拆了一只鞋子的针线而已”
兄弟俩正说着话,管家老刘来了。
没了一鞋的七月肚,袜还开了个孔。
见了熟人,他一把慌兮兮从地上弹起来,遮遮掩掩抬手就闹:“老刘,你这什么地方?看门狗还咬人?下回借钱,可没那么容易了!”
身为莫家总管,老刘自然见识匪浅。他见着就是一愣,忙扯七月肚的衣服,示意他别添乱。
这七月肚倒好,甩手又嚷:“莫家还不让通银的人说话了?”
没想到闹事的竟是自家人,许惜风听着一呛,闷闷咳嗽起来。顾笑言见着也觉趣逗,忙将师兄扶到座上歇息。
七月肚以为亮出的名号唬住了人,心里那个乐:“在山北,谁不认识我七月哥?哥虽只是管店面的,好歹是个”
“小七呀,你在这干嘛?”一把苍沉的声音打断了七月肚的话。
七月肚抬头一看,老大洪爷来了。
有老大撑腰,七月肚更是有恃无恐:“洪爷,看门狗咬人了!”
洪爷一听,心里极慌!完了,财爷和财少都在呢!七月这家伙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
下属无知的怨言中,洪爷一口凉气倒吸进去,步子一虚,已险险晕歇在地。
“哦?”随行而至的莫老爷听着也是一愣。
许惜风真不想说话,捂着脸腰杆又栽了截。
立起身,顾笑言阴着脸,即朝俩位老人道:“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位大哥估计是没能找到合适的座位,转悠的时候被凳子拌了脚。看来,得劳烦刘管家了”
“明白了!老刘,交给你办!”莫老爷沉声道。
一盏茶后,俩位侍女从众而出,轻挽着七月肚就朝上座那边去了。
七月肚这会儿心里真乐,肩头又蹭了蹭俩位妹妹的衣角:“哥帅不帅?”
“嘿嘿”俩位小姑娘抿嘴直笑,笑得还真甜。
往妹子脖子上嗅了一把香粉气,七月肚回神还一板一眼道:“看!在山北,谁不认识我七月哥!”
可惜,一炷香后,七月肚的笑容不见了。戏子也散了,舞台的正中间,只留下两把圆头凳子。
这时,七月肚和他老大洪爷,一左一右坐在那舞台圆头凳子上,手里捧了好大一个碗。碗里都是香米,还拌了酱油。
“酱油拌饭竞食赛开了,你们猜谁会赢?”台下看客对俩位烈士还是很欣赏的,不时还发出赞叹声:“当然是死胖子!你们看,那可是一身真油!”
台下的眼睛如星星一般,一眨一眨的。
“洪爷”隐隐觉得不对劲,七月肚嘴巴刚张开,就听洪爷哭丧着脸道:“别说话,吃不完咱俩明天都别想在山北混!爷不和你说了,财少的手段,你们这些杂碎是不会懂的”
低下头,七月肚简直郁闷坏了。这究竟是怎么了?看门狗也能整出事来?奶奶说得太对了,他犯暗金煞,早该去修眉的。这会儿,他真扬名山北了。只可惜,扬的不是美名。
敬了酒,莫老爷提着空杯,脑袋还有些飘,步子却沉甸甸的。
管家老刘连忙沿道搀扶:“老爷,小意外,您别往心里去”
“小吗?”莫老爷的声音有些沉,吓得老刘就是一个冷颤:“老爷,小人不懂这明明是通银自家的事,何必在意?”
“你太小看财爷了!他这是要提醒咱们,通银处事很较真!上面那可是通银在山北的老大和老二!你看,他们还有点大哥的样子吗?好一个公私分明攀亲的事,怕不太好办了!”莫老爷喃喃说着话,脚下一滑,险险还摔了一跤。
缓过神来,莫老爷哀声就叹:“年纪大喇,竟要在自家栽跟头头了?真不希望这样的事再一遍!老刘啊,回头凑点钱,把财爷手上那十几张虎皮都买下吧!财爷说得对,路——是得铺了!”
第048章、夜窥燕喜
婚宴上错调的插曲,让身为主人家的莫老爷心情并不是很好。幸来有管家老刘打点,加上女儿莫菲从旁协助,家主莫老爷徒劳的一天总算过去。
但莫老爷怎么也想不通,一无所长的贫贱书白清才竟能赢下擂台之战。在唬虎寨内乱里,他还恰巧救了莫菲。
不仅这样,财爷似乎对擂台上偶遇的平庸女子一见钟情了。这位名叫花玉香的不速之客,在历经擂台招亲以及虎寨内乱这两役之后,已成为莫家当今最大的敌人了。
日前,莫家夸下的海口,张出的红榜,简直就如一纸判词般,让人痛心疾首。判书里,不但没头没脑写着个蠢字,而且明明白白砸在自家脸上。今天,莫家竟还沦落到非得合伙给外人演戏。这,真让人越想越闷!
所幸的是莫家沾这喜,财爷还留在莫府。莫老爷相信,机会虽然渺茫,但只要财爷没走,以女儿完玉之身,攀亲的机会还是有的。大不了事成以后,让小女来个霸气休夫,或是暗度陈仓。以白清才入赘之婿的身份,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宴后,宾客散尽。万籁俱寂之时,当空上已是风起云涌,莫府中更是暗潮不息。夜色中,俩道人影沉步进了耳房。门一关,灯一点,他们再也没出来过。
月黑风高,也是偷鸡摸狗的时候,许惜风和顾笑言当然不会错过。作为上宾,他们自然可以在莫府大摇大摆地走动。但是,这走着走着,兄弟俩的步子渐渐竟没了声息了。
他们这是要去哪呢?良辰在即,夜窥燕喜当然最好不过了。他们身侧明亮的窗纸上,已是看似亲昵的新婚夫妇的影子。其中,有山北之花的,也有她假相公的。
门缝外,俩位好心人各蹲一边。老狐狸挤眉弄眼已经在窥探,小狐狸则似乎有些拘谨,吱吱捂捂还想逃。
“师兄,这样不大好吧?”顾笑言绷红着脸,尽量将声音压得很低。
许惜风往他头壳狠狠一拍:“又想赖皮是不是?”
“我明明不想买清才今夜能一亲芳泽的!”顾笑言有些委屈。
许惜风头一撇道:“我先买了他们不成事的!你小子翅膀硬了,还能挑是不是?”
“那可是我下月的工钱啊!”顾笑言心惊胆战道。
许惜风抬手就挖苦:“瞧你那怂样,给你打个折,行了吧?”
“那不还是得白送你五万两?”顾笑言不依,一板一眼就辩。
许惜风说着话,已伸手去讨:“三万两,不能再少了!”
“这不是才开赌嘛?”顾笑言憋屈得很。
许惜风则不屑:“你还能赢是不是?快快,先拿来!别耽误老子看戏!”
“下月工钱你还没发,我怎么给你呀!”顾笑言非常无语。
许惜风忙道:“先从备用金里扣,当你借银号的,发了工钱你自个儿补上!”
“你”顾笑言争不过,哭丧着脸点了三万的银票,闷闷压在师兄手上。
这银票啊,一去又没回头的了!
“别怂,这可是门票钱!今晚的戏,哥领你过来享福的!那可是山北之花,三万两划得来!快看,要开始了!”许惜风拍了拍顾笑言肩膀,把银票胡乱往怀里一塞,俩个家伙贼头贼脑争相就瞄了起来。
这时,婚房里的气氛却有些别扭。因家父身体抱恙,莫菲为喜宴着实费了不少心神。当下,她已有几分醉意。幸来交杯所用的酒水还算甘醇,好不容易牵强咽毕,小脸蛋已添上桃红般的霞韵。
虽显疲态,莫菲当下的心神却有些恍惚。她满脑子都是许惜风决断的背影,以及她在轿中回眸所见的,这位身为人中龙凤的财神爷与只懂舞刀弄的花玉香调笑的情景。
莫菲究竟哪比不上花玉香了?相貌比花玉香出众,家底比花玉香殷实,心智比花玉香成熟,莫菲却败得一塌糊涂。这,真让人琢磨不透!
莫菲转念一想,苦闷时自己本可以向俩位备胎**索爱的。可是,偏偏一位非要待她敬而远之,另一位却要与她纠缠不休。
远的,远得她触手不及;近的,近得她喘息不能。虽只有这么一点瑕疵,但日子终归还是不尽人意啊!
更让莫菲郁闷的是,她这趟回府,爹竟然再三嘱咐,要她想方设法保下完玉。难不成留下青山,她的财哥哥就会回来烧材吗?
日月如梭,花雨将逝。要是哪天她人老珠黄、而名分又悬空,备胎能留住?她不敢再想了,心间只留下无法言喻的惆怅,以及不能宣泄的幽怨。
看着若有所思的新妻,白清才搁下酒杯,十指即向莫菲手背轻拢而去。相公的呵护,还是能几分欣慰的。愣神中,莫菲不禁也想起了白清才的好。孤寂的日子,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直伴着她。
但今夜,莫菲着实不便和白清才过于亲近的。万一她把持不住,攀亲的梦就得醒了。
莫家的前景,系着莫菲活的点滴。身为独女,家族的寄托是不能置之不顾的。待从温暖中抽离,她缓缓已将手回至膝间。
见状,白清才虽有些失落,但还是不甘心。
凳子往莫菲那挪了挪,他再次壮着胆子挽她的手,并语重心长道:“心事不妨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难不成让莫菲坦言,成亲是个晃子?而白清才,不过是替品,甚至连替品都不如,就像饰物,并且是赝品,只能远观,不可近玩?
“没什么,奴家只是有点累,想休息了”莫菲苦苦笑笑,转身就向喜帐踱去。
沾了酒的新娘步子有点飘,小脚自然摸不着地。白清才眼前一亮,大步上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