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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才缓解了她的尴尬。从那以后,厨房已经成了花玉香的禁地。
门前甚至还立了牌子,上面写着:“旺财可以进,玉香师姐绝对不行!”
尽管花玉香总是在厨房边上偷偷学,但她再也没有脸面踏进那宝地。
“我?”花玉香一阵目瞪口呆。
她做梦都想不到,竟然有人要吃她做的饭。同样不是殷实之家,要是煮糊了,又有人要哭了!怎么办?花玉香有些紧张。
她还在迟疑,就见老人家开了口:“干儿子,你这媳妇不行啊!饭都不会弄!”
“你!”花玉香被气疯了,正要上前理论,主人忙拉劝。
经过许惜风一番逢迎,花玉香才牵强往厨房走。
第005章、秀林之木
背过身,花玉香就感觉怪怪的。沐剑明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武痴?不,不可能是他!
猛地晃了晃脑袋,花玉香努力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当下,做饭才是吐气扬眉的大事!回了神,她才开始琢磨火。
花玉香刚走开,许惜风急急就问:“干爹,我这媳妇怎么样?”
“区区一个天音观弟子,就把你迷得昏头转向了?玩物丧志!”沐剑明一听就来气。
对许惜风来说,还真是那么回事。为了找到她,他可是花了整整二十年。官可以不当,武可以不练,饭可以不吃,但他不能没有她。可惜,在他干爹的心里,除了武功还是武功。
想当年,为了摆脱对凡人的思念,苦海超,他的花仙姐姐不惜抛下仙躯进入轮回,和沐剑明这份登峰造极的执着,非常想像。这是许惜风没办法相比的。
被说穿了心事,许惜风就有些惭愧。
但对于沐剑明的眼力,他还是很佩服:“干爹,你这也太神了吧?你怎么知道,她是天音观的人?”
“剑不离身!定下这无聊规矩的,除了她师傅毕秀芯,还能有谁?”沐剑明一板一眼地说着,好感慨。
“和平年代,和你这样不思进取的人太多了!今不复古,传统神技及高深武艺都失传了,就是被你们糟蹋的!方圆千里,就天音观的人还懂两下拳脚。外人,想在爹手下走出三招,根本不可能!”沐剑明愤愤嚷着,仿佛天下高手全踏在了脚下。
听着干爹的论述,许惜风就好奇:“毕秀芯在干爹手上能走三招?”
“她走了三百招,那破剑也没碰到我!”想当年,便宜都被占完了,沐剑明胡子一捏,好得意。
但许惜风似乎听出了些别的味道,眼睛一眯,就质疑道:“干爹和天音观掌门好像很熟啊?”
这话说得,沐剑明愣了愣,老脸即时就有些挂不住。
忙把许惜风拉到篱笆边坐下,沐剑明便转移话题道:“先把这些柴砍了!”
“这不是公报私仇吗?真小气!旧而已,说说也不行哦?”许惜风暗怨一声,苦着脸就求:“不要吧,师傅!徒儿刚上山,腿脚还软着呢!”
“还知道干爹是你师傅啊?砍不完别吃饭!”沐剑明冷哼一声,已在树桩上自顾自坐下。
“唉”许惜风摇头叹罢,无奈捡起破铁就劈砍起来。少时,他的脸比刚才更苍白了,沐剑明的笑意却更浓。
许惜风擦了把汗:“干爹,我要回龙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看你!”
“干爹就知道,你终究还是会回去的!武功练得怎么样?”沐剑明关切道。
许惜风重重叹了口气:“天心诀只突破了玲珑心一境!”
“武圣的绝学,哪这么好练?爹都参不透!但心法你可得记牢,日后总会有用的!”沐剑明念叨一阵,转言又道:“尽管你年纪轻轻,已小有所成,切勿骄躁。那木秀什么?”
许惜风有气无力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孩儿会记住的!”
“你能记住就好!不到关键时候,切不可显露武功!千斤丸要按时服用,对修炼有好处!”沐剑明不忘一番嘱咐。
简单吃过饭,又聊了一会儿,主仆俩人才共步离开。
看着孩子的背影,沐剑明正要收柴,忽然一愣:“完了,柴刀还在火房呢!这把破铁这么钝,他是怎么把柴劈开的?”
更让沐剑明震惊的,还是在他收拾厨房的时候:“垃圾篓里的香蕉皮哪去了?难不成,是刚才那盘小炒?”
幸来功力深厚,他吐了好久好久,还能站起来。
抹了抹嘴,沐剑明当即就赞:“能娶到这样的媳妇,那孩子真了不起!”
下山的路比上山要好走一些,折腾了大天的许惜风仍有些吃不消,到山腰时腿脚就有些颤。念他有几分孝心,花玉香一路搀扶着。这让许惜风有些意外。
又走一阵,许惜风就听见草丛里忽然了些碎响:“妹妹,我突然想去解手!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就你事多!”把许惜风凉在那,花玉香独自往山下又走了一段。许惜风嘴角一扬,装模作样就向树丛里踱去。
衣带还没解开,一把短刀已横在他脖子上:“银两都交出来!”
“那边还有个人,为什么就劫我?”许惜风抱屈着。
作为一位屡遭挫折的神偷,眼前文弱的书是丁解牛翻身的好机会。
明日大盗吐气扬眉之际,一点躁是在所难免的:“哥们喜欢挑软柿子吃!”
“小弟就好欺负?”许惜风不服。
作为神偷的跟班,伍虎自然不会弱了大哥的气势:“一病恹恹的书,不欺负你欺负谁?”
财色兼收,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丁解牛怎么会错过呢?
见许惜风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底气:“待会儿抢完你,哥们再把那骗进林子里击晕。嘿嘿,若你乖乖把银子交出来,今天还能饱一轮眼福!不然挖了你的眼,让你啥都看不了!”
“俩位大哥,别动粗!银两都给你们!”许惜风忙往袖里捣,抬手之间却掉出个药瓶来。
尴尬笑笑,许惜风一把捡起药瓶就往袖里塞:“这真不是久久仙丹,吃了也没什么用,留着小弟喂猪吧!”
“正等着用呢,拿来!”丁解牛长臂一掏,药瓶已到手。
许惜风不知从哪挤了两滴泪,即时已挂在苦瓜脸上:“真不能吃的!”
“怎么才二颗?还好够分!”丁解牛拾起一颗仙丹,仔细端详起来。
“呜我的仙丹”见俩人磨磨蹭蹭,许惜风即时嚎啕大哭起来。
他演得真好,丁解牛和伍虎很快就咽下了药。
待将银两藏好,丁解牛已有些按捺不住:“快叫!”
“叫什么?”许惜风愣了愣,张口就问。
伍虎神气十足,厉声斥道:“你不喊救命,怎么把那引到林子来?”
许惜风瞧着脖子上的刀,咽下唾沫,结结巴巴就喊:“救救命啊!有蛇!”
这沐明剑秘制千斤丸可不是随便嗑的!丁解牛和伍虎心里正乐,忽然如负千斤,一下沉倒在地。草丛也高,恰巧埋了他俩。
花玉香急急奔来,见许惜风好端端站那,心里就气:“瞎闹什么呀你?”
“刚看错了,是树藤”许惜风憨厚笑笑,一脚踏在俩匪头上。
花玉香听罢,一阵无语,沉着脸转身就走。
丁解牛吐了口沙子,慌慌就问:“大侠,你让我们吃的是什么呀?”
“都说了是喂猪的,你们还吃?忘了告诉你们,这山里真的有蛇!”许惜风摇头叹罢,无奈走开。
“牛哥,怎么办?”伍虎急哭了。
“老子再也不上子山了!”丁解牛正是悔,就听伍虎道:“牛哥,有蛇!”
丁解牛回神一瞧,简直吓尿了:“哇别别咬那!”
许惜风刚赶上花玉香的脚步,就听身后一阵怪叫:“唉哟!”
嘶吼声中,丁解牛两眼一黑,即时已晕死过去。
“什么声音?”花玉香眉心一皱,疑心就问。
许惜风忙搪塞道:“野猪在叫,别管它!”
见许惜风乐呵呵的样子,花玉香一阵无语,闷着头就往山下走。谁知道俩人竟在城里迷了路,费了不知道多少劲,才回到清辉阁。
被这家伙缠上已经够憋气了,三头俩天还没少折腾,花玉香今儿可算开窍了。于是,她假装失眠,问书童顾笑言要了些助眠香叶。刚入夜,花玉香泡好香茶,就给许惜风端了去。
她那样子贼贼的,比他还贼:“喝!”
“妹妹待我真好!”许惜风接茶的时候,乘机拽住花玉香的手,就是一番摩挲。
花玉香的脸即时抽了抽,还不能发飙,直到杯子都有些颤,才牵强张了嘴:“别凉了!”
第006章、落难深坑
虽不是故意要气花玉香,但许惜风仍磨磨蹭蹭。他还是狐妖的时候,胆子特别小,即使对花仙情有独钟,仍不敢越距分。现在好了,大家都是凡人,便宜不占白不占。含情脉脉地又看了她一会儿,直到摸够了本,许惜风才轻轻抿了口香茶。
少时,许惜风心底一甜,已软趴在书桌上。
本想在主人脸上画只龟,但花玉香实在太憋屈了,闷得迫不及待要到院里透透气。
可是没一会儿,内院就了尖叫:“啊——”
待那由近而远的声音渐渐沉没,许惜风直起身子,即时捂住了脸:“糟,忘了告诉她外面有几个草皮盖着的深坑”
冤家还在讨乐子,内院又了异响。依脚步声判断,是俩个陌人。深坑底下的花玉香正要嚷嚷,即刻警觉地住了嘴。
“该不会是刺客吧?糟,那家伙还在外面!”花玉香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刚要跃出深坑,脚踝一阵疼,她险险磕破了头:“怎么这么倒霉,还伤了腿?”
和上心的花玉香相比,悠哉的许惜风显得很不靠谱。把茶杯往边上一搁,他打了个哈欠,伏案又睡了。
冤家路窄,日里上错山的那俩个笨贼很不幸又翻错了墙。因为才吃过苦头,伍虎显得很谨慎:“牛哥,这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的地,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山上险险嗝屁了,丁解牛刚包扎了伤口,心头的闷气还没消,自然比平常更决断些:“屋子这么旧,没准能翻出古董来!那亮了灯,走!劫个活的,问问钱在哪?”
俩人走了没几步,伍虎就扯丁解牛衣角:“牛哥,我想去方便一下。”
丁解牛虽不耐烦,对小弟还是很包容,随即指点道:“那有口枯井,快去快回!”
花玉香一行侠仗义,区区俩个软脚毛贼,正是她逞威风的时候!不巧她却先贼一步,掉进了他的陷阱。暗暗把许惜风又骂一遍,为免闲人落井下石,她识趣地往坑边靠了靠。
恰一个仰目,花玉香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矮胖男人,在深坑边松了衣带,徐徐掏出耀武扬威的家伙。
“他要干嘛?”心头咯噔一跳,花玉香即时捂住了眼。可是,随着些流水声,一股浓郁的芬芳即在坑底弥漫起来。
错吸了口凉气,花玉香险险呛晕过去。即时,她咬着牙暗暗就骂:“若被老娘逮着,定让你们好看!”
骂着骂着,她脸忽然一热,心跳也不太寻常了:“不行,绝不能让人知道本姑娘躲在坑里偷看男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臭,都是他害的!”
由于不知道深坑下的情况,一转眼,俩个笨贼已摸到许惜风的房间。
见主人睡得深沉,丁解牛大手一扯,就把许惜风拽了起来:“是你?”
“牛哥,好像不太对劲”见许惜风双目瞪圆,眼珠眨都不眨一下,伍虎腿脚就有些软,忙去扯丁解牛的衣服:“他好像死了!”
听着伍虎的假设,丁解牛愣了愣,急急去探许惜风的鼻息。这一探,不得了喇!
一撒手,他结巴就喊:“不是我杀的!不,不是我!”
“牛哥,我觉得这人邪门得很,说不准早上就已经死了!”伍虎这一说,听得丁解牛瞬间毛骨悚然。
这份惊骇,在许惜风深情的凝视下渐渐扩大,随即化为一声低哑的撕心裂肺的呐喊:“啊——”
“我要回家!”俩人来不及向主人磕头认错,跌跌撞撞就往外扑。
可是,他们千错万错,也不该从内院经过。
“唉哟!”丁解牛一声吼,已瘫跌在地。
“牛哥,什么情况?”伍虎话音没落,也被捕兽器夹住了腿。
他那钢牙,一下子嗑出血来:“噢”
枯井下,花玉香疑心就猜:“他们怎么了吗?难不成和我一样?”
“唉,小终究还是斗不过大!”一阵暗叹,她对上面俩个贼竟了几分同情。
这时,许惜风踏出房门,正想看看花玉香的情况。恰巧看到俩个贼还在那,随即朝他们做了一副花脸。他的舌头伸得有够长,眼珠翻得也有够白,手还一晃一晃,像折了骨头似的。
他这么一站,却把伍虎吓坏了:“牛牛哥”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丁解牛刚怨了句,伍虎已经瘸着腿夺门而逃。
回过神来,丁解牛的脸即刻也僵住了:“哇!死人活过来了!”话语间,他已化成一阵风,翻着滚着爬了出去。
“开个小玩笑都不行噢?”许惜风摇头叹罢,即屁颠屁颠地跑去查看花玉香的情况。往坑口一趴,他张口就喝:“还活着没?”
这时候,如果花玉香在外头,她真恨不得把许惜风的猪皮扒下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