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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知道掌柜蓄意抬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祝有成怎能示弱?细细琢磨后,他把心一横,手一甩道:“给他!”
“可是,少爷”唐三贵有些为难,见主子这么坚决。他咬咬牙,将剩余那四千银票又递了去。
掌柜收下票,暗地一笑,抬手就对这位尊贵的客人道:“财爷,请随我来!”
祝有成冷哼一声,领着侍从,即匆匆离开。
这时,花玉香已经在耳房换好出行的衣物。刚踏出门,她就难过。
眨眼的功夫,泪花已在她眼眶里打着转转:“没想到,我花玉香一代侠女,竟会这么落魄!衣衫都得拿去抵押了!这身脏兮兮的破布,要是被大师兄看见,让我还怎么活?”
正担着心事,花玉香就发现眼前立着一辆金灿灿的马车。后头还跟着一车队,车上全是金灿灿的大宝箱。
身子一晃,她已险险栽倒在地上:“完了,为了雇车上路,那家伙把肾都了!早知道就劝他在平乐多待几天!”
花玉香正难过,就见许惜风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他原本那身粗布已经够寒酸的了,现在这身补丁打得杂七杂八的,看着都肉疼。
往前跛了两步,花玉香张口就骂:“面子要来有什么用?你雇这些马车的钱够我们吃几十年了!”
许惜风愣了愣,不明所以道:“可是,这些马车不是我雇的呀!”
“什么?”原来摆了大乌龙,花玉香脸一阵热,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是我不好来,带你看看我们的车!”许惜风兴致雀跃,扶着花玉香就往边上去。
几个壮汉仿佛经过训导,见了他,齐刷刷鞠过躬,就迅速让到了一边:“许公子请!”
见只是辆破旧木车,前面也只系着一头其貌不扬的小笨驴,花玉香这才稍稍舒一口气,可她还是想不通:“怎么车上还拉了干柴?”
许惜风咯咯一笑:“这样实惠!”
“还要顺路替人拉柴吗?总比走路的好”花玉香悄声一叹,许惜风已扶着她上了驴车。
把剑往柴堆里一搁,花玉香忽然捅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她回神细细一看,当即惊出一身香汗。柴堆里,分明还盖了满满一车货。
花玉香一阵无语,暗暗就惊:“这傻子也傻得太离谱了吧?雇个车,还得替人送镖?边上围着这么多大个子,柴堆下面定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完了,这不是肾,是在命啊!的还是老娘的命!”
第009章、不容小觑
告别银号掌柜后,许惜风和花玉香俩人很快动了身。木车上,许惜风鱼竿一甩,待胡萝卜在小笨驴眼前垂下,四个车轮子咯吱咯吱就滚动起来。沿街的风景慢慢倒退,直到东城门也被抛在身后,平静的日子已一去不返。
因为顾笑言没有同行,花玉香还是不太放心。毕竟那小书童武功还不错,若遇上劫匪,多少可以帮上忙。
借着闲聊的空当,花玉香随口就问:“笑言怎么没和我们一起走?”
“他晚点会赶上来的!清辉阁内院的草坪也得补补,不是吗?”许惜风理所当然地说着。
花玉香却不放心:“没有驴,他怎么走?你给他留了碎银没?”
“清辉阁怕是不会有碎银了!但也不用担心,他会有办法的!”见许惜风毫不在意,花玉香暗暗就叹:“难不成笑言也得肾?待在这家伙身边,真是不幸!”
花玉香的脑洞里,现在的顾笑言,应该是肾后扶着墙,一脸苍白的样子。在银号雅致的厢房内,顾笑言却悠哉品着茶。碗里,泡的还是长林山顶级的茶叶。
随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银号掌柜几步上前,递过银票,躬身就道:“财少,刚才的账!”
顾笑言细细一翻,足有五千两:“祝家公子出手真阔!”
“近三年,他打着财爷的名号,在城里确实了不少酒!”掌柜感慨道。
“能有财爷代言,好酒自然如虎添翼。街外钱大家赚,只要祝家做得不太过份,就随他吧!”顾笑言说着话,抽了一的银票,就向掌柜递了去。
虽有些喜出望外,掌柜仍不敢掉以轻心:“财少,这”
“财爷的代言费两千四百两,雇用马车一百两,合计两千五百两,待会儿你拿去入帐。银号今年表现不错,是兄弟们的功劳。剩下的银子,你们分。”顾笑言话音刚落,掌柜已满眼通红:“谢财少!”
话锋一转,顾笑言表情忽然认真起来:“那事调查得怎样?”
“妖道的行踪,暂时没有发现。前一阵,倒是有个蹊跷的事!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掌柜小声道。
顾笑言有些意外,眼睛一眯道:“哦?说来听听!”
“在一些偏远的村落,出现了满门失踪的情况。属下找人验过,失踪的都是隐居的小妖。属下怀疑”见掌柜吞吞吐吐,顾笑言眉心一紧,道:“怀疑什么?”
“妖似乎已被灭族!”掌柜这话,听得顾笑言就是一愣。
千禧一劫,古月天神及魔帝刹丹战死;神女许靖芯为补天耗尽心力,沦为凡人;弥勒感悟大道,弃魔从圣。自此,神魔两族名存实亡。
天凤涅磐后,凭借前夫弥勒的信任,弱柳成圣,无人能及。幸来,弥勒和天凤二圣依旧奉行神族“由代理者治理地界”的理念,只管轮回。希地遂以人为本,以圣为尊。
而妖,自妖王黄子贤为爱妻天凤悴死,族群一蹶不振。二十年前,当代唯一的佼佼者花仙应劫转世后,族群更显弱势。
尽管在希通银号的施压下,希地公约多年前就明令禁止买妖皮,但是众人做梦都想不到,已被迫隐居的妖族还是恶运难逃。
没了怪力乱神,凡人不再是凡人,而是这片土地的主宰。伴随着权利而衍的这份孤独,叫尊卑。这就是为什么,祝有成打肿脸也要假冒财爷。而作为真正的财爷,许惜风却希望能当一个凡人。
一番长叹,顾笑言深吸了口气,待心神稍缓些,便故作从容道:“能把人家整个族都灭了,这股力量定不容小觑!哪路人干的?”
“行凶的人下手很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放眼希地,唯独希通银号,有这能耐!”掌柜小心翼翼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栽赃我们?还是说,我们银号里有问题?”顾笑言的声音有些低沉,听得掌柜冷汗直冒:“属下不敢妄自猜测。武林联盟和密教也很可疑!”
“相比起希通银号,他们虽有武力和人力,财力确实远远不足。你们别管这事,继续追查妖道踪迹!有什么最新消息,尽快报上来!”顾笑言说着话,就站了起来。
见顾笑言要走,掌柜有些惋惜,忙上前搀扶:“财少,难得来一趟,不如一起吃个便饭?”
顾笑言笑口道:“替我向银号的兄弟们问好!财爷家的草坪坏了,我得亲自去修葺一下。你回头找人备三坛好酒,送清辉阁。我明天还得替财爷拜访一位前辈。”
听着顾笑言似乎很随意的那几句话,掌柜的心咯噔就跳。
虽极力掩饰心中的震撼,但掌柜的神色已越发恭敬起来:“属下这就去办!”
话音没落,顾笑言已大步出了门。
看着顾笑言的背影,掌柜暗暗就叹:“竟有幸替财爷修葺草坪?还能替他拜访前辈?真是福气!过不了多久,财爷就要在龙都执政一方了。到时候,希通银号必然水涨船高,让人期待啊!”
龙都,是勤学才子们梦寐以求的归宿,富可敌国的许惜风却不稀罕。可惜,回朝辅政是他父许广帝的遗命,怎么也得意思意思表示一下。
如果说龙国的朝廷是一座宝山,许惜风现在的这趟旅程就是敲开山门的砖。若他们能活着到那,山门也就算敲开了。
“这趟旅程并不轻松,幅员辽阔的南国很可能会节外枝!”挨念叨了好几天,听着许惜风的喃喃自语,花玉香就闷:“我们再这样磨磨蹭蹭,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瘦道!”
花玉香说得没错,平乐城在紫凤立国后,虽曾一度鼎盛,但仍改变不了它地处偏远、多山环绕的劣势。五百年来,这子母两山之间狭长的瘦道,仍是平乐通往外界的唯一的路,走一趟真不容易。
见佳人不高兴,许惜风侧过脑袋,忙去哄:“外头太阳这么大,看你冒汗,我心疼死了!还是树下凉快些!”
“偷懒就偷懒,别赖到我头上!”这样的理由,花玉香当然不能接受。一番埋怨后,她又把脸撇到了一边。
“也不算磨蹭了,至少比后面那马车走得要快!”冲着许惜风的话,花玉香张目一眺,后面那辆马车确实有够糟糕的:“马这么烈,怎么拉车?”
“谁知道呢?他们自己挑的马!再有能耐,不听使唤,还不如我们这小驴呢!”许惜风说着话,纸扇呼哧呼哧就为花玉香扇起来。
主人能为侍女扇凉,在希地还真不多见。但若把许惜风看成一只想吃天鹅的蛤蟆,就很理所当然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花玉香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见主人扇得这么力,她随手捡了根胡萝卜,就朝小笨驴扔了去。
没有强盗的时候,能替主人喂喂驴,恐怕也是花玉香唯一可以做的事。至少比替他揉肩什么的好。
可是,萝卜刚落地,许惜风就急:“唉?刚不是才喂过吗?驴要是吃得太撑,就走不动了!”
“吝啬鬼,几根萝卜都要省!”由于不太能理解这些从商的道道,一声晦气,花玉香托着脸就发起呆来。
第010章、杀生成仁
许惜风和花玉香正在树荫下歇息,身后一声呐喊,祝有成的马队徐徐又慌乱起来。接连追了好几天,丁解牛和伍虎又逮着肥羊了。
探头看了看,祝有成就朝驱马的唐三贵吼:“快!快跑!”
“公子这马还在吃草!”唐三贵为难道。
听了这话,祝有成急得直冒汗:“让后面的车队先走!”
“后面马车上都是空箱子,不打紧吧?”唐三贵疑惑道。
祝有成抓狂道:“箱子不要钱啊?五千两,老子得多少酒才能赚回来!”
“哦”唐三贵结巴应了话,就朝后面的车队吼:“你们先走!”
“大热的天,这主子真没良心!前面那主还在给下人扇凉呢!”接了命,随行的人满心不悦,磨磨蹭蹭才驱车前移。
在不远的地方,伍虎刚喘了两口气,抬头就愣:“牛哥,他们又动了!”
“想跑,得先问过我手上的弓!”丁解牛擦了把汗,背弓一掏,很快架好了箭:“通通不许走!”
和强盗相距只六丈,祝有成见对方手持武器,当即有些慌,握着纸扇的手一直在抖:“你们别乱来啊!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财爷!”
“那正好,掳回去换赎金!”丁解牛得意笑笑,即脱手放了一箭。
那箭噔的一声落在车窗边上,把祝有成吓了一跳。
三两下爬到车前,祝有成朝唐三贵就喝:“它吃完了没?”
“公子,那马还在吃”唐三贵有些无奈。
“五千两,是你来干活的!”祝有成一听就火,上前一脚,狠狠踹在马股上。
烈马一声嘶吼,忽然狂奔起来。
“唉?哎呀!”祝有成和唐三贵一声惊呼,双双翻跌在马车上。
“牛哥,那马跑起来了!”伍虎喃喃道。
丁解牛咽了一下口水:“是啊,跑得真快!”
“可是,它怎么在冲我们跑?”伍虎结巴道。
丁解牛忍不住了,张口就喝:“快跑!”
“牛哥,那马是在跑!”伍虎不解道。
“我说,我们快跑!”丁解牛话音没落,拉着伍虎亡命就逃。
一时,贼和马在并不宽敞的瘦道上转起圈圈来。
“看,那边好热闹!”许惜风眺了一眼,抬手就笑。
花玉香抬头看了一眼,有气无力地问:“怎么跑得这么急?”
“在热身吧?定是行程耽搁太久,打算一口气横穿瘦道!”许惜风说着话,一手已探出杯子来:“喝茶,这还有些点心!”
“你什么时候泡的?”花玉香有些疑惑。
许惜风得意笑笑:“早上动身前烧的,太热,现在刚合适!”
“好吧,也确实该吃午饭了!”花玉香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还挺舒心的。
这时候,丁解牛和伍虎可没那闲心。跑了一会儿,他们已有些竭力。没多久,一声惨叫,伍虎已被马踹到林子里。
“大虎!”丁解牛回神一惊,脚下拌了个石头,即时摔在地上。
见身后烈马迎面冲来,他张口就求:“别别”
“唉哟!”这一声惨叫,比刚才的凄厉多了。
林子里的伤员很快多了一位,还是个神偷!
马车上,祝有成已被颠簸得不成样子:“快,拉住它!”
“公子,缰绳断了”唐三贵牵强抱着车窗的沿木,哭得稀里哗啦的。
“混蛋!”祝有成愤怒了。
爬前两步,他往马尾巴狠狠就是一拽:“你是老子真金白银来的!得听我的!”
这一下,烈马彻底疯了。几下抛甩,它挣脱了木轿,又狂奔起来。转眼间,烈马已将祝有成拖行了十余丈。
唐三贵跌跌撞撞从车厢里爬出来,张口就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