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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一转,老头却在想:“花仙都求上门了,还救财爷干嘛?”
于是咳嗽两声,神医梁辰就张口搪塞:“没好处,凭什么要我帮你这个忙?”
“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还想趁火打劫不成?”花玉香听着就愣,梁辰却连连摆手:“我拖家带口,就是不吃饭,也得为闺女备嫁妆吧?就是不备嫁妆,讨媳妇的本钱总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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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二试蛊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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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香一听当然不高兴:“闺女都有了,你还讨媳妇干嘛?”
“这哪一样?我不管,孩子总得有个娘!”二郎腿一翘,梁辰四仰八叉就躺凳子上。
这话说得,花玉香直皱眉。她细一瞧,老头都古稀了,没准姑娘前脚进门,马上得守寡,哪家姑娘会这么傻?
但仔细一想,花玉香也觉得求人办事,确得给点甜头,就是蒙,也得把他蒙回去才行!
于是,她收敛了心神,咳嗽两声,这才结巴道:“那家伙和虹帝熟,只要把他治好,虹帝定为你张罗亲事!”
“张元虹那小子眼光不行,比曾家和差远了!”梁辰一听,倚老卖老,摆手又嚷。
花玉香被气得直冒烟,想来黄毛怪还没这么挑剔:“月城美人楚甜甜正在舍下作客,要不本姑娘为你引荐引荐?”
“万人迷?”虽然心头一热,但梁辰稳了心神,架子一摆,还是不愿意:“留不住,要不起!”
踏前一步,花玉香来势汹汹就逼:“大男人,你爽快一点行不行?”
“你……你别乱来啊……这好歹是我家!”梁辰战战兢兢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忙张手叫停。
花玉香双手撑腰,一跺脚又唬:“你到底想怎样?”
“这样吧,一命换俩!”梁辰诡秘一笑,开了金口。
“什么?”愣了愣,花玉香当下就被说朦了,梁辰却道:“只要你留下,死门和你家那俩人就能活过来!”
眨了眨眼睛,花玉香就觉奇怪:“学武你不去灵山,求本姑娘干嘛?”
“谁想学武功?是要你绑十个八个姑娘回来,给我当媳妇!”这惊人一语,吓得花玉香冒了一额的汗:“不行!”
“不行就让他俩去陪弥勒!”梁辰一摆手,装模作样拿起一本医典就在那翻。
探着脑袋瞄了一眼,花玉香抬手就道:“唉!”
“没事别烦我!”梁辰爱理不理。
“你的书拿反了!”听着这话,梁辰就闷:“我喜欢这样看,不行吗?没大没小的!”
见这怪里怪气的老头和黄毛怪一副德行,花玉香挠了挠头,就有些为难:“要是本姑娘绑不来怎么办?再说,这荒野之地别说姑娘,汉子还没几个呢!”
“就是担心你们勾汉子,我才搬到这来的!”梁辰洋洋自得说完,顿了顿又道:“如果抓不来,你替她们!”
这一听,花玉香更急:“不行!”
“不行?那就算!反正老子也不亏!”梁辰有一句没一句应着话。
见劝不来,花玉香脑袋瓜一转,正儿八经就哄:“好!本姑娘答应你!”
耳朵抖了抖,梁辰从架子翻出个坛子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讨不到媳妇吗?”
“那是为什么?”花玉香确实有些好奇,要说老头现在上了岁数,没对象理所当然,但年轻的时候,机会总是有的吧?
“来这求医的人,我都会向他们讨个承诺。老子盼啊盼,等啊等,直到今时今日尚未娶亲,这代表希地人已经没有信誉可言!”愤愤说完,梁辰意味深长又道:“这里有一坛蛊丹,你要是敢吃一颗。我梁辰以老命担保,你那俩位朋友不会死!”
“蛊丹是什么?”迎着丫头的问话,梁辰抓狂噌道:“就是虫卵研成的细粉,再提炼的丹药。人只要吃一颗,他日如果违背承诺,定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是怎样?”这话问得梁辰几近崩溃,手一甩,即张牙舞爪道:“简而言之,就是肚子疼,很疼很疼!”
咽了一下唾沫,花玉香一咬牙,道:“我吃!”
“你说什么?”丫头转态过快,梁辰竟感觉有些唐突。
他本想吓唬吓唬人,谁知道竟遇着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你肉疼哦!”
“谁说我肉疼?这些毒药吃没了,大不了我再熬一罐!”梁辰尴尬应着话,花玉香摇头叹罢,三两步凑到桌前,拾起一颗就要往嘴里放,梁辰却忽然抓着她的手道:“小丫头,你可得想好了!”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尝试!”待丫头扬着嘴角,坚定说完,梁辰几分钦佩,松了手便晦气:“吃吧,我不拦你!”
谁知梁辰刚背过身,丫头就道:“唉?挺好吃的!”
“真的?”眼前一亮,梁辰忙凑前问:“快,快告诉我,味道怎样?”
“软软的,初时有点涩,慢慢嚼起来还挺甜的!”花玉香说着话,又抓起一把怪药往嘴里塞。
梁辰正暗自欢喜,打了饱嗝的花玉香,已经抢过椅子坐下。梁辰探着脑袋一看,翻转坛子又抖了抖,竟吃没了!
“还有没?”花玉香这话问得梁辰直发晕。
深吸一口气,他二话没说拽着丫头就往榻那走。
觉得莫名其妙,花玉香张口就问:“哪有时间休息,本姑娘既然吃完了,你快去救人啊!”
俩人几步到了寝帐边,梁辰翻手把丫头往里一推,就嚷:“那你先救我!”
“你不是活跳跳的吗?还用老娘救?要是困,赏你一耳光提神倒不错,先扇左边还是右边呢?”花玉香挽了袖子,正要扇人,梁辰横眉一瞪,道:“老子就知道你绑不来姑娘!待我们圆了房,你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你要救谁,我便救谁!”
“圆房?你确定?”面对为老不尊,花玉香正要发难,忽然一扫把盖在了梁辰脑袋瓜上:“爹,你干嘛?”
“唉?别……别打!爹和那姑娘开玩笑呢……”梁辰边嚷嚷着,很快被闺女桃梦贤追着在屋子里跑了一圈。
“呜……”父女俩好不容易歇下来,桃梦贤往地上一蹲就哭。
梁辰大惊,忙凑前安抚:“哎呀……好闺女,你先别哭……这坏习惯爹一定改,一定改!”
一时间后,四人已经在屋外篱笆边的八仙桌上坐下,待客的小吃,又是一坛蛊丹。
“巧磕腻是什么?”迎着花玉香的问话,梁辰洋洋自得道:“老子秘制的甜点,本想给闺女庆生用的,都便宜你们了!”
看着邻座满身粪泥,脏兮兮的男人,桃梦贤几分于心不忍道:“哥哥,你还好吧?”
见师妹吃得那么香,他却在粪池里挣扎了老半天,京文阳真是无语,只能陪着笑脸道:“文阳倒没什么,但家主危在旦夕,还请神医屈尊去一趟。”
“急什么?”梁辰前口刚说完,就听宝贝女儿发噌:“爹……”
“好好好,我去我去……”面对闺女的同情心泛滥,梁辰也没办法,深深叹了一口气,唯有认栽了。
好不容易盼得神医开金口,京文阳暗地舒了一口气。只要靠山山不倒,他觉得明天还是有希望的。
回神一瞧,他对师妹花玉香真是刮目相看。那小丫头是怎么办到的?难不成和殿下待久了,都能沾点狗屎运?
这一天,虽然被马蜂蜇成了包子,又被木人揍得不轻,还掉了粪池,但是托丫头的福,大瞎的心情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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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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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二骑扬尘直奔,无奈林道崎岖,花玉香牵着桃梦贤踏进祝家大门的时候,已经是第七天傍晚。
花玉香离开的这一周,时间不算短,在顾笑言的亲力打点下,月城的隐忧已经去除。确切地说,这份安然主要受益于曾家和北逃。
不思进取的张元虹,忙于城务整顿及星军收编,已不亦乐乎。对于大恩人许惜风,他只是时不时派人探望,表示慰问。
幸来,大伙对于这位南国帝君,期望都不高。相比之下,祝有成对师傅的安危明显上心得多。
鸡寮和酒馆的生意虽然红火,长短工的招募也要忙活,这位好徒弟还是不忘抽空回家。
许惜风续命的最后一天,祝有成大清早已在院子里来回打转。他甚至粒米未食,生意上的事也只交代唐三贵等下人去办。
丫头进门后,众人很快便将桃梦贤团团为住,赞誉声早已络绎不绝:“银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神医真是一位赛一位年轻啊!”
作为真正的神医,跟在京文阳身后的梁辰听见,老脸即时黑完,三两步挤进人群,将男人们往边一推,就嚷:“凑这么近,都想干嘛?”
“爹,你别这样!他们没有恶意的!”鲜见外人的桃梦贤小脸有些热,却不忘安抚爹爹几句。
“这位,想必是神医粱老前辈吧?有闻神医莅临,家人欣喜过望,故有失礼,莽撞之处还请粱老前辈见谅!”长期经商的祝有成不但眼力好,说话还头头是道,一番客套,总算缓解了尴尬。
梁辰见主人家神医前神医后地叫唤,耳根子一软,言语随即也温和下来:“小子不错,有见地!”
“家师尚危在旦夕,还请粱老前辈客房走一趟!”时不待人,祝有成见风使舵躬身便请。
难得年轻人有情有义,待将嬉皮笑脸收敛几分,梁辰亦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好吧,老夫今天就给你面子!”
没想到,大伙踏进客房的时候,却是另一番景象。本应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黄毛怪,此刻竟坐在简木圆桌前,伏着身子津津有味地吃面。顾笑言则阴着脸,仿佛在下毒,于旁一个劲地为师兄的面撒着葱花。
见这家伙安然无恙,感觉瞎忙活了好几天的花玉香当然来气,二话没说三两步上去就抽了他一耳光,还说了句气话:“混蛋!”
许惜风吃得正费劲,突然被扇,只感脑袋一朦,已经连人带椅飞倒在地,黑血还吐了一地。当下,在场的人全惊呆了。
家仇能不能报,一全指望师兄回朝的顾笑言当即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公子……”
“这……唉……”手抬了抬,叹罢京文阳无奈合上了眼。
“我没事……”许惜风喃喃吐了几个字,重重咳嗽几声,示意众人不要为难丫头,完事还真晕过去了。
这下,大伙彻底无语了。一连家主祝有成,都慌成了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梁辰经验老到,张口就喝:“快,把他抬到榻上!”
大伙一听,七手八脚都来帮忙。
唯独如鲠在喉的花玉香,久久说不出话来:“我……他……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待将师兄安顿好,顾笑言无语道:“你不在,公子几天都吃不下饭。直到笑言哄他说,你待会儿要回来了。为了不让你看到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公子才爬起来牵强吃了两口……”
“怎么办?呜……”心知犯了大错,花玉香身子一晃,已是欲哭无泪。
见丫头如此懊悔,楚甜甜和桃梦贤急忙上前安慰。俩伙人各自忙活了好一阵,梁辰皱着眉头,终于发了话。而这席话,足以左右许惜风的生死。
“这毒毒,老夫解不了。”梁辰认真说完,屋里人当即一愣。
花玉香听着往地一瘫,想死的心都有了。
顾笑言更为激动,揪起梁辰的衣领冷冷就斥:“你再说一百遍试试?”
“别别……大伙先别激动!老夫只说他无药可治,没说不能治对不对?”冲着梁辰的话,花玉香抬手一指,就哭:“他都快死了,不吃药怎么活?难不成得求神仙啊?”
“求神仙倒不用!”怪里怪气说完,梁辰话锋一转,忽道:“闺女,你上!”
在大伙怪异的目光下,桃梦贤羞着脸,小步到了榻沿,尴尬笑了笑:“我试试……”
听着她那小得像蚊子一样的声音,京文阳不禁暗自摇头。
他回眸一瞧,门外的祝家人早已指指点点:“那姑娘手无缚鸡之力,究竟行不行啊?”
虽然自己也这么想,但是听着这些不吉利的话,京文阳仍触眉头。祝有成也感突兀,咳嗽两声后,下人们这才安分下来。
一时,客房里静悄悄的,每个人却都提心悬胆。不知谁的汗落在地面,发出嗒的一响,大伙方意识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似乎有那么几丝若有若无的水雾,弥漫在四周。榻沿,名为桃梦贤的女孩,则闭目凝神,十指于帐内一张,真不知道要干嘛?
可是,大伙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怪事发生了。水雾之中,女孩指间蓝芒一闪,客房霎时如同白昼。
沁人心脾的柔光,掺杂着雾气在病号身周渐渐萦绕。随虚汗淋漓的桃梦贤小脸渐现苍白,许惜风如死灰般的老脸却温润了几分。
难不成是失传多年的水愈之术?博闻广见的顾笑言和祝有成虽能猜出端倪,但对于眼前的女子,仍一无所知。
外人对此,更是瞠目结舌,只觉前人简直是天凤再世,无不惊叹。一连刚才冷语的下人们,亦无不羞愧难当,面红耳赤。
知道黄毛怪渐转危为安,花玉香正悄然舒了口气。可是,大伙仍在为之惊叹时,更为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朦胧眼开的许惜风,迷迷糊糊竟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