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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烈马彻底疯了。几下抛甩,它挣脱了木轿,又狂奔起来。转眼间,烈马已将祝有成拖行了十余丈。
唐三贵跌跌撞撞从车厢里爬出来,张口就喝:“公子,快放手!”
“不放!五千两,老子好不容易赚来的!”祝有成紧闭着眼,衣衫瞬间已沾满了灰,还磕破了脑袋。
许惜风正在吃甜点,见花玉香噔一声站了起来,还一脸肃穆的样子。
他就觉得奇怪:“妹妹,你要干嘛?”
“再不过去,那财爷就要挂了!”花玉香来不及解释,即向烈马掠去。
“腿好了?难不成早些天用的真是黑玉活血膏?”这一着地,花玉香心头咯噔就跳。
晃了晃脑袋,她转眼已跃到马背上:“别管了,得先救人!”
可是刚上马,她就想哭:“怎么没有缰绳?”
“啊!”她这一愣,烈马一个颠簸,差点就将她抛甩下来。
幸来花玉香功力不算浅,紧紧抱夹着马背,才牵强稳住。可是这么一夹,她浑身一颤,心里毛毛的,真不是滋味。
但她惊魂未定,许惜风屁颠屁颠就跟来了:“妹妹,你的剑!”
“傻瓜,剑有什么用?你别过来!”花玉香张眼一看,简直急坏了。
话音没落,烈马果断朝许惜风蹿了去。许惜风战战兢兢拔了剑,却是一句:“放了我娘子!”
“笨蛋,别招惹它!”花玉香真不敢想像,柔弱的许惜风被烈马踹上一脚,还能不能活下来?
见马离许惜风越来越近,花玉香简直要疯了,却是无济于事。
双目一合,她默默就念:“这下完了”
“咴”忽然,花玉香感觉身下一震,随即人仰马翻:“啊!”
栽了跟头,花玉香睁眼一看,许惜风已被甩了好几丈。
“笨蛋”花玉香跌跌撞撞过去,抱起许惜风就哭。
摇晃了一会儿,就见许惜风喃喃开了口:“我若死不了,你嫁给我,好不好?”
“我才不会这么傻,嫁一个死鬼!”花玉香鼻子一酸,即时已掉出眼泪来。
“真没良心”许惜风一声喃喃,装模作样又要昏死过去,却还偷偷拽着她的手。
“一个死人,力气怎么还是这么大?不对!”花玉香愣了愣,细细一看,这许惜风除了身上沾了些泥巴外,好像没什么大碍!
那她的眼泪岂不是都白流了?
“混蛋,你还装死?”花玉香一撒手,许惜风又重重摔在地上。
摸着屁屁,许惜风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唉哟”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胡来?”见他活蹦乱跳的样子,花玉香稍稍舒了口气。
一声埋汰,花玉香回眸一瞧,当即一阵大骇:“那马死了?怎么回事?”
“这不是我的剑吗?怎么会在马身上?他是怎么把剑刺进去的?”靠前一瞧,花玉香又是一愣。
细细一查,花玉香的脸即时抽了抽:“正中心脏,并且分毫不差?天音观里能做到的恐怕也只有师傅和大师兄俩个人!难不成这家伙的武功竟不在他们之下?不,不可能,一定是巧合!”
第011章、以身抵债
花玉香还没平静下来,就听到有人哭:“我的血汗宝马我的五千两”
抬头一看,见祝有成跪在那马边上,转眼已经哭得不成样子,花玉香心里当即有些毛:“完了,五千两?心肝脾肺肾完都赔不起!”
烈日当空,祝有成擦了把眼泪,还要再哭一顿。在死马边上,他忽然发现什么东西仿佛一直在闪。捡起来细细一看,他当即一愣。手上这块印着财爷字号的玉佩,虽只有一节指头那么大,但工艺非常考究。
“财爷的印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财爷在附近?”祝有成是个明白人,已经隐隐看出了端倪。
转过身,刚挠着屁屁爬起来,满身还是泥巴的许惜风,祝有成的眼珠子瞬间闪现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冲着债主怪异的表现,花玉香的心咚咚直跳。银子能带给人安全感,这可不是吹的。花玉香自从当上了许惜风的侍女,就终日惶恐。她能打,前不怕虎后不怕狼,但若主人惹出什么事来,而这个事又和银子扯上边,她真没办法。
女孩子脸皮比较薄,掂量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祝有成边上。她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努力了好一会儿。
像憋尿一样,又一番磨蹭,她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花玉香那声音特别小,一阵风吹过来,就把那声道歉给淹没了。由于没听见债主吱声,花玉香心里特别慌。还要说一遍吗?挠了挠头发,她正准备好好地把话再说一遍。
“唉?人呢?”花玉香张开眼睛就犯傻。
原来,祝有成真的没在听她废话!这位财爷忠实的崇拜者,早爬到许惜风那,拽着财神爷的裤角已经嚷嚷起来。
祝有成心里正乐,花玉香却只想哭:“完了,讨债讨上门来了,怎么办?五千两,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更别说赔,怎么赔?”
回想起祝有成在银号门前的一番话,花玉香的脸特别热。她知道那个男人看上她了。难道真的要以身抵债?对象不但是一个陌的男人,并且还是一个品行不怎么样的男人。
不赔钱也可以,只要那男人一报官。她和主人都会成为阶下囚。一想到脏兮兮的地牢,花玉香就浑身发毛。若是以身抵债呢?要和比许惜风还恶劣的男人签个身契什么的,花玉香真不想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花玉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这时候,许惜风已经盘膝坐在地上,俩人不知道在磨叽什么?但花玉香身为侠女,向来敢作敢当。主人既然为了救她,弄死了人家的种马,只能赔!种马是干什么用的?幸好花玉香不懂,不然她已经疯了。
“财爷,我和你去云游!”花玉香忽然这么一句,俩个大老爷们听完就是一愣。
许惜风反应过来,脸面一沉,随口就对祝有成说:“唉,人家叫你!”
回神一看,见许惜风表情不对,祝有成就心慌。完了,怎么办?幸好是个聪明人,眼珠子一转,祝有成很快想到了办法。转眼过后,他又嚎啕大哭起来,比刚才哭得还凶。
花玉香更想哭,但她眼睛里的泪花刚开出来,就听到苦主的哀声。这时候,祝有成仍跪在地上。
他一面哀求着,双手已经在自个儿脸上扇打起来:“是我不好,我糊涂,我嘴贱,师娘有怪莫怪”
“唉?你怎么自己打自己呀?”花玉香有些吃惊,刚要上前劝阻,忽然反应过来,就是一愣:“什么?师娘?”
“你跟我过来!”没一会儿,花玉香已经揪起许惜风的耳朵。
“妹妹,疼,疼”许惜风一路哭喊着,直到俩人走到了一边,花玉香才甩手放开他。
“哎哟哇”许惜风还捂着耳朵嘀咕,花玉香凌厉的目光已经逼得他喘不过气来:“好啊,你!捅了人家的马子,还骗人家自残?我怎么会和你这样的人在走在一起?老实交代,你和那人究竟说了什么?”
“是他自己求上门,要当我徒弟的”许惜风有些委屈。
这荒唐事,花玉香真不信:“你也不照照镜子,能教人家什么呀?谋了财还想害命是不是?”
说着话,花玉香摞起袖子,就准备修理他。
许惜风见这架势也是怕,急忙解释:“别,别动粗!真不骗你,我只是答应收他做徒弟,别的什么也没说!”
“难不成那人脑子摔坏了?这下完了!怎么办,是我们害了人家”花玉香喃喃说着,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她难过不仅是因为伤人,身抵债也罢,给一个脑袋摔坏的男人,还不如嫁给许惜风呢!好歹许惜风是个老实人,不会满大街认亲戚。要是相公三头两天就领一个娘子回来,她站都没地方站!
佳人泪汪汪的样子,看得许惜风可肉疼:“别,别哭!一点小伤,很快就能好!先把他哄回家,等他好起来,我们再上门谢罪就行!”
“真的?”花玉香鼻子仍有点酸,但许惜风的话听来也有点道理,总不能把人家堂堂一个财爷丢在路上吧?
这荒野小道,万一从哪冒出来一群狼,财爷可就要壮烈牺牲了。
带着几分担忧,花玉香颤颤就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见花玉香好像缓和了些,许惜风稍稍舒了口气,当即打保票道:“就这么办!你先等着,我过去和他聊几句,看他还记不记得家住哪?”
“好吧”花玉香无奈叹了一声。
但当许惜风转过身,她还是不放心。那可是一个摔坏了脑袋的人,万一中途发难就完了。
“你”觉得花玉香吞吞吐吐,许惜风回头就问:“怎么了?”
“你自己小心一点”花玉香难得温婉一回,这话落在许惜风心里,暖心极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冲着这家伙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哭着的她竟然笑了。虽然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却像离别时的吻,让她心里瞬间踏实了几分。
这就叫在意吗?看着许惜风阑珊的背影,那个瘦得风一吹就要飞走的小身板,花玉香也觉得莫名其妙。但,比起她家大师兄,他还是差得太远了
第012章、苦瓜来袭
一炷香后,师徒三人坐已坐到了一块。而唐三贵和剩余的马队,只能在边上候着。经过提点,祝有成很快琢磨出了师傅的心思。
三跪九叩行了拜师礼,他才开口道:“师傅师娘路见不平,拔剑相救,徒儿无以为报,只望有机会跟随师傅走南闯北,成就一番事业!”
见那俩人神神秘秘的样子,花玉香就觉得事有蹊跷:“他能教你什么?”
祝有成没敢胡言乱语,好不容易编了个理由,才说:“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能在危难前,挺身而出,这份勇气,足以让弟子心服!”
祝有成长期经商,口才不错,哄得花玉香挺安心的,但许惜风可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只会吹嘘拍马。
待花玉香心头大石落下,许惜风就问:“你叫什么名字?出一趟门,怎么这么招摇?你这叫诱人犯罪,知道吗?被劫了可别怨人!”
听着师傅的教诲,祝有成尴尬地笑了笑:“弟子原名祝有成,是月城人。为了给家里多点酒,近几年一直冒着财爷的名号在外头小打小闹。祭祖弄这么大的排场,也就是想给家门添点光,没别的意思。”
“念在你有几分孝心,这回就算了!换匹马,赶紧上路!后面的车队,让他们散了吧。包袱太多,会耽误行程!银子没了可以再赚,时间没了就没了!”没等花玉香开口,许惜风已经在教徒弟了。
明明自己磨磨蹭蹭,这家伙还有脸说别人?花玉香真怀疑自己的耳朵,但许惜风说得像模像样的,真有几分师傅的样子。
虽然看出来师傅比较喜欢过二人世界,祝有成还是不到银江心不死,冒昧又问了一句:“师傅,你不和徒儿一块走?”
“师傅还有事,过些天再去祝家酒庄找你!”听着许惜风随口说说的话,祝有成简直乐坏了。
他爹要是知道他拜了财爷做师傅,别说五千两,就是丢个几万两,也赚翻了!
这祝有成也算雷厉风行,得了师傅一口金言,急急遣散马队,修好马车,就匆匆上了路。
瘦道一时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过。许惜风稍行整备后,小驴车也缓缓走了起来。
唯独花玉香,仍满腹疑问:“祝家酒庄,这名字怎么这么熟?难不成是‘南国天香,唯有祝家’的那个祝家?”
“你也听说过?”许惜风打趣道。
“真是他家?”信疑又问了一句,见许惜风点头,花玉香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呐,那可是酿造**贡酒的大家族!你还当了人家大少爷的师傅?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被你遇上了?”
“说不准,他还赚了呢?看,换了马,路走得多顺!一会儿功夫就没影了,回头他还得谢我。”冲着许惜风这话,花玉香也是无奈:“挑匹马能比驴慢的人,确实该拜你为师!”
许惜风俩人磨磨唧唧,像游山玩水一样,又耽误了好些天,才走出瘦道。
刚踏进南国的地界,许惜风就乐:“看,那前面,就是卢村,我们认识的地方!”
“我当然记得,你以为我是路盲啊?”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花玉香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点心虚。
她上辈子是花仙,压根就没离开过五龙山,也没再上一辈子神女时候能使唤风灵的本事。许惜风还没提,她就自己露了馅,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惜风倒也没揪着她小辫子不放,他所期望的,只是早点到卢村,好重温一下苦寻二十年,隔世相逢的喜悦。
路上,俩人嚷嚷闹闹就没停下。能一直听着花玉香的声音,许惜风觉得自己简直赛过神仙,快活得不行。他就像沙漠里要渴死的人,找到一口水,就已心花怒放。
但这时候,很多人吃着山珍海味,搂着各式美女,还是闷闷不乐。在他们身后,一队渐渐逼近的农家打扮的人马,就是个个拉着老脸,和田里的苦瓜一个样。
作为侠女,花玉香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