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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迎头猛撞,俩个脑袋瓜狠狠砸到了一块。许惜风不愧是老江湖,准备功夫就一个字,足!因为,他早已用真气将脑袋瓜严严裹住。辛彩妍却没这么走运,两眼一黑,就往后倒。
眨眼的功夫,她已被许惜风压着。许惜风觉得,最近桃花运真是走到了脚趾尖,竟能在同一天连续倒扑俩位美女。他,怕是做梦都能笑出来。
豆腐不吃白不吃,许惜风的嘴趁机就往人家小姑娘脸蛋上蹭。他眼睛可尖着,怎么会压偏?虽然隔着一层黑布,很不幸的,小姑娘的初吻没了。
“嗯!”辛彩妍还没清醒过来,微微挣扎了一下,硬是使不上劲。
许惜风却很激动,简直爽歪了。他感觉那女孩的唇,软得像棉花糖似的。但他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把她的面纱揭开,比较方便,他身后就是一声惊雷。
“你在干什么?”花玉香身为侠女,虽然和人结了怨,也不能容忍一个当着她的面欺负女人。
“没,没干什么”许惜风愣了愣,依依不舍地才将身子撑起来一些。
视线好不容易清晰了点,辛彩妍就闷。千辛万苦为少主留下的初吻,竟不翼而飞了。凭她的武功,从没让男子得逞。他是怎么做到的?辛彩妍怎么都想不通。
也怪刚才太混乱了,究竟发过什么,谁也说不清楚。眼下男人还骑在她身上,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气不打一处来,辛彩妍抬手一掌,就朝许惜风脸上呼过去。直到这个时候,辛彩妍才明白,什么叫长着一张欠揍的脸。
一把将他推开,辛彩妍擦了擦脸上的黑布,无可奈何地起了身。可她撇眼一瞧,转眼之间,许惜风已是哭丧着脸,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看着他,辛彩妍就慌。难不成真是他被欺负了?还是她下手太重?他要是到少主那去告状,她水洗都不清。辛彩妍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花玉香也知道主人不值得怜悯,把剑一收,就安抚冤家道:“他就这德行!”
俩女可算找到了共识。她们都觉得许惜风确实是个!并且,是个欠揍的!抬头看了看花玉香,又瞪了许惜风一眼,辛彩妍正准备离开。可是这一看,辛彩妍心头咯噔就跳。
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得脸青唇白了?难不成真被她打出什么毛病来?辛彩妍再细细一瞧,这回完了!很可能是打闹的时候,她不小心捅了他一刀!
许惜风站起来后,本倚着棵树。身上破烂的衣服又是很不起眼的深色,俩女都没太在意。可是没一会儿,他的身子因为疲软,还是向下滑了些。捂着腹则的手下面,布块红了一大片。
发现异样的时候,花玉香急忙过去查看:“怎么回事?”
第015章、臭味相投
许惜风似乎没什么力气说话,只可怜巴巴地抬起一个指头,直指罪魁祸首。那气势,就像被逮的逃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见人都说是他同伙。
“别看着我,是你自己往刀口上撞的!”辛彩妍有些无辜,却也不想推卸责任,只简单做了解释,避免和花玉香又打起来。
还说着话,嘶的一声,辛彩妍已经在臂膀上撕下来一块黑布,接着又是一块。看着光溜溜的胳膊上夺目的冰肌,许惜风那死气沉沉的双眼立马闪出了光芒。
两块布条往花玉香手里一扔,辛彩妍就道:“给他包扎一下。”
完了简单的善后,她转身就走。
“你叫什么名字?”许惜风问。
“你要是死不了,以后会知道的。”辛彩妍本就没打算告诉他,更何况,她也没心情说。
随口应罢,一个跃身,辛彩妍很快不见了影。
见许惜风的眼神有些呆滞,还落得一副惘然若失的样子,花玉香就急:“都什么时候喇?你还有心情搭讪?”
“她刚才不是还帮了忙的嘛,要是有机会,咱们得好好谢谢她!”许惜风咯咯笑了笑。
“把你伤成这样,你还谢她?”花玉香还说着话,就动手解许惜风的衣带。
许惜风愣了愣,衣领一紧,就问:“你干嘛?”
“你的血再流就没了!”花玉香怒目一瞪,因为着急,干脆就来了硬的。
俩人撕扯一阵,花玉香的心忽然一颤,徐徐就从主人身上摸出个皮壶来。那皮壶被刀划了个口大子,红了一大片。花玉香这时候才明白,许惜风一直捂着的不是伤口,而是壶口。
待将壶凑到鼻子前嗅了嗅,花玉香疑心就问:“果浆?什么时候弄的?”
“没天亮的时候备的,本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把壶弄坏了。”许惜风尴尬地笑了笑。
“无聊!”虚惊一场总比真受伤的好,花玉香冷哼一声,看似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转身却暗暗舒了一口气。
俩人还在嘀咕,朱雀军的人就赶来了。
带兵的将领金斗满是个精明人,他一眼就看出许惜风没什么大碍:“末将保护不周,让殿下受惊了!他日到了月城,曾公公自会为殿下设宴洗!”
许惜风也不傻,一听就明白。七星军大都是史太公曾家和的人,曾家和又是密教的人,也就是云帝的人。
而袭击他们的朱雀军,想必拥有与曾家和抗衡的能耐。放眼南国,只有一个人,就是南国帝君张元虹。龙国与南国建交有些日子。当年出使关说的毛遂,据说与诺王走得很近。
许惜风也是无奈,大哥和二哥的党争,不仅把邻里的南国给扯了进来。没想到,自己才离开平乐城没几天,就遇上。
先帝广帝在位的时候,膝下皇子十人,唯独许立云和许惜风不喜政事。吊儿郎当二人组,也成为朝里人对他们最初的评价。凭借与新帝许立云的关系,许惜风就是不站队,别人也会认为他站了。
若再置身事外,许惜风觉得自己要走出南国,想必都很困难。既然避不了,那大伙就坦然面对吧。
掂量后,许惜风即客套道:“许某荣幸之至,他日必登门拜谢!”
话语间,许惜风悄悄摸出一张折好的银票,就向金斗满塞了去。他那动作很隐秘,花玉香甚至没看清票面的金额。
“贼人已被驱散,殿下可放心上路。末将到外头打点一下,先失陪。”金斗满得了好处,笑意更浓。
刚托词离开,他转身就揭银票查看。这一看,他当下就傻眼了。手上,竟是一张希通银号千两的金票,用的还是防水的皮纸。
金斗满任职明威将军以来,年中好处能捞不少。但他从没见过像许惜风这么豪爽的人。
“那可是金主,一定得伺候好!”快步走到外头,金斗满立马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干劲,前前后后就是一番布置。
许惜风和花玉香则慢悠悠地走在后面。见主人又费了钱,花玉香心情不是很好。一路上只低着头。
许惜风似乎看出了她的忧虑,往耳边悄声就是一句:“饿不着。”
花玉香听了,心神才稍安稳些。
俩人好不容易回到官道,驴车前的毛驴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匹高头黑马。显然经过训导,那马非常安详,对陌人也很友善,还朝花玉香眨眼睛。
兴致一来,花玉香就往马背上摸索了一把。这一摸,手上全是血。
花玉香当即吓了一跳:“啊!”
“这位大人真有心,纯种的血汗宝马不多见了。”许惜风道。
花玉香听完,更郁闷了,暗暗就埋怨:“送镖也就罢了,还要替人带马?要是过几天马丢了,身一百回都还不起”
未免扰了金主观景的雅兴,除了开路的俩位健朗将士,剩余的人马都跟在了柴车后面。柴车前后,还各预留了十五丈的距离。
一路通行无阻,没入夜,许惜风俩人和随行的七星军,已经在卢村落了脚。
客栈掌柜见来的多是军爷,手脚非常麻利,很快就给大伙安排了食宿。
饭桌上,许惜风干下一杯水酒,就为金斗满夹了一块臭豆腐:“金大哥,尝尝这阳城的美食。真不是用屎水泡出来的!”
金斗满听罢就是一愣,金主竟然主动和他攀交情?多有面子的事!心喜之余,他面对眼前的怪食,却是一阵心寒。仔细掂量下,他觉得金主的面子还是得给。于是,他稍稍咬了一小口。但这味道,他怎么都习惯不了。
想到金主的举动一定别有用心,金斗满还是僵硬的笑了笑:“没想到,还挺好吃的!”
“这味道,我也喜欢。我们这就叫臭味相投喽!”许惜风是老狐狸了,借着吃饭的机会,三言两语就表明了态度。
“对,对!”金斗满大喜,心里就想,他家主公果然没看错,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不但机敏,还很会来事,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在动身前,金斗满本还以为,一个破落庶子整不出什么事。没想到,却是个连自己都想结交的金主。但就算庶子再有本事,如果他站错了边,也是要除掉的。没想到,坐下才一会儿功夫,庶子就和他们结了盟。
第016章、红尘撩心
不但在曾公公面前可以邀功,而且兜里还不怕缺钱花,这两全其美的事,让金斗满太高兴了。借着当下的兴致,许、金俩人又对饮了几杯。战果,双方还是满意的。
忙完了正事,许惜风偏着脑袋一看,小声就问:“怎么不吃东西?”
“我还不太饿”担心主人为了应酬,还赊客栈的账,花玉香连筷子都没敢动,只规规矩矩地坐着。
当下,光客栈大堂就开了十几桌,门外还有几桌。这一顿饭,真看得她战战兢兢。
许惜风见心肝宝贝有些拘谨,也怕她饿着,立马就给她夹了一块肉:“这家老店,相传是五百年前平乐四花伊人醉和他男人开的。尝尝这夫妻肺片,很有名。”
“嗯”在人面前,花玉香也不好太标新立异,简单应了一声,她竖起筷子就把碗里的薄片往嘴里送。
香辣中,一种莫名的悸动涌上心头。仿佛吃着一位久违的闺蜜为她亲手做的菜,花玉香的双眼瞬间已有些润。
许惜风见她不对劲,关切就问:“怎么喇?”
“太好吃了”花玉香哭着脸,笑笑将食物咽了下去。
天上的天凤看见,也暗暗羡慕:“若溪姐传下的手艺?”
“我还偷偷尝过几回,味道挺好的!”她身旁的弥勒一听就来劲。
天凤愣了愣,眉头不禁轻轻一触,过往那娇柔的模样瞬间又现了出来:“你尝过?”
弥勒的心咯噔一跳,忙搪塞道:“刚开玩笑的谢世六百年了,我怎可能吃肉?那玩意下酒真不错!噢,不我答应过你不喝酒的!”
看着眼前傻呵呵的弥勒,再看人界体贴的许惜风,天凤就闷。弥勒越来越像个孩子了,他甚至忘却了人间的情爱,一心只想着为希地拔苦。倒是曾经的夫君和曾经的好姐妹,在下边浓情惬意,看在眼里,天凤心里真不是滋味。
妖王入世后,极乐国每年都要添几分哀怨。尽管天凤曾将她对许惜风的情思捣进稀泥并送入轮回,眨眼才十余年,情丝又长回来了。
有时候,天凤真想也喝一口自己煮的忘情汤。可惜,极乐国现在只有她和弥勒。她若转世了,就只有弥勒一位圣人。轮回的事,他估计忙不来。一声长叹,天凤觉得真的好累。
“让他们慢慢吃,咱们好久没去数星星了!”弥勒轻轻拥住了她,似乎和五百年前,他还是魔君的时候一样。
对于前夫的怜悯,天凤一直没办法拒绝。因为这些年,她实在太寂寞了。待她含笑点了头,连天云一合,他们这一宿的浪漫,还真托了许惜风的福。
天上偷偷摸摸,又水到渠成;地上光明正大,也歪打正着。
见花玉香喜欢吃,许惜风云眉一舒:“那待会儿,再来两份?”
沾了酒的花玉香,脸蛋红扑扑的,很好看。她骨子里的桀骜不驯,仿佛也在美酒的滋润下,变得服贴而平和。麻辣的夫妻肺片,似乎又触了她的情思。母老虎在这一会儿,已彻底蜕变得和小羔羊一样。
“不用了,我们吃不了这么多”花玉香摇着头,几分温婉道。
金斗满看见,即打趣道:“殿下,你这驯虎的本事真是一流!末将佩服!”
“还不是托了金大哥的福?来,许某再敬您一杯!”许惜风一番客套,把酒又往金斗满那推。
由于出身皇家,又多年从商,这饭桌上的本事,许惜风是有一套。很快,七星军的人已醉倒了一大片。待将花玉香在客房里安顿好,许惜风打包了些饭菜,转身就往客栈外的林子里去
赶了一天的路,直到夜幕降临,辛彩妍才回到密教在卢村的落脚点。这里的条件并不是很好,出使这趟任务的几个人,只能憋在同一个简陋小房间里。凑合着睡,大伙也早已习惯了。
“辛大人,你回来喇?”下属见她衣服破了,暗暗就惊,却也没敢问,只当没看见。
辛彩妍见屋子里只有一个人,张口就道:“他们人呢?”
下属尴尬笑笑:“除了接替您盯哨的和看门的,其他人都出去了。集市正是收摊的时候,大伙都想借这机会,去捡些剩菜叶子,回来倒腾倒腾。毕竟呀,老吃馒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