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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锦轩是不在这里,若是他知道自己被属下这么编排,不用想就能够知道这些汉子的下场。
阉了估计都是轻的……
江子笙来到铸剑坊外面,摸着慌乱的心跳,用力地吸了口气。
任锦轩跟在她后面,望着她窈窕的背影,风度翩翩的走到她身边,脸色也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他们在的地方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或许因为旁边是铸剑坊的原因,这条河并没有什么鱼,只有一颗颗分明的砂砾。
夕阳倒映在河水中,潋滟的金色,如一条丝滑般的绸带。
“任锦轩,你的剑怎么办?”江子笙看着任锦轩单挑的腰剑,心底产生了一丝丝的罪恶感。
自从她认识任锦轩之后便发现了,任锦轩一直都是剑不离身,而且那把剑似乎也有好长的年头了,应该对任锦轩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等会再去挑挑吧。”任锦轩单手撑在柔软的青草之上,也不嫌脏,直接半坐在地上。
“嗯。”
江子笙心虚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话,干脆也学着他坐在地上。
她离河很近,一伸手便抓起了一把干干净净的砂砾。
忽然她脑海中想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主意,三两下便走到了任锦轩的身边,神秘兮兮地道:“任锦轩,你想不想看戏法?”
“子笙还会变戏法吗?”任锦轩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精致的喉结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微微地动着。似乎对江子笙的话很感兴趣。
江子笙笑的很明媚,瞅了眼任锦轩白色的外衫,嘿嘿笑了笑,“任锦轩你把你的衣服借给我用用呗。”
任锦轩并不知道江子笙要做什么,却还是脱下了外衫,丢给了江子笙。
任锦轩的衣裳都是上好的丝绸制成的,尘土过而不染,柔滑似水。江子笙将衣服铺在了草地上,在河中捞起一把干净的沙子,哗地一下洒在了衣裳之上。
她的手指如同精灵一般跳着舞,明明是一堆没有形状的沙子,经过她手的拨动,瞬间变成了一朵又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江子笙手不停,没过一会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便出现了衣裳上,江子笙小手一扬,女子旁边又多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的变清晰,成为了一个男子。
江子笙抿唇笑笑,在任锦轩惊诧的眸光中,继续幻化着手中的沙子,那一对男女的面容也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最后直接成了任锦轩和江子笙。
她又捏起了一把沙子,衣裳上的世界似乎变成了黑夜,流萤从四面八方涌来……
江子笙将她跟任锦轩的相遇和现在坐在河边看斜阳全部都用沙子画了一遍。
“好看吗,这个戏法?”江子笙略带得意的看着任锦轩,就像一个得了第一名的孩子向大人讨赏。
任锦轩看着衣裳上停留的最后一幕,伸出手想要触碰,可停在了半空,想了想还是将手收回。
他怕破坏这唯美宁静的一幕。
“这是什么?”他琥珀般的眸子定定地望着这不真实的画,声音也变得清澈宁静起来。
“这叫沙画。”
江子笙淡淡一笑,小手一挥,刚还栩栩如生的画面,一瞬间就化成了一堆砂砾,宛若镜花水月。
“很美。”任锦轩很少赞美别人。
“你说,我用这个赚钱怎么样?”江子笙又恢复了一副贪财小人的模样,亲昵地拉住任锦轩的胳膊。
“……”
任锦轩本来还很感动的,却被江子笙的一句赚钱,瞬间将他的情绪破坏掉了。
“哎,你怎么了?”江子笙看着突然沉下脸的任锦轩,双眼茫然,不解地戳了戳他的胳膊。
“这样的画今后只准为本君一人做,它只属于本君唯一一个人的,知道吗?”任锦轩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江子笙整个人都扯到了怀中,双眼含怒,略带煞气地命令道。
江子笙哪敢说半句不是,连忙点头如捣蒜,暗地无奈地撇了撇唇。
她不就随便说说,任锦轩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哎。”看到她这一副明显油盐不进的样子,任锦轩无奈地揉了揉她的乱发,低声道:“跟本君进去选玄铁吧。”
“哦……”
江子笙任由任锦轩拉着自己,重新走进那间满是荷尔蒙的铸剑坊。
这一次任锦轩并没有拉着江子笙去材料库,而是直接走上了铸剑坊的第二层。
铸剑坊的第二层除了摆放着一堆木盒并没有哪里特别的,一个老人看到任锦轩过来时,揉了揉发昏的眼睛,许久才辨识清楚,任锦轩是谁。
“老奴见过世子。”
他的声音很老,很老,似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
“他是剑佬,也是这个铸剑坊真正的主人,如今一百五十岁了。”任锦轩淡淡地解释道。
江子笙点点头,原来眼前的这个剑佬已经一百五十岁了,难怪她在他的身上,嗅到了浓重的死亡的味道。
都说人活七十古来稀,但这句话似乎放在大玄并不合适。
单是百里星华的药尊堂里的那一群老妖怪,哪一个不是一百岁以上的,更不用说还有个不知活了多少年头的夙夜了。
可是任锦轩不是来挑玄铁打剑的嘛,来看这个老人又是何意?
江子笙还没想透,耳边便想起了任锦轩那低沉性感的声音。
“剑佬,麻烦您把我之前交给您的两块寒铁拿出来。”
“是。”
剑佬听言立即佝偻下身子,在一堆木盒中翻来覆去,过了好一会,他终于摸到了一个带着冷意的木盒,颤巍巍地递给了任锦轩。
第三百零三章 王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寒铁顾名思义,是一种如冰一般冷的矿石,传闻用寒铁炼制成的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血过不沾……
但是这种矿石很少,每一块都价值连城,
一般人若是得到了寒铁哪还舍得拿出来铸剑,早就放到自家的祠堂供奉了,也只有任锦轩这样的人才会如此大手笔,而且一拿还是两块,
江子笙从任锦轩的手中接过寒铁,只是轻轻一触,便感受到了一阵凉透心扉的寒意,
“任锦轩你骗我,”江子笙把寒铁放回任锦轩的手上,娇俏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任锦轩略微不解地看着江子笙,等着她的下句话,
“你不是说叫我挑玄铁铸剑的吗,那这寒铁又是怎么一回事?”江子笙郁闷地看着任锦轩,有一种被耍了气愤,
任锦轩抿唇,将江子笙揽进了宽大的怀中,将唇间的笑意微微收敛起来,“如果本君不这样说,子笙又怎么会来?”
江子笙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了一边,不在看任锦轩,
任锦轩轻轻地搭在她削瘦的肩膀上,目光顺着她清秀的眉望到她那张淡薄的粉唇,咽了咽口水,
“子笙喜欢什么样的剑?”任锦轩拉着江子笙来到一个空无一人的铸剑房中,轻声问道,
“我不会用剑,”
江子笙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靠的都是她自己的那一套针法,对于剑法,就是一个白痴,
任锦轩颔首,低暗的眸子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光彩,毫不在意地扬起唇角,“是吗,那可惜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明日再来,”
他嘴里说着可惜,心里却一点没觉得可惜,深埋眼中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就给她一个惊喜好了,
拉着江子笙出来时,夕阳的余晖已经全部散尽,夜幕垂下,稀疏的星星开始点缀夜空,
不是太深的夜里,任锦轩与江子笙十指相扣,在长到似乎没有尽头的小路慢慢地走着,月光之下,他们的影子渐渐的被月拉越长,最后似乎相交在了一起,
江子笙稍稍仰起头便看到任锦轩那张完美的侧脸,又慢慢地垂下了眼眸,看着路上那浅色的鹅卵石,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任锦轩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美到绝世无双……
“子笙,”任锦轩念着江子笙的名字,目光却是望着空无一人的前方,脚步也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嗯?”江子笙心微微一跳,轻轻地应了声,
猛然地,任锦轩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身旁玲珑如玉般的女子,修长的手掌按在她柔嫩的肩上,那双迷人的眸子比天上的明月还要耀眼几分,
“怎么了?”江子笙被他牢牢固定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那个契约可以不作数吗?”任锦轩眸中流露出无比认真的光芒,声音都变得僵硬起来,这句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一路上,他内心都在反复的纠缠这个问题,他很想对江子笙痛快地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江子笙听到他这番话,一时之间,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觉得浑身都变得麻木起来,这具身体似乎也不听她的支配了,
她每沉默一秒,任锦轩就多受一分的煎熬,琥珀般的眸子也就黯淡一分,握在她肩膀也少一分力,
“给我一个答案,”
任锦轩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颤抖着,自他记忆起,从未畏惧过任何的事情,在别人的眼里,他才是恶魔,是嗜血暴戾的魔头,可现在面对江子笙,他竟然有种害怕得要逃开的冲动,
江子笙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唇瓣倔强的抿着,许久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说出了那一个酝酿了许久的字,
“好,”
任锦轩眸中闪过一丝失落,牵强的扯起唇角,“是我妄想……什么!”
他声音蓦地变得惊喜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子笙,“子笙,你刚说了什么?”
“我说,好,”江子笙看着眼前露出孩童般笑容的任锦轩,也跟着扬起了唇,一颗心化的跟水一般,
任锦轩似乎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久久的都没有回过神,半晌,他高高的抱起江子笙,又如待珍宝一般紧紧地拥进了怀中,
“子笙,本君会重新再给你一个婚礼的,”任锦轩看着江子笙,郑重地承诺道,
“嗯,”江子笙埋在任锦轩的怀里,轻轻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她,美好得如同一朵被风吹的摇曳的水仙花,任锦轩看着她这无意间表露的娇羞,眸子的热度又增了一分……
他温柔地抱住江子笙的头,微微俯身下去,吻上了那梦寐以求的柔软,
月光下,他们相拥着,十指相扣,如同一对壁人……
第二天一早任锦轩就将睡意满满的江子笙拉了起来,为她挑选了一套素色的襦裙,
“怎么那么早……”江子笙嘟囔了两句,一睁眼便看到了一身红衣的任锦轩,瞬间被惊艳了,
他的额前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似乎才刚洗过澡,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
任锦轩在她迷乱的眸子上轻轻一吻,唇角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打开看看,”
江子笙有些不解,却还是照做着打开了任锦轩递过来的锦盒,
里面是一套锋利精巧的針,正散发着森森的寒意,
“这是昨天的寒铁……”江子笙看到任锦轩点头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我亲自给你做的防身武器,喜欢吗?”
为了给江子笙这个惊喜,他熬了一个通宵,终于在今天早上炼制成功,
“嗯,”江子笙抱住任锦轩的脖子,对着他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
“这針叫什么名字啊?”江子笙拿出一根寒铁針,爱不释手,
这副針是专门用来杀人的,冰冷而锐利的尖端,能够轻而易举地化破别人的喉管,
“你说叫什么?”任锦轩反问她,
江子笙沉默了会,没有说话,目光移到了任锦轩的腰间,有些好奇,“任锦轩你的剑呢?”
“不急,”任锦轩昨天一夜的心思都放在了江子笙的針上,根本就没有办法为自己铸剑,
江子笙没想到任锦轩为了她竟然连自己的配剑都没有炼,心里不团觉得多了些愧疚,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去用早膳吧,”任锦轩说着直接横抱起江子笙,香着饭厅走去,
不过令江子笙没想到的是,饭厅此时已经坐了一个人,她便是雍容华贵的王妃,
王妃此时眉头紧紧蹙着,看到任锦轩和江子笙进来时,脸上的凝重又多了好几分,
江子笙有些心虚地从任锦轩的怀中下来,
王妃不会已经知道她没有怀孕的这个事情了吧,一大早来到这里是兴师问罪的?
江子笙咽了咽口水,向着王妃小心翼翼地行了一礼,
“锦轩你先下去,我跟子笙有些话要谈,”王妃淡看了任锦轩一眼,
“好,”任锦轩双手放在江子笙的肩上,示意她不用担心,
看到任锦轩下去,江子笙有些忐忑地走到王妃身边,大方地笑了笑,
王妃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态度,连端茶的姿势都沉重了许多,
江子笙目光不安地看着四周,王妃一时不开口,她就有心发慌,有一种在刑场上等死的煎熬,
“子笙,你说我们王府待你如何?”王妃终于开口,语气比之前多了几分的生疏感,
江子笙一听王妃这话就知道,王妃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怀孕的事情,当下认真地道:“王府上下都待子笙很好,如亲人一般,”
王妃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微微吸了口气,双手交叉在腿间,端正规矩地放着,
“锦轩知道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