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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安抚靳家吗?
“还有……小竹什么都招了,季姨娘也无从辩解,四少爷不是靳家的孩子,是季姨娘从外头抱来的孩子,真正的四少爷在襁褓中就病死了,季姨娘为了保住其地位,从外头抱了孩子来冒充的。”鄂辉知道自家主子因为四少爷的死十分伤心,便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全讲了。
靳水月闻言当真很震惊,虽然小竹夜里被吓到时也讲了不少,却没有说出这些来,直到鄂辉此刻讲出来,她才知道了一切。
弟弟不是靳家的孩子,靳水月当初虽然也有很大胆的想法,但是知道这个事实后,还是觉得悲哀,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啊,是季氏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她竟然舍得亲手毒死了,还真是蛇蝎心肠,死不足惜。
靳水月知道鄂辉会武功,跑得快,想必父亲和母亲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便去正院告知他们一切。
没过多久,大姐姐也回来了。
入狱一个多月,虽然没有吃任何苦头,但牢里怎么比得上家里,大姐姐清瘦了不少。
姐妹三人抱头痛哭,有种劫后余生的畅快感。
只不过……靳水月清楚的感觉到大姐姐变了,从前那种温婉柔和的感觉少了许多,倒有些冷冽了,神情也比过去要锋利许多。
“乖女儿,我的乖女儿。”胡氏哭着抱住了自家大丫头,大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一家子人感概良多,等到四阿哥回来之后,胡氏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拿手菜庆贺,就连靳水月最后都忍不住喝了一杯酒,头晕晕的,心里却高兴的很。
“四阿哥,多谢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壮人胆的缘故,靳水月端起酒杯到了四阿哥面前道谢。
虽然这丫头是最迟来向自己道谢的,四阿哥倒是没有在意,伤势几乎已经痊愈的他也没有拒绝,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靳水月也干脆,反正难得放肆一回,便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不知是不是太快的缘故,竟然被呛到了,咳得脸都红了。
“三丫头别喝了,又不会喝还瞎胡闹,好了,三个丫头都回屋歇着去,让你们父亲陪贝勒爷好好饮几杯。”胡氏虽然比旁人的作风都要大胆一些,但是姑娘家和外头的男人一桌饮酒吃饭始终不太好,又怕女儿们喝醉了闹出笑话来,便带着她们出去了。
靳水月今天真的很高兴,仿佛压在心里许久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一样,浑身说不出的爽快。
长久以来,靳家众人宛如乌云盖顶,今儿个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府里众人都高兴的很,张灯结彩的比过年还热闹。
靳水月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平日里伺候她的下人们还在院子里吃喝。
“郡君万福。”见自家小主子回来了,芸娘立即带着众人起身请安。
“坐吧,都坐吧,多吃些,今儿个我高兴,芸娘,一会没人赏一个封红,十两银子。”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在妙穗搀扶下进了屋去。
虽然才两杯酒下肚,但是对于平日里滴酒不沾的靳水月来说,那可真是要命,头晕乎乎的,看屋里的东西都有些不清楚,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摆摆的。
“郡君,您醉了,奴婢去给您煮一碗醒酒汤来。”妙穗一边扶着她坐到了罗汉榻上,一边低声说道。
“不必,我还没有醉,就是有些头晕,休息一会就好了,妙穗你出去和芸娘她们用膳去吧,多吃些。”靳水月笑着推了推她。
“可是……。”妙穗却有些担心自家主子。
“没事,我好得很,快去,吃完了我还有事吩咐你呢。”靳水月笑道。
“是。”妙穗也不敢不听,福了福身出去了。
靳水月靠在罗汉榻上,脸上带着笑容,慢慢的竟然睡了过去。
“郡君,郡君您醒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靳水月好像听到了妙穗的喊声,有些吃力的睁开了眼睛,就见妙穗正伸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我头都被你晃晕了,别急,我这就洗洗歇下。”靳水月知道,自己在榻上睡着了,这丫头肯定又要啰嗦她,还不如自己先找个台阶下去。
“郡君,冯少爷来了,求见郡君。”妙穗一边扶她起身,一边禀道。
“冯少爷……冯谦?”靳水月这会脑子清醒了一些,还能回过神来。
“是。”妙穗颔首。
“都夜深了,他来干嘛,不见,我要睡了。”靳水月摆摆手,低声说道,不过,还不等妙穗出去,她又改变主意了。
“算了,让他进来吧,让巧穗带他去隔壁屋里候着,我一下就去。”靳水月低声说道,自己走到桌前灌了两杯水下去,吃了个果子,才由妙穗扶着往隔壁去了。
隔壁的屋子是靳水月用来会客的,当然,若是自家人,直接就冲到她屋里去了,不会来这边。
冯谦已经在这儿等候半刻钟了,可谓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巧穗,水月妹妹到底见不见我?”冯谦从前从未将这些丫头放在眼里,不过因为靳水月的缘故,对她们还算客气,逢年过节也给封红,还是很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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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149章 你也忒小气了
“郡君说要见冯少爷,自然是要见的,您稍候片刻,奴婢给您再倒杯茶水。”巧穗低声回道,准备去给他换杯热茶。
“不必了,我不渴。”冯谦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去了,这才坐到了椅子上,不过才坐下去她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又立即站了起来。
“水月妹妹。”看着靳水月由妙穗扶着走了进来,冯谦立即上前,下意识想要靠近她,却闻到了一股子酒味,味道虽然很淡,他脸上却满是错愕之色:“水月妹妹你喝酒了?你才多大年纪,喝酒作甚?”
“你真啰嗦啊……。”靳水月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好好好,我不说了。”冯谦在她面前向来没脾气,立马摇头,不敢再说了。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来……来找我干嘛?”靳水月跟他一向不客气,开门见山问道。
“妹妹你神志清醒吗?”冯谦见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口气也有些不正常,有些担心的问道。
“当然清醒了,你快说,再不说我就走了。”靳水月扶了扶额头,有些气呼呼的说道。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水月妹妹,你也知道……这次我父亲得罪了你们,可这也是无奈之举,宫中贵人施压,上面又有总督大人逼迫,父亲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知道,那时候我们闹得不愉快,可我也后悔了,也尽力弥补了,好歹大小姐在牢里没有吃到苦头,你就放过我们冯家吧。”冯谦低声说道,说着说着一个大男人,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你父亲被革职查办,也不是我的意思……四阿哥……不是拿出……拿出圣旨了吗?肯定是……是皇上一早安排好的……。”靳水月打了个嗝后说道,说了这些话只觉得口干舌燥,对妙穗道:“倒杯水给我。”
“水月妹妹,你是聪明人,知道官场上是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内幕,可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俗话说得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父亲已经不算贪官了,可是有些东西还是避免不了,真要查办……我父亲就完了……说句实话……哪个做官的真的能做到十成十的廉洁?如今父亲丢了官职,心里难受得紧,母亲更是吵着闹着要寻短见,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求妹妹。”冯谦知道靳水月喝了酒,有些不正常,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来找她帮忙。
“知道了……当初你……们虽然过分,但……也帮我保住了姐姐,虽然我觉得你们很烦……不过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日后……咱们两家也不必来往了,我此次进京也会想法子……给你父亲说说情,让他……调任到别处去。”靳水月低声说道,虽然脑子不是特别清醒,却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还算头头是道。
说实在的,冯家人虽然可恶,靳水月却还念着过去那点儿旧情,即便冯家人从前和他们家交好是另有所图,但大家毕竟相处了几年,特别是冯谦,也算说到做到,没有让姐姐受苦,她也算是实现当初的诺言吧,日后……两家便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那就多谢妹妹了。”冯谦闻言满脸都是苦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对靳水月的确存了非分之想,从前虽然觉得要娶她难如登天,如今却知道再也不可能了,她虽然答应帮他们,却也要断绝来往了。
“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靳水月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好。”冯谦站起身慢慢往外走去,完全没有了平日里身为知府公子的那份意气风发,仿佛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光了,说不出的凄凉。
靳水月轻轻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什么,站起身往外走去,准备回到隔壁自己的屋里睡了。
她的脚步还有些虚浮,妙穗想要扶她,靳水月却走得太快,到了门口竟然没有跨过去门槛,整个人一个踉跄便要往前倒去。
电光火石之间,冯谦立即回身想要抓住她,可是他是不会武功的,靳水月离她有些远,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看着靳水月整个人要倒在地上了,冯谦有些不忍心的闭上了眼睛。
可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却迟迟没有在他耳边响起,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却见靳水月好好的站在了门外头,她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男人了。
“四……四贝勒。”冯谦有些艰难的开了口,后退了两步,向四阿哥请安。
这几日,四阿哥天天光顾府衙,他当然认识四阿哥,只是人家贵为皇子,即便他和父亲有意结交,也不够格,人家根本不爱搭理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些天潢贵胄站在一起,冯谦就是倍感压力,加之四阿哥黑着脸,他一刻也不敢留下去,只能看着靳水月道:“水月妹妹,我就先走了,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
不是冯谦啰嗦,是靳水月喝多了酒,他怕她忘记。
“知道了,你很烦啊。”靳水月冲着他挥挥手:“快走吧。”
“贝勒爷,在下告辞了。”冯谦朝着四阿哥行了礼,才快步出了靳水月的院子。
打了个哈欠,靳水月准备绕过自己面前这尊大佛,回去睡觉了,可是刚刚走了两步,却发现自己差点儿撞到了他,没办法,赶紧往另一边绕,可发现自己眼前还是这个人,她有些囧了。
虽然头晕乎乎的,不太清醒,她也知道某人是故意的。
“你……干嘛拦着我?”靳水月有些不解的问道。
“小小年纪,学旁人喝什么酒?”四阿哥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本来不想多嘴的,可有些话却脱口而出。
靳水月闻言抬起头看着他,见某人脸色不好,不知道是不是酒壮人胆的缘故,在他面前一向尽量夹着尾巴做人的靳水月一下子就瞪了回去:“关你什么事儿?我看你比冯谦还啰嗦。”
“冯家人就是想利用你,以后离他们远点。”四阿哥沉声说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以为你这次帮了我们……我就会……感激你……你也……忒小气了,本小姐为了救你……都豁出去了,竟然没有我的金叶子……。”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推了四阿哥一把,他倒是没有料到她如此大胆,措不及防,当真被她推开了。
“大姐、二姐都有,就我没有……真是讨厌。”靳水月一边踉踉跄跄往自己屋里走去,一边迷迷糊糊的嘀咕道。
四阿哥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就听到门砰的一声响,关上了。
“金叶子……。”四阿哥微微蹙眉,就因为自己没有给她金叶子,所以这丫头耿耿于怀,还不高兴了?
他一直没把她当小孩子看待,如今看来……倒是他的不是了。
他住的院子离靳水月住的并不远,方才回去时,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就进来了,大约是因为她喝了酒,他想顺便瞧一眼,看看她有没有大碍,哪知道竟然会看见冯谦在这儿。
“大半夜的,放男子进自己的院子来,就不怕旁人不怀好意吗?”四阿哥皱着眉头低声说着,随即快步往外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小六子有些囧了。
那位冯少爷……只怕在自家主子心目当中,已经沦为坏人了。
只不过……他家主子还真是奇怪,冯少爷大半夜跑来郡君院子里找她固然不对,那他家主子呢?明知故犯吗?
小六子当然没有那个胆子在自家主子面前说什么,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出去了。
此后三日,靳家人一直在收拾行装,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启程回京了。
六月初便要选秀,如今时日已经不多了,当然要快些赶回京城。
原本靳治雍不过是个通判,从前和冯协一关系也不错,还想着告个假回京一趟,哪知道如今自己却因祸得福成了知府,从六品小吏成为了从四品的父母官,要离开可就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了,如今只能一个人留在广州府,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和女儿们离开了,心里不知道多想陪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