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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别急,我寻个机会打听打听吧。”四阿哥看了一眼靳水月,低声说道。
“多谢四阿哥。”靳水月连忙道谢。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靳水月才离开了,她还得去给太后请安呢,而十三阿哥这样的年纪,还得去练习骑射,四阿哥则是来面见皇帝,说衙门里的事儿的。
到了太后宫里,时辰已经不早了,太后都等了靳水月好一会了,见她进来后便笑道:“迟了一刻钟。”
“水月昨儿个早到了一刻钟,功过相抵了吧,太后娘娘。”靳水月上前娇声说道,语中带着一丝可怜。
见她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太后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少来哀家面前装可怜,哀家口渴了,给哀家泡一杯上好的花草茶,哀家也就不生气了。”
“好,娘娘稍后片刻。”靳水月立即去给太后配茶去了,用的花草都是对太后的身子有益的,帮她调养身子,助睡眠的。
人年纪一大,睡眠就不好了,太后近日里老是梦见年轻时候的事儿,梦见她尚未出嫁之前的种种,有些心神不宁的。
给太后调制好花草茶后,靳水月亲自去宁寿宫花园中的大水缸里采摘了几朵荷花来。
新鲜的荷花放在宽口的陶瓷花瓶里,格外好看,不过靳水月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配了两片小荷叶之后,依旧觉得不对劲。
“很好看啊,你拿出来做什么?”太后见她放好又拿出来,有些诧异的说道。
“是不错,不过……若是有个玻璃瓶就好了,透明的玻璃瓶里放着荷叶荷花,肯定格外美丽。”靳水月忍不住低声说道,不过说完就后悔了,要知道她来到这个世界很久了,还从未见过玻璃制品,连一小扇玻璃窗户都没有瞧见,更别说瓶子了。
这个时代的人们,包括皇宫各处,窗子都用纸糊的,只不过宫中所有的纸都是特制的,采光很好。
“玻璃瓶……。”太后闻言却愣了愣,随即对袁嬷嬷道:“你去库房里找找,哀家记得前几年皇上送过两个瓶子给哀家,透明的,没有颜色,很稀罕的那个,不是琉璃瓶,可别弄混了。
“奴才知道娘娘说的是什么了,请娘娘和郡主稍候片刻,奴才这就去找来。”袁嬷嬷管着太后宫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儿,太后喜爱的东西都是由她收着的,太后的库房她也会定期去查一查,照单子对照一旁,检查一遍,自然知道有哪些东西,放在哪儿。
约莫过了半刻钟,袁嬷嬷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小瓶子。
靳水月接过来一看,顿时傻眼了,眼前这东西的确是玻璃瓶子,样式有点像玉净瓶,只不过十分不规则,这儿冒出一小点,那儿凹下去一点点,表面凹凸不平,瓶子地步还是歪的,放在桌子上都摇摇欲坠。
“怎么样?是不是稀罕玩意?哀家几年前也是头一次见到所谓的玻璃瓶儿,只不过不知道这个该如何用,用来装水又怕打碎了可惜,就收起来了。”太后看着靳水月笑道。
“娘娘,这是玻璃瓶,只是这瓶子太小,又不太好,所以装不了荷花,水月还是将这些荷花放进方才的宽口花瓶里吧。”靳水月将玻璃瓶放到了盒子里后笑道。
“也好。”太后笑着点头。
靳水月的视线却落到了玻璃瓶上几次。
如果自己也能生产玻璃瓶,那可就太好了,以后自己的一些产品就能装到玻璃瓶里卖了,当然,这也不是必须的,反正可以用瓷瓶和金银盒子装,最重要的是,自己做实验的时候,可以用玻璃瓶、试管做了,可以研制出更好的东西来。
“你若是喜欢,哀家便赐给你吧。”太后笑着说道。
“不用了,水月只是觉得此物稀罕,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太后娘娘,这是皇上给您的吗?”靳水月笑着问道。
“是。”太后轻轻颔首。
“可是传教士从西边诸国带过来的?”靳水月试探着问道。
“不是……哀家记得……好几年前,皇帝重用了几个传教士在内务府开办了一个玻璃作坊,由传教士指导技术,仿西洋之法制造玻璃。但是这个作坊做出来的玻璃那是一塌糊涂,皇帝送给哀家这对儿已经是其中的精品了,听说大多数都是奇形怪状的,现在内务府是不是还有这样的作坊,哀家就不得而知了。”太后摇摇头说道。
靳水月闻言却很吃惊,她根本没有想到玻璃早就传入中国,更没有想到皇帝竟然让人在内务府开办了作坊制作玻璃制品。
不过,康熙的确算是清朝比较开明的皇帝了,很喜欢新奇的东西,他重视洋人的技术也无可厚非。
“太后娘娘,您可否帮水月问问,看看这个玻璃作坊还在不在?”靳水月抱着太后的手说道。
太后早就看出自己身边这丫头对这东西很感兴趣,立即让人传旨将内务府大总管请来问了。
“启禀太后娘娘和郡主,那玻璃作坊只开办了两年,因做不出上好的东西来,便没有留在内务府了,不过皇上还是对这些洋教士不错的,特别在琉璃厂附近给他们划了一块地,让他们住在那儿,继续捣鼓他们的玻璃,每个月还让内务府给他们发饷银。”大总管给太后和靳水月请了安后,便将自己知道的都禀报了。
“知道了,多谢总管。”靳水月颔首笑道。
“郡主折煞奴才了。”老太监一脸惶恐道。
“下去吧。”太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老太监退下,然后让袁嬷嬷拿了个花梨木匣子来,放到了靳水月手上。
“娘娘,这是什么?”靳水月看着太后,有些诧异的问道。
太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示意靳水月打开。
靳水月也没有矫情,打开盒子一看,顿时傻眼了。
盒子里装满了银票,每张银票都是一千两的,整整一大摞。
☆、175。第175章 重赏
靳水月不是没有见过银子的人,不过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票,以她自个的经验来看,这应该有十万两之数。
“这……这么多银票,娘娘您这是要?”靳水月看着太后,一脸吃惊。
“哀家虽身为太后,奇珍异宝数之不尽,可金银之物倒是不多,外头的人不总说哀家偏心你,把什么都给了你,哀家今儿个就如他们所愿,把哀家手头的现银票都给你。”太后看着靳水月,笑眯眯说道。
“这……娘娘万万不可,水月要这么多银票也没有用处。”靳水月连忙将木匣子还回去,拼命摇头。
她哪里能要太后的银子,尽管她知道太后没有把她当外人,甚至将她当做至亲之人对待,可老天啊,眼前的人是太后啊,只有旁人孝敬她老人家的份儿,谁敢从她老人家这儿理直气壮的拿东西。
太后娘娘平日里虽然也给赏赐,可那毕竟是赏赐,这都十万两银子了,还能叫赏赐吗?
“哀家知道你从小喜欢捣鼓那些花花草草,也在广州弄个了园子,甚至买了铺子做生意,这些哀家都知道,如今,不管你缺不缺银子,这些银票都只当是哀家给你的,这么着吧,就当是你以后出嫁,哀家给你的添箱银子,只不过提前给了你而已。”太后握着靳水月的手,非要她收下这银票。
“娘娘……。”靳水月知道,太后一定是得知她缺银子了,才给她这么多银票的,心里真是感动。
打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起,真心真意待她的除了靳家人,就是太后了。
当然,永寿宫的人对她也很好,敏贵妃、二位公主和十三阿哥……这些人都对她很好很好,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他们都愿意借银子给她,但是此时此刻,看着太后这张长满皱纹的慈祥脸庞,靳水月真的无比的感动,无比的感激。
“乖孩子,不过是一匣子银票,值得掉眼泪吗?”太后见她泪水都出来了,顿时拿起丝帕要帮她擦。
“娘娘,谢谢。”靳水月轻轻抱着太后,柔声说道。
太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微妙,只要靳水月在身边,太后就很开心,很高兴,宛如一个长辈一般,什么都愿意给她,一心一意的护着她。
也许,旁人会觉得这不可能,毕竟她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又生活在皇宫之中,看惯世间冷暖,在这无情的深宫之中,不管是亲情也好,爱情也罢,原本不应该有什么纯粹的真感情的,可是这一切就是发生了,她就是喜欢宠着这个丫头,看她开心,看她笑,太后自个也觉得开心。
靳水月去广州府六年,那六年里,她对靳水月的喜爱,并没有因为长期的分离而减少,****都期盼着这丫头能够回宫来,如今的日子,才是她觉得快乐的日子。
太后知道,自己心里已经完完全全将靳水月当做自己的晚辈,当做自己的小孙女看待了,只觉得她就是上天送给自己的乖孩子。
“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出宫了,明儿个可不许迟到。”太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对靳水月说道。
“是,多谢太后娘娘。”靳水月轻轻颔首,抱着木匣子给太后行了礼才出去了。
此刻,在靳水月心中,这已经不是十万两银票那么简单了,未来……也许她可以赚很多银子,十万两……一百万两,甚至更多,但是……没有什么比太后对她的心意更重要了。
靳水月知道,太后的恩情她无以为报,若不是太后护着她,宠着她,她不会有今日,她更不会成为人人羡慕的郡主,她的人生轨迹将会发生天翻地覆,兴许在这次选秀中,她已经被赐给某个亲贵做侍妾去了。
若不是太后宠爱她,两个姐姐也几乎没有成为侧福晋的可能,自己的父亲也不会成为广州知府……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
作为太后,靳水月知道她已经不缺什么了,自己要报答她,给再多的金银珠宝都是徒劳,太后不缺这个,太后缺的是一个真心真意将她当做长辈看待,陪着她慢慢到老的孩子,就如同她自个的亲孩子一般,而她……一定会努力做到。
想到此,靳水月紧紧的抱住了木匣子,仿佛自己手里抱着的是稀世珍宝,是整个世界一般,那般的小心翼翼,那般的珍惜。
上了府里的马车,靳水月的心情还难以平复下来。
“郡主,咱们是要回府吗?还是去郊外?”妙穗看着自家郡主,柔声问道。
近几日,她家郡主从宫里出来就要去京郊看地,不过今儿个郡主得了太后娘娘那么多银票,不知道会不会改变行程,她还是问一问比较好。
“回府去吧,暂时不必去郊外了。”靳水月深吸一口气说道。
既然九阿哥和十阿哥不愿意私底下将那块地转租出来,她现在去看也是白看,不如再等等看,实在不成,就要别的地了。
马车滚滚向前,速度不快,很平稳,出了皇宫后,已过午时了,靳水月还不饿,就是有些困了,昏昏欲睡之间,马车突然振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剧烈的抖动起来,靳水月半梦半醒之间被甩了出去,幸亏妙穗拽住了她,她才没有跌下马车,但是整个人都横躺在车里头了,腿和脚都露出了帘子。
“啊……。”
大街上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马车内的靳水月主仆二人更是忍不住大叫起来。
前头车夫的声音也很大,拼命想要将马儿给停下来,最后失控的马儿撞到了街边的一处酒肆内,将人家的桌子撞翻了几张,才最终在柜台前停了下来。
靳水月和妙穗早已被甩的七晕八素了,两人紧紧的抓住了车身,所以没有被甩出马车,但是手都磨破了,手心都是血,她坐起身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吐,可干呕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脸色苍白的可怕。
记忆中,她从来没有遭遇到这么凶险的事儿。
记得不久前从广州府入京求救那一次,虽然遭遇到了郭家派来的人追杀,但是因为有鄂辉等人保护着她,还算没有吃多少亏,可就在刚刚,她都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郡主,郡主您怎么样了?”妙穗稍稍稳定了心神后立即跑过来抱住了自家主子。
“没……没事……。”虽然脑子晕乎乎的有些找不到北了,浑身都很通过,特别是手心,疼得她都想掉眼泪了,但是靳水月还是忍住了。
“张叔,这是怎么回事?”妙穗忍不住冲着赶车的张叔吼道。
赶车的张叔涨红一张老脸,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说。
方才街边上跑出来一个人,他立即想停下马车躲避,哪知道马儿因此受了惊,之后竟然横冲直撞,到处乱闯,为了防止伤到人,他只能把马儿赶到这里头来,他方才整个人也摔了出去,此刻一只手都不能动弹,鼻青脸肿的。
“郡主,我们的马方才险些撞到了人,受了惊,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没有驾好车,求郡主责罚。”张叔立即跪到了地上请罪。
“算了,起来吧,先回府找大夫瞧瞧再说。”靳水月可不会苛待下人,再说张叔也受了伤,虽然她觉得此事很蹊跷,但是也没有当场发作,准备回府好好查查。
“是。”张叔应了一声,正欲起身,却看到马车地下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