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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来吧。”靳水月对妙穗说道。
“是。”妙穗轻轻颔首,抬着盒子下去了。
本以为此事到这儿就告一段落了,哪知道天快要黑的时候,宫中也有赏赐下来,一份是皇帝赏的,一份是宜妃赏的,宜妃的贴身宫女还说了许多好听的话,简直把靳水月夸得绝世无双,只有天上才有,纵使靳水月脸皮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位姑姑真是好口才,奴婢觉得自己也算能说会道了,可到她老人家面前一笔,简直太弱了。”眼看着妙穗将那老姑姑送了出去,巧穗才有些汗颜的说道。
“你也承认自己牙尖嘴利了?”靳水月忍不住白了这丫头一眼。
“哪里是牙尖嘴利,奴婢这叫机敏过人,是主子您说的。”巧穗撅起嘴说道。
“愈发有理了,去……教梅珍她们几个认字去,明儿个先生要考教的,我瞧她们急的不成,你不是机敏过人嘛,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你。”靳水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样子。
“主子您就饶了奴婢吧,您不是不知道,奴婢做这些最不成了,奴婢会着急的,不如叫妙穗姐姐去吧。”巧穗一脸哀求道。
“快去,教好了有赏。”靳水月知道这丫头虽然很聪慧机警,帮靳水月管生意的时候特别灵活,能独当一面,但是有时候耐心不足,当然要磨砺磨砺她。
巧穗闻言虽然很为难,还是乖乖去了,她倒不是看中主子的赏赐,毕竟跟在这么大方的主子身边,她怎么可能缺银子花,只是有些不太情愿而已,她最怕做这些事儿了,还不如让她去外面给花浇水呢。
看着桌上放着的赏赐,靳水月脸上露出了笑容,倒不是她看中这些金银珠宝的缘故,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完美了结了,三位皇子转危为安,她也不怕被牵连了。
“妙穗,把这些东西都送过去给母亲,让母亲收着。”靳水月柔声说道。
“是。”妙穗闻言颔首,立即抱着东西去了。
靳水月倒是开心了,可四阿哥府上内宅中,有人却愁容满面,真恨不得往自己嘴上打几下。
“春喜,你说说我今儿个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要在众太医面前故意举荐她?不仅让四爷听到了,觉得我是搬弄是非,背后害人的小人,更让这丫头出尽了风头,如今三位皇子平安无事,众人都止不住的称赞她,而我呢……如今在爷心目当中肯定成了粗鄙不堪的人了吧。”四福晋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福晋您别难过,奴婢瞧着四爷应该没有听到。”春喜硬着头皮说道。
“胡说……他肯定听到了,否则回府途中,他不会不理我,今儿个用晚膳,他连岚娇那个平日里不见人影的死丫头都叫上了,独独不叫我过去,让我好好呆在自个的院子里反省反省,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四福晋十分委屈的说道,同时也后悔不已,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不过是想给靳水月小鞋穿,竟然就被四爷听到了。
如今人人都知道,对于那个没过门的侧福晋,四爷是很上心的,自己如今这么做,不是故意触霉头吗?
“姐姐……姐姐……。”
就在四福晋暗自上心,又一个劲儿恨着靳水月时,李氏笑眯眯走了进来。
“哟……都这个时辰了,姐姐怎么还未用膳,可别伤了身子啊。”看着桌上摆着的饭菜一点儿都没有动,侧福晋李氏断定四福晋没有用膳,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
“你来做什么?”四福晋瞥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不屑。
“当然是来看姐姐的,四爷让姐姐您闭门思过,好好反省,等于禁足姐姐啊,姐姐您可要保重身子,不过话说回来,姐姐的脾气也太急躁了一些,事儿都没有打听清楚就急急忙忙去九爷府上,说了许多让人误会的话来,妾身在想,若三位爷没有醒来,旁人会不会以为他们是和咱们四爷喝酒才出事的呢。”李氏说到此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出去。”四福晋本就生气,听她这么说就更生气了。
“好,妾身这就告退,姐姐您万万要保重啊。”李氏娇声笑着,十分嚣张的走了。
“可恶。”四福晋一拳头砸在矮几上,眼中满是怒火,可是事到如今,要怪只能怪她自个太蠢。
府里的女人都以为她被禁足是因为她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去了九阿哥府上,可只有她知道……四爷之所以罚她闭门思过,肯定是因为她向太医们举荐靳水月的缘故。
就在四福晋又气又急,难以释怀的时候,四阿哥又到了靳府后墙外头。
这一次,他并没有越墙而入,而靳水月也没有如同他期待的那般出现在墙头。
今儿个从苏培盛那儿得知靳水月昨夜被靳家大爷罚跪宗祠后,他本就很心疼,可偏偏不能去探望,后来他家四福晋又不省心,让他十分愤怒,当然……他最愤怒的莫过于四福晋陷害靳水月一事了。
直到现在,四阿哥还有点后怕,若三位皇子有丝毫差池,靳水月必定会受到牵连。
旁人不知道的是,靳水月到九阿哥府上时,他就坐着不起眼的马车在九阿哥府外隐蔽的地方等她,当看见她一脸倦容,有气无力从九阿哥府上出来时,他的心都疼了,可偏偏他只能在暗处看着,连上前安慰她也成了一种奢望。
☆、304。第304章 家有喜事
静静的站了许久,夜已经深了,远远跟着四阿哥的暗卫这才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爷,该回府了。”
“嗯。”四阿哥闻言轻轻颔首,迅速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之中。
靳水月并不知道四阿哥来过,她今儿个去了母亲屋里,和母亲挤着睡,母女两个一直聊到了很晚才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神清气爽的靳水月收拾整齐后便进宫给太后请安了。
“昨儿个哀家知道太医院举荐你给胤禩他们瞧病时,哀家这心都提起来了,你的本事哀家知道,总是能出其不意,可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你又不是大夫,哀家这心里真是担心,索性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太后拉着靳水月的手,柔声说道,眼中满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护和关心。
“娘娘别担心,诚如娘娘所说,一切都过去了,大伙如今都是好好的呢。”靳水月笑眯眯说道。
“嗯。”太后闻言轻轻颔首,柔声道:“你让哀家的孙儿们转危为安,哀家也得给你点奖赏才行。”
“娘娘,真的不用了。”靳水月闻言连忙摆手,太后常常找理由赏赐靳水月一些东西,简直羡煞旁人,可靳水月真拿的手软了,若再这样下去,有朝一日太后肯定都要把她这宁寿宫给搬空了,什么都给靳水月了。
“袁嬷嬷赶紧去找好东西去。”太后如今是赏赐上瘾了,才不管那么多呢。
“娘娘,真的不用了,皇上和宜妃娘娘都给了赏赐,九福晋她们也送了谢礼,已经很多了,您再赏赐,水月会不好意思的。”靳水月连忙说道。
“跟哀家不必客气,对了……良妃没有给你赏赐吗?”太后微微皱了皱眉后问道。
靳水月闻言怔了怔道:“没有。”
“哼……良妃不受宠,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不给也就罢了,可有时候谢礼并不在乎多贵重,在乎的是有没有那个心意,算了,哀家也不和她计较,咱们水月不缺她那点东西。”太后说到此又高兴起来了。
靳水月闻言笑着附和了几句,不过,太后的话给她提了醒了。
这次只有良妃和八福晋没有给她谢礼,并不是她想要这些东西,她只是从中看出了一些东西而已。
人家给了你谢礼,不代表真的感谢你,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是在众人都给谢礼,连皇帝都赏赐靳水月了,良妃和八福晋还不动如山,是不是代表她们根本不承认靳水月救了八阿哥,亦或者十分不喜欢靳水月?
既然她们表明了态度,那么靳水月当然格外当心一些了。
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子话,靳水月去看了一眼大姐姐,又去永寿宫陪敏贵妃和两位公主闲聊了一会,才出宫了。
“郡主您瞧,那是四爷的马车。”妙穗轻轻碰了碰自家主子的衣袖,笑着说道。
靳水月闻言望过去,果然看到四阿哥站在马车旁,一副要上车的模样,可靳水月知道,他肯定是在等自己,为的不过是能够见上一面而已。
不知不觉,靳水月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眼,便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可有时候人的感觉就是很奇妙,虽然两人的马车渐行渐远,可靳水月心里的甜蜜却越来越浓。
有时候,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即便不说话,也能感受到彼此心中在想些什么。
靳水月从前从来不信这个,但是现在信了,并且沉醉其中。
就在靳水月往靳家赶去时,铁狮子胡同八爷府上,八福晋亲自端了一碗燕窝进了书房。
“胤禩,你昨儿个才醒来,身子还有些虚,先别急着处理衙门里的事儿了,喝完燕窝补补身子吧。”八福晋看着自家夫君笑眯眯说道。
“嗯。”胤禩闻言轻轻颔首,脸上露出了笑容,将燕窝很快吃下后笑道:“你别担心我,也得注意你自个的身子才是,我只是醉酒了,如今已经缓过来了,生龙活虎呢。”
“还好意思说你生龙活虎,若不是太医们救治及时,我都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八福晋说着说着就难过起来。
“别伤心了。”八阿哥上前轻轻搂住她,柔声笑道:“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我也答应你了,日后再也不会如此饮酒了,没喝过的酒更是碰都不会碰。”
“知道就好。”八福晋闻言破涕为笑。
“对了,虽然这次我和九弟、十弟能平安醒来并不完全因为靳家那个丫头的缘故,不过我听老九和老十说,他们都送礼去了靳府,咱们也送点过去,聊表心意吧,皇阿玛都御赐给她不少奖赏呢。”八阿哥笑着说道。
他当然不会告诉自家福晋,这事儿还是宫内的额娘良妃悄悄传信出来的呢。
事实上,昨儿个额娘就让奴才送东西去了靳府,却被他家未卜先知的媳妇派人给拦下了,足可见得,他家福晋对靳水月是有怨气的。
“不送。”八福晋闻言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沉声道:“四爷请你们喝酒,到最后就你们三个喝的人事不省,虽说到最后是你们自个去了九弟府上才喝多了,可若一开始四爷不喊你们,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了,靳水月那死丫头是他未过门的侧福晋,她出主意救你们也是应该的,凭什么谢他们?内宅的事儿,包括礼尚往来这些,都由我全权处理,你就别管了,我倒要看看,那个死丫头会不会因此和我过不去,我才不怕她。”
“你啊,何必和一个小丫头较真。”八阿哥有些无奈道。
“我不是和她较真,我就是不喜欢他们,再说了……她现在是郡主,身份高贵,深受太后喜爱,的确无比的风光,可等她嫁给了四爷做侧福晋,身份就不比现在了,见到我还得行礼呢,我就等着她从云端跌落到谷底吧。”八福晋冷笑着说道。
她可是记仇的人,当初她本想让那丫头给她家八爷做侧福晋,那死丫头竟然看不上她家八爷,可把她给气坏了,现在怎么着?还不是要给人做侧福晋,莫非四爷还能比得过她家八爷?她才不信。
八阿哥见自家福晋如此坚决,也没有多言了,不过……他家福晋让人拦下了额娘让人送出宫的东西,的确有些不妥,额娘那样好性子的人,如今都很不高兴呢,可他偏偏无法开口说什么,心里还真是有点儿憋屈。
“你先歇着,我出去了。”八福晋倒是没有看出自家夫君的异样来,她笑了笑,将碗收进了食盒,高高兴兴出去了。
将近午时时,靳水月终于回到了靳家,才一会去就看到府里的奴才跑来跑去,个个脸上溢满了笑容,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儿一般。
“这是怎么了?大伙高兴成这样,二堂兄不是下半年才娶亲妈?”靳水月有些错愕的看着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妙穗和巧穗一早就陪着她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本想找个人问问的,但靳水月却摇头道:“算了,先回去吧,母亲会告诉我们的。”
靳水月回到兰香院时,母亲和大伯母正在院子里的小亭子内说话,大堂嫂武佳氏伺候在一旁,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母亲。”靳水月轻轻喊了一声,又向大伯母请了安。
“水月回来了。”高氏一把拉住了女儿的手,十分激动道:“好孩子,母亲知道这件事儿十分难办,没想到你也办成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靳水月闻言满脸都是疑惑:“什么事儿?”
“你父亲的事儿啊,水月,你父亲就要调任回京了。”胡氏紧紧拉住女的手,无比激动的说道。
“调任回京。”靳水月闻言怔了怔,随即也高兴起来,连忙问道:“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