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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晚膳的时辰,一家人齐聚偏厅,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大伙有说有笑,完全把食不语这句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水月,大伯父有事儿要和你商量商量。”正当靳水月和自家小堂弟靳树畹说着悄悄话时,大伯父的声音突然传来。
“大伯父请说。”靳水月连忙回道,对于家中长辈,她向来很尊敬。
“树畹和你三个堂兄比起来,读书实在是逊色许多,骑射也不擅长,这孩子倒是对你教他那些比较感兴趣,不如日后让他和你学做生意,给你跑跑腿,打打下手把,兴许还能有出息点。”大老爷靳治豫看着自家小侄女,柔声说道。
“大伯父不觉得从商低贱吗?”靳水月一脸诧异的说道,毕竟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特别是对于官宦人家来说,专门派子弟经商是不可能的。
身为达官贵人,家家都有产业要打理,可几乎都交给了管事的,或是由内宅主事的女主人全权掌管,甚少又让子弟一门心思经商的。
“低贱?人若一无所有,那才叫可怜,咱们靳家如今看着是风光,可谁也不知道日后会如何,多一条出路终究是好的。”靳治豫看了小儿子一眼,柔声说道。
“多谢父亲成全。”靳树畹闻言喜出望外,虽然他读书并不像父亲说的那样差,可他真不想入仕,苦苦哀求了父亲多日,本以为毫无希望了,没想到父亲居然答应了。
事实上,靳水月的母亲胡氏便是商贾出身,靳家人也从未嫌弃过她,自然也不排斥从商,只是不到万不得,靳治豫还是希望儿子们都能入仕。
“三姐姐,你可得好好教我。”靳树畹看着自家三姐姐,笑着说道。
“好,明儿个起,先跟着巧穗学吧。”靳水月知道自家小堂弟是可塑之才,只是一些东西,巧穗教起来比自己都要厉害很多,毕竟当初她可是找了不少先生好好教了巧穗、妙穗和香穗她们的,靳水月自个懂得倒不是特别多,只是因为她来自未来,知道许多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另辟蹊径才有今天的局面罢了。
“成。”靳树畹笑着点头,知道巧穗帮三姐姐打理生意,肯定能够从她那儿学到不少东西。
因为高兴,一家人用了晚膳后都留下喝茶闲聊了,一直到夜深了才各自散去了。
靳水月今儿个有些累了,回到屋里后梳洗一番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天亮,浑身都无比的舒畅。
“郡主今儿个进宫吗?”妙穗一边奉上衣物,一边柔声问道。
“去的,也有两日没见到太后娘娘了,她老人家前几日还说要找十公主她们一块打马吊呢。”靳水月伸了个懒腰说道。
太后难得有这样的雅兴,靳水月即便不陪着玩,也想去瞧一眼,她也好几日没有去敏贵妃的永寿宫请安了,正好一会先去去永寿宫,再和十公主她们去陪太后。
正当靳水月收拾好了,准备出门的时候,一早就去了玻璃作坊查看生意的巧穗气呼呼的进了院子来。
“真是气死我了,她们怎么能这样编排我们郡主,简直是不要脸。”还没有进屋,巧穗见妙穗站在外头,就忍不住嚷嚷起来。
“怎么了?”已经在门口的靳水月走了出来,低声问道。
巧穗见自家主子出来了,微微一滞,有点不敢说了,她笑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你这样吞吞吐吐的,说话说一半,我这心里更是不安了。”靳水月有些无奈道。
“还不是外头那些人乱传,说郡主您勾引四阿哥,害四福晋落水,说您是个狐媚的女子。”巧穗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还有更难听的她根本不敢说。
靳水月闻言倒是不生气,昨儿个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今儿个有这样的流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一定是四福晋故意让人放出去的流言蜚语,她实在是太过分了。”巧穗紧握拳头说道。
“流言止于智者,有些事儿,时日久了,自然就过去了,她想说就让她说吧。”她现在是懒得和那个女人计较了,反正她日后要嫁过去的,来日方长,这些烂账,一笔笔记下便是了。
“走吧,进宫。”靳水月拍拍手笑道,似乎没有把乌拉那拉氏对她的诽谤和污蔑放在心里。
她不放在心里,可一大早从苏培盛那儿听到了这些传言的四阿哥不高兴了。
他不认为自己昨儿个要去救靳水月有什么错儿,可现在旁人竟然这样污蔑她,他心里十分生气,还堵得慌。
“爷,奴才让人打听了,郡主今儿个进宫去了。”苏培盛低声禀道。
“备马车,我要去给皇祖母请安。”四阿哥放下手里的笔说道。
☆、317。第317章 意料之外的人
四阿哥明知道靳水月就在太后那儿,还说要去给太后请安,他的心思,苏培盛当然知道了,请安只是个幌子而已,他家主子肯定是去见郡主的。
“爷,今日才有这样恶语中伤的传言,您又去见郡主,保不准旁人会说的更难听。”身为奴才,苏培盛对他家主子那是忠心耿耿的,只要是为了主子好,他有时候想到了什么都会说出来。
四阿哥闻言脚步微微一顿,虽说他心里担心靳水月,可是苏培盛的话也在理。
“上次让你买的书斋可买下了?”四阿哥回头看着苏培盛问道。
“回禀爷,已经买下了。”苏培盛连忙点头。
“那我去书斋看看书,剩下的事儿你安排好。”四阿哥若有所指道。
“是,奴才明白了。”苏培盛闻言连忙颔首,一边伺候着自家主子往书斋去,一边吩咐小六子去宫门口找个隐蔽的地儿等着郡主去。
靳水月并不知道四阿哥要见她,此刻她正和八公主、十公主结伴往太后娘娘宫里去。
“水月,昨儿个的赏荷宴好玩吗?”十公主挽着靳水月的胳膊笑道。
“还好。”靳水月笑着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季节,要看见绽放的荷花实在是难得,更何况我听十三嫂说,满湖的荷花,想想那情景就很美,只可惜我和姐姐身为公主,要出宫很难,不然我也想瞧瞧去。”十公主虽然斌靳水月还大了差不多一岁,可有时候却是小孩子心性,对新鲜的东西总是很好奇。
十公主这样,其实都是被皇帝给宠出来的。
不得不说,当今圣上康熙还真是奇葩一个,起码在靳水月看来就是这样的。
先帝的公主们,甚至是太上皇的公主们,出嫁都很早。
满人有早婚的习俗,女儿家十三四岁出嫁的比比皆是,就连公主们也不例外,可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见自己的姑母和姐妹们出嫁后过的都不是特别如意的缘故,他格外心疼自己的女儿们。
无论是地位高亦或者地位低下的嫔妃生的公主,他都很爱护,不仅个个娇生惯养,呵护备至,甚至连公主们出嫁他都要亲自把关,以至于公主们嫁的都很晚,比如六公主,今年都虚岁二十了,可皇帝只是给她定了亲,还没叫出嫁呢。
“皇上那么疼爱公主,公主去求求他,没准就能去瞧瞧了。”靳水月笑着说道。
“算了,皇阿玛最近政务繁忙,更何况我和姐姐出宫也怪麻烦的,忍了吧,反正天一热就要去畅春园避暑了,那儿也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荷花了。”十公主想了想后如此说道。
靳水月闻言轻轻颔首,觉得她们不去也好,曹氏心机颇深,还是少来往为妙。
“今年天儿似乎很热,这才四月里就这般的让人难受。”八公主轻轻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柔声说道。
“那咱们换条道走,尽量走凉快的地方。”十公主连忙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天色还很早,还算清晨,可八公主却大汗淋淋,一个劲儿的喊热,看在靳水月眼里颇为诧异。
“公主会不会发热了?”靳水月伸手摸着八公主的手腕,想帮她瞧瞧。
“没有。”八公主连忙摇头。
“还好,没有发热。”靳水月只是摸了摸她的手心和额头就能确定了,可既然没有发热,她为何会冒这样多的冷汗,,莫非是身子不舒服?
见靳水月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家姐姐,十公主捂着嘴笑道:“她哪里是不舒服,她是紧张。”
“紧张?”靳水月听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是陪太后打打马吊而已,虽然她们好几个月不曾动过这玩意了,技艺生疏,可大不了输点银子,不打紧的啊。
“公主别担心,打马吊而已,不要紧的,若身子实在不适,不如请贵妃娘娘过来陪太后吧。”靳水月低声建议道。
“不用了。”八公主轻轻摇了摇头,脸色愈发有些红了,她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她身侧的十公主便笑道:“哪里是因为打马吊的缘故吧,实话告诉你……姐姐未来的夫婿这几日就要进京给皇阿玛请安了,额娘说,到时候让姐姐暗中瞧一瞧,若是不喜欢,兴许还有机会反悔,姐姐自打知道了后,这几日都坐立不安的呢。”
“十妹妹……。”八公主听了自家妹妹的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露出十分委屈又恼怒的神色来。
靳水月知道八公主向来没有十公主脸皮厚,也温柔许多,守规矩许多,不过……还有几日才见未婚夫,她现在就紧张成这样,靳水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听说六姐姐的未婚夫婿也一块进京,过几日宫里可有热闹瞧了,不知道未来姐夫长什么样,若是太丑的话,那可就是他不对了,白白让八姐姐牵肠挂肚了一番。”十公主忍不住打趣道。
“十妹妹,你嘴坏。”八公主闻言不依了,两姐妹就在长街上打闹起来。
被十公主这么一闹,八公主反而放开了许多,也不紧张了,高高兴兴跟着靳水月她们往太后那儿去了。
太后许久没有这样的雅兴打马吊了,今儿个倒是玩的开心,足足一个多时辰后,觉得肩膀酸了,才让人撤了下去。
“今儿个你们三个丫头就留在哀家这儿用午膳吧。”太后看着三人,笑着说道。
“是。”靳水月和二位公主立即乖乖的应了一声,陪着太后闲聊起来。
等众人用了午膳又歇息了一会后,靳水月出宫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回府。”刚刚到了宫门口,靳水月便对妙穗说道。
“是。”妙穗轻轻颔首,便上前去吩咐车夫。
靳水月上了马车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闭目养神起来。
躲在远处的小六子见郡主上了马车,立即悄悄跟了上去,等走了两条街后,小六子才小跑着上去向靳水月请安。
听着外头的喊声,昏昏欲睡的靳水月定了定神后,才吩咐妙穗掀开了马车帘子。
“是小六子啊。”看着在马车外快步跟着走的小六子,靳水月有些诧异。
“是,正是奴才,爷约郡主在书斋见,不知郡主可否赏光?”小六子压低声音问道。
“嗯,你先去回一声,说我很快就来。”靳水月轻轻颔首,四阿哥既然都派了小六子过来请她,肯定是有急事的,靳水月也没有耽搁,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了离书斋较近的一处僻静的胡同里停下后,她便拿了面纱遮挡住脸,和妙穗往书斋的方向走去。
书斋已经被四阿哥给买下了,只是私底下买的,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
此刻他并没有在他常去的那个小雅间里等着靳水月,虽然那儿是他们常去的地儿,可为了掩人耳目,已经成为这儿幕后东家的他自然让苏培盛安排好了一切,他此刻正在后院书房里等着靳水月。
而并不知四阿哥已经去了后院的靳水月还是向从前一样,直奔书斋里头的雅间而去,伸手便推开了他们每次去的那个雅间的门。
雅间内坐着两个男子,两人正喝茶谈论着什么,说的正起劲的事儿,被靳水月突然推开了房门,两人都有些吃惊,顿时回过头望了过来。
见里头并不是四阿哥,而是两个陌生的男人,靳水月也有些吃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道:“二位公子见谅,我走错了。”
屋内两个男子的年纪看着都不是很大,一个瞧着和四阿哥差不多,身上穿着银灰色的锦袍,身量颇高,一看那身形便知道是个练家子,另一个一身青衣,衣裳和配饰并不华贵,但却给人一种比较温和的感觉,应该是个文人,而且年岁也要大些。
“不妨事。”身着银灰色锦衣的男子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似乎并不在意,堂堂七尺男儿,自然不会和一个姑娘家计较。
就在靳水月有些尴尬,正要离开时,小六子突然从后面冲了过来,有些急切道:“都是奴才不好,还请主子恕罪。”
小六子方才按照靳水月的吩咐,先赶着过来报信了,哪知道他在后院耽搁了片刻后,靳水月已经到了,还走错了地方。
“没事,走吧。”靳水月倒是不在意,轻轻摇了摇头,倒是屋内那身穿锦衣,稍稍年轻一些的男子十分吃惊的看着小六子道:“小六子。”
“年大人。”小六子也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儿遇到此人。
“不知是哪位主子,奴才年羹尧给主子请安。”那锦衣男子立即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