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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上次害的他在兰亭水榭倒霉的人,他是再也不会接触了。
“母亲,父亲呢?”靳水月和家里人都说了话后,才发现自家父亲竟然不在厅里。
“半个多时辰前,衙门里来人请你父亲过去,说是有要事。”胡氏看着女儿,柔声说道,虽然想极力压制心中的担心,但说起此事时,眉眼之间还是有一丝愁容。
“是出什么事儿了吗?”靳水月很少过问父亲的公事,因为父亲是行事很稳妥的人,虽然以前从未在鸿胪寺供职,但是父亲踏实,好学,所以这大半年来也没有出过岔子,反而因为他在广州府呆了多年的缘故,对于和外国使臣来往十分娴熟了,只是对于朝中有些大典和祭祀等等,还不娴熟,但父亲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大批下属,各司其职,他只是统筹,一切还算周到。
只是因为此刻母亲的脸色不是特别好,靳水月才有些担心。
“没有出事儿,你别担心,你父亲临走时,我倒是听他说了一点,似乎是从广州来的……东印度公司的到了京中,要敬献什么给皇上,他们今儿个才到,你父亲忙着去查看了。”胡氏柔声说道,只是她私底下听自家夫君说,这些英吉利人越来越嚣张,怕他们在皇帝面前无礼,所以她才会担心。
“东印度公司……是他们。”靳水月闻言恍然大悟,上辈子,她虽然对这些宫廷历史不是特别熟悉,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历史是必修课,该知道的绝对不含糊。
而且她前几年在广州,也没有少听到东印度公司的大名,旁人对它可能不是特别了解,只以为是贸易往来,可是用一个几百年后人的目光去看,这简直就是一个殖民侵略的工具,先是印度,然后是大清,间接造成了未来的悲剧。
只是如今的大清还算强大,这些人不敢乱来,所以一步步渗透和蚕食罢了。
“父亲有麻烦吗?”靳新月就在旁边,听到母亲和妹妹的话后,立即凑过来问道。
“应该不会有。”靳水月轻轻摇头,这些外国人,现在还不敢乱来。
“你们放心吧,他们如今要仰仗朝廷在广州府做生意,岳父作为鸿胪寺卿,他们不敢为难和得罪,若真敢对皇阿玛不敬,倒霉的也是他们,岳父不会受到牵连。”十二阿哥柔声说道,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靳水月母女三个闻言点了点头。
“对了水月,我听胤裪说,郭世隆被革职了。”靳新月原本想抱着自家儿子逗逗他,却突然想起自家十二爷昨儿个和自己说起的事儿来。
“被革职了……。”靳水月闻言有些诧异,她从行宫回来后,一直忙着自己的事儿,一直关注着她家四爷,倒是没有闲工夫顾别的事儿,不想郭世隆竟然被革职了。
“郭世隆身为两广总督,却不能恪尽职守,属于防备,以至于海寇猖獗,前些日子,他奏报朝廷,说其领兵击败海寇,沉其舟,沉其舟四十五艘,还擒获了贼首五人,向朝廷邀功,皇阿玛本该奖赏他,却派了刑部侍郎常绶前往两广调查,几日前常绶返京,上奏皇阿玛,说郭世隆平时禁贼不严,朦胧掩饰,皇阿玛一气之下便将他革职,命其返京思过。”十二阿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靳水月,他也知道靳家和郭家过节很深,先不说当初陷害靳明月,就说去年吧,郭世隆差点就把他家岳父大人给害死了呢。
“报应不爽啊,如今也轮到他郭家了。”靳水月闻言冷笑了一声,郭世隆去年算计父亲,当时就借助海寇玩了把戏,差点让父亲葬身大海,连她和四阿哥都差点在岛上被淹死了。
对于那件事,皇帝心里肯定是有芥蒂的,没曾想郭世隆最后还借助海寇邀功,被皇帝怀疑,如今东窗事发,不倒霉才怪呢。
“的确活该,等郭家人返京,我一定想法子整治整治他们。”靳新月也把郭家人恨得牙痒痒的,此刻更是捏紧了自己的小拳头。
靳水月闻言本想说些什么,却听大伯母说用膳了,便跟着自家母亲上桌了。
午膳过后,因想着和四阿哥的约定,靳水月便告别了自家母亲,带着妙穗和鄂辉等人出门了。
今儿个是大年初一,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靳水月时不时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瞧。
虽然这是古代的大清,信息不发达,交通也不发达,但大街上时不时的还是能看到外国人的身影,大多都是传教士,及个别倒是一副中世纪西方贵族打扮,男人也穿着超级大的泡泡袖,系个蝴蝶结在胸前,有不少百姓都盯着他们看。
“郡主快看那个洋人……大冷天穿那么少,冻得都发抖了。”巧穗指着马车外不远处的人,嘿嘿笑道。
靳水月闻言忘了过去,果然如此呢,冰天雪地的,她也真佩服这些人了。
“前面停下吧。”眼看着离书斋不远了,靳水月便吩咐车夫把马车停下来,自己带着巧穗妙穗和鄂辉等几个侍卫往前走去,其余人则留在胡同里等候。
眼看着书斋就在前头了,靳水月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大街上人很多,几乎是人挤人的,鄂辉在前面开路,几个侍卫也将自家郡主和妙穗等保护在中间,不过刚刚到了书斋面前,人群突然有些骚动起来。
鄂辉怕自家主子受伤,眼看有人撞了过来,他二话没说,伸手就将人推开,哪知道用力过猛,竟然把一位年轻小哥儿给推倒了。
因为人群有些拥挤,倒下去的小哥儿恰好就把前头的人给压倒了。
“让开……快让开……。”鄂辉大喊起来,人踩人那是要出人命的。
不过,回应他的却是叽里咕噜的咒骂声,他虽然什么都听不懂,但是也知道对方很愤怒。
靳水月还真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儿,鄂辉也是护住心切,深怕她会被伤到,没想到却有些失手了,她见人群稍稍散开了一些,便想让人去将地上倒下的几个人给扶起来,哪知道后面的人爬起来后,竟然朝着倒地的小哥儿抬脚踹过去。
“住手。”鄂辉大喝一声,立即上前阻止,将那几个洋人推开,把倒地的小哥给扶了起来,说到底都是他不小心把人推到了,才殃及那些洋人,这小哥实在是无辜。
不过那几个洋人也不是吃素的,竟然就围了过来,鄂辉身后的几个侍卫当然不会想让,立即迎了上去。
“住手。”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就要和这几个洋人打起来了,靳水月连忙上前阻止,她倒不是怕自己身边的人吃亏,她是怕这些洋人被揍得很惨,一会去鸿胪寺卿闹事儿,给她父亲添麻烦而已。
鄂辉几人见自家主子发话了,立即往后退了几步。
靳水月看着眼前几个洋人,眼中丝毫没有畏惧,尽管这几个人比她高了太多。
洋人们也在交头接耳,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大概是料定没有人能听懂的缘故,说话很不客气,骂的十分难听。
可靳水月偏偏一字不漏听懂了,她真没有想到,这还是大清朝十分繁荣的时期,这些洋鬼子就这么嚣张,当真是讨打,她轻轻挥了挥手,对身边的鄂辉等人道:“这些死洋鬼子骂咱们猪狗不如,都是畜生,给本郡主狠狠的揍他们。”
☆、407。第407章 杀伐果断的老四【加更】
在人家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看来这些洋人还把在印度的那一套搬来大清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听到他们骂的难听,还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靳水月就想揍人。
鄂辉不小心推倒了那个小哥,的确是鄂辉的不是,大家有话好说就是了,瞧瞧那几个人,几脚就招呼上去了,把人家小哥的脸都踩肿了。
中国自古以来便是礼仪之邦,天朝上国,对于这些来使,大家的态度都是宽容的,可宽容不代表可以被人欺负,被人践踏,在自己的国土上,看到自己的同胞被外人揍,能无动于衷吗?
有些人就是贱皮子,不教训教训,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这些洋鬼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长得又壮,丝毫没有把鄂辉几个人放在眼里,挽起袖子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其结果……自然是不必说的,鄂辉等侍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揍他们没商量。
不过,这些洋鬼子还是很聪明的,知道这些人里,靳水月才是名符其实的老大,虽然看上去只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孩,但他们能分得清谁是主,谁是仆,所以其中有一个洋人仗着自己力气大,也不管身上的伤,竟然突围到了靳水月这边。
就在众人以为他想要揍靳水月时,他突然拉开外衣,从腰间拔出了洋枪来,对准了靳水月,用无比蹩脚的中文喊了一声:“别动……。”
四周的吵闹声和拳脚声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靳水月这身打扮一看便是权贵之家的小姐,身边又跟着身手不凡的护卫,但凡是有眼力劲儿的人,都不敢去得罪她和鄂辉等人,但是这些洋人不一样,他们不是大清人,又有来使的身份在,所以胆子是很大的。
不过,即便胆子再大,靳水月也知道他轻易是不敢开枪的,因为这里不是英国人可以为非作歹的印度,这里是中国。
此时的中国和一百多年后那个任人宰割的中国,有着天壤之别。
“死洋鬼子,还不快把你的枪拿开,若是不小心伤到了我们郡主,小心你死无全尸……。”巧穗很怕自家主子受伤,心里又担心又害怕,忍不住大声呵斥起来。
不过,回应他们的却是……几个洋鬼子都掏出枪来了。
枪炮无眼,这个时候的人们,早就知道火枪火炮的厉害,所以都很心虚,个个都开始往外退,圈子中间的靳水月等人就显得格外突出。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靳水月真觉得有些倒霉,不过,她可不后悔,看着这些人鼻青脸肿的,就觉得特别解气。
从康熙二十四年,东印度公司来到广州,进入大清朝,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年了,这些洋人长期在广州混着,基本上还是能说些中文,不过却带着浓浓的广东腔,他拿着枪指着靳水月,稀里糊涂的说了好一会,饶是靳水月这个在广州呆了六年,听说广东话丝毫没问题的人都觉得无法理解。
“你们听得懂吗?”靳水月十分淡定的问着身侧的巧穗和妙穗,这两丫头可是在那边长大的呢。
“好像是说……我们冒犯了他们,要道歉。”妙穗低声说道。
“道歉?”靳水月闻言笑了,她也懒得和这些洋人啰嗦了,索性拿英语和他们说了。
拜几百年后的教育体制所赐,英语是所有人必学的,语言一旦学会了,是很不容易忘记的,加之琉璃厂的李德也是外国人,靳水月时常和他交流,所以如今说起来也是特别顺溜的。
“几位先生,这里是大清,按照我大清朝的律法,你们拿枪对准一位贵族,是要被审判的,我们的国民,也不是任何人可以践踏的,否则,你们将会付出十倍的代价,就和刚刚一样。”靳水月说的十分流利,语气也异常的凝重,而且她说的并不是蹩脚英语,她的说话方式,是这些人所熟悉的。
大约是没有料到靳水月一个在他们眼里看着尚未成年的少女竟然能说他们才能听懂的话,这几个洋人有些愣住了。
“刚刚我下令揍你们,是因为你们肆意辱骂我们的人民,侮辱我们的国家,那是你们应得的下场,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收起你们的枪,道歉,否则后果自负。”靳水月的语气变得冷酷起来了,绝不是在和他们开玩笑,别以为这些人拿着枪对着她,她就没办法了。
其实,这些外国人当真很大胆,当街就敢拿枪出来威胁。
正如靳水月所猜测一样,他们都是辗转从印度,也就是大清人口中的天竺而来的,这些人在印度殖民已久,为非作歹惯了,虽然来了大清朝已经不短了,但是他们内心深处还是将大清看做印度一样,觉得这是个落后的国度,迟早会被他们奴役,所以打从心里是瞧不起大清人的,没有直接开枪,就是怕惹怒官府,毕竟这儿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天下,所以有所顾忌。
而此刻,他们愈发顾忌了,因为靳水月突然说了这些话,完全出乎他们意料。
他们原本以为这些人都不懂他们说什么,所以才肆意嘲笑怒骂,不曾想人家什么都懂,完全是打脸了啊。
“计时开始……。”靳水月从自己怀里掏出怀表来,笑着对几个人说道。
几个洋人你看我,我看你,为首的那个轻轻摇了摇头,正准备放下枪,哪知道手腕却传来剧痛,手上的枪也落到了地上。
突然起来的变故让靳水月有些诧异,不过片刻之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四阿哥,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人,她就释然了。
“什么时候来的?”靳水月柔声问道。
“刚刚。”四阿哥笑着回道,定定的看了靳水月几眼,确定她没事后,才转身对苏培盛道:“把他们拖下去,抢没收,拿枪的手给我砍了。”
“是。”苏培盛闻言应了一声,立即去吩咐了。
五个洋人就那么被拖了下去,毫无反抗之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