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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上,只是姐姐实在冤枉,她也是紧张我,才会失手打在小格格脸上,求皇上开恩,饶姐姐一次吧,罚她闭门思过也就是了,废了嫡福晋之位,姐姐还不伤心死了,臣妾也会内疚,夜不能寐。”年湘挽着皇帝的手臂,睁着大眼睛看着皇帝,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也罢,那就依你所说。”皇帝轻轻颔首,现在他只盼着年湘和孩子平安无事,其余的可以以后再说。
“多谢皇上。”年湘一下子笑了,一脸满足的靠在皇帝怀里,忍不住环住皇帝的脖子,便亲了过去,那娇俏的模样让皇帝看了真是心中发痒,有些难以忍耐。
他是帝王,本就随心所欲,随着年纪一天天大了,不知道为什么,竟越来越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了,只要和这些美人儿在一起,他就觉得自己很年轻。
年湘本就是个娇弱的美人,长得又妖娆妩媚,还时常像个孩子似得和他撒娇,他受用的很。
敏贵妃并没有离去,只是不想在屋里待着,里面说的话,她也听到了一些。
见皇帝为了哄着年湘,竟然饶恕了年绮那个歹毒的女人不说,还要靳水月过来道歉,她可气的不轻,同时更感叹皇帝老了,都快是非不分了,从前,皇帝在她心里可是个明君,一袋雄主,如今……真是差太多了。
叫了身边的小宫女来,敏贵妃吩咐了她几句,让她去宁寿宫报信了。
宁寿宫中,靳水月陪着太后用了午膳,又闲磕了一会,正打算带着孩子们出宫,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皇帝真是老了,身为九五至尊,朝令夕改,才下旨要处罚年绮,被年贵人灌了迷魂汤,就变了,还想叫你过去道歉,当真是荒唐。”太后十分生气的说道。
靳水月见屋内没有闲杂人等,这才松了口气,任由太后发泄一番后笑道:“皇祖母,这世上最管用的风便是枕边风,皇阿玛是个男人,肯定吃这一套,很正常,再则……年贵人动了胎气,皇阿玛也是为了安抚她,才会如此的,您老人家可不能生气。”
靳水月深怕太后一怒之下会去找皇帝理论,他们如今都是老人了,可不能吵闹,再则……皇帝对太后这个嫡母一直是十分敬爱的,可不能因为她而产生裂痕。
“哀家也不想生气,可哀家不许你去道歉,你又没错。”太后朗声说道。
“皇祖母,只是道歉而已,又不会少一块肉,再说,皇阿玛也是为了安抚年贵人,水月这么做,也是在尽孝呢,身为儿媳妇,总不能让公公为难啊。”靳水月笑着说道。
太后闻言依旧不肯,靳水月哄了好久,一直到梁九功过来传旨时,她老人家才答应了,因为梁九功说了,皇帝也觉得这么做不妥,只是为了安抚年贵人,得委屈四福晋了。
“皇帝知道委屈了我们水月就好,梁九功,回去告诉皇帝,得好好补偿我们水月才是。”太后看着梁九功,沉声说道。
“是,请太后娘娘放心。”梁九功连忙颔首应道。
靳水月过去时,皇帝才草草用完了午膳,正喂年湘喝燕窝粥。
敏贵妃在一旁朝着靳水月使了个眼色。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敏娘娘请安。”靳水月上前笑着行礼。
“来了。”皇帝咳嗽一声,转过头来,先向靳水月使了个眼色,随即故作严厉道:“老四福晋,你今儿个在御花园真是威风,竟然当真年贵人的面打了平郡王福晋,险些吓到了年贵人,你可知错?”
“皇阿玛,儿臣今儿个的确太急了,见到孩子哭了,才会忍不住脾气,还请皇阿玛恕罪。”靳水月恭声说道。
“那就好,知错就好,你退下巴。”皇帝大手一挥道。
“皇上。”年湘有些不依了,皇帝明明就是做个样子给她看,这样的程度完全不够啊。
“好了。”皇帝低声说道,语中却带着一丝威严,不容置疑。
年湘闻言心中一颤,知道自己应该适可而止了,便笑道:“皇上,这燕窝粥很好喝,臣妾还想喝一碗。”
“这就好,能吃就证明你和孩子平安无事。”皇帝闻言笑了起来,吩咐人再去盛燕窝粥过来。
靳水月出去后,正好在院子里遇到了年绮,两人眼中都闪动着火光。
按照正常的历史走向,这个女人本该是她家四爷的女人,而且是极其宠爱的女人,可因为她来到了这个时空,一切都变了。
虽然年绮没有嫁给她四爷,但是……命运却还是让她们成为了对手,冤家。
“福晋,世事难料,来日方长啊。”年绮看着靳水月,笑着说道。
“嗯,来日方长,平郡王福晋。”靳水月也笑了,这个女人,她从未太在意的女人,今儿个给她带来了这样的麻烦,还敢动她的女儿,而她,不喜欢麻烦,还是早早把一些危险扼杀在摇篮中比较好。
两人很快各自离开了,靳水月要带着孩子们出宫了,年绮也该回府了,不敢再在宫里晃悠。
今儿个对她来说真是大起大落,最后借助妹妹的龙胎总算扳回一局,保住了地位,但是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幸亏老天爷保佑,让湘儿的孩子平安无事,不然她肯定要恨死我这个姐姐了。”年绮拍了拍胸口,低声说道,不过才说完就吓了一跳,她本以为屋内没人的,不曾想讷尔苏竟然坐在那儿。
“王爷。”年绮看着讷尔苏,心中一下子有些雀跃了,连忙过去蹲下身靠在了他身上,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她家王爷白日里从不会来她屋里,今儿个竟然在这里,简直让她惊喜万分,她家王爷肯定听说了宫中的事儿,特意来安慰她的,年氏只觉得心中暖暖的,说不出的高兴,柔声道:“是妾身让王爷担心了,不过请王爷放心,妾身没事,依旧是您的嫡福晋,靳水月奈何不了我,下次再遇上,指不定谁吃亏呢,她虽然是个亲王福晋,我也不惧。”
“为什么要这么做?”讷尔苏紧握年氏的肩膀,推开了她。
“什么?”年绮一头雾水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就生气了?
“我问你为什么要对付她和她的女儿?”讷尔苏冷声问道。
“她……我……我……。”年绮有些语无伦次了,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讷尔苏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年绮看着自家王爷那冷漠的眼神,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只是抓不住。
☆、628。第628章 皇帝的许诺
“佩儿,你说王爷这是怎么了?他从没有这样生气。”年绮看着身后的婢女佩儿,十分忐忑的问道。
讷尔苏在她心里,一直是个好脾气的男人,她嫁过来几个月了,虽然觉得他们夫妻之间并不算恩爱,但是也算相敬如宾,他对她虽然不算用心,但是也很客气,即便她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他都不会计较,在她情绪十分低落的时候,偶尔也会安慰几句。
年绮觉得,他对自己很是尊总,这已经十分难得了,虽然她有时候也会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有时候也会觉得憋屈,但是说到底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但是现在,他竟然这样生她的气,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而且……似乎心灰意冷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奴婢也不知道,也许王爷有事儿要处理吧,所以才走的急了些。”佩儿在一旁小心翼翼说道。
“都这个时辰了,还能有什么事儿?”年绮却十分不安,她立即站起身来,急声道:“走,陪我去王爷屋里,我要问个清楚,难不成他是因为我和靳水月起冲突,所以生气吗?雍亲王府虽然不好惹,我们难道就好惹了?他若是怕我给他惹麻烦,大不了我下次见到靳水月那个女人时,躲开些。”
“是。”佩儿知道自家主子虽然有时候嘴硬,觉得嫁给王爷有些亏了,但是既然嫁过来了,王爷人也不错,主子还是很在意王爷的,否则也不会这么着急了。
年绮带着佩儿,急急忙忙就要出自己住的院子,哪知道才到们口,就被几个仆妇给拦住了。
“启禀福晋,方才王爷说了,从今儿个起,没有他的吩咐,不许您踏出院子半步,福晋若是有事儿,尽管吩咐奴婢们就是了。”为首的仆妇蹲下身,十分恭敬的说道。
“什么?”年绮闻言脸色大变,竟然不许她出院子的门,这不是等于禁足了她吗?
“王爷还说,以后王府诸事由太福晋打点,就不劳烦福晋费心了,福晋身子不适,要好好将养才是。”仆妇恭声说道。
“我……本福晋根本没有生病。”年绮脸色变得很苍白了,她家王爷不仅软禁了她,竟然还夺了她管理王府的大权,一切都交给她婆婆处理了,最要命的是,竟然说她病了,她明明没有生病好不好?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就因为她今儿个得罪了靳水月那个女人吗?
她真不明白,她家王爷干嘛要怕雍亲王,难道他们还敢在明面上报复不成?
“福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王爷正在气头上,等王爷气消了,就放您出去了。”佩儿在一旁柔声劝道。
年绮虽然气得要死,但是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跟佩儿回去了。
“福晋,奴婢听说,雍亲王最护着他家福晋和孩子们了,奴婢觉得,咱们王爷这么做,其实是以退为进,在保全您,您先别急,也许在府里安安稳稳待上个把月,才是最好的。”佩儿知道自家主子急了,连忙安慰道。
“真的吗?”年绮闻言心中一动。
“嗯。”佩儿轻轻颔首。
“若是这样,那便是我错怪王爷了,只是他一句话也不说,怒气冲冲而去,我实在是无法安心,这些日子,你给我聪明点,好好打听消息。”年绮沉声说道。
“是。”佩儿乖乖应了一声。
……
此刻虽然已经入夜了,但雍亲王府正院里依旧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亮堂堂的。
四阿哥哄睡了自家宝贝女儿后,到了内室,见靳水月还在看书,便上前把书拽了过来,柔声道:“你才出月子,不能看书,我问了老嬷嬷了,她们说,女人即便做完了月子,也得好好养一段时日,才能把生孩子的亏空补回来。”
“知道了。”靳水月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她家王爷现在真是太闲了,竟然有功夫管她,看来今儿个她家安安没有折腾他。
“乖乖听话。”四阿哥轻轻揉了揉靳水月的头,掀开被子坐到了她身边,将她搂到了怀里。
“孩子怎么样了?没哭吧?”靳水月靠在他胸前,低声问道。
“没有,我还担心这孩子今儿个被吓到了,结果她嘻嘻哈哈闹了好半晌才乖乖睡了,我瞧着没事,咱们的女儿到底不一般,虽然平日里,我也算浇灌,却也是经得起风吹雨打的,不过……咱们的宝贝女儿,哪怕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轮不到旁人来教训,年氏,决不能轻饶,可笑皇阿玛竟然为了那个年贵人,保全年氏不说,还让你去道歉,他老人家,还真是老了。”四阿哥十分不满的说道。
他如今是爱妻如命,爱女如命,有人今儿个欺负了他的老婆孩子,他能忍下这口气吗?
“皇阿玛也是为了安抚他的爱妾,谁让年贵人如今正得宠呢,不过……花无百日红,宫中女人实在是太多了,皇阿玛一会宠着这个,一会宠着那个,变化太快,等年贵人一失宠,她们姐妹我一块收拾了,不然还以为我靳水月好欺负,以为我的女儿好欺负。”靳水月沉声说道。
“年家这两年,的确是顺风顺水,也是我把这条鱼养的太肥了,也是时候宰了,免得这畜生分不清谁是他的主人了。”四阿哥冷声说道。
“不急……皇阿玛老了,任性也是常有的事儿,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老人家过不去,现在动年氏一族,也太早了些,你布了这么多年的局,不能因此打破了,年羹尧兄弟留着还有大用处呢。”靳水月笑着说道。
“那也得敲打敲打。”四阿哥在自家福晋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显然已经有了定夺。
靳水月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她在自家四爷怀里靠了一会后笑道:“这才九月下旬,我就觉着冷了,在床上捂着都不想起来了。”
“那就睡吧,时辰也不早了。”四阿哥一脸宠溺的笑道。
“我去看看孩子们再睡。”靳水月小声说道。
“一块去。”四阿哥笑着颔首,掀开被子先下去了,然后趁着靳水月不备,从背后将她抱了起来。
“别闹,小心安安一会跑过来了。”靳水月真是有点受不了自家王爷了,老大叔一个了,还这么喜欢捉弄她。
他们两人早就吩咐人把正院的屋子改过了,和旁边的厢房打通,安安的屋子可以通到他们的寝室之中,刚出生的两个孩子住的屋子也是,只是平日里除了孩子,乳母们是不许进他们这儿的。
正因为相通了,所以安安那个小丫头,半夜里时不时会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跑来他们这儿。
面对女儿的突然袭击,两人都成习惯了。
看了孩子们后,靳水月和四阿哥才算放心了,回到屋里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