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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喜欢她,却不得不承认,靳水月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不是那种爱说人长短,与人为难的人,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妹妹你且听听她要说什么。”年绮看着丽妃笑道。
“那就听姐姐的吧。”丽妃轻轻点了点头。
年绮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沉声道:“若她是来找茬的,妹妹你别给她留脸,尽管羞辱她,我一想到讷尔苏年少时竟然钟情这个女人,我这心里就窝火,你也知道,我和她有几分相像,在有心之人眼里,我年绮都成了她的替代品了。”
年绮的确是怨恨靳水月的,不说别的,身为女人,哪里能不介意自己的夫君心里想着别的女人呢?
虽然老福晋和她说过,那是讷尔苏年少时的事儿,十几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时隔这么多年,早就成为过去了,可她心里就是不舒坦,就是介意。
“姐姐你无需多说,我知道怎么做。”丽妃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之色,对身侧的宫女紫鹃道:“去吧,去把四福晋叫进来。”
靳水月已经在外头等了好一会了,听紫鹃说丽妃要见她,便进了正殿去。
“丽妃娘娘万福金安。”靳水月轻轻福了福身请安。
“起来吧。”丽妃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给靳水月好脸色看。
“四福晋万安。”年绮虽然心里不情愿,可她是个郡王福晋,不得不起来给靳水月请安。
“平郡王福晋不必多礼,说起来咱们好多年未见了。”靳水月笑着说道。
“四福晋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我们还曾在宫中相遇呢。”年绮笑着说道。
靳水月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她是和年绮在宫里遇到过一次,不过彼此并未打招呼,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不知四福晋过来储秀宫,有何事赐教?”丽妃有些不耐烦道,若不是自家姐姐朝她使眼色,她根本就不会对靳水月客气,说话肯定很刻薄。
“我今儿个过来的确有事。”靳水月笑着颔首,看着丽妃和年绮笑道:“听说娘娘和平郡王福晋最近手头很紧,水月特意来为二位分忧。”
见屋内只有丽妃的心腹紫鹃在,靳水月也没有避讳,直接从身后的兰珍手里接过了一个小盒子,放到了丽妃和年绮面前。
“这是什么?”丽妃有些诧异的看着靳水月,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明白的,只是不敢确定。
年绮却没有多问,只是打开了锦盒,看着里面的银票,她的瞳孔猛的一缩,脸色变了又变。
“每张一万两,共五十张,五十万两银票,不知丽妃娘娘可还满意?”靳水月笑着问道,脸上却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她知道,丽妃姐妹已经走投无路了,若是想你保住年羹尧的官职和前程,便不能拒绝她。
“说吧,你想要什么?”丽妃沉默了好一会后,看着靳水月低声问道,虽然眼中还有防备之色,但明显没有敌意了。
“五十万两银子,给娘娘解燃眉之急,娘娘也不需要付出太多,只需要在皇上哪日酒醉时,帮皇上说一句话就好。”靳水月笑着说道。
丽妃闻言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才道:“什么话?”
“丽妃娘娘只需要告诉众人,皇上说想雍亲王了,召其回京便是了。”靳水月轻声说道。
“这不可能。”丽妃立即拒绝了,一脸凝重道:“你可是假传圣旨,皇上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本宫,到时候本宫失宠不说,性命也难保。”
“娘娘多虑了,做阿玛的,多喝了几口酒时,想念自己的儿子,想见自己的儿子,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反之……娘娘若是告诉皇上,他老人家说要饶了您的二哥年大人挪用库银之罪,那才真是没有人相信,说到底,我拿出这些银子来,也不仅仅是为了我们王爷,年大人好歹算是我们王爷的家臣,自然该互相照应。”
“你……。”丽妃闻言有些生气,便要发作。
“娘娘。”年绮一把抓住了丽妃的手,看着靳水月笑道:“福晋盛情,娘娘自然笑纳,只是无功不受禄,福晋提出的条件,我们娘娘答应了,福晋就等好消息吧。”
“那就多谢娘娘了,水月先告辞。”靳水月笑着起身,带着兰珍出去了。
“姐姐你好糊涂,为何要答应她这事?这可是欺君之罪,稍有不慎,我也有灭顶之灾。”丽妃看着年绮,有些懊恼的说道,不过她话音刚落,脑子里便有灵光闪过,立即拉着自家姐姐的手笑道:“我知道了,姐姐的意思是,银子照拿不误,但是事儿不必办,反正这是见不得光的事情,难道她还敢去皇上面前告咱们吗?”
“不……既然答应了,那这事还真得给她办了,妹妹……这些年来,我们二哥表面上还是忠心雍亲王的,也得了雍亲王不少好处,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更何况……我们一开始都不知道二哥的亏空是挪用库银的缘故,她却知道……这实在是可怕,为了二哥,我们这次也必须言而有信,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以我对靳水月的了解,她敢拿出银子来,便是有恃无恐,肯定还留有后手。”年绮一脸凝重的说道。
要论聪慧和计谋,她向来胜过自家妹妹丽妃,这也是丽妃事事喜欢找她商议的缘故,这些年来,若无她从旁指点,丽妃哪里有那个本事专宠于皇帝,更没本事斗过后宫这些人。
“可是要欺骗皇上,我……。”丽妃总觉得有些心惊胆战的,皇帝虽然老了,不过去好哄多了,但那毕竟是皇帝,她心里还是很畏惧的。
“妹妹放心,我觉得靳水月说的法子可行,咱们再合计合计,一定能够成功。”年绮拉着丽妃的手柔声说道。
“为了二哥,也只能如此了。”丽妃看着桌上的银票,叹息一声说道。
“这不仅仅是为了二哥,更是为了妹妹你的小阿哥胤祁,也是为了妹妹你,这些年来,你专宠于后宫,得罪了许多人,倘若这些娘娘的儿子们做了皇帝,她们能放过你吗?哪怕你有幸保命,也活的不如人,你的儿子胤祁更是一辈子只能做个朝不保夕的小贝勒,可若是胤祁继位,你成为太后,那就大不一样了,妹妹你难道不想母仪天下……让所有人跪拜,折服吗?”年绮看着丽妃,轻声说道,语中却带着蛊惑。
“我知道了,就按照你们说的办。”丽妃咬咬牙答应了,她当然有野心,有自己的追求了,为了儿子和自己的将来,有风险她也认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说起来,咱们和她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有这银子,就能解燃眉之急了,妹妹宽心吧,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这东西也得立即送出去。”年绮柔声说道。
“好。”丽妃轻轻点了点头。
年绮吩咐自己的丫鬟佩儿抱着装了银票的盒子,跟在自己身后,出了储秀宫。
虽不用自家福晋说什么,佩儿也知道这里面装的肯定是银票,她看着自家主子柔声笑道:“恭喜福晋,烦忧已解。”
“这次真是险之又险。”年绮叹了口气说道。
她和丽妃不一样,丽妃要救二哥年羹尧,是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前程。
而她年绮竭尽全力去救自家二哥,是因为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二哥又极其维护宠爱她,她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哥倒霉了。
所以拿了靳水月的银子却不按照靳水月的吩咐办事,哪怕她妹妹丽妃敢,她也不敢啊,她可不能拿自家二哥的前途和身家性命去赌,所以才会百般劝说丽妃答应下来。
她如今算是看清楚了,夫君讷尔苏是靠不住了,他们能够安安稳稳过到老都不容易,她的寄托都在娘家亲人身上了,所以格外在意他们,一旦亲人们出事,她比谁都着急。
“福晋……您看前头。”佩儿突然指着前面说道。
“什么?”正在想心事的年绮抬头一看,只见靳水月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样子是在等她们的。
年绮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走了过去,轻轻福身道:“不知四福晋还有何吩咐?”
“从前咱们之间那点儿嫌隙,说起来不过是小女儿家意气之争,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你我都已年岁不小了,如今回头一看,一笑置之而已。”靳水月笑着说道。
“福晋说的是。”年绮轻轻颔首,眼中露出了一丝笑容,再也不似从前那样了,毕竟她身后的丫鬟手里拿着的银子可是靳水月给的,就算她不给靳水月面子,也得给银子面子啊。
“这个,是我小小心意,多谢你今儿个在丽妃面前美言,事成之后,还会奉上另一半,以作谢礼。”靳水月一边笑着,一边让兰珍递上了一个鼓鼓的荷包。
“这……。”年绮见此却有些为难了。
“宫中人多嘴杂,福晋就不必推辞了,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太后娘娘那边,先告辞了。”靳水月一边笑着,一边带着身后的兰珍走了。
年绮将荷包紧紧攥在手心里,转过头盯着靳水月的背影忘了好一会后,才对身后的佩儿道:“走吧,出宫回府。”
“是。”佩儿轻声应道。
主仆二人迅速出宫,回到了平郡王府后,年绮让人把年羹尧的心腹找来,将那装满了银票的盒子给了他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福晋这下总算放心了。”佩儿在一旁笑道。
“是啊,哪怕我们家王爷出事,我二哥也不能出事,有二哥在,我们就能一生无忧,王爷……反而是靠不住的,没准那一天就舍弃了我,你主子就成了个下堂妇了。”年绮自嘲一笑说道。
“福晋别对心,王爷对福晋很敬重呢。”佩儿柔声说道。
年绮闻言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从包里掏出靳水月给的荷包,打开来一看,顿时有些愣神了。
“福晋……好多银票啊。”佩儿一脸笑意道。
“是啊,是很多。”年绮迅速数了一遍,怕自己数错,又确认一次后才笑道:“十万两银票,靳水月说,事成之后,还有十万两奉上。”
“恭喜福晋,有了这十万两银票,上次福晋卖出去的首饰就可以全部买回来了。”佩儿无比兴奋的说道。
“是啊……这些日子,我那些华贵的衣裳都找不到首饰来配了,昨儿个老福晋还问我怎么许久不见我戴她给我的那套传家头面了,可把我吓了一跳,她要是知道我三千两银子卖了,非跟我着急不可,佩儿你带着银票去把我那些东西再买回来,记住……不许加价,给点好处就是了。”年绮笑着说道。
一想到哥哥的事儿解决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也能赎回来,年绮心里就很激动,仿佛多日来压在身上的大石头终于被挪走了一样,舒坦极了。
“奴婢这就去办。”佩儿连忙颔首。
“相比之下,还是自己手里有银子,有首饰比较安心啊,这样想话,哪怕有一天我做不成这平郡王府的福晋,也能后半辈子无忧,起码吃穿不愁。”年绮一边把玩着盒子里最后一副纯金护甲,一边自言自语道。
相比她的激动,此刻已经回到雍亲王府的靳水月却还算淡定,并没有因为自己今儿个这番安排而感到窃喜或者是担忧,事情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年绮这些年来过得奢侈,打扮的珠光宝气那是常事,贪财是肯定的,缺银子也是肯定的,而年羹尧又是她极其在乎之人,威逼利诱之下,不怕年绮不上勾啊。
丽妃向来脑子不够使,只要搞定了年绮,就搞定了丽妃,至于送出去的银子,那可是足足六十万两,虽然靳水月也很肉疼,可为了自家四爷,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670。第670章 太后薨逝
日子一晃到了五月里,年绮和丽妃倒是有所打算,毕竟拿了靳水月的银票已经过去十来天了,还没有给人办事,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可因为太后病情加重,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皇帝去宁寿宫次数增多,没心情和丽妃饮酒作乐,这事儿也就耽搁了。
靳水月也没有催促她们,她知道这事一时半会是成不了的,倒是不着急,而且她的心思,大多数时候也在太后身上。
老实说,看着她老人家醒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人就像缩水了一样,迅速干瘪下来,靳水月心里真是难过,什么法子都想尽了,依旧阻止不了太后的生命力慢慢消逝。
五月十八这一天,太后午时醒来,见了皇帝,又和靳水月说了一会话后,便睡了过去,这一次,她老人家没有再醒过来,到了傍晚时,便没了心跳呼吸,任凭太医如何扎针刺穴,靳水月如何呼喊她,她都没有再睁开眼睛,永远离开了人世,享年七十九岁。
丧礼,宫中早就有所准备,很快便有老嬷嬷们来帮太后净身,穿上属于她皇太后的朝服,佩戴上朝珠,朝冠等。
太后说过,她哪怕要赴黄泉,也想漂漂亮亮的去,因为是要去见先帝的,虽然她已年老,可依旧希望自己精神好看些,所以靳水月亲自帮她老人家洗脸,打扮,送她最后一程。
本来这些不用她亲自动手,是由宫中专门处理丧葬事宜的老嬷嬷们做的,因为给已经故去的人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