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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说的是,我们也就随口说说,王府里也不错,今儿个不就很凉快嘛,反正夏日也不是很长了,我们忍忍也就过去了。”安安连忙挽着自家额娘的手笑道。
靳水月一向宠溺孩子们,她细想了一下笑道:“等这个月底弘历他们沐休时,额娘带你们去京郊的庄子上住几天吧,那儿比京中凉快,你们要上山下河什么的,额娘也不拦着。”
“太好了,我要去田里捡田螺,三哥用新鲜竹筒烧的田螺肉最好吃了。”珍珍在一旁瞪大眼睛,流着口水说道。
“小馋猫。”安安伸手在自家妹妹脑门上轻轻点了一下,随即笑道:“其实我也想吃了。”
靳水月见两个女儿捂着嘴偷笑,自己也笑了起来。
到了庄子上的确可以吃到许多美味,孩子们这么一说,她这个孕妇也嘴馋了。
用了晚膳后,靳水月在屋里做着针线活,四阿哥坐在罗汉榻的一旁看书,夫妻两人互相作伴,偶尔说说话,屋内并没有奴才伺候,十分温馨自在。
“灯下做绣活,太伤眼睛了,喝口水歇着吧。”四阿哥放下书,给自家福晋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笑着说道。
靳水月见他要喂自己,也没有客气,张嘴便喝,根本没有伸手去拿杯子。
“不碍事的,我几乎不会晚上做女红,这你是知道的,事实上我女红实在是拿不出手,能给你和孩子们做几件寝衣已经是最大的本事了,你瞧瞧我今儿个做的这衣裳,是不是很丑?”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递过去给自家四爷看。
“这是什么?这样小,肯定是给咱们还未出生的孩子做的,可这样的衣裳,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四阿哥一边看,一边笑着说道。
他家福晋偶尔会捣鼓一些新奇玩意出来,是他没有见过的,他当然不会想那么多,只觉得她是极为细心聪慧的。
“这的确是孩子的衣裳,我想了好几天,觉得这一下衣裳穿起来比较方便,所以试着做做。”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将尚未做好的衣裳收了起来,她的确有些累了,打算明儿个再做。
她给孩子做的衣裳是连体衣,上辈子见过刚出生的孩子穿,当时觉得很可爱也很方便,这几天突然就想起来了,今儿个一时心血来潮便动起手来,事实证明,她做的有点丑,明天还是找来府里最好的缝纫绣娘,自己描述一下,让人家试着做几件,一直改到她满意为止,到时候她就能依葫芦画瓢,自己给孩子做了。
“时辰不早了,咱们歇着吧,明儿个你叫几个绣娘来帮着你一块做衣裳。”四阿哥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把绣筐放到了一侧,离她远远的。
靳水月正想说些什么,他却俯下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她下意识抬起头看着她,见他眼神有些异样,也反应过来了,脸色一下子就有些红了。
自从她有孕后,两人都很小心,几乎没有亲热,如今她胎像稳固,朝中的纷乱也慢慢平息了,一切回到了正轨,她家四爷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肯定有所需求。
靳水月也没有拒绝他,夫妻两人很快便进了内室。
屋内一室旖旎,两人缠绵了许久后,四阿哥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靳水月有些累了,很快便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睡着了。
四阿哥伸手轻轻抚过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他们很快又会迎来一个小生命了,他又要做阿玛了,心里自然无比喜悦。
太医说了,女子慢慢年长后,便不适合孕育孩子了,因为会增加许多危险,也容易难产,他家水月年纪虽然不算大,但女人家生孩子始终是危险的,他们已经有了好几个孩子,他早就满足了,这个孩子以后,他是不打算再要了。
他不想她再辛苦怀胎,承受风险,只希望他们能够白头到老,孩子们健康长大,各自有自己的未来和归宿。
朝中的乱局已经慢慢平息下来了,这些日子,他的心越来越平静,行事也越来越平稳顺畅了。
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就比如说他那些兄弟们,该如何安置这些人,是个大难题,他一开始也急躁,也想了许多,可慢慢的也冷静下来了,他发现,自己一日不下决定,皇子们倒是比他更着急了,一个个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到处乱闯,不必等他去对付这些人,也会有人作茧自缚的,他倒是静观其变了。
俯下身在自家福晋额头上亲了亲,四阿哥拥着她闭上眼睛,渐渐进入了梦乡。
他早已离不开她,只有她安安稳稳在他身边时,他才能安然入眠,这或许是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更是心与心的交融。
第二天一大早,四阿哥便入宫上朝了,靳水月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肚子已经饿了,她下意识坐起身来,准备叫兰珍进来伺候她梳洗,却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脑子里顿时浮现起两人昨夜温存的画面,虽然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却也忍不住涨红了脸。
找到亵衣穿上后,靳水月将兰珍叫了进来。
“福晋醒了。”兰珍进屋伺候自家福晋梳洗,一边递上帕子,一边笑道:“今儿个天刚亮,京郊的庄子就送来了新鲜的瓜果蔬菜,有个西瓜特别大,两位格格高兴的不得了,就等福晋起床去瞧瞧呢。”
靳水月闻言笑着颔首,等梳洗完用了早膳后,就去看热闹了。
“额娘快看,这西瓜大不大?”安安和珍珍正围着个大西瓜轻轻敲着,见自家额娘过来了,连忙跑过来说道。
靳水月一看,乖乖……果然是个大西瓜啊,她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西瓜
“女儿让人拿尺子量了,两尺半长呢。”安安挥挥手笑道。
“我和姐姐两个人才能勉强抱起来。”珍珍在一旁笑着说道。
“奴婢让人称了,足足有八十斤重。”菊珍在一旁笑着说道,神情激动的很。
不仅是她,府里的奴才们也觉得新鲜的很,毕竟这么大的西瓜,还真是难得一见,反正他们都是第一次见。
“看来今年咱们庄子上丰收了,这个大的留着,小的都切了吃吧,每人都有份。”靳水月笑着吩咐道。
“额娘,送信进宫,叫阿玛今儿个早点回来吧,和哥哥他们一起回来,咱们一块切这大西瓜。”珍珍拉着自家额娘的手笑着说道。
“好好好,都依你。”靳水月笑着颔首,让人进宫去了,没多久四阿哥便传信回来,说下午带着三个小子早些回来。
安安和珍珍得了信儿,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样的新鲜,当然要一家子一块分享了。
四阿哥向来言出必行,下午早早就带了三个儿子回府,见了这么大的西瓜,父子几个显然也愣了一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四阿哥在妻儿们的要求下,动刀划开了西瓜,由几个孩子慢慢分成了很多份,派人送去了宫里孝敬给德贵妃,当然,还有十三阿哥等人也送了,靳水月的娘家靳府自然也收到了一大块。
因时辰还早,未到用晚膳的时候,德贵妃还靠在软榻上养神,突然听说摄政王府上送了东西来孝敬她,整个人都一下子精神起来了,连忙坐起身来,让连珠呈了上来。
“西瓜……。”看见盘子里一大块西瓜,德贵妃明显一愣,这六七月正值酷暑,宫内最不缺的水果便是西瓜,她家老四让人送这个来做什么?
“娘娘,送东西来的奴才说,这是王爷在京郊的庄子上送来的西瓜,大的很,足足有八十斤重呢。”连珠似乎发现自家娘娘眼中有闪过一丝疑惑,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屑,连忙解释道。
“那么大的西瓜,到真是有些稀奇了,难得他们还能想到我这个老太婆,送来孝敬我。”德贵妃闻言轻轻颔首,又道:“宫内还有谁收到了吗?”
“启禀娘娘,除了皇上,皇贵妃和佟贵妃那儿也有。”连珠不知道自家主子问这个作甚,却也不敢隐瞒,老实回答了。
德贵妃闻言脸色一变,过了好一会才道:“说起来本宫许久不见皇上了,摆驾乾清宫。”
☆、789。第789章 故意找茬
虽然四阿哥尚未登基继位,可德贵妃在宫中的地位早就今非昔比了,她虽然没有管宫中这些琐碎的事儿,可任何人都不敢小觑她,如今她的风头,她的威严,早就盖过了所有的嫔妃,成了名符其实的后宫之主了。
“娘娘,您慢点走。”连珠见自家主子下了软轿就急匆匆往乾清宫里头走去,不免有些担心,毕竟德贵妃的腿受过伤,现在虽然基本上痊愈了,可太医也交代过,要悉心调养的。
“行了,快走吧。”德贵妃心里有些不耐烦了,大热天的,虽然这会已经是下午了,可还是闷得很,她恨不得立即就到屋里去,起码凉快许多。
儿子让人送了西瓜进宫,除了她和皇帝外,皇贵妃和佟贵妃也有,说实在的,西瓜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可这是儿子送来的,那就不一样。
一想到他还给了皇贵妃和佟贵妃,她心里其实是不痛快的。
这么多年来,皇贵妃和佟贵妃执掌后宫,没有给她什么难堪,伴随着皇帝老去,不必争宠了,她们这些嫔妃之间的关系比年轻时候缓和了许多,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憋屈。
这些日子,德贵妃一直牵挂着十四,她表面上虽然看着很正常,实际上夜夜睡不着,忧心忡忡的,只是她知道自家老四是不好惹的,所以明面上从来不敢说什么,心里有火气也不敢在他面前撒,但是私底下散散火气,那是必须的。
她前几天还来过乾清宫,是用午膳的时辰来给在书房忙碌的儿子送清热解暑的莲子羹汤的,但从未进过皇帝的寝殿,那个从前高高在上,需要她仰视的男人,已经完全垮了,不值得她再去看一眼了,可今天不一样。
进寝殿的时候,皇帝正由许锐伺候着,一点点吃着四阿哥让人送来的西瓜,他浑身都是僵硬的,基本上不能动弹,所以吃东西很慢,不断有西瓜的汁水从嘴里溢出来,旁边的小太监忙不迭拿了帕子给皇帝擦干净了。
皇帝现在是瘫痪在床了,连话都几乎说不出来,很久很久才能勉强憋出一个字来,吃喝拉撒都要人悉心管着。
这样的皇帝就连这些伺候的奴才们都有些嫌弃,可是摄政王吩咐下来了,不许他们苛待皇帝,倘若被苏培盛发现任何人伺候不周,那都要挨板子赶去慎刑司服苦役的,所以如今这些奴才们伺候的倒是十分上心。
不过,因为许锐天天给皇帝服食丹药的缘故,皇帝的身子还是慢慢有了好转,要知道一开始连汤水都基本上灌不进去的,如今倒是能慢慢吃些东西,要什么东西时,要去净房时,还能动动手指,哼两声,提醒众人。
德贵妃突然驾到,屋内的奴才们忙着下跪行礼,靠在大迎枕上的皇帝还哼了两声,似乎是在叫她。
自从皇位之争落下帷幕后到现在,德贵妃是第一个踏足乾清宫寝殿看望他的嫔妃,皇帝还是有些激动的,毕竟天天对着这些奴才,也实在是无趣,唯一值得期望的就是四阿哥每天来探望他的时候。
四阿哥每天午膳过后都会来陪他说会话,虽然都是儿子说他听着,而且儿子政务繁忙,每次最多就陪他两刻钟,但皇帝也满意了。
“皇上瞧着红光满面的,可见你们伺候的很好,都辛苦了,许锐,带着大伙下去领赏银吧。”德贵妃在许锐抬来的椅子上坐下后,轻轻挥挥手笑道。
“请诸位公公随我下去领赏。”连珠连忙上前笑道。
许锐和屋里的太监闻言却有些怔住了,下去领赏就意味着要出去,可是摄政王下令,这寝殿内是不能离了人的,王爷说了,皇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所有人都要陪葬。
“怎么,本宫只是和皇上说几句话,许公公都不能行个方便吗?还是说……本宫要让摄政王亲自进宫来陪着,你们才肯?”德贵妃哪里不知道这些太监在忌惮什么,顿时沉着脸说道。
德贵妃可是摄政王的生母,许锐等人哪里敢得罪,沉吟片刻后,他便带着屋内的太监退下了。
“臣妾许久不见皇上,皇上看着精神头倒是不错。”等屋内无人后,德贵妃才看着皇帝笑道。
皇帝勉强抬了抬手,嘴里哼了好一会,才说出来一个“好”字。
“皇上一直偏爱胤祁,对胤禛他们可是够狠心的,如今胤禛还让您活着,要等您归西后才肯登基继位,实在是孝顺至极,连京郊庄子上送的西瓜都要拿来孝敬您,皇上还真是有福气,不过臣妾心里却憋的慌,您说您这个做阿玛的那么苛待儿子,他却让人好好伺候你,还真是不值得。”德贵妃看着皇帝,笑眯眯说道。
皇帝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本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皇上年少登基,当初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擒鳌拜、灭三番、平噶尔丹之乱……皇上的功绩若是要细细说来,臣妾恐怕说的口干舌燥都说不完呢,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往事都是过眼云烟,哪怕您从前是个伟大的君王,现在也是瘫痪在床的一个废人而已,若臣妾是您……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