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里来人说皇上急召你皇阿玛进宫。”靳水月低声说道。
“是为什么?”安安有些担心了。
“你皇祖父说他身子不适,让你阿玛去瞧瞧。”靳水月倒是没有瞒着女儿,一来这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二来皇帝身子本就灯尽油枯了。
安安闻言眼中有了一丝凝重之色,皇祖父身子很差,听杨太医的意思,能拖一天算一天了,不过即便如此,皇祖父也从未在晚上派人叫阿玛进宫,所以她还是担心的。
皇祖父虽然对他们不怎么好,可始终是她的祖父,若是去了,她心里也难过。
“别想那么多了,咱们等消息吧。”靳水月上前抱着女儿柔声说道。
宫里突然来人说皇帝身子不适急召四阿哥进宫,她原本也是担心的,本想跟着一块进宫,他却不让。
安安本想和和自家额娘说会话,只是才待了片刻沛珊就找了过来,说珍珍还等着她回去睡觉呢。
“回去歇着吧,若是有什么消息,额娘会派人告诉你的。”靳水月看着女儿,低声说道。
“嗯。”安安点了点头,跟着沛珊回去了。
北院之中,钱氏正拿着账本算上个月她房里的开销。
事实上扇儿和坠儿早就算过了,她们院子里人不多,王府平时给的月例也足够了,用银子的地方不算多,可即便如此,钱氏每个月也会认真算算,因为弘时大婚,上个月很忙,所以耽搁下来了。
虽然平常自己花用的地方不多,但人情往来还是必不可少的,就说这次吧,弘时大婚钱氏也悉心准备了礼物,明儿个认亲时,她也得给弘时的福晋瑜芳见面礼呢。
“上个月共花销了三百两银子。”
良薇一进门就听到自家额娘说这个,便有些担心道:“额娘,那……那咱们手头上还有银子吗?”
“傻孩子。”钱氏闻言笑了起来,轻轻揉了揉良薇的小脸后笑道:“一个月花销了三百多两银子,的确算多的,除去咱们领的一百两月例银子外,自己支出了两百两,不过你放心,福晋对咱们很大方,除了每个月的月例银子外,各个节庆给的赏银也特别多,额娘这些年存下的银子不少,又跟着福晋做了点买卖,倒是够用,你回来的正好,额娘正想和你说说这银子的事儿呢。”
“银子的事儿?”良薇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心道,这不是已经说了吗,听额娘的意思是还要说呢。
“这些年我跟着福晋赚了不少银子,除了留一些给你以后出嫁压箱底外,额娘打算都换成田地和铺子,好给你做陪嫁。”钱氏笑眯眯说道。
“我……不想嫁人。”良薇一听她说“嫁人”两个字就不痛快,也很抵触,特别是她家额娘竟然还让她去接近鄂常安,她更是不乐意。
钱氏闻言倒是不放在心上,只认为女儿是心思单纯面皮薄,所以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她亲自起身给良薇倒了杯水后问道:“食盒你交给鄂常安了吗?”
“给了。”良薇撅着嘴十分不快的点头。
“是你亲自给的吗?”钱氏柔声问道。
良薇闻言心中咯噔一声响,还以为自家额娘知道真相了,可一抬头却见她笑眯眯看着自己,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便点头道:“是。”
“那就好,我们良薇长大了。”钱氏闻言很高兴,又和良薇说起她看中了哪里的田地、庄子和铺子,让女儿也帮忙拿主意。
良薇对此很无奈,可见自家额娘这样高兴,她又不忍心不搭理,便附和了几句。
“时辰不早了,回去睡吧,额娘听说皇上派人把王爷叫进宫去了,这可是皇上病重以来头一次在夜里叫王爷进宫,我估摸着皇上怕是不行了,兴许这几日就有国丧了,到时候咱们也得进宫奔丧,即便额娘这个侍妾去不了,你身为格格也得去,皇上好歹是你的亲祖父呢。”钱氏看着良薇,一边帮她整理额娘的细发,一边柔声说道。
“是。”良薇颔首,带着景儿回去了。
她对这个倒是不甚在意,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她家皇帝祖父,自然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所以不在意人家是死是活,她只想和自家额娘过好她们的小日子,若是能一辈子这样和额娘住在王府里,那该多好啊!
良薇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愿望,那就是一辈子不离开自家额娘,一辈子和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所以面对钱氏如今的所作所为,她根本就接受不了。
“主子,奴婢看咱们四格格最近有些心神不宁的。”等良薇走了后,扇儿才看着自家主子说道。
钱氏闻言叹了口气道:“大概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吧,良薇心思单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我却已经在为她的终身大事打算了,这孩子有些抵触心理也是正常的,可是扇儿,我们良薇不比安安她们,她的婚事福晋虽然任我做主,可到底良薇在襁褓中时遭了罪,年幼时我们都以为她这辈子都会是个傻子,是个痴儿,现在虽然康复了许多,可还是不及正常的孩子……。”
正因为钱氏担心女儿,所以才想事事为孩子操心,只是她这样急切,倒是适得其反了。
……
弘时和瑜芳并不知四阿哥夜里进宫了,他们今儿个大婚,洞房花烛夜,奴才们都是有眼力劲儿的,根本不会去禀报这些打扰他们,所以两人甜甜蜜蜜腻在一块,相拥而眠到天亮。
“贝勒爷,该起身了。”瑜芳轻轻推了推弘时,见外头天已经蒙蒙亮了,便想着要起身了。
今儿个是她嫁过来的第一天,按礼是要去认亲的,给府里的长辈们斟茶请安,和弘时的兄弟姐们们见面,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更不能迟到。
弘时把她抱在怀里有些舍不得放开,心道,怪不得他那几个堂兄弟已成了亲就变得有些懒怠了,温柔乡可真是英雄冢啊,他恨不得天亮的再晚一些,或者没有那么多规矩束缚,他想抱着自己的福晋睡到什么时候都成。
瑜芳见他不肯起来,便轻轻掰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准备先起来,哪知道才动了一下,又被他抱紧了。
“今儿个要给长辈们请安的。”瑜芳涨红脸说道。
“我知道,今儿个必须早起,以后倒是不必这样早了。”弘时笑着点头,坐起身看着瑜芳柔声道:“福晋是我的嫡母,也是你的正经婆婆,不过她向来不太在意这些规矩,所以肯定不会让你每天去晨昏定省,更不会叫你伺候她立规矩,至于我额娘,她只是府里的侍妾,哪怕她是我额娘,按照规矩你也不必去她那儿请安,你只需敬着她就是了。”
“嗯,我知道了。”瑜芳笑着颔首。
两人又靠在一块说了会话才起身更衣了。
外头的丫鬟们早就准备好了热水,瑜芳梳洗一番后上了妆到了正屋,见桌子上摆着清粥和几种炒的时蔬小菜,还有好几种包子,颜色很好看,弘时已经等着她了。
“这包子竟然是有颜色的。”瑜芳看着桌上的小包子,只觉得好看极了,便觉得有些稀奇。
“这是福晋那边的小厨房做的,刚叫人送了一盘过来,说是给你尝尝鲜,之所以有颜色,那是因为和面的不是水,而是蔬菜汁,这里头的馅儿也不一样呢,我最爱吃这个红烧豆腐干的包子。”弘时笑着解释,又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笑道:“很好吃,你也吃一个。”
瑜芳一听这是福晋让人送来的,顿时有些吃惊,福晋还让人送早膳过来给弘时,而弘时吃的还挺高兴的,看样子十分自然,可见这是常有的事儿。
☆、849。第849章 掌掴
“福晋对你真好。”瑜芳想了想后,只能如此说道。
弘时闻言十分自然的点了点头,柔声笑道:“所以她对你也会很好,咱们王府这些年从未出什么勾心斗角的事儿,后宅一直很和睦,你别担心,福晋和额娘都会护着你的,妹妹们也极好相处,你是见过她们的。”
瑜芳闻言颔首,王府的三位格格她都见过,而且不止见了一次,大家对彼此的印象都极好,当然容易相处了。
她家阿玛额娘就她一个独女,本就没有打算让她嫁什么高门来给家族添彩,可摄政王府却是如今整个大清最高的门户,她阿玛和额娘还能把她嫁给弘时,正是看中了王府在福晋治下十分和睦融洽,大家很重亲情,氛围也很好,而且弘时对她有情有义,这事最难能可贵的。
“我这身衣裳合适吗?”匆匆吃了早膳后,瑜芳看着弘时,有些不好意思道。
“美极了。”弘时笑着点头。
今儿个是瑜芳第一次正式给长辈们请安,她又是他的嫡妻,这身红色的旗装极适合。
“那咱们去正院吧。瑜芳红着脸说道。
“嗯。”弘时颔首,拉着瑜芳的手往正院走去。
……
京城西边一处宅子门口,一个身穿灰衣的小厮正在往外张望,过了好一会又往外走了些,站在府门外的街上左顾右看。
他身后的府门上竖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头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鄂”字。
“爷回来了。”就在小厮觉得自己脖子都酸了时,街口处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面上大喜,连忙冲着府内喊道。
鄂常安骑着马到了府门口,下马后将马鞭丢给了小厮,从身后的随从手里接过两个大食盒,大步往府内去了。
“爷回来了。”鄂府的管家躬身跑了过来向鄂常安行礼,伸手想接过自家爷手里的食盒,可手伸过去后,自家爷竟然没给他,他正有些错愕呢,一抬头就见自家爷往前走去,他呆了呆,连忙小跑着追了过去。
鄂常安快步回到了正屋里,将食盒放在了桌上,管家正想伸手提起来收好,耳边已经传来了鄂常安有些发冷的声音。
“别动。”
“是。”管家连忙应了一声,心道,不知主子拿了什么山珍海味回来,竟不许他动。
“冯管家,这些日子府内没出什么事吧?”鄂常安看着冯管家问道。
这些年他一直待在军中,回来后这宅子是王爷赐下的,府门口牌匾上的“鄂”字还是王爷亲笔书写的呢。
他如今在旁人眼里可是王爷的宠臣、心腹,大家都说他在宫里历练历练便要身居要职了,所以只要和他沾亲带故的人都免不了来亲近亲近,这两个月他每次沐休,府上都会来不少人拜访,让他烦不胜烦。
不过只要是和鄂家有关的人,他是从来不见的。
他额娘瓜尔佳氏虽然死的早,但是他和外祖家的联系却没有断,这次进京他也去拜访了,这冯管家还是他舅舅给他的人,倒是值得信任,总比他自己去外头找的靠谱。
“启禀老爷,昨儿个鄂府的大少爷过来了,说要见您。”冯管家连忙说道。
“鄂府的大少爷。”鄂常安闻言脸上满是讽刺之色:“是鄂容安吧。”
“是。”冯管家连忙点头。
“不必理会。”鄂常安脸上满是冷意。
大公子?倘若年仅八岁的鄂容安是大公子,那么他呢?他鄂常安算什么?
他阿玛至始至终就没想认他这个儿子吧,如今叫了鄂容安过来,不过是看他如今争气了,成了摄政王身边的红人,怕他报复他们而已。
“不许让任何与鄂家有关的人进府。”鄂常安沉声说道。
既然他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王爷还亲赐了府门上的牌匾,那就证明王爷也是支持他自立门户的。
莫说他现在是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即便他鄂常安一无所有,他也不会回鄂府,就像十年前,他宁可流浪,跟着小乞儿混,也不回去一样。
“奴才知道了。”冯管家恭声颔首。
鄂常安闻言挥了挥手,示意冯管家出去。
鄂容安的到来让他心里既反感又烦躁,他走到窗前站立了一会便回到了屋内。
今儿个是他沐休的日子,可宫内却出了事,他本想留下的,王爷却叫他好好回来休息两天。
看着桌上的食盒,鄂常安眼神闪了闪,迟疑了片刻还是将食盒打开了。
昨儿个回到宫里就一直忙到方才出宫,所以他并没有打开食盒。
里面放着栗子糕和卤猪蹄,两样都是他最爱吃的。
他刚去西北时,外祖母放心不下他,千里迢迢追了过去,在离军营最近的一个村子里落脚,买了个农家小院住下,隔三差五便要亲自做了栗子糕和卤猪蹄给他送到军营里。
外祖母在哪儿待了三年,因为京中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她,她无法再多留。
外祖母身子本就不好,西北到京城路途遥远,她经不起劳顿,尚未到京城就病了,回去后拖了半年就咽了气。
鄂常安每每想到这儿都心如刀绞,若不是为了照顾他,外祖母根本就不必去西北待上三年,西北之地苦寒,外祖母经常生病拖垮了身子。
不过,那三年也是他这辈子最快乐幸福的三年。
他自幼丧母,额娘在他脑子里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阿玛身为一个男人本就不会照顾孩子,将他丢给乳母看顾,有时候政务繁忙,他几天才能见到阿玛一次,后来阿玛再娶,他们父子间就越来越疏远了,多年来,就外祖家的人给他一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