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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啦,将侍卫们放了,诸位都是太后娘娘的人,本官是不敢得罪的,只是……人犯已经被押入大牢审问,郡君若是闯进去,那便不要怪下官无礼了。”冯协一让人放开了鄂辉等人,看着靳水月笑道,仿佛是故意激她一般。
“好了,时辰不早了,郡君也请回去歇着吧,等审问清楚了,下官会将此案的人证物证一并送入京城,交友宗人府审理,下官是不敢越俎代庖,对郡君您如何的,下官告辞了。”冯协一说到此大喊道:“退堂。”
眼看着冯协一,包括大堂内的衙差们都退走了,靳水月还站在大堂正中,脸色阴沉,双拳紧握。
“郡君。”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着自家小主的脸,鄂辉心里都有些发凉,深怕她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来。
“鄂辉,若我们冲进去将芸娘等人救出来,会有什么后果?”靳水月从小到大都没有这般憋屈,这般难受过,眼睁睁的看着身边仿佛亲人一样的芸娘和妙穗等人被抓走,一想到她们会被严刑拷打,靳水月这心里跟针扎一样的疼。
“郡君,带人冲入府衙大牢……那便是劫狱,而且……等同造反。”鄂辉在靳水月身边低声说道,随即又道:“奴才等人奉旨保护郡君……自然以郡君之命是从,只是……此事太过危险,还请郡君三思啊。”
“三思,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芸娘她们受苦吗?”靳水月真的是急了,恨不得立即就将人救出来。
“启禀郡君……咱们暂时也只能等了,即便这边定案了,到了京城,也有很大的机会澄清,更何况……后头出来的那些衙差……。”鄂辉说到此微微一顿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府后,奴才一一禀报。”
靳水月闻言定定的站了片刻,才咬牙出去了。
“小妹。”见自家妹妹出来了,靳新月等人立即围了上去。
“先回府吧。”靳水月现在心情非常的差,再则外头人多嘴杂,她什么都不想说。
众人知道靳水月的脾性,芸娘等人身陷大牢,对她来说可是不小的打击。
“先回府吧。”胡氏连忙上前拉住了她,一家人迅速上了马车回去了。
一刻钟过后,靳辅正院屋内,靳水月等人坐在了椅子上,个个沉默这,心情都十分沉重。
“仅仅凭借季氏和那个小竹胡说,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瓶毒药,就硬说是三妹做的,还要留下芸娘等人审问,这不是太草率了吗?市井上那么多的传言,没准就是府衙散布出去的,他们这般咄咄相逼,难道真的要三妹答应嫁给那个冯谦,他们才会放人吗?”靳新月到底年轻气盛些,有些忍不住的吼了起来。
“冯家人这样卑鄙无耻,我的宝贝女儿决不能嫁给他们。”胡氏立即说道,眼中满是愤怒。
“要不……水月向宫中求救吧。”靳明月看着妹妹柔声说道,心里很过意不去,若是总督府帮忙的话,应该不会出这样的事儿,可是……如今的情形看来,总督府根本没有帮忙。
一想到郭敏章临走时答应她时的样子,靳明月心如刀绞。
明明信誓旦旦的答应了她,会竭尽全力帮忙的,为何到现在事儿变得更糟了呢?
是他骗了她,还是说……他根本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没有将答应她的事儿放在心上?
“向宫中求救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芸娘她们如今还在大牢里,不知道要遭什么样的罪,特别是芸娘……东西是她做的,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她,若有个三长两短……。”靳水月说着就双眼发红,有些想哭。
芸娘是她的乳母,她可是芸娘养大的,幼年时在宫中相依为命,她早就把芸娘当做至亲之人一样看待,如今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受罪呢。
“请郡君放心,此次出了这样的事儿,那些人气势汹汹而来,其实不是要对付芸娘和妙穗她们,是要对付郡君,所以他们不会杀了芸娘等人,只是……奴才怕芸娘等人扛不住大刑,会屈打成招,诬陷您。”鄂辉低声说道。
他跟着靳水月几年了,又奉了太后之命保护靳水月,加之靳水月对他们不薄,所以还算忠心耿耿。
“我倒是希望她们能立即认罪,说是我指使的,这样她们也能少受苦了,鄂辉,你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给她们递个信儿,让她们招供,就说是我指使的。”靳水月深吸一口气说道。
“什么?你这孩子怕是疯了,决不能这样。”一直没有说话的靳治雍看着女儿,连忙摇头道:“若真如此做,你便要遭殃了。”
“父亲,先认罪,以女儿的身份,要进京送进宗人府的,到时候女儿再喊冤,求太后娘娘做主翻案便是了,无论如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芸娘等人遭罪,芸娘可是我的奶娘,宫中相依为命几年,全靠她护着我啊。”靳水月看着自家父亲,双眼含泪道。
一旁的胡氏闻言浑身一颤,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过去,十分自责,忍不住掉下泪来。
☆、110。第110章 郭家的如意算盘
“你进了宗人府……谁进宫去求太后翻案?更何况世事难料,我们本以为冯家与我们私交甚好,定会帮助我们,本以为郭家和我们即将结亲,也会鼎力相助……可事与愿违,如今就只能指望京中的关系了,父亲没用……在刑部和宗人府都没有人脉,只能靠你自个,你是决不能认罪的。”靳治雍看着自家女儿,十分痛心的说道,心里也痛恨自己无用,这么多年来还是个六品小吏,一出事就只能干瞪眼,什么忙都帮不上,儿子如今还未下葬,女儿又被人冤枉,让女儿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他这个做父亲的心如刀绞。
“总督府那边……兴许是有误会,要不再去试试?”靳水月心里虽然想了许多,但是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糟糕。
那个郭敏章这些日子一直在广州府住着,千方百计要看大姐一眼,靳水月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自然能看出那郭敏章对姐姐是真心真意的,两家人即将结为亲家,怎么会坐视不管呢?怎么会被收买呢?
“我本想再去一趟总督府,你父亲不让。”胡氏擦干眼泪低声道:“要不……我和你姐姐再去肇庆府一趟?”
靳水月闻言看着自家母亲,正欲说些什么,却听一旁的鄂辉道:“启禀郡君,今儿个后头来挡住我们的衙差……依奴才只见,他们并不是衙门的衙差。”
“那是什么人?”靳水月闻言很吃惊的看着鄂辉问道,本来在府衙门口鄂辉仿佛就要说什么的,只是当时被她阻止了。
“府衙的衙差不会有那么好的功夫,而且……他们和我们打斗的时候,那些动作和身形,也不是一般衙差学得到的,也不是一般衙差的习惯,而且……为首之人用的并不是衙差配备的长刀,大人在府衙内供职,可对这些衙差有印象?”鄂辉说着便看着靳治雍,恭声询问道。
“府衙的衙差我没有多大的印象……只是对李捕头等几人比较熟悉,但是……府内衙差的人数我倒是知道,今日明显多了,正如鄂辉所说,衙差也没有那么好的功夫,能和宫中培养的侍卫势均力敌。”靳治雍沉声说道,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儿不简单,是冲着女儿来的。
“郡君,他们与我们打斗之时,狠劲十足,眼神锋利,经验也十分丰富,太像是久经沙场的军中之人了。”鄂辉虽然无比肯定但是也不敢把话说死了。
“咱们广州府,哪里有这样的人?”靳水月一脸凝重的问道。
“要调军中之人,而且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只有总督府有这样的能力。”鄂辉想了想后,低声说道。
“总督府……总督府……呵呵……那些人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几年来无风无浪,此次一来便是狂风暴雨,真是要不死不休了。”靳水月眼里满是讽刺,该来的还是来了,一切都避免不了。
“水月……不如母亲去认罪,这样,芸娘她们便不会遭受皮肉之苦了,即便母亲被判死罪,按照律例也要上报刑部,等刑部公文下来……也得几个月了,足够女儿你进京求救,把母亲救出来了。”胡氏知道,这一切和宫里的人脱不了干系了,如今……总督府的人,冯家的人,只怕已经被那位给收买了,他们如何挣扎都躲不过去了,还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拼了。
“不行。”靳水月立即否定了母亲的提议,她看着自家母亲,轻轻摇头道:“即便女儿下狱,也绝不能让母亲顶罪。”
“夫人决不能如此做,倘若真的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为夫去承担这一切吧,为夫也是朝廷命官,想要定罪、处决我,所要时日更多。”靳治雍沉声说道,还忍不住握住了自家夫人的手,他是个男人,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理当由他保护妻儿,哪能让她们含冤入狱,朝不保夕呢。
更何况……进了大牢,那日子不是一般的难熬,他的妻子和女儿们哪里受那样的苦楚,一想想那样的情景,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父亲母亲万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这不是置女儿与不孝之地吗?”靳水月听他们如此说,心里难受得紧。
就在靳水月沉思着,想要想应对之法时,大姐靳明月突然跑了出去。
“明月……。”
“大姐……。”
“新月快把你姐姐拦住。”胡氏一边追了出去,一边喊着二女儿帮忙。
“父亲去瞧瞧大姐,女儿会想法子的。”靳水月知道大姐心里难受,让父亲也跟着去,免得出什么不好的事儿,雪上加霜。
“此番都是我太过大意,才会上了当,鄂辉……你立即派人送信进宫给太后娘娘。”靳水月一边说着,一边进了自己的书房,写了一封信装好后给了鄂辉。
“是,奴才这就吩咐两个武功高强的,快马加鞭送信进宫。”鄂辉自然不敢耽搁,立即应道。
“嗯,安排好了之后……立即乔装打扮一番,随我出府。”靳水月眼中闪过一丝冷然的光芒,沉声说道。
“是。”鄂辉连忙应道。
他跟在靳水月身边几年了,知道自家主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一直都是极为有主见,有想法的,和男儿家相比丝毫不逊色,方才主子还很着急,此刻看她这样,似乎已经有安排了。
就在靳水月自个回了屋,拿出男装穿上,准备扮成男儿出府一趟时,肇庆总督府之中,大公子郭敏章正和自家祖父说着靳家的事儿。
“祖父,这些日子,孙儿时常去广州府,也见过靳家郡君几次,她不是那样心狠手辣之人,还请祖父能够相助一二,还她一个清白。”
“敏章放心,祖父已经安排好一切,派了卫管家前往广州府,吩咐那冯知府好好查明此案,抓住真凶,还靳家郡君一个清白。”总督郭世隆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一脸慈爱道。
“多谢祖父,敏章这就去广州府走一趟,将此事告诉靳家伯父、伯母,请他们宽心。”郭敏章一脸喜气道,心里其实是想告诉靳明月。
“慢着。”郭世隆却拦住了郭敏章,脸上满是笑容道:“你不必亲自去了,敏章,靳家出了这样的意外,怕是不能即刻进京了,祖父知道你心仪靳家大小姐,她也算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想跟着靳家人同行进京不是不可,只是怕是等不了他们了,太子殿下怕已快到京城了,你得快马加鞭赶回去才是,万万不能耽误啊,迟了恐怕大事不妙,这次祭拜泰山,皇上并未让太子前去,而是让十三阿哥去了,太子心中怕是极为烦闷,你得快些进宫劝慰才是。”
郭敏章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震惊之色,太子身为储君,祭拜泰山这样的大事理应由太子举行,为何成了十三阿哥?
若真是如此,他的确不敢耽搁了。
他此次回来,虽然是太子殿下准许的,但按照计划,他上个月中旬就该启程回京了,只是为了和靳家人一同进京,暗中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他才硬是留了下来,如今是再也不能耽搁,太子心情不好时,小错也是大错。
“敏章,祖父一直没有告诉你祭拜泰山之事,就是不想让你分心,如今看你还要留下来耽搁,才不得不说,儿女私情固然重要,可你的前程也重要,难道你就不想给你未来的妻子一份荣耀舒适的生活吗?你这样的年纪,又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日后咱们郭家就要靠你光耀门楣了,听祖父一句话……立即启程进京去,至于靳家,祖父会关照好的,也会派人去广州府和他们支会一声。”郭世隆看着孙子,低声说道,眼中带着期望。
“是。”郭敏章虽然很想再去广州府亲自和靳明月辞行,但祖父都这样说了,加之时间真的很紧,他也无可奈何。
“你修书一份,祖父派人送给那靳家大小姐,如何?”郭世隆见孙儿有些失落,一向疼爱长孙的他心里有些心疼,便如此说道。
“是,多谢祖父。”郭敏章闻言脸上满是笑意,连忙去写信了。
看着孙儿兴高采烈离去的背影,郭世隆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之色,起身往后院去了。
后院一处厢房中